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山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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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韶转头,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绿衣少女,华韶刚要开口称呼,紧随在少女身后的还有个男子,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华韶呆了呆,张了张口,道:“百里神乐?”
百里神乐微微一笑:“不错,是我。”
“你是……”华韶没敢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我就是扶摇宫主。”百里神乐接上他的话。
华韶垂头,脸上一片沮丧之色,低声喃喃:“原来,你并不需要我救,是我自作多情。”
“你能救我,我很开心。”将他的沮丧尽收眼底,百里神乐静静的看着他,“华韶,阿韶,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你。”
华韶震惊的抬头看他:“你……”
“我要你做我的床伴。”
华韶更是吃惊,结结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床、床、床什么?我……你……不是……”
“你没听懂?”百里神乐皱了皱眉头。
他旁边的绿衣丫鬟道:“看这位小公子年纪不大,又一脸单纯,大概是不懂此事,宫主何不说的再清楚一点?”
百里神乐道:“你把书拿给他看。”
“是,宫主。”绿衣少女应声出去。
百里神乐问道:“你来我扶摇宫偷九花凝玉露做什么?”
“是我大师兄。”华韶此时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不禁有些急了,“他中了你的截心掌,百里庄主说只有九花凝玉露才能治好他。”
“你大师兄是谁?”
“雪衣剑客南雪歌。”
百里神乐皱了皱眉头:“我不曾伤过南雪歌。不过,若是你要九花凝玉露的话,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我可以送你两瓶。”
华韶还没开口,方才离去的绿衣少女笑嘻嘻的捧着一沓书回来了,递与华韶道:“小公子,你要的答案都在这里,可要仔细研读哦。”
百里神乐道:“我可以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答复我。”顿了顿,又道:“绿珠,你留下来照顾他。”
“是,宫主。”少女清亮亮的嗓音答道。
华韶茫然的望着百里神乐离去的背影,喃喃:“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小公子先看着,有什么需要吩咐绿珠一声便可,绿珠先下去了。”绿衣少女对他行了一礼后便退出了房间。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华韶翻开他们送来的书,小声嘀咕着,却在看清上面的画面后,脸噌的一下变得通红。
华韶在绿珠的安排下住在了扶摇宫,华韶内力虽未被封住,绿珠却安排了好几个高手在房外看着他,若要逃跑只怕要寻到一个好时机。
华韶性子单纯,阅历又少,对于男男之事更是知之甚少,绿珠送来的春宫图却让他大大的增长了见识。若说之前还是懵懵懂懂的状态,在脸红心跳的看完所有书后,华韶彻底明白了百里神乐和他谈的条件。
原来百里神乐是要他做他的娈童,供他取乐。
这三天来华韶想了很多,一会儿想起清风剑派的师长们,一会儿又想起自己的大师兄,更多的想到的则是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郝蓝师姐。华韶喜欢郝蓝,这是清风剑派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们的师父也有意成全这一对鸳鸯,成亲大概就是这两年的事情。
郝蓝师姐人生得漂亮,性子又豪爽,甚至连剑术都是新一代弟子中数一数二的,华韶从小就对她倾心不已,二人感情也甚是亲厚。
华韶心里十分的矛盾,一边是自己敬如兄长的大师兄,一边又是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女子,无论舍弃哪一方都是痛苦不已。郝蓝的事还可以搁在一边,大师兄却是等不及了。华韶明白,南雪歌的性命握在自己手里。其实这事也不是没办法解决,只需要华韶骗骗人就可。
假装答应百里神乐的条件,然后拿到药就跑。且不说能不能跑得掉,就先说九花凝玉露这药既然如此珍贵,百里神乐未尝到甜头定是不会轻易给自己的。虽然不怎么抱希望,华韶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与百里神乐说了这件事。
南雪歌的伤不能拖,先把九花凝玉露交给他,他才会放心的做他的玩具。
没想到百里神乐竟然同意了,这让华韶吃惊不已。
拿到九花凝玉露的华韶久久未能回神,傻愣愣的跟在绿珠身后。
绿珠笑道:“今天这澡小公子可是要好好的洗,我们宫主向来爱干净,容不得异味,这点公子需记住。不过小公子也不必担心,我们宫主在床上向来温柔,对自己喜欢的人也特别好,若是能讨得宫主的欢心,日后的荣华富贵便不必愁了。”
“若是他厌烦了我呢?”华韶一脸担忧的问道。
“原来小公子是在紧张这件事,小公子考虑的真是太多了,还未承欢便已想到失宠。”
“我怕自己没有经验,惹得宫主不高兴。”华韶垂头道。
绿珠扑哧一笑:“不怕告诉你,我们宫主就是喜欢生涩的,若不是见公子单纯,我们宫主兴许是瞧不上公子你呢。”
华韶点点头。
“总之,若是日后公子失宠了也不用担心,我们宫主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若愿意的话,还可以加入扶摇宫为宫主效劳,这一点你可以去问别人。”
“那能离开扶摇宫吗?”
绿珠眉头狠狠一皱,道:“这话小公子日后可别再说,让宫主听见了怕是会受到责罚。你们都是宫主的人,就算失宠,也还是宫主的人,只能干干净净的呆在扶摇宫,若是被别人染指,只有死路一条,这点你需牢记。”
原来他是这样的人,这样霸道,这样专权,可明明看起来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华韶垂下睫羽,掩去眼底的不安,静静的跟着绿珠往浴房的方向走。
走了几步,华韶忽然举起手掌,一掌劈在绿珠的后脖子上,低声道了一句“对不起”,便紧紧攥着手中的九花凝玉露急匆匆的沿着来时的路出了扶摇宫。
垂幔飘飞的殿内,百里神乐穿着一身白衣,慵懒的靠在榻上,微微晃动着手中酒盏,漫不经心的道:“跑了?”
