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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完结-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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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山一带,避世不出了。”
王征南?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啊,在哪儿听说过来着?我开始皱眉冥想。
“这么说,只要能找到祁坤,小公爷就有救?”班第问。
蒋燮和龚太医又互望了一眼,蒋燮随即躬身道:“卑职不敢妄言,只能说多了一分希望。”
“蒋大夫,你刚才不是说永绶有可能过不了今晚吗?”我反问。
“奴才确实说过,若是小公爷求生意志不强的话,确实有这个可能性。”蒋燮道,“但是,依照方才所见,小公爷心中是有所挂牵的,按照这个情形,用龚太医的药丸,再加上奴才的的针灸,小公爷的命最多可再拖上两天。”
我起身踱了两步,问道,“你们谁知道,从四明山到京城要几天?”
“快马星夜兼程的话,两天可到。”蒋燮答道。
“禧儿,没用的。”常宁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就是到了四明山,又去哪里找祁坤?即便找到了,他也不会愿意来替永绶治病的。”
“五叔,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我坚定地道,随即吩咐龚太医和蒋燮,“你们两个继续尽心救治小公爷,若能拖延更久则更好,到时我定向皇上替你们请功!”
“奴才遵命!”龚太医和蒋燮说罢,就去继续完成作为大夫的使命了。
“赫达!”我朝门外喊了一声,赫达应声入内待命。“把沈……”差一点儿,沈宛的名字就脱口而出,我想了想,还是继续用她的化名。“……斯若姑娘请到这里来,好生照应。”
“遮!”赫达领命而去。
“小穗,我不在的时候,你留在这里帮王爷照顾小公爷,不得有任何差池。”
“主子……”小穗刚想说什么,我一个眼神把她压了回去,小穗只得讪讪地道,“奴婢遵命,不过,主子您要多加小心。”
“禧儿,你这是干什么?”常宁有些紧张地望着我道,“我不许你去,就是要去也应该我去。”
“不,五叔”我斩钉截铁地道,“这一趟,我非去不可,只有我知道怎么能找到祁坤!”
“啊?”室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而此时,我已无暇跟他们解释了,也不能向他们解释,尤其是常宁和班第。
就在刚才,我终于想起了“王征南”这个有点耳熟名字的出处——王和均来找我深受重伤的那晚,那个黑衣刺客曾经提到过“王征南”这个名字,虽然当时王和均没有回答,但是直觉他和这个王征南之间应该关系不浅,而且那时曾听吴师傅说过,王和均练的就是“四明内家拳”,这么一来,他应该对四明山也很熟悉。所以,这一趟,要去就首先要找王和均。
“五叔,我跟禧儿一起去,一路上我会照应她的,您放心吧。”班第跟常宁道。
“啊,对了,班第,玉娟嫂他们人呢?”到这时候我才发现,刚刚一直只顾着永绶,倒是不知道玉娟嫂他们怎么样了,好像也没见他们跟过来。要知道王和均确切的下落,还得问问玉娟嫂他们。
“哦,”班第似乎也刚刚想起来,“刚刚比较混乱,情急之下,为了他们的安全;我点了他们的穴道,派了两个侍卫将他们看守在雅间里,估计这会儿还在那儿吧。”
我一愣,随即朝班第笑了笑,这家伙倒是想得周到,这么一来,我的真实身份在玉娟嫂那里仍旧没有暴露。
“谁,谁是玉娟嫂?”常宁显然是被我们搞糊涂了。
“哦,一个朋友,您不认识的。”我说着挽着常宁的手臂,将他按坐在椅子上,抱了抱他;道,“您就安心等着,我一定会把人带来的!”




