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别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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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会后悔的。”阮文郝气呼呼穿衣服,还打了一个喷嚏。
钱航很担心阮文郝会继续胡闹,不过阮文郝从办公室出来后并没做出格的事,甚至接下来两天也很安分。这让钱航摸不着头脑,不过先不管那个了,去听审判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二审判决那天,听审席上爆满,也不知道这群人都是哪来的。审判长开始念判决书,一念就是四十分钟,前因过程讲的很详细,说到判决结果大家抖擞精神认真听。
“被告李强贪污受贿,以不正当手段谋夺他人钱财,又指使他人暴力抢夺证物,险些造成受害人死亡,杀人不成雇佣杀手企图杀害联络人。经查证犯罪属实,现判决如下,归还不正当所得财产,其余财产没收,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不得上诉。其余被告人择日开审。”
“好!”
方烝听完判决喊了声好,这才叫大快人心。他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很久,甚至装疯入院,这样的结果完全是他想要的。
“恭喜,终于搞定李强了。”钱航和阮文郝第一个过来庆贺。
方烝高兴地眼角有些湿,“同喜同喜,走走走,去饭店庆祝。”
方烝拉他们去饭店,钱航等人不好推脱跟着去了。为了庆祝,方烝点了不少酒菜,钱航等人也高兴,举着酒杯陪方烝喝。
“你们不知道啊,在我知道公司被李强夺走,我真的想到去死。”方烝喝了不少醉醺醺说,“那是我用父母的钱和自己的努力建起的公司,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就被夺走了,我做梦都想夺回来,好几次提着刀想去找李强算账。”
“但是李强不是吃素的,知道我会找茬居然先对我动手。”方烝拍拍一旁温水的肩膀,温水拨开他的手,“当时要不是温水出手,我早在两年前就死了,现在就是不知道被埋在哪的腐尸。”
钱航也喝了些酒,但眼睛没花,看到温水的动作想起他的事来,今天说不定是个机会。
方烝真喝高了,短着舌头说起往事,“刚到医院我麻爪鸟,病人和窝想的服同,有时候深挺吓人。”
向吉呈想到以前的事笑了,“你还好意思说,大晚上叫我过去陪你睡觉,你居然吓的睡不着。”
“随、随说我是吓的,窝是换个被窝碎不着。”方烝梗着脖子抬杠,“不过和他们处久了也不吓人了,嘿嘿。。。我有点想他们了。”
“他们也想你,随时欢迎你回去。”向吉呈举着酒杯和方烝的碰,“欢迎你在正常人的环境呆不下去来找我。”
“去,我可不想跟你玩。”
那边聊着天,正巧坐在温水旁边的钱航偶尔和他说上几句,不过温水这人向来话不多,所以两人谈个两三句就会结束。
“方烝喝过酒更话唠了。”钱航故意挑起话头。
温水瞄着身旁越说越来劲的方烝,“他这人就这样,不过喝不喝酒都是个话唠。”
“你和他很早就认识吧,感觉挺熟悉的。”钱航自己也不是多话的人,绞尽脑汁想到这么一句话接。
“嗯,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吧,小学、初中都在一个学校,高中虽然不同校,但是住的近经常能碰到。”说到过去,温水的思绪陷入回忆,学生时代的事,以及更早以前。
钱航注意到温水的目光变了,眉头也微微皱起。此时的方烝不知道聊到什么,挥手按在温水另一边肩膀上,还差点打到钱航的眼镜。
“这家伙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多鸟,会追着我叫哥哥,我们只差了几天哟。”方烝揽住温水,手指尖点在温水脸上,温水一把推开他。
“又昂娇了。”方烝真成了醉鬼,差点抱住温水嘬两口。
钱航一直没出声,在想怎么开导温水。
方烝又是一口酒下肚,一抬眼发现阮文郝,举着酒杯跑到阮文郝身边,“小文文,别光吃奏啊,来来来干一杯。”
阮文郝看到肉就疯了,不理他们一个劲吃,吃的满嘴都是油,钱航偶尔给他擦擦嘴,跟伺候婴儿一样。阮文郝很少喝酒,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不过喝过后飘飘然的感觉还不错,于是给自己倒了杯。
钱航怕扫兴就劝阮文郝少喝点,阮文郝应承一声肆无忌惮起来,一口一口和方烝拼酒。
“少喝点。”钱航实在看不下去了,去夺阮文郝的酒杯。
“么、么事。。。还还还能。。。咯!”阮文郝醉眼朦胧去推钱航,一个酒嗝呛的钱航差点晕过去,他转头又和方烝碰杯。
钱航瞪了方烝一眼,“你就闹吧,喝吐了都吐你身上。”
方烝一口干了杯中酒,“没事,对吧小文文?”
