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山庄-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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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韶顿时迷糊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那天将剑刺入了百里神乐的胸膛,那种利器入肉的感觉他至今都还记得,他不会记错的。如此胡思乱想着,百里神乐已经将自己的欲望慢慢的朝他身体里推送着。
或许是前戏做得够足,又或许是今夜的百里神乐太过温柔,华韶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百里神乐的存在,那样强烈的存在感。
百里神乐进入的很慢,一点点,一寸寸,胀胀的,说不清的感觉。华韶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受,百里神乐似乎是铁了心,要一点点的将他拆吃入腹,连残渣都不剩下。
直到完全没入,百里神乐却停止了动作,垂眸看华韶,似乎是在等华韶适应。
华韶也抬起眼看他,那一眼泄露的风情让百里神乐心中一阵悸动,与此同时,华韶明显的感觉到了体内的那个东西又变大了一点,甚至连它上面青筋的跳动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华韶一怔,百里神乐双手握住他的腰,动了一下。
华韶被撞得微微张开嘴巴喘息着,百里神乐低低的笑了一声,开始缓慢的动作起来。华韶跟了他九年,他自然对这副身体了如指掌。他清楚的知道华韶的敏感点在哪里,缓慢而坚定地往那一点上撞。
华韶被撞得满脸潮红,难耐的张开红唇,百里神乐低头吻住他的红唇,与此同时,他冰冷的手握住了草丛里某个精神奕奕的小家伙,轻轻的动了一下。
华韶不由得的弓起了身体,脸色愈发红得可人,想要大声叫出来,却偏偏被百里神乐堵住了所有声音。
百里神乐碾磨着他身体里敏感的一点,手中的动作愈发的快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这种折磨终于到了极致,华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那叫声被百里神乐堵在喉咙里,只余一道尾音划破寂静的空气,百里神乐掌心顿时一片湿热。
他将自己的手掌摊开给华韶看,却见华韶将脸偏了过去,满脸的泪痕。
“唉,怎么又哭了……”百里神乐卷起袖子替他将泪水擦掉,慢慢的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华韶偏头不解的看着他,百里神乐替他解了穴道,拿起被子将两人裹好,低声道:“我既然答应过你不再欺负你,便不会再食言。”
华韶伸出手将他抱住,脑袋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声音微微带着哽咽:“三年了,神乐,我好想你,我知错了,你回来吧。”
“乖,睡吧。”百里神乐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
华韶忽然觉得困意渐渐涌了上来,眼皮一下子重了起来,便再也支持不住的睡了过去。
梦中光影错乱,醒来后一切又都远去了。华韶睁着眼睛呆呆的望着帐顶,像是做了一场千秋大梦,梦醒后诸事皆作烟云散了,寻不到一丁点欢爱过后的痕迹。
身边空荡荡的,衣服也还是昨晚的那一套,沾了些酒水,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梦中狂乱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一切都那么真实,却偏偏找不到它存在过的痕迹。
华韶头痛欲裂的撑起身体坐在床上朝窗外看去,东方已经露出一点鱼肚白,又是晴好的一天。他转眼将寝殿扫了一遍,垂下来的雪幔被风吹得飘飘荡荡,显得这寝殿分外的空荡和清冷。
华韶慢慢的支起身体站起来,身体有些酸软,却并不难受,他检查了一遍,并无痕迹留下,应该是酒醉的后遗症。
他朝紫铜麒麟香炉走去,炉中的香已经燃尽了。华韶用手指捻了些碎末,放在鼻端闻了闻。
此时,绿珠敲响了寝殿的大门,扬声问道:“宫主,您醒了吗?”
华韶道:“进来。”
绿珠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盆热水,她将盆放在架子上,转身却见华韶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唤了一声:“宫主?”
“这香是谁调的?”
绿珠垂首道:“是奴婢,怎么了?”
“当真以为我不懂吗?”
“绿珠不明白宫主的意思。”
华韶冷冷一笑:“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绿珠,我问你,神乐是不是没有死?”