、151星夜兼程

跟小穗要了她身上所带的钱袋后;我递给赫奕一张三百两银子的银票,让他交给虎子就当作是跟他包场几天的费用,请他暂停营业,因为永绶这样子实在不适宜被颠簸着载回王府,只能暂时先在这里待着了;我跟班第则一起回到了先前用餐的雅间;去找玉娟嫂他们。
刚上楼还未到雅间;耳畔就传来玉娟嫂略显焦躁和不满的抗议声:“……哎呀;你们到底听见了没有啊?难道你们都不担心你们家小姐的安危吗?快解了我们的穴道;我要去看看小罗妹妹……”
“对不起;两位大人;夫人,没有主子的话;我们不能这么做。”守在门口的其中一个侍卫回绝得客客气气。“请你们稍待。”
我疾行了几步赶到了雅间门口,两个侍卫见到我和班第后,一施礼就退到了一边。
“玉娟嫂!”我往室内一瞧,玉娟嫂,蒋雨亭,张孟球都笔直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只有嘴巴和头能动,看样子这仨的穴道还没被解开。班第的点穴功夫这么强?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按理说一般的点穴都自动开解了,他们怎么还定着呢?我望了一眼班第,班第也面露疑惑之色,旋即似乎领悟过来,转而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侍卫,其中的一个侍卫朝我们一拱手后,立即到玉娟嫂三人跟前,分别在每人身上点了一下,玉娟嫂他们的四肢随之得到解放。我这才明白,不是班第的点穴功夫强,而是玉娟嫂他们之后又被看守的侍卫点了一次穴。
“玉娟嫂,蒋大哥,张大哥,真对不起,”我略带歉意地道,“当时太危险了,为了防止你们出意外,我表哥才吩咐他们这么做的,还请你们见谅。”
“哎呀,小罗妹妹你没事吧?”玉娟嫂稍稍活动了下四肢,握着我的手,仔仔细细地端详了我一阵问道。
“我没事,玉娟嫂,让你们担心了。”我笑答。
“哎呀,你胆子真大,当时下面这么乱,你却不要命地往下跑,可真吓死我们了!”玉娟嫂略带夸张地拍着胸口道。
“玉娟嫂,蒋大哥,张大哥……”不等玉娟嫂,蒋雨亭,张孟球他们的“事后总结”结束,我决定马上直奔主题。“……你们可知道现在一鸣人在哪?”
“一鸣?”他们三人俱是一愣,玉娟嫂随即问道,“你要找一鸣?”
我点点头,急切地望着她。
“一鸣自从莫名其妙地大病了一场后,整个人就变得郁郁寡欢了!”蒋雨亭说着叹了一口气,“以前,即使在外游玩,他也会隔三差五稍信来跟我们联系的,可这一年来,我们还真不知到他到底在哪里晃着。”
“是啊,这小子怎么就变这样了呢?” 玉娟嫂说着也长叹了口气,眸中闪过一些哀伤和心疼。“我们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他也不肯说。小罗妹妹,要是你在的话,或许他就肯跟你说了!”
还用说?这内情我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啊!真不知道,王和均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孽缘,他因为我落到如此地步,本来我也想到此为止,可是现在却又不得不再去找他!唉,不管了,为了永绶的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了?”我的目光紧张地在玉娟嫂,蒋雨亭和张孟球之间逡巡。
“呃……”张孟球皱着眉开言道,“……半个月前,内人曾在信中提到岳母大人身体不适,她要回一趟娘家,一鸣是个大孝子,我想他应该也会回去吧。”
“真的?!”一听这个消息,我心内不禁雀跃,音量也不觉提高了。
“瞧把你高兴的。”玉娟嫂嗤笑着打趣道,“不过,我猜一鸣要是见到你,跟你的样子也差不多。”
“玉娟嫂,蒋大哥,张大哥,谢谢你们!”虽然班第在一旁不发一言,但我能察觉到他那目光中似有疑问,我于是忙岔开了话题,“我让他们先送你们回去,有时间我们再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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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连夜赶去钱塘,没有好马自是不行,班第的“超光”和我的火驹都在御马房呆着,我是不敢回紫禁城,怕一回去就出不来了。