“堆。。。”阮文郝舌头打结,说出的话也不清不楚。
“小文文,咱们来玩小蜜蜂,一只小蜜蜂呀。。。”
“不跟你玩,我跟温哥。。。”阮文郝去抓隔着钱航的温水,没摸到温水干脆躺钱航腿上,“温、温哥。。。来玩啊。”
温水对现在的醉鬼很无语,躲开阮文郝的手往旁边移了点,“少喝点。”
阮文郝伸伸手又没摸到就哭了,“呜呜呜。。。温哥讨厌我。。。”
方烝放下酒杯质问温水,“小温水你给个面子啊,小文文都哭了。”
“都是你宠的。”温水反驳。
阮文郝使劲往温水那边探身,终于摸到温水,还没笑出来被温水拨开手。
“温、温哥。。。你为什么讨厌别人碰?”阮文郝纳闷了,以前也有被温水躲开的时候。
钱航给阮文郝点个赞,这问题够直白有勇气,就是不知道温水会不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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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的第四篇
、第66病
温水筷子放下看看其他人,视线最后停留在钱航身上,“你也想这么问吧?我从你的眼神里就看出来了。”
钱航挠挠头发,他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温水又看着站在阮文郝身旁的方烝,“是你这个多嘴的说的。”
方烝跑到温水身旁趴在他肩上装哭,“人家是为了你好嘛~小温水不要打我。”
“回去再收拾你。”温水拨开方烝对他们说,“那天我会晕倒确实是想起母亲的缘故,当年我亲眼看到母亲从那栋楼上跳下,我曾经不止一次问自己,母亲会这样是因为我。”
“确实因为你。”
钱航这话一出,方烝轻轻捅了他一下,他无视方烝继续说:“如果你少靠近她,她的精神不会崩溃。”
温水突然起身揪住钱航的衣领,方烝怕他们打起来拦在两人中间,向吉呈赶紧过去拉开他们。
“你想说那是你母亲,所以你不可能不亲近。”钱航连动都没动,依旧坐在椅子上抬头看温水,“但你母亲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打你骂你差点掐死你。作为儿子你做的很好,你没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逃开,依旧不计前嫌和母亲好好生活,所以你没做错。”
温水的手渐渐松开,因为那是妈妈,即使被那样对待,但是当母亲说请求原谅时他还是原谅了。可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还想杀死他,他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如果他有错可以改,但不能因此赔上母亲一条命。
钱航站起身,像给发呆的温水什么启示一样,“你的出生一定给过她欢乐,看着你一天天长大,她一定幻想过儿子长大成人出人头地娶妻生子。可是温家的生活不适合她,她无法承受那么大贫富差距,甚至无法面对你,哪怕你再怎么听话再怎么优秀也无济于事。你对她没有一句怨言,只想好好陪在她身边,她无法感觉到,以为你会像其他人那样瞧不起她,对弱小的你出手能让她心里平衡。”
温水听着钱航的话坐回去,事情确实像钱航说的那样。当时他不理解家中的情况,只认为自己太吵太闹才得不到母亲喜欢,所以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努力学习,做一个母亲喜欢的孩子,不过这一切全是徒劳。后来他听了关于母亲的一些传言,说是他母亲偷偷拿家里的钱接济娘家,还说他父亲要离婚,娶某位富商的女儿,连订婚仪式都举行了。渐渐地他理解母亲当时的感触,也明白那种情况下母亲需要的不是一个优秀的儿子,而是一个温暖的家,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
“她会出事不全是因为你,而是多种因素综合在一起的结果,这不是你造成的。”钱航拍拍温水的肩膀,“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你在意了二十年,也该放下了。”
“呵,被一个年纪小的安慰真丢人。每年她的忌日我都不敢给她烧纸,只敢去那栋楼下看看,回头还要补上。”温水仰起头梳了把刘海,想隐藏要流出的眼泪。去医院的那天,就是他母亲的忌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等反应过来已经站在楼下看了。
阮文郝醉的快睡着了,听到笑声抬头,看温水笑出声晃晃悠悠靠过去,一把抱住温水在他脸上蹭蹭,“温哥笑了,很好看,我喜欢。”
我喜欢三个字刺痛了钱航,阮文郝这个高兴蹭完就要亲,钱航拽开阮文郝,回去好好教训这个小疯子。
温水这次没推开阮文郝,只是摸摸被蹭的地方,他已经有很久没这么和人亲近了,差点忘了人是有温度的。
“别说那些了,干杯,痛饮!”
