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流氓之风云再起-流花剑录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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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他回答,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杀。
我用了老头子亲传的破阵剑法,细长的宝剑带起了沙场秋点兵的煞气、豪气、壮气,拦腰劈向了那人。
那人突然笑起来:“这种剑法如果用在战场上冲锋破阵,无人可当,可惜,江湖上,这种剑法一钱不值。”
他懒洋洋的一剑迎向我宝剑最无力的七寸处,我突然狞笑起来,宝剑如同一汪春水,温温柔柔的荡起一片剑光,在他的宝剑前一分为二,两片温柔的剑光缓慢的迅疾的擦过了他的喉咙,他的脑袋冲天而起。
后面残余的几个黑衣人惊呆了,无意识的带起漫天剑影冲了过来。
仿佛踏青于千株杨柳之中,我踏着轻松欢快的步伐,在无数剑光中自如的穿行,手中宝剑忽为春水,忽如蝴蝶,轻轻松松,温温柔柔的和他们的要害部位亲密的接触,带起了漫天的血花,偏偏有如春天桃花一般凄美。
最后一个黑衣人在地上挣扎着叫出了最后几个字:“阳春三月,蝶飞剑法。”
是的,这就是那老头子教给我的另外一套剑法的标签。
强行忍住砍碎他们尸体的冲动,我装模作样的跪在了宁王面前:“王爷赎罪,小人无胆救驾,让殿下受惊了。”
宁王飞快的扶起我:“何罪之有?若无卿,本王早就被他们得手了。”又狠狠的对风总管命令道:“风总管,叫人备马,本王马上入宫告御状,哼,天下敢刺杀亲王的还有几个人?杨哥儿,现在你是我的护卫首领,天朝三品侍卫头领,随我入宫。”
服侍宁王重新上了马车,在人流耸动的大街上骑马缓缓而行,我突然冷笑了一下,心里似乎有头野兽在拚命的调唆我,杀,杀,杀,乱,乱,乱,乱……那么,我就尽力的飞,尽力的腾,让这个天下,总有一天因我而颤抖吧。仁义道德,嘿嘿,那不是我感兴趣的东西。
成天灌输我君臣大义,天道伦常的老头子啊,你现在肯定后悔放我出门吧?
皇宫的内城城墙足足有十丈之高,比圣京的城墙还要高出一丈三尺六寸,墙外百丈之内没有任何建筑,无数的金甲护卫正在城墙上往来值勤。
火冒三丈的宁王仅仅带了三个人冲进皇宫,准备阻拦的禁军头领被照样冒火的马车夫一鞭子抽在手上,看清了宁王探出来的脑袋,他打了个哆嗦,把拦路的士兵全部赶开了。
马车径直冲到皇帝老儿的暖阁前,宁王气呼呼的带着我和风大总管进门,上楼,丝毫没有让外面侍卫通报的意思。
几个一品侍卫拦又不敢,不拦又失职的跟着我们小心翼翼的到了神仁皇正和几个亲信大臣饮酒作乐的地方。
宁王一手掀开暖阁的丝锦门帘,示意我们两人跟进去,而那些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耸耸肩膀,死活不敢跟进来,倒是旁边几个和尚、道士之类的人物看得笑咪咪的,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神仁皇穿一件刺了暗龙花纹的紫色锦袍,五缕长须带了点斑白,面容犹如苍月,看起来气度不凡,就是眼神微微有点柔弱,似乎有点过于酒色。
我不敢抬头看得太仔细,跟着风大总管就一头磕了下去,嘴里高呼万岁。脑袋不敢抬起来,只好研究地面上铺的起码五寸厚的华贵地毯。
耳里听着宁王的举动,他居然直接冲到神仁皇的台案边,倒了杯酒,直接洒在地上。
周围发出一阵微微的骚动,估计旁边的大臣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无礼的举动吧?尤其是在皇帝面前。
神仁皇居然没有发火,而是愕然的问:“我儿,为何如此?”
