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别停-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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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航所住的小区外就是菜市场,还有几家小餐馆,价格便宜量多也好吃,钱航懒得做饭会去那里买。两人都不是饭量大的人,只点了一盘菜两份米饭。
“钱航,我还想吃这个,那个。。。”阮文郝拿筷子指墙上的菜单。
“你还吃的下吗?”钱航瞄了眼阮文郝碗里不多的米饭,阮文郝不说话了低头看自己的碗,“明天给你做。”
“我就知道钱航是好人。”阮文郝立马乐了。
钱航继续吃,这小子还真容易哄。
两人吃完饭回家,快到楼下钱航才想起来家里那口锅八成用不了,超市现在应该还没关门,所以他让阮文郝先回家,自己去超市买锅。阮文郝大概馋了,嚷嚷着买零食回来。
家里的焦糊味还很重,阮文郝也没开电视,回来直奔厨房开始收拾。阮文郝用抹布擦灶台,熏灼痕迹不容易擦掉,他就想等钱航来了问问,于是到阳台那里等,钱航回来的话能看到。
阮文郝在阳台站了二十多分钟冷了,转身要回屋穿件衣服,就看钱航提着两袋子东西往这边走。阮文郝打开窗户想跟钱航打招呼,一辆面包车开过来,楼下的钱航发觉有车往道边靠,那辆车却停在钱航前面挡住路,一群人从车上下来,阮文郝发觉事情不对下意识跑出去支援钱航。
钱航看着围住自己的人,抡起袋中的铁锅冲一人打去,对方看不清他袋子里装了什么抬手挡,嗷一声惨叫。其他人猜到袋里装了能攻击的东西,呼啦一下全围上去。钱航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付一个还行,对付五六个就是笑话,没几拳被打倒在地。
阮文郝跑下楼就看那群人抬着什么上车,面包车紧接着启动往小区外开,他马上跑去追。车上的人根本不在乎阮文郝的追赶,踩油门驶离小区,阮文郝拼了命就是追不上,眼看面包车在前面道口转弯,他不放弃继续追。
不知道追了几条街,阮文郝跑的腿脚发软,终于跑不动停下来。看着周围陌生的建筑,他心里害怕,四周灰蒙蒙路灯也不明亮,他喊着钱航颤颤巍巍继续跑。又跑了一个道口,他发现远处地上躺着一个人,看着像钱航跑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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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来为螳螂祈祷吧【泥垢
、第51病
阮文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画面,钱航满身血污趴在地上,就像死了一样。
“钱。。。钱航。。。你别死。。。”
阮文郝颤抖着跪在钱航身边,想去碰钱航又不敢怕弄疼他。因为恐惧而发抖的手轻触钱航,钱航一点反应没有,阮文郝彻底慌了拼命推钱航。
“螳螂,别闹了,醒醒啊!你说的地上凉,躺久了会生病,所以你起来啊!”阮文郝哭的满脸眼泪鼻涕,头疼地捂着额头。他曾经以为自己不幸,父亲被捕入狱,也无法与母亲同住,这一疯更是进了医院,可能他就是个会给人带来厄运的人。他曾想在医院待一辈子也好,不会连累任何人,与他亲近的人也不会倒霉,可他碰到了钱航。因为有钱航,他才觉得这个世界不是灰色,也因为有钱航,他比以前开心爱笑,但他的厄运似乎带给钱航。