绿珠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几乎看不到表情:“若不是上次撤掉宫内所有的机关,只怕他没那么容易逃出去。宫主,要派人追吗?”
百里神乐一口饮尽杯中残酒,笑的温柔:“不追了,放心,他逃不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
、5
百里无伤一行人是在华韶离开的两天后到达武林盟的。
由于盟主死于沈箫之手,现在武林盟的一切事务都由盟主最得力的亲信司马信亲自打理。安排他们住下后,离武林盟主选举大会只剩三日。
“还没醒来?”百里无伤站在南雪歌的门外,看了一眼恭敬立在一边的少年。
沉香颔首答道:“是。”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
“是,庄主。”
百里无伤推开房门,进门第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南雪歌。因为重伤昏迷的原因,男子的脸明显的瘦削了不少。
百里无伤在床沿坐下,低头凝视着南雪歌的睡颜,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日在马车内发生的事情。
他的滋味真是不错。
百里无伤的手指状似无意的擦过南雪歌的唇畔,嘴角牵起一丝所有若无的笑意:“虽然打算利用你挑起清风剑派和扶摇宫的争端,只是你若是就这样死了,倒也可惜……”
他挑开的男子的衣襟,目光落在他胸前已经发黑的掌印上,不由得一滞。接着便将男子扶着坐在床头,双手抵在男子背后。
不一会儿,两人的头顶都冒出了青烟。
“这次算是便宜你了,谁叫你的滋味那么令人怀念呢……”他低低感叹着,在昏迷的男子唇上印下一吻,“雪歌,我们换个方式玩玩好不好?”
南雪歌发出一声嘤咛。
百里无伤迅速的离开他的唇畔,敛起所有表情,淡淡的看着他。
南雪歌睁开眼睛,茫然的目光对上他的视线,怔了怔之后似乎才慢慢记起眼前之人:“百里庄主?”
百里无伤微微一笑:“雪歌太过见外了,唤我无伤便可。”
“阿韶呢?”似乎不是很奇怪为何百里无伤的态度会突然变得这么亲昵,南雪歌很快就想起来那个一向黏着自己的师弟此时不见了踪影。
“他替你去取九花凝玉露了。”
“什么?”南雪歌吃了一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因为睡得太久手脚发软,刚下地便忍不住朝地面栽去。
百里无伤眼疾手快的抱住他,不知道是不是南雪歌的错觉,百里无伤揽住他的时候不轻不重捏了一下他的腰侧。
南雪歌顿时有些尴尬:“百里庄主?”
“我说过了,唤我无伤便好。”百里无伤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处。
就在此时,有人推门而入。
“大师兄你醒了,呃,百里庄主你也在?”华韶一路追着他们留下的痕迹赶来,顺利的问到南雪歌的房间,本来想着南雪歌昏迷了,就没有敲门,却怎么也没想到南雪歌居然醒了,还倒在百里无伤的怀里。
华韶之前不懂,经过百里神乐的“教育”后,心里明亮的跟镜子似的。一看这情景和百里无伤的表情,他一下子便猜了个通透,顿时十分尴尬。
南雪歌从百里无伤的怀里挣了出来,黑着脸道:“听说你去扶摇宫了?”
华韶垂头丧气的立在他面前:“大师兄,我错了。”
“扶摇宫是什么地方!”南雪歌气得拍了一下床沿,因为重伤的原因,气势虽足效果却不大。
华韶担心的看着他。
百里无伤有点看不下去了,截断他们的话,问华韶:“东西你带回来了?”
华韶立刻从怀里掏出两个瓶子递给他。
百里无伤狐疑的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华韶,不过转瞬间又想明白了事情。
百里神乐向来好男风,这少年生得如此水灵,大概对上眼了,一切倒也在计划之中。
拨开瓶塞闻了闻,百里无伤的表情变得有些高深莫测:“这些药你是怎么得来的?”
华韶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小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药虽然不是九花凝玉露,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疗伤圣药。”
“什么?”华韶的脸上明显有愤怒之色,不禁握紧了双拳,“他居然骗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雪歌皱眉问华韶。
华韶不语。
百里无伤道:“此事也无需着急,定有法子可解。你们师兄弟先聊,在下先行告辞。”
等到百里无伤彻底离开后,华韶才坐在床沿上一五一十将自己在扶摇宫内发生的事情向南雪歌说清楚了。
“他真的要你做他的……”南雪歌迟疑。
华韶尴尬的点点头,又急急的解释:“我没答应他,那时候是权宜之计。”
南雪歌却笑了:“阿韶,你做得对,这个江湖本来就是尔虞我诈,他一介魔教妖人,无需和他讲什么江湖道义。”
华韶似懂非懂的点头,又道:“百里庄主说你中的是扶摇宫的绝招截心掌,那人却跟我说,他并没有伤你,不过那人如此狡诈,此事说不定就是骗我的。”
想起那日在马车内发生的事情,南雪歌脸上一片雪白之色。他深吸一口气,道:“阿韶,你先出去吧,我想好好静一静。”
华韶犹豫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的听话出去。
南雪歌捂着胸前的掌印,眼底一片阴寒之色。
……百里神乐,到底是不是你呢?
连续数日精神都处于紧绷状态,回到大师兄身边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是以这夜华韶睡得十分清爽。早晨推开门,闻着空气里露水的味道,他的心情十分的好。
空中忽然传来一阵阵鸟儿扑翅的声音,引得华韶转头张望。
原来与华韶同院的是一个少年,那少年着了一身琉璃白的衣裳,虽然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却是面容姣好,叫人一看便心生好感。
少年立于院中正在给鸟儿喂食,一只通体洁白的小鸟停在他的指尖,伸着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