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劲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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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连忙要前去迎接,不过办公室的大门已被推开。
“爹地,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正在纽西兰度假吗?”余士迪立刻迎了上去,给父亲一个大拥抱。
年近六旬的余农保养得十分得宜,连体态也没有发福的迹象,再加上善于打扮,使得他的外表北实际年龄足足年轻了十来岁。余农在很早之前就把“余氏集团一大部分的权力下放给了唯一的独子余士迪,虽然偶尔有重要决策他仍然会给予意见,但所干涉的部分并不多。
就连余士迪跟平凡小女孩解晶茴当朋友,乃至于任用她当特别助理,甚至外界传说她是余士迪的女朋友,这种种消息传来,他也从来没有表示过反对或者多说一句话。
事实上,解晶茴对这位长辈也是陌生的。
他极少回到台湾,而且私生活也极为隐密,她大略只能从余士迪口中知晓这位神秘的长辈,常常在每个国家来来去去,连余士迪要见父亲,也得配合父亲的行程才见得到。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解晶茴见余农的次数仅有六、七回,而且每回见面都只是寒喧而已,其余的并没有多说。
他眼中似乎没有她的存在。
不过这对她也是有好处的。
她对余农这位长辈总有着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不知道为了什么,每回面对他那张慈祥的脸孔时,她就会莫名的恐慌,甚至心神不宁。
“总裁,您好,好久不见了,您一切安好。”压抑住对他的恐惧,解晶茴走上前去向他致意。
余农看向她,微微一笑道:“是很久不见了,妳出落得更加标致了。”
“谢谢总裁的称赞。”她缓缓敛眼,不敢与他的目光相视。“您坐,我去倒咖啡。”
“麻烦妳了。”余士迪请父亲坐下,待晶茴端来咖啡后,也示意她入座。“爹地怎么会临时返回台湾?而且事前也不先通知我,好让我可以去接机。”
““白十字”重返台湾也是事前毫无征兆。”余农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缓缓撂话。
余士迪和解晶茴相视一眼。
“总裁是因为“白十字”的事情而急返台湾?”解晶茴立刻站起,满脸愧疚地道:“那么总裁也应该知道我们跟“白十字”之间有过的战役。因为我的失职,拱手把“竹影开发案”让给了木衍间,更让他乘机侵入了“余氏集团”,成为“余氏”的股东。这都是我的错,请总裁处分。”
“不怪妳,我也不是回来兴师问罪的。”余农的笑容平静得可怕。“晶茴,妳已经表现得很好,这么多年来,妳协助士迪处理了许多事务,我感激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怪罪于妳?况且商场本来就诡谲多变,偶尔的失利,并不代表永远的失败。”
“谢谢总裁对我的宽容。”虽然对她没有一丝丝指责的意味,但解晶茴隐约中总觉得不对劲。
“对了,晶茴,认识妳也有十多年了,倒是很少听妳提到家里的事,不如这样,我来作东,请妳家人用个便饭吧?”
她眉心一蹙,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余总裁怎么突然要请她家人吃饭?
“谢谢总裁的邀请,您也知道我出身孤儿院,只跟四位同是孤儿院出身的姊妹们很亲近,她们就是我的家人手足,只是我得问问她们有没有时间赴会。”
“啊,妳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抱歉,我一时忘了妳只有四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姊妹。不过没关系,还是安排妳最亲的人一块儿来用顿便饭吧!”余农仍坚持道。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她有过热情邀请,怎么突然问兴致勃勃了起来?
“我会安排时间。”她只好先答应下来,之后再想办法。当然,她绝对不会把真正在暗处扶养她们,并且训练她们的夫人婆婆给曝光。夫人婆婆自小就对她们姊妹耳提面命,不准将她的身分对外曝光。她是谨守着,唯有在十岁那一年,找到“白十字”,遇见木衍间的那一次,因为她的一句“天权老人”,竟然就让木衍间因此掌握住了她的背景,包括夫人婆婆的存在。
只是……他似乎也在守护着什么秘密,因为这么多年来,从未见他拿此事来要胁她。
“爹地,你回国该不会就是为了请晶茴跟她家人吃这一顿饭吧?”余士迪对于父亲把重点都放在这次的请客上也觉得疑惑。
“我是!有何不可?”余农干脆地道。
“爹地真是随兴。”父亲的所作所为,身为儿子的他有时候也很难以理解。
余农看着唯一的儿子道:“我一心追求的便是随心所欲的境界,我不也是以此观点在教育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我懂爹地的意思。”他们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其它人只有服侍他们的分,包括木衍间也一样。“我相信在爹地、晶茴、我,这铁三角的组合下,木衍间得意的时间也不久了。”
“至于聚餐的事,”余农再一次对她强调。“妳要尽快安排。”
“是。”解晶茴点头。
余农满意地起身道:“好了,那我先回别墅休息。”
“爹地,我送你回去。”
“也好。”
余农踏步离去,余士迪亲自开车送父亲返回住处。
解晶茴看着关上的门。余总裁千里迢迢地返回台湾,却把重心摆在与她“家人”聚餐的这一件事情上?
这究竟是为什么?
费疑猜哪!
