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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佞幸的重生 (完结)作者:鸡鸭鱼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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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的微笑比起在顾宅真实了很多,之前,他们母子不可能对坐在一起吃顿饭,白氏也很少有心情,去亲自下厨。

恐怕他们母子是剩下彼此了,他确实应该为了母亲留下更多的时间。

“母亲的厨艺可没有退步,比以前更好吃了。”顾长华夹了一个三鲜饺子,放到了嘴巴里,“母亲这个鲫鱼豆腐汤不是您做的吧?”

“明知道,我不善于做鱼,还问?”白氏微笑,满目慈爱的看着顾长华,“对于,听说二十三年前的,山东赈灾之案,要重审?”

顾长华喝汤的勺子一停,点了点头,“里面可能有问题。”

在案子没有开审之前,顾长华说可能有问题,那么至少八成的可能性会有问题,白氏说,“杨姨娘的父亲就是在那起案子里被牵连进去的,你是监审,最好申请避嫌。”

白氏对杨氏并无怨怼,对顾泰也是,只是,她不愿意他们和顾长华再有牵扯,重审的案子,既然可能牵扯到杨氏之父,最终的结果,无论杨氏之父是清白的还是有罪的,顾长华都有包庇或者公报私仇的嫌疑。出于谨慎,还是避嫌吧。

“母亲,您放心,牵扯到杨氏那边的可能性很小,如果牵扯到,我会立刻申请避嫌的,到时候也不晚。”顾长华说道。

白氏叹息了一声,觉得顾长华说的有道理,也就不提了,随即,抿了一口汤,状若无意的问道,“听下人们说,今天你和几位同僚去书斋了?”

顾长华一愣,他从密道去找赵熙的时候,并没有告诉白氏,当然走的也不是正门,没想到,下人们倒是给圆上了,“是啊,母亲。”

白氏没有在往下问,含笑的看着顾长华吃完饭,直到顾长华背影消失在门后,才陡然变色,笑容凝固在脸上。
 


55、蛛丝马迹
 
待顾长华走后,白氏啪的一声把筷子,放到了桌子上,双手紧紧的相扣,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侍女们鱼贯而入,把桌子上残羹收拾下去,有上了茶。

“嬷嬷,饭菜可和胃口?”白氏看见奶娘吴氏进来,在躺椅上坐起了身。

奶娘吴氏丧夫丧子,是白氏的母亲看她可怜,才把她收入府中,从小奶大了白氏,又从白府,跟着白氏出嫁,进入了顾府。自白氏有了记忆起,她身边的人,一直来来去去,吴氏从来没有离开过白氏的身边,满打满算,已经快有了三十五年。
他们彼此相互扶持,毫不夸张的说,他们虽然没有母女的关系,但是从心里,对待彼此,却胜似亲生的母女。

白氏敬重吴氏,吴氏年纪也大了,她就特别给吴氏配了两个丫鬟,供应更是与自己一致,饭食,也是按照白氏的份例,如果不是吴氏坚持主仆有别,他们应该在桌子上吃饭的。

“哪有什么不合口的?也不知道少爷从哪里找来,这么好的厨子。”吴氏满脸都是笑容,她是替白氏高兴,平心而论,今天的饭菜和以往的并无区别,但是在顾宅,就凭这里比顾府松心,就是喝口凉水,都甜。憋气的日子过了二十年,总算是,舒心畅气了。

说着,吴氏却发现,白氏有些隐藏的苦涩,这不应该啊,在顾宅,难道还有人给白氏添堵不成,她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私底下,吴氏还是称呼白氏为小姐。

白氏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起一些旧时,嬷嬷记不记得,白家曾经机缘巧合得到过一块龙涎香?”
那还是在白家最为鼎盛的时候,她的父母也都还在。

吴氏不知道白氏为什么想起这段毫不起眼的旧事,“是有这么一回事,龙涎香珍贵万分,清香无比,可惜带了龙字,是帝王的御用香料,那块百年的龙涎香,白家没有留住。”