“嘶。。。头好疼。。。钱航,别死。。。。。。”阮文郝攥着钱航血淋淋的手,那只曾经带给他温暖的手现在很冰,如果能动的话。。。真的动了。阮文郝擦干眼泪,不是错觉,那只手真的动了。
钱航现在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努力看向阮文郝,“别哭,我还没死。。。手机在口袋。。。打120。。。。。。”
阮文郝再次擦掉眼眶里的泪,翻钱航的口袋,很快在裤兜里摸到手机,拨通120叫急救。120询问事发地点,阮文郝不知道这是哪脑袋左右看,看到路边有指路牌报了地址。
“钱航别死。。。咱们说好玩一辈子的。”阮文郝握住钱航的手,想给他力气撑下去。
“你、你都哭成。。。这样了我、我还怎么死。。。你哭起来很难看。。。我、我死不了,控制好你的情绪,你能行。。。我的命,可等着你救呢。。。”钱航断断续续说,如果不是刚才凶手刺他时躲开要害,他现在早就是尸体了。
“那那我不哭。”阮文郝使劲抹眼泪。
“给、给温水打电话。。。”钱航躺了半天攒了些力气,微微侧身捂着自己的伤口,三刀,还真够狠的。
阮文郝不敢打,生怕打完电话再也不能跟钱航说话,看钱航捂着伤口,他也伸手帮他捂。
“没、没事。。。我身体很健壮。。。帮、帮我躺平。”钱航真的是没力气了,脑袋一阵发晕视线也开始模糊。
阮文郝帮钱航翻过身,继续捂着伤口,看着伤口眼泪又出来了,想到钱航的话赶紧擦擦。
“呵,爱哭鬼。。。”钱航想让阮文郝放心开起玩笑来,“再哭就像金、金鱼了。”
“禁欲也行,只要你别死。”
钱航没听清阮文郝的话,只想着救护车再不来,他真的要去西天找佛祖了。就在这时,救护车的笛声从远处传来,阮文郝听到声音朝车来的方向喊,司机看到这边有情况开过来。车停下后,医生护士下车检查钱航,进行简单急救抬上车拉往医院,阮文郝一同上车。钱航真的挺不住了,一上车就昏过去,阮文郝以为他死了放声大哭,车上的人劝了半天才劝住他。
救护车开进医院,钱航被拉进手术室抢救,门外的阮文郝呆呆看着抢救室上面的灯,红的像血。一名护士看阮文郝站在门外,过去提醒他办理急诊和手术的手续,还要交钱。阮文郝哪来的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母亲,翻找钱航的手机电话薄,找到后给阮湘雯打电话。阮湘雯大概在忙,手机打了三四次都无法接通。
阮文郝急得手直抖,如果不交钱,里面的医生大概会停止手术,那钱航必死无疑。一想到钱航可能会死,阮文郝的头又开始疼,脑子里是之前钱航对他说过的话。
“我控制,我能行。”
阮文郝尽量平复恐惧的情绪,查找温水的号码拨过去。电话响了两声接通,温水很纳闷钱航这么晚为什么打电话,阮文郝在通话里断断续续讲述之前的事,温水得知后撂下电话赶往医院。
阮文郝捧着手机坐到地上,才坐下想起钱航的提醒,起身坐到旁边的座椅。看看手上已经变色的血,他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你哭起来很难看。”
这话突然浮现在阮文郝脑中,他擦掉眼泪,既然钱航不希望他哭,他就忍着不哭,不让钱航看着烦心。
温水开飞车来到医院,打听手术室的位置找过来,看阮文郝坐在椅子上跑过去问具体情况。
“温哥,怎么办,钱航他流了很多血。。。”阮文郝都不敢看自己身上的血,抬头看温水。
温水喘口气,现在的阮文郝还真可怜,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没事,医生不是已经在救了。”温水看看手术室,“钱还没交吧,我去交钱,你自己在这行吗?”