“清新公园”四字刻印在石柱上。
只不过这座公园并不是随便就可以的,入口处设有保全在看管,四周也围有栏杆,除非是得到主人的同意,否则闲杂人等不可以擅自闯进,只因这块位于台北县郊区的公园是属于私人土地,而辟建公园的目的是为了给“余氏”家族的成员休憩时使用。
解晶茴觑了个空,一早便来到清新公园做日光浴。
她窝进特意摆置的躺椅上,让绿丛将她纤细的身子给围绕住。这处空间向来专属于她,而且是余士迪的特准。
余士迪,此人在她心中也是怪异男子一名。十二年前两人相识后,他就对她极为友善、也极为照顾,而且他对她的好,甚至让每个人都以为余士迪倾心于她,将来会娶她当妻子。可是她很清楚,余士迪对她的好并没有掺杂男女之间的爱情成分,她与他之间的交情就像是细流的水,除非是遇上了“大障碍”,否则很少会进射出激荡的波纹来。
没错,这个“大障碍”便是木衍间,他们两人唯有在共同对付木衍间这个“议题”上会很热切地讨论着。她其实已深刻地了解到余士迪的注意力只是放在木衍间身上,他一心只想扳倒他。
他与木衍间仿佛结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
虽然在木衍间眼中,根本就没有余士迪的存在。然而余士迪却把木衍间视为今生最大的敌人。
木衍间啊……
想到他,解晶茴就会莫名地慌了起来,因为木衍间对她的影响力,愈来愈朝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在前进着……
怎么办?
她忙闭上双眼,想让周遭的清新空气洗涤她混乱的灵魂。
别让她的脑子不断跳跃出木衍间的影像,更别让他的气息缠了心,这是危险的。
况且她没有按照木衍间的期望辞去“余氏集团”的工作,她也很好奇木衍间对她的决定会有怎样的反应?
她得好好想想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因为她还得要见见“天权老人”。
另外还有很多事得忙,她很忙碌的……
想着想着,她的脑子开始轻飘飘了,思路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微风轻轻吹拂着,耳朵听到绿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青翠的花草香味儿也拂绕着她的身子,哄得她不由自主地跌入梦乡。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吹落的绿叶拂过去,叶子柔柔地划过肌肤,痒痒的,只是……绿叶为什么会有热度呢?
下意识地,她挥手拨开,嘤咛了声,并未睁开眼。
困乏的睡意正在侵袭她,教她不想动。只是那温温热热的绿叶又继续在她脸上拂过来、拂过去,像是有生命似的……
有生命的?!
她倏地睁眼,呆住!
一张俊美的面孔就只离她寸许间。
是他!他!木衍间!他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一直以为的落叶其实是他的手指头,此刻他仍继续用着他的指腹在她脸上嬉戏,正顺着她的额,滑过她的眉,一路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眼、她的鼻……
“妳的肌肤果然跟丝绸一样的细致柔滑,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他道。语调静静淡淡的,仿佛他的行为再正当不过了。
不知是被他的出现吓着,还是被他的话语给气傻,解晶茴整个人无法动弹。
好一会儿后,才有气力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在这里。”他答得理所当然。“妳在哪里,我便会在妳身边,妳其实不必太讶异。”
什么意思?他是要让她深刻记住他常常伴随在她左右,在诱使她感动吗?
解晶茴暗暗吸了口气,不愿被他妖惑的言语给迷惑了去。
“我当然惊讶,总觉得你黏在我身边是为了当色狼。”她蓦地沉下脸来。上回他是躺在她身边,这一次则是偷摸她的脸。“你的手--呀,你的手可以停止了吧?”他竟然还在抚摸她!
“我停不了啊……”他笑道,手指不仅没停下,连深邃的灰眸都明明白白地写着对她的想望。“知道吗?这十二年来,我总是想着妳芳唇的味道。”指腹在滑向她红润的樱唇后,停住。“好不容易终于在今天可以真真切切地碰触到妳,我怎么舍得这么快就放开。”
她慌乱地挥开他的手。“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木衍间竟然会说出这么肉麻且不得体的话语来?你真令我意外,这完全不像我所知道的你。此时此刻,你的行为简直像是一头色狼!”木衍间的挑逗不像他的为人,这十二年来她从不曾“收集”过他与女子密切交往的资料。
“色狼?”闻言,他笑得更开怀,笑声不断传出,强烈地震住她的心弦。“妳竟然把我当成是色狼?可见这十二年来妳把我调查得不够彻底,真令我伤心啊!”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可她却听得出他口吻里的不满。
木衍间看着她,再道:“妳不该对我有防心,况且妳该防备的对象也不该是我。我说过我是为妳而存在的,既然是为妳而存在,又怎么会伤害妳呢?再说,我若有心跟妳作对,这十二年来,妳不可能过得如此称心如意。”
“你的话愈来愈让我无法了解。”他其实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他淡笑,道:“同样地,我也开始不了解妳。本来以为妳会很乐意到“白十字”、很乐意陪在我身边,结果妳却不愿意离开“余氏集团”。”
她一震!他怎么知道?
“妳没有辞职对不对?”他过分温柔地问。
她回避他的视线,亦没答腔。
“看着我。”他道,冷声震得她抬眼。灰色眼眸在阳光下开始闪烁出银光来,逸散出指控。“为什么不走?”
“我、我有我的考量。”怎能顺着他?倘若她轻轻易易地就顺着木衍间的要求做,那么她有什么权利要求见“天权老人”?乖乖女的意见是不会被尊重的。也之所以,她决定改采以退为进的手法,慢慢地引诱木衍间上当,只是没预料到木衍间会这么的不开心。
“考量?什么样的考量?妳认为从余士迪身上还能挖出什么宝来?”平寂无起伏的声音不断散发出诡谲的气息。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也无权追问。”
“怕我知道啊……”眸光一闪,他看向她的胸口处,她上衣的钮扣不知何时竟然松开了两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