没错,我是为了救永绶,这事儿光明正大,理直气壮,但是康师傅之前肯定调查过王和均的底,我若一说去钱塘,他百分之百能猜到我此行要去见谁。有鉴于此,我只能便宜行事了。
所谓“便宜”,就是“先斩后奏”,我让班第带两个侍卫回紫禁城牵马,同时带去我给康师傅的一封书信,还特地嘱咐班第,这封信要先交给目前沦为乾清门守门侍卫的塞图,让他两个时辰之后再送交梁九功转呈给康师傅。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康师傅派人给我拦截回去,有了两个时辰的时差,凭着“火驹”和“超光”的脚力,无论是谁都追不上了。
“驾!”我紧紧地握着缰绳,催着身下的火驹往前冲。我们一直沿着运河边的官道行进,一路过来,经过各种关隘,盘查都非常顺利。这还多亏了班第,这位兵部侍郎在回紫禁城的时候,顺便去了趟兵部,利用职权,签了张兵部关防出来。我倒是没想到这一茬——所有的皇族成员包括远近宗室,要出北京城还非得有这张东西不可,否则,“不死也要脱层皮”。
到现在,在简单地填了填肚子,再准备了些路上的干粮后,我们已经马不停蹄地连续赶了约莫有五个时辰,中间没有一次停歇。像这样长时间地极速狂奔,这是第一次。说实在的,我觉得有点累,抓着缰绳的手都生疼,可是一想到永绶随时有生命危险,又觉得心如刀绞,立刻强压下疲累感,继续强打起精神赶路。
“禧儿,前面就是徐州,咱们在驿站歇一歇再走吧。”身旁与我几乎并肩的班第大声道。
“不成,我们多歇一刻,永绶就多一分危险!”我毫不犹豫地回绝,同时扬了一鞭,“火驹”瞬间加快了速度往前狂奔。
“禧儿,你不累?你不饿?前面还有那么长的路,你怎么熬得住?”班第催促着超光赶了上来,继续劝说。
“我不饿,也不累!你少废话!”我没好声气地烦着班第,一回头,却发现前头徐州城的城墙似乎已经隐约可见了,心头一喜,照这个速度,至多再过五六个时辰,就可以抵达杭州钱塘。
时值深夜,徐州城已是城门紧闭,侍卫喊了半天,才有人打着呵欠来应门,那几个人没来得及墨迹,就被班第的一句“兵部急务,误了军机,诛灭九族”给彻底吓清醒了,手忙脚乱地开了城门,我们一行立即提缰纵马,穿城而过。
这样一路奔驰,过了一村又一庄,不觉天竟然已蒙蒙亮了,我全身酸痛,眼皮有点沉重,可我紧咬着牙关熬着,一直给自己打气:要坚持,一定要坚持住,永绶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禧儿,你怎么样?”班第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正答着,忽然觉得一阵晕眩袭来,我人往后一仰,差点儿跌下马去。
“禧儿!”班第一声惊呼,眨眼的功夫,就纵身跃到了我的马背上,坐在了我身后,且二话不说,就抢过了我手中的缰绳。火驹立刻缓了下来,变成了小踱步。
“你干什么?!”我气急败坏地朝班第发脾气。
“你太累了,必须休息。”班第说着催着马缓缓前行。“不远就是扬州的驿站,去了那里歇歇脚再走。”
“不要,我不累,我不累!永绶还等着我呢,我不能休息!” 我一边大声抗议,一边动手从他手中抢缰绳,。
“禧儿!”班第加重了语气,同时左臂一伸,圈压住了我的手臂使我动弹不得。“我知道你担心永绶,我也一样。可是,你要是再继续这样熬下去,只怕来不及救永绶,你就一头栽下去,先永绶而去了,你知道吗?”
在疲累,忧心,困倦的夹攻下,我的情绪忽然瞬间跌落到了谷底,泪水涌出了眼眶,哭着道:“班第哥哥……求求你,让我继续跑吧……如果永绶真有什么不测,我这辈子都会活在悔恨里的……”
我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着,
“好禧儿,别哭!”班第默了片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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