阮文郝拼命点头,为了钱航也要行。温水还是不放心,正巧方烝这时候来了,他这才敢离开阮文郝。
“那个老不死的,我一定让他身败名裂。”方烝一得到消息就知道是谁干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他们首要的任务是救治钱航。
阮文郝不知道方烝在说什么,只知道钱航不能死。
钱航的手术持续三小时,医生出来时告诉他们钱航脱离危险的好消息,钱航也被推出手术室。阮文郝彻底放心,护士推着钱航从他面前经过,他很想跟钱航说句话,医生却把他们叫去办理住院手续。
他们忙活完住院手续,阮文郝赶紧到钱航的病房守着钱航,钱航面色苍白还在昏迷。温水瞥了眼方烝暗示自己要离开,他得去报案,还要去抓伤了钱航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文郝,你休息会儿,我帮你看着。”方烝拍拍阮文郝的肩膀。
“不。”
阮文郝盯着钱航眼睛也不眨,方烝无奈坐下来一起等。后来得到消息的警方找到病房,看钱航还没醒,询问目击者阮文郝,阮文郝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们。问到方烝时,他只说是朋友来帮忙的,并没提李强的事,毕竟他们没证据。警方做完笔录留下两人等钱航苏醒,其他人离开了。
清晨——
方烝坐了一晚上椅子腰背酸痛,伸懒腰看阮文郝,他这一晚上连动都没动就是看着钱航,好像他这一动钱航会消失一样。方烝活动活动身体,他就纳闷了,他来时阮文郝刚哭过,可后来一滴眼泪都没掉,那副隐忍的样子叫人心疼。
“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不,钱航不喜欢。”
“这话从爱哭鬼口里说出来还真让人意外。”
方烝本想逗逗阮文郝,可阮文郝一点表情没有,倔起来也挺固执,真亏他能忍得住。
“算了,你饿不饿,我去买点饭。”
阮文郝没回答,方烝出去买,也不知道钱航使了什么妖术,把阮文郝迷的神魂颠倒。
病房里只剩下钱航和阮文郝,阮文郝偷偷握住钱航的手,没有昨天那么冷了。他搓搓这只手,如果暖起来钱航会不会醒?医生说钱航已经脱离危险,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
“螳螂,快醒啊,你说的给我炒菜。”阮文郝紧紧握着那只手,“我不要你炒菜了,你醒过来,我给你炒。”
“你说的别反悔。”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的钱航反手抓住阮文郝,手上没力气抓了一把松开。阮文郝怔怔看着钱航,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水,渴了。”钱航仰头看床头柜上的暖壶,每个病房都会配备一个。
暖壶里没水,阮文郝提着壶出去打水。钱航看看这间单人病房,放一张床两张椅子差不多就满了,不过阮文郝应该不会定单人才对。这时病房门打开,两个陌生人走进来。
“你别紧张,我们是警察。”
其中一人亮出警证,钱航的戒备这才降低。方烝买完饭回来,看钱航醒了很高兴,还问他吃不吃。两个警察不等钱航吃饭向他询问案发经过,钱航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恢复不少精神,慢慢讲述之前的事。
“钱医生,你记不记得那辆面包车的车号,车上有什么特殊地方?”
钱航摇头,他当时哪有那时间看车号,逃命还来不及。正巧阮文郝打水回来,听到他们的问题开口了。
“我知道,是本地车V5213。”
“你确定?”
阮文郝连连点头,他做梦也不会忘记钱航被抬上车,以及车尾醒目的号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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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病
方烝吃着包子看阮文郝和钱航,钱航暂时动不了,阮文郝就给他喂粥,那景色看的他眼红。
“你怎么了,一副回去洗眼睛的表情。”钱航故意刺激方烝。
“闭嘴情敌,你果然会妖法,快把正常的小文文还给我。”方烝冲钱航比划奥特曼手势,钱航差点笑了。
“我说你受伤没通知家里人?”方烝可没看钱航给谁打过电话。
钱航出神望着天花板,“他们坐车来就是五六个小时,太麻烦。我这伤不太重,养个几天就痊愈了。”
“哥们你牛,铁打的吧?”方烝竖起大拇指,“三刀还不重啊,你知道医生给你输了多少血吗?2000CC,再晚点直接去见阎王了。”
钱航微微一愣,他被架上车,那群人问东西在哪。钱航知道他说不说都不会有好下场,很有骨气的说在警察那。果然那群人急了,一人掏出刀,照着他的胸口和腹部就刺。还好他是学医的清楚人体要害在哪,知道这几刀得挨就拼命躲开要害,这群人大概觉得他必死无疑,把他扔下车扬长而去。
“呵呵,这全是阮文郝的功劳,没有他我已经死了。”如果阮文郝当时放弃追车,他这条命就丢了。
阮文郝一巴掌打在钱航头上,“叫我文郝,小文文也行,连姓也叫很别扭。”
钱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