绿珠不慌不忙的抬起眸子,回道:“宫主说笑了,是宫主您亲手杀死那人的,难道宫主您不记得了吗?”
华韶沉默了片刻,收回目光,转身用背对着她,淡淡道:“你退下吧。”
绿珠朝他的背影福了一福,往外走去,刚走出殿外便瞧见纪寒手里拿着一张请帖朝这边走来,两人的目光对上,绿珠朝大殿里边努了努嘴,嘴巴动了动,无声的吐出了几个字。
纪寒道:“我明白了,放心,我不会露馅的。”
绿珠放心的走了,纪寒踏入殿内,单膝跪下,双手举着请帖道:“宫主,武林盟发来的帖子。”
华韶转过身来,接了帖子,打开淡淡的扫了一眼:“半个月后的武林大会?”
纪寒道:“武林大会每五年举行一次,以宫主的武功和才智,想要拿下这区区的武林盟主之位应不在话下。”
华韶合起帖子,淡淡道:“我不稀罕什么武林盟主的位子。”
纪寒犹豫:“那宫主会去吗?”
华韶点头:“自然要去。”
作者有话要说:
、73【五更】
半个月后,武林大会如期在武林盟举行。
华韶甫一出现在众人面前便引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他只是风轻云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在扶摇宫的位置上落了座,支着脑袋等姬千羽宣布大会的开始。
纪寒站在一旁目光复杂的看着华韶。
华韶变了,从前的他在乎世人的看法胜过一切。也正是因为百里神乐与他的结合于礼不合,于世俗不合,他无法冲出心里的道德观念,因此拼命的反抗落得满身伤害,如今的他却能用一种完全事不关己的态度来面对别人的各种目光。
是了,正因为他身上有了百里神乐的影子,所以行事方面也随了百里神乐的风格。
当强者站到了一定的高度,也就不会将世间的某些人和事放在眼中了。纪寒在想,现在华韶的眼里,除了百里神乐,还能看到谁?
众位武林人士皆已落了座,一身琉璃白的姬千羽出现在由椴木搭建的高台上。
十年一晃而过,当初的那个少年的眼角眉梢已经看不到青涩稚嫩的痕迹了,然而对色彩的执著却一如往昔。即使过了十年,那袭琉璃白依旧不曾离过他的身,这样的人大概骨子里也很倔强。
正如华韶自己,因为百里神乐的一句话,将这身红衣执著的穿了十年。他不否认,刚开始的时候,他是害怕百里神乐,所以不敢违抗百里神乐的意愿,到后来,慢慢的,这种心境变了,他固执的将红衣穿在身上等着百里神乐回来。
他希望百里神乐还能像多年以前一样,说他最爱这身红衣,因为红衣给他一种待嫁的错觉。
姬千羽简短的说了些话,比武便开始了。规矩还是跟以前一样,上场的顺序由抽签决定。姬千羽宣布完,淡淡的看了华韶一眼,负手走回自己的位置。
比武的第一场由南宫世家南宫瑾华对阵昆仑派上阳道人。上阳道人年近五十,功力深厚,却不到十招便败了下来,场外顿时一阵唏嘘。
纪寒暗暗吃惊,将眼睛瞄向华韶,却见他已经合起眸子,支着脑袋在打盹。
既然他并不关注这场武林盛事,为何要来参加?纪寒心中有诸多疑问,却得不到解答。
这边南宫瑾华已经走下台,一名全身都裹在披风中脸上罩着黑色面纱的姑娘拿出锦帕替他擦汗。
纪寒目光微动,俯身在华韶耳边低声道:“宫主,南宫瑾华此人十分邪门,恐怕不易对付。”
华韶微微睁开了眸子,看了南宫瑾华和他身边的姑娘一眼,轻嗤一声:“旁门左道而已,不足为惧。”
纪寒想到了阴风十二煞,他们也是旁门左道,华韶却从未放在眼里,若是百里神乐的话,想必是连瞟都不会瞟上一眼。
第一天的武林大会在西沉的落日中结束,除了南宫瑾华出了点风头,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众人兴趣缺缺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华韶的住处是由姬千羽安排的,华韶倒也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带着扶摇宫弟子入住武林盟。
