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场做戏 作者:言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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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费力地睁大了眼,就见到了那双总是波光潋滟的眸子紧紧闭着,却没有止住那些不断往下流的透明液体。
良久,秦子风才结束了这个对两个人来说都称不上甜蜜的吻。
重新睁开眼睛的秦子风,脸上已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若不是眼角的红痕和其脸上的水光,章晓甚至会怀疑刚刚他是不是看错了。
“我真的很讨厌刚刚的你。”
秦子风的嗓音因为哭过而带着明显的颤声,他看着章晓,眼底却明显地什么都没有映进去。
“真的,总是自认为对别人好,却不问问你做的是不是对方想要的。”
秦子风说到此,微微笑了下,衬着脸上未干的泪痕竟是奇异地显出一份脆弱的魅惑来。
章晓张了张嘴,很想说些什么,秦子风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挥了挥手,狭长的眸子紧紧盯着章晓,“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小时候在福利院住过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章晓沉默地听着,若是只有说说才能让对方好过些,那么他愿意听着。
“刚去那里是什么感觉我已经记不清了,总归是不太好吧。惟一还记得的就是身后总跟着一个小尾巴。”
秦子风抬高了头,舒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甚至忘了他叫什么了,只记得那时别的孩子都叫他‘小疯子’。他是一个自闭症儿,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定我为朋友的。现在想想,还觉得奇怪。”
秦子风看着章晓微微笑了下。
章晓却注意到对方的眼圈明显红了,“不想说就别说了”,他忍不住开口劝道。
若是现在他还不知道这是对方心上的疤,那他这些年真的白活了。有些伤揭开能好,有一些揭了只能看到那些血淋淋的口子。
这些,也是他在外面这些年才懂得。
秦子风却没有理会章晓堪称劝慰的话,自顾说道,“其实,我也觉得他不正常。你知道吗?他有次居然捧着一张湿湿的纸过来,然后对我说‘流泪了,蓝色的’,那时我就觉得对方不愧是疯子。眼泪怎么可能是蓝色的呢?而且你知道他后来接着说了什么吗?”
秦子风显然也没想得到章晓的回应,接着自己答道,“他说他哭过了,以后就不用我哭了,以后我就能整天笑了。你说可不可笑?”
章晓起身抱住了对方,无关情爱,只是为了此刻男人的脆弱。
并不是男人就不知道悲伤,只是习惯了什么都压下心底,慢慢地就忘了怎么哭了。
秦子风任由章晓抱住,却没有如章晓预料中的哭出来,反而轻声笑着接着道,“在我离开前,他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其实,他从来不记得路的,所以他最怕的事就是出福利院。对他来说,福利院再差也是他熟悉的家,外面再好于他也不过是洪水猛兽罢了。晓晓,你一定猜到了吧,他出走是因为我……”
说到这里,秦子风笑得更大声,全身却透着散不开的悲伤。
“他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章晓低声说道,手轻轻拍着对方的背。
“我找过他,找了好久,可是根本没有任何消息。在我几乎要放弃时,我居然遇到了他。晓晓,我得到报应了!”
秦子风笑着道,眼里却流着泪。
“你尽力了,已经做得很好了!”章晓微微蹙着眉,更加用力地拥紧了秦子风,“你,是一个好人”。
、第二十七章 你,我的
秦子风却似没听到章晓的话,自顾地说道,“他忘了我,忘了从前。他被身边的男人照顾的很好,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晓晓,你知道他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经历过什么吗?”
“别说了!”不用秦子风说,章晓也知道一个有着自闭症的人在外面经历地绝不会有任何美好。
秦子风唇角无意识地弯了弯,眼底却有着明显的水意,“他出去是因为怕拖累我,因为据福利院的孩子说我有了大造化!”