我偷偷的抬头,宁王扯了一下胸口被剑气割碎的衣服,极度气恼的说:“父皇,如果不是祖宗护佑,臣儿已经是个死人了。”飞快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神仁皇越听脸色越难看,到了最后,干脆抓起桌子上的酒壶,狠狠的砸在旁边一个大臣的桌案上。
那个大臣魂飞天外的“扑通”一下趴地上,拚命的磕头请罪。
神仁皇怒骂道:“左丞相,你是怎么给朕回话的,天下太平?哼,太平到朕的儿子都差点被人割了脑袋,这个就是你治理下的太平?我,我,我,来人啊!”居然气得用出了老百姓专用的字眼“我”。
马上,冲进来十几个锦衣侍卫。
另外一个穿着大红色锦袍的老家伙连忙止住他们,笑嘻嘻的说:“皇上,这件事情,也不能怪左丞相,毕竟这些江湖人士天生以武犯禁,我们官家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但愿皇上看在左丞相向来全心为国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这个家伙,一缕山羊胡须,一对三角眼,虽然容貌还算不错,很有点大家风范,但是眼里诡光波动,明显就是个奸臣的角色,而且,很显然是个非常受宠的奸臣。
神仁皇的火气果然马上消了不少,哼了一声:“起来吧,你负责把这件事情给我调查清楚喽。”
左丞相死里逃生,飞快的磕了几个头,也不管皇帝命令的那个你字是指谁,连连说道:“臣马上调集禁军大搜五城,把那个什么猛鬼庙的群组织连根拔起。”
神仁皇点点头:“嗯,不错。哼,看这个名字就不是好东西,猛鬼庙,在朕的天下自称恶鬼,难道说朕的天下百姓都活不下去了,非要做鬼吗?还有,给我彻底查查是谁买了他们刺杀宁王,朕就不信,没有个大靠山,他们敢动天朝皇家。查出来,灭十族。”
左丞相连声称是。
看样子这个神仁皇虽然风评不怎么样,起码不是笨蛋。
这时候,一个个子比较矮小,瘦削,面容清朗,一身正气,大概百来岁,穿了一身极其朴素的白布长袍,外面套了一条羊皮袄的老人微微开口说:“陛下,事情可没这么简单。”
神仁皇居然对着他微微弯腰问道:“曾大先生认为如何?”
曾大先生看了看那个红袍老人,微笑着说:“宁王遇刺,依小老儿看,无非和陛下最近对他圣眷日隆有关,大概有人觉得陛下可能对宁王偏心了一点,这次不成,肯定还有下次。所以,那个什么猛鬼庙,是否铲除它并没有多大的关系,重要的是宁王的安全,以及那个主使人的身份。”
神仁皇一拍手:“对,对。”
曾大先生点点头,喝了一杯酒,扫了我一眼:“还有就是,从这次宁王的事情看来,我们官方的那些侍卫,上阵打仗杀敌是很不错,但是要想对付那些江湖手段的人,恐怕还是要另外想办法。宁王的护卫头领金头儿,是禁军的虎骠将军,居然被那些人轻松杀死,这个,恐怕陛下要准许宁王自己想办法扩充护卫才行。”
神仁皇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皇儿,曾大先生的意思你也听到了,不过,我不希望你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如果你需要,皇宫供奉楼、望天阁、秘宫等里面的高手任你选择如何?”
曾大先生连声说不可,道:“陛下,供奉楼里面的那些老先生,虽然一个个武功惊人,但是,毕竟是身份过高,恐怕宁王还使唤不动,要想得心应手,还得自己群组建班底,望陛下多多考虑。”
神仁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依照我的看法,不过就是让宁王找些高手而已,怕什么呢?而这个身份尊荣的曾大先生,干嘛这样为宁王说话?而那边的那个红袍老人一脸阴晴不定,又是在干什么?