方烝趁几人说话给他们倒上酒,一举酒杯让大家碰杯。温水接过酒杯站起身,碰过他们的杯一口闷。
“爽!”
“我第一次知道温水酒量不差,再来。”
“温哥厉害,比这姓螳的厉害多了。”
“说谁姓螳呢。”
“哈哈,阮文郝还像以前口无遮拦。”
几个年轻人喝开了,喝着酒痛快聊天。从来没这么放松的温水也算放肆一回,不知不觉喝了不少站也站不稳。方烝就是个捣蛋鬼,一直怂恿温水,旁边还有阮文郝这个凑热闹的。钱航和向吉呈虽然也喝了不少,但并没像他们那样拼酒。
一顿午饭硬生生吃到下午,钱航几人付过钱晃晃悠悠从店里出来,车是不能开了,干脆扔在这里改天取,他们到路边拦出租车回家。
阮文郝被钱航扶着一个劲嘿嘿傻笑,钱航开门扶阮文郝进去。其实钱航也快喝迷糊了,把阮文郝扶到床上,就去吃醒酒药,又给阮文郝喂了片才去睡觉。
因为喝过酒,钱航和阮文郝这一觉睡到天黑。阮文郝醒了就喊头疼,死狗一样躺在床上折腾,一会儿喊难受一会儿说要吐。
“行了,再喊就成孕妇了。”
钱航扶阮文郝起来,把醒酒汤送到他面前,阮文郝闻着挺香喝了几口。
“爷我宿醉不跟你一般计较。”阮文郝哼哼着趴在床上躺尸。
“你这叫什么宿醉,最多是酒劲上来了。”
钱航脱了鞋坐到床上,搬过阮文郝的腿揉他膝盖外侧下方三寸处的足三里穴。阮文郝不明白钱航在做什么,不过那里被揉肚子舒服多了。
钱航揉了一会儿问阮文郝,“舒服多了吧?”
“嗯,螳螂你真是神人。”
阮文郝把另外一条腿也伸过去,钱航换条腿继续揉,“按这里能促进肠胃蠕动,帮助消化你肚子里的酒。”
“哦,方便拉屎。”
钱航一巴掌拍阮文郝肚子上,阮文郝哈一声笑去抓钱航的痒,跟他闹了起来。两人正在床上闹,门外响起敲门声,钱航下床开门。钱航透过猫眼看门外站着父母,立马给他们开门。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难不成知道明天元旦,所以来这边过节。
钱母进门找阮文郝,钱航正纳闷阮文郝的性别是不是曝光了,钱母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让他震惊了。
“听说文郝怀孕了,他人呢?”
钱父直接给了钱航一巴掌拍他手臂上,“你这孩子真是的,这么大事也不说,还欺负人,人家哭着给我们打电话。”
钱航的大脑已经当机,阮文郝这货什么时候给父母打的电话,他怎么就没防着这小子有父母号码,这不是被人告密状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