“好了,都过去了!”章晓把对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想哭就哭吧。”
秦子风没有再说话,章晓分明感觉到肩上渐渐湿了。
很多时候,只有失去了,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这一刻章晓心里蓦地有些柔软,对于这个在自己肩上默默流泪的男人不知怎地就升起了一股说不清的情绪,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叫怜惜,他只知道此刻他确实有些心疼。
后来,秦子风和章晓都默契地没再提起这次的事情,但他们都知道有些事情确实不一样了。
章晓也没再问秦子风他是怎么一觉醒来就从ktv到了对方家,对于既定结果再去纠结他的原因又有什么用处呢?
于是,他和这个姓秦的男人就莫名其妙地同居了。
章晓没再提离开的事,秦子风也没再表现出一幅爱他不行的样子来。
两个人好似真的成为了最好的哥们,住在一块,有时甚至吃在一块。
“秦子风,我今晚有事会回来晚点!”章晓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对厨房的某人吼了一嗓子。
从来厨房出来的男人身上围着一个卡通围裙,他看了眼全身包在大浴巾里的章晓,眸光闪了闪,开口的语气却很平淡,“晚上别喝多了!”
“行了,每次你都这样说。”
章晓不知怎么地忽然有些不自在,目光不自觉地游移了起来,说话的声音反而更大了。
秦子风轻笑了声,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厨房。
留在原地的章晓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想了想,对着厨房的忙活的人喊道:“别做上我的饭了,我这就走了!”
“嗯!”
在章晓以为对方或许没听到时,秦子风淡淡应了声。
皱了皱眉,莫名有些憋闷的章晓直接回了卧室去换衣服。
直到玄关传来响动,厨房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秦子风站在厨房门口,神色莫名地看向玄关。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身上还带着那个可笑的印着“流氓兔”的围裙,但是他周身的气势却没因此有丝毫减弱,一双丹凤眼更是冷芒闪闪。
他以为这样的生活他会很满足,他从来都是以自己的耐性为傲的,但是仅仅是这两个多月,他却发现自己变得越发贪心了。
他想要的绝不仅仅是这样。
他想那个人眼里只有自己,他想那个人的生活能完全和他融为一体,而不是这样仅仅一副“哥俩好”的同居生活。
轻笑了一声,他从来不知道他秦子风还有这样迫不及待的时候。
秦子风转身回到了厨房,放下了菜刀,解下了围裙。既然章晓不在家吃饭,他也没有做的必要了。
打了电话,纪云那小子果然在喃喃不休地抱怨居然没忘了他。约好了晚上见,秦子风慢条斯理地进了浴室。
他想,章晓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他是一个多么讨厌油烟的人。
重新出来的秦子风已没有了丝毫“好好先生”的气息,满身都透着狂妄和邪肆。
平时总是规矩地斜分的头发此刻柔顺地呆在主人头上,发梢甚至还滴着水。那副常被他带着的平光镜此刻已被随手丢在一边,秦子风没穿上他那一贯的黑色西服,而是穿了身紧身的皮衣,火红的颜色不仅没显出艳俗来反而衬得他的周身气势更加邪魅。尤其是皮衣的下身在尾椎的位置竟有着一副银色的骷髅图案,狰狞更透着一种说不出味道的蛊惑来。
此时天才刚刚有些擦黑,秦子风看了看天色,回身给自己拿了瓶酒。
拉菲的香味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迷醉,那位17世纪的著名“交际花”法王路易十五的情妇庞巴迪却对它的情有独钟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由于它这恰似红唇的色泽下那魅惑人心的香味呢?
秦子风晃了晃高脚杯,眼睛还盯着那艳丽的色泽,心思却明显地不在这里了。
良久,他才收回了神,瞥了眼手中的高脚杯,秦子风勾着唇,慢慢啜饮了口。
今天的自己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在看了眼握在手中的那瑰丽的颜色,秦子风骤然勾起唇,酒中王后又怎样,除了懂酒的人谁又能喝出它和普通红酒那细微的差别呢?