大概所有人都不会想到,曾经身为魔道的扶摇宫如今却能被武林盟奉为上宾,然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华韶的功劳。
武林大会连续进行到第五天的时候,南宫瑾华已经创下连败八大高手的记录,一时之间成为大会中的风云人物。
华韶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连姬千羽也是一脸从容的表情,仿佛能不能保得住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根本与自己无关。
今日与南宫瑾华对阵的是青城派的青阳子,华韶不由得的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在武林大会上对阵也是青城派的弟子,只是那人差点伤了自己,后来被百里神乐击杀了,算起来,倒真是无辜至极。
不知道姬千羽与身边的人说到了什么,忽然伸指朝自己指来,华韶抬起眸子朝他看过去,只见姬千羽又转头与那人说着什么。
比武的最后结果是青阳子输了半招,南宫瑾华站在台上,抬起眸子朝姬千羽望过去,扬声道:“请姬公子赐教。”
底下顿时一片哗然。
比武的规矩中早已明确规定,除非战到最后一人,否则没有资格直接与武林盟主对阵。南宫瑾华公然挑战姬千羽,分明是不把武林盟的规矩放在眼里,也未免太过轻狂。
姬千羽尚未来得及回应,天空中忽然飘来一阵带着奇异香气的花雨,恍若仙乐般的琴音穿过花雨从九天飘来,跌落在众人的耳际。
华韶忽然坐直了身子,极目望去。只见一群美貌的少女步履生香而来,为首的两人,一人洒水,一人撒花,后面的两名少女将近十丈长的红绸在地上铺展开来。
漫天落花中,一顶软轿从天而降,软轿外罩着一层白纱,并不能看清里面的人,场上的武林人士却齐齐变了脸色。
便是一直坐在姬千羽不远处的名剑山庄的庄主方无迹也倏地站起,带倒了身后的座椅,方无迹拉起身边两位姑娘的手转身就走。
从软轿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拨开了帘子,接着便见一人从里面飞出。
那人一身白衣胜雪,满头青丝只用一根发带随意的系住,怀里抱着一张七弦琴,长袖搭在琴面上,几乎将半张琴面遮住。只见他足尖轻点,恍若惊鸿般落在南宫瑾华的对面。
白衣男子微微抬起头,手指随意的划了一下琴弦,琴音微微的颤着,只听得他用清朗的声音开口道:“白衣教主扶疏,请南宫少侠赐教。”
“白衣教主花扶疏?”纪寒一脸吃惊的喃喃,华韶瞥了他一眼,低声道:“他就是花扶疏?”
那边花扶疏唇畔牵起一抹笑意,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只见台上白影一晃,想要先下手为强的南宫瑾华却捂着胸口慢慢的弯下身去,满脸痛苦的表情,反观花扶疏,却是负手立于原地,一身白衣未曾沾染上半点尘埃,似是从未离开过。
一直跟随在南宫瑾华身边的那位姑娘冲了上去将南宫瑾华扶住,南宫瑾华目光怨毒的朝花扶疏望过去,只见花扶疏朱唇轻启,声音宛若空谷梵音:“下次,你的性命。”
就在花扶疏转身掠向软轿的瞬间,华韶忽然抽出腰间的佩剑朝花扶疏掷去,长剑擦着花扶疏的身体钉入一旁的木桩内。
纪寒一愣,华韶忽然纵身而起,足尖一点落于长剑之上,抬起眸子,漆黑的眸中一片透亮,朗声道:“扶摇宫主华韶,请白衣教主赐教。”
花扶疏瞥他一眼,眼中毫无情绪,转身飞掠回软轿内,显然是拒绝了他的挑战。
华韶目光微微一闪,拔出脚下长剑,朝花扶疏的方向追去。
只见从轿中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