“是啊,龙涎香可是帝王的御用香料,民间不得私用。”白氏面无表情,内心却翻江倒海,其实在见到顾长华,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波涛汹涌了。

她只是不敢相信而已,也不愿意去相信。
因为白家曾得到过龙涎香,虽然没有留下,但是因为是帝王御用,只见过一次,那种味道就像是印在脑子里。
而且,身为顾家妇,吏部尚书的儿媳妇,她也曾在在顾家见过赏赐而来的龙涎香,赐给臣子的龙涎香,那也是御赐之物,无论任何人得到,万没有点燃的道理。

而顾长华的身上的味道,根本就是接触点燃的龙涎香而留下来的味道,普天之下,能燃烧龙涎香的地方就只有一个。
她儿子信誓旦旦,告诉她,他今天和好友在书斋。
更何况,她的儿子腰上系的玉佩,上面的流苏,是明黄色的。

好,作为一个天子近臣,他身上有龙涎香的味道不奇怪,有皇帝赏赐的玉佩也不奇怪,他去过书斋,又被宣召去面圣,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他又被点为监审。

他也没有事无巨细,禀告她的道理。
白氏宁愿是这一点,如果顾长华的身上只有沾上了龙涎香的话,也许都能解释的通。

问题是顾长华的身上,龙涎香悠长的味道,不是沾上去的,而是熏衣服,熏上去的的,要不然不可能保持这么久。

难道,顾长华在皇宫中弄脏了衣服,然后脱下来,被宫女用龙涎香熏干了?
白氏就算是再没有见识,都不会如此想,哪怕顾长华遇到了需要换衣服的情况,皇宫之内,也不能找不出衣服给他替换,犯不着陛下如此的“隆恩浩荡”,非把臣子的衣服熏干了让他换上不可。

今天顾长华身上重重的蛛丝马迹,俨然昭示着某种令白氏不安的东西,推动他想不敢想象的答案而去。
再说,本朝男风盛行,甚至南方还有契兄契弟,契父契儿,皇帝陛下喜好美色,满朝都是美男子,男女不忌,并不是秘密。
而自己的儿子,恰好生得不错。

一旦心中有了疑问,顾长华身上的种种痕迹,从一丝别扭的走路姿势,到不着痕迹掩饰的坐姿,一切,似乎走在佐证着白氏不愿意想的那个方向,并且可有可无的证据,在白氏的心目中,扩大了无数倍。

但是她什么都不能问,如果是她猜想错了,不必徒生事端,如果是她是对的,无事无补,也不必徒惹儿子尴尬。
甚至她连心中的怀疑,对只能闭口不言,假装若无其事。

幸好,皇帝陛下有一个优点,他不常情。
白氏心痛之余,衷心的希望,至尊的皇帝陛下,能保持和发扬这项优良的传统。

第二天早晨,未时将至。
无论是作为大齐第一起敲午门登闻鼓案件,还是要一睹曾经的花魁留影的风采,大理寺这一起案子受到的瞩目,绝对不亚于二十三年前——山东百姓那次万人血书,偏偏这一次,和二十三年前,还有关联。
官道上挤满了张望的百姓,大堂下的石阶上也立着数十位,大理寺上下官员立于两旁,衙役立于两侧,主审官的案台上,立着三个座位,下手还有一张椅子。

未时的鼓声响起来了,后堂的四人对望一眼,从后堂而出。
三位主审坐在上手,顾长华只是旁听,四人坐好。

虽然是三人主审,但是,却是以大理寺卿为主,大理寺卿手拍惊堂木,“康泽明,二十三年前的山东赈灾银两被贪一案,你父身为山东布政使,致使一省百姓饿殍遍野,证据确凿,早已定罪,如今,已经时隔二十三年,你敲响登闻鼓,说你康家冤枉,可有证据?”