不知怎地,秦子风脑海里骤然出现了章晓随他第一次来到这里后自饮葡萄酒的样子。
优雅魅惑,是的,魅惑,看到那一刻的章晓,秦子风脑海里骤然出现了这个词。
或许对于章晓来说,这只是无意识地条件反射,但是在他眼里,那时的男人才是真实的对方。
脆弱的垂着眸子,优雅地轻晃着酒杯,却又带着倔强地不肯让人看清他此刻的真实。
他想,或许就在那一刻,章晓已经不仅仅是他这三年来时刻不想忘记的习惯了,而成了他把那些梦幻和现实的执念联系在一起的纽带。
这个人,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从来没有那么清醒地了解到眼前的人对他究竟有何意义。
、第二十八章 蓝色妖姬,我的爱!
今晚的秦子风绝对称得上尤物,尤其对于蓝宇这个gay吧来说。不过稀奇的是,从他坐到这里起,竟没遇到一个搭讪的。
不是说他坐的位置偏僻,而是他周身的气场让吧里其他蠢蠢欲动的男人不敢轻举妄动,即使秦子风今天穿的绝对当得上火辣。
绷得紧紧的皮衣把他身上的弧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而从进门起,他的脸上就一直挂着痞痞的笑容,细碎的发帘半遮住了他那双狭长的眸子,但即使这样,他周身那股冰冷的气息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加的深了。
舔了舔唇,秦子风微微举高了手中的杯子,剔透的蓝即使在满室昏暗下依然不掩其美丽。
金酒、龙舌兰、朗姆酒,三种烈酒混合出它独特的味觉,清香,强烈和浓郁。
命名以玫瑰之名,蓝色妖姬。
秦子风的眼神忽然有些恍惚,这款象征着爱情的酒谁能想到它最初的传说不过是场错过与忏悔呢?
相爱的人结合在一起,男孩却因为没有最珍贵的蓝色玫瑰送给女孩而忧郁。
女孩得知后依然表现的好似不知道原因。
但是花园里不久就长出了蓝玫瑰。
男孩在摘下玫瑰时满心欢喜,他觉得他们的爱情得到了见证。
可是这所谓的幸福却敌不过一场暴雨。
秦子风无意识地勾了勾唇角,脸上却是满满的嘲讽。
大口喝下了这蓝色的液体,他的唇渐渐抿了起来。
他绝不会跟那个愚蠢的男孩一样,等错过了才意识到自己丢掉的是怎样珍贵的东西。
暴雨打掉了满地的蓝色,花儿说谎了,爱情就一定也说谎了吗?
喜欢一个人,却在一场谎言立马抽身,这还是真实的喜欢吗?
抿着的唇微微勾了勾,秦子风隐在碎发后的眼底却一片阴鸷。
若是章晓和这个男孩一样,不,他根本不会给对方知道真相的机会。
秦子风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着。
似乎是累了,他慢慢闭上了眼,那半杯蓝色的鸡尾酒微微晃着,带着它上面那酸酸涩涩的柠檬。
不过似乎他此刻的姿势给了一些人莫名的勇气。
“帅哥,能请你喝一杯吗!”低沉,带着刻意的魅惑。
秦子风眼睛都没睁开,甚至敲着桌面的指节都没有丝毫停顿。
搭讪的男人嘴明显地咧了起来,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跟着坐了下来。
“帅哥是第一次来吗?”一边说着男人一边屈身向前倾了倾。
“把你的脚拿开!”秦子风放下了手中那半杯蓝色妖姬,语调平淡地对着对面的说道。
“喲!碰到你了!”男人的语气带着丝吃惊,摩擦着秦子风的脚却没有收回来。
秦子风眉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对着男人却露出了一个笑容,唇角微微翘着,一双带着水雾的丹凤眼略略眯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男人的眼神明显一亮,不自觉地舔了舔唇,把身子更向前倾了倾。
“帅哥,你可真够带……”
“嗯?”秦子风的眼神明显在说怎么不说了。
骤然僵了僵的男人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