神仁皇想了半天,终于点点头:“好,准你便宜行事。另外,找朱公公调五十锦衣侍卫,找禁军王首领调一百精锐给宁王。不过,曾大先生,是否别的亲王也以此办理?”
红袍老人连忙站起来,好像要发表意见时,曾大先生已经飞快的接上了话头:“万万不可,宁王护卫损失殆尽,所以特别照顾一下,如果所有的亲王一样待遇,恐怕会私营结党,这个后果……”
红袍老人气呼呼的坐下,神仁皇根本没有看到这边的动静,连连点头说好。
事情就这样定了,神仁皇好好的安抚了一阵宁王,重新调给宁王的护卫已经在外面候命。
宁王趁机为我请命,神仁皇打个呵欠,双目无神的说:“你看着办吧,你自己的护卫头领,当然你自己决定了。朕也累了,这天啊也快亮了,众卿也都退了吧。”
暖阁里面的八位大臣鱼贯而出,我揉揉酸麻的大腿,扶着站起来的时候,差点一脑袋栽地上的风大总管,跟着宁王走了出去。
我们这些小人物,这些大佬们当然不会注意了,我们在地上足足跪了半个时辰,也就曾大先生扫了我们两眼而已。
宁王拉着我上了马车,仔细询问我的出身等等,我倒也没有瞒他,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宁王点点头,双目里面眼光流动,突然说:“那个红袍老人是当朝鼎天阁大学士,权倾朝野,也最为父皇宠信,为人当然有点……曾大先生,是本朝三大监国使之首,手握重权,连父皇都不得不看他几分颜色,为人正直公正,却不知道为何一直特别偏向于我,你能猜出来吗?”
我想了想,笑起来说:“殿下既然已经有了结果,为何还要问我?”
宁王轻轻的笑起来:“估计我合他的口味而已,你说呢?”
我点点头,岔开话题:“宁王准备从哪里招揽护卫人手?”
宁王皱起了眉头:“江湖上的事情我一直不清楚,倒是老二他,嗯,府里能人异士众多,不过也是瞒着父皇招揽的,现在我都怀疑这次事情和老二脱不了关系。”
我邪笑着说:“是否和二殿下有关,其实并不重要,任何一个王子受到的宠信稍微多一点点,恐怕别的亲王都会恨不得他早死。所以,虽然二殿下最可疑,其它殿下又何尝没有嫌疑?”
宁王默默点头。
自幼就纠缠住我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一种冲动,一种嗜血的本能反应,仿佛一头怪兽就要冲破我理智的牢笼,它在呼唤我:“服从你的本性吧,杀吧,杀死这些生物……让这个世界变成混乱的天堂。”
我死死的控制了它,让自己骚动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但是一种想要飞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静了半天,宁王苦恼的说:“准我便宜行事,嘿嘿,说起来是件好事,说不定就是我的催命符,你有什么办法可想?”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这个念头,我冷冷的问:“殿下囊中丰厚否?”
宁王惊诧的点点头:“我在圣京外有数百里方圆的封地,每年起码有三百万两白银的入帐,而我向来不怎么奢用,也算薄有积蓄,多了不敢说,一手拿个千万两出来不成难事,你的意思……”
我点点头说:“昨晚八个杀手,不过是二流角色而已。”
宁王惊呼:“二流?就杀了天朝一品大将的金头儿?”
我狞笑一下说:“宁王想当皇帝吗?”
宁王没有问我为何又岔开了话题,冷冷的盯着我:“我们兄弟,谁不想当皇帝。不过,杨哥儿,你两个月前还在街上差点冻死,饿死,你有什么能力问我这点?”
我邪异的说:“我当然没有能力影响什么,但是我可以让殿下得到有足够能力的人,殿下和他们,是永远不会交汇的两条河水,我就是沟通两条河水的渠道而已。如果殿下自己找上他们的门户,您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