堂下跪着的康泽明,神情淡然,“如果没有证据,我也不敢来敲登闻鼓。”

顾长华看了一眼康泽明,他毕竟不是罪犯,自昨天起,就被皇宫侍卫亲自看守,供应俱全,现在,他衣着干净整齐,等了太久,一朝完满,脸色还有些兴奋。

“既然有证据,你在京师,天子脚下,待了二十三年,怎么等到了现在才来为你康家鸣冤?”刑部尚书说道,他言下之意,就是问,是不是有人在阻止你告状。

康泽明抬头,看了刑部尚书一眼,又看了大理寺卿一眼,转而垂头,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他虽然身在太康坊,但是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朝堂,或者说是关注二十三年前,亲自把康家定罪的大理寺卿,他知道如果康家是冤枉的,大理寺卿就是判错冤案,他一向在民间有青天之称,晚节不保,也是必然的。

而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一向不和。

堂下的所有人若有若无的在顾长华和康泽明之间扫视,他们之间的某种的关系,已经不是秘密,顾长华曾经出入过太康坊,并且昨天亲自把康泽明送到了午门之前。

顾长华沉默不语。
你们想看就看吧,这两点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满朝文武,出入太康坊的人多了,把康泽明送到午门,也只能说明自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康泽明确实是冤枉的。不过,好在康泽明没有状告任何人,包括曾经的山东钦差,现任的大理寺卿,翻不了案子,也不存在有什么背后主使人的问题。

想到这,顾长华对康泽明不得不赞赏,因为就是没有被告,他翻案的时候,阻力才会少了很多,这个时候,谁跳出来蹦跶,简直就是说,谁是罪魁祸首。
但是没有被告,该牵扯的,随着案件的深入,还是会被牵扯的。

康泽明二十三年间,都没有去告状,一部分是因为他的身边一直有人监视,但是现在他没有准备去横生枝节,他道:“我虽然手中有证据,但是二十三年来,手上的证据只有三分之一,并不足以证明康家的冤枉。”

周围人没有说话。

停了一下,对某些人的表情有些失望,康泽明接着说道:“虽然我现在手中的证据也不过是三分之一,不过,我敢来告状,自然知道那另两份儿在哪里。”

“林大人,”康泽明目光炯炯的看着大理寺卿,“您当年在山东,搜遍所有的贪官的家,对了所有的账目,您的账本对上了吗?您就没有发现赈灾银两,整整少了一半?您就不想知道那五十万两白银到底去哪了?”

大理寺卿林茂源目光一怔,一瞬间有些死气沉沉,“当年本官在山东可谓是尽心尽力,日夜难眠,耗尽心力,却也没有有找到那消失的五十万两白银。”

康泽明笑容有些疯狂的意味,“您在山东查案确实尽心尽力,但是您能对着您头顶上的明镜高悬四个字,说一句问心无愧吗?您能吗?”

大理寺卿林茂源的手在案台之下,猛烈的颤抖,他不由的想到了二十三年前。
他步入仕途以来,做过提刑按察使司的知事,也做过按察使,直到现在的大理寺卿,经过他手的案子不下几千件,他一直秉持着为民请命,不徇私,不枉法,不畏强权,在他手下被他处理的官宦子弟,数不胜数,连刑部尚书的儿子,都被他杖责发配。

他自问,他无愧于心,只是常常午夜梦回,他又一遍一遍的问自己,牺牲一个人换的更多人免于丢掉性命,他是真能问心无愧吗?

面对康泽明的声声质问,他能说他无愧于心吗?

二十三年前,林茂源领下皇差,作为天子钦差,去查山东赈灾银两被贪一案,皇帝暗地里的命令却是让他尽快平息山东的民乱。
这个查案并不相互矛盾,和以往一样,他抱着一定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是非曲直的念头,来到山东。

但是,等到了山东才发现,情况恶劣的程度远超想象,村庄荒无人烟,野外横尸遍地,人们衣不遮体,甚至出现了零星的惨绝人寰的易子而食,百姓成批的逃难,而那时天气正值夏季,也有了瘟疫爆发的预兆,只能封锁山东通往外界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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