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八五二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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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聿铭的手机号她已经存到了手机里,为了掩人耳目,名字就用的费先生。费聿铭短信来的时候,卿卿正在设计要给他的来电用什么铃声。
信息提示音一响,卿卿激动的手机都掉到床上,诺机亚的镜面上映着有些歪曲的影子,急急忙忙打开看。
短信很短,还是英文的:我在外面,出来。
赶紧回复,内容更短:现在?
他似乎着急了,马上就把电话打过来。
“我在香槟小镇门口,见一面?”
“好!”
卿卿没有矜持,趿上鞋马上下楼,路过穆洵的房间本来轻手轻脚,后来想想被发现了反倒不好,于是直接推门进去。
屏幕上游戏玩家组成的站队正在对付一个魔兽,卿卿看着血腥厮杀的场面,眼前突然幻想有朝一日小哥和费聿铭也穿着铠甲带着装备,为了她这样殊死搏斗一场,不过费聿铭比小哥高,块头好像也大,如果硬碰硬,小哥八成要吃亏。
“怎么了?过来坐。”穆洵正忙,也不招呼她,专心的对付魔兽。
一起长了二十多年,她早有了一套应对哥哥们的办法,想着等在外面的人,看着小哥短袖体恤的背影,确实单薄了点,心里只好以最快速度拿出主意。
“小哥,我想出去溜达,你去吗?”
“等会儿行吗?正打呢。”穆洵来不及回头,专注在屏幕上。
“那我自己出去走一圈,二十分钟回家。”
“去哪?”他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头盯着卿卿,前一晚刚闹完,毕竟还有点后遗症,怕她又自己出去。
“就在小区里转一圈,吃撑了。”卿卿拍拍肚子,表现得很诚恳。
“那不许走远了!我打完了出去找你。”穆洵听她说时间不长,又是在小区里走走,就放行了,又回去参加战队的集体攻势。
卿卿下楼穿了大衣,跟看电视剧的爷爷奶奶打了招呼,状似闲庭信步,实则一出门就开始飞奔,跑到香槟小镇门口已经累得呼哧带喘。
门口并没有黑坦克,只是几辆趴活儿的出租,马路对面停了一串很普通的家用轿车,卿卿正着急找不到,手机又响了。
“我在对面,黑色别克。”
卿卿根本不分什么是别克,只知道颜色,跑过去挨个黑车找,都是空的,刚找了一半,后面一辆黑车的门已经开了,费聿铭横着眉毛从驾驶座露了头出来。
赶紧跑过去,他已经开了另一侧的车门等她。按说别克也不是小车,不过卿卿因为看惯了他开坦克,感觉人高马大的憋在小车里,看起来还有点委屈。
她站在车外足足愣神有半分钟,浪费了宝贵的相聚时间,费聿铭忍不住伸手过去拉,总算把她抓进车里,带上了车门。
之跨国就是不顺利(05)哥哥和男朋友一进到车里,不关心她一天过的怎么样,也没有温柔贴心的话,都没容她因为见面开心,费聿铭上来就直接问:“早上的人是你什么哥哥?”
“你说我小哥?三伯的儿子啊,我有六个哥哥呢,我大伯家有三个,二伯家有两个,我三伯和我爸都只有一个孩子,我是我们家第七个,我爷爷以为我也是男孩,所以……”她很愿意给他讲家里的事,可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
吻得很仓促,牙齿几乎碰破嘴唇,角度刁钻老辣,一下子搅乱了卿卿的呼吸,刚才跑得本来就有点喘,一吻过后更喘了。这又和上一次同意交往时的吻感觉不同,多了霸道蛮横,来不及理清,又被逮着不放,卿卿很快出现局部缺氧状态,手软软的放在他肩上,摸着硬硬的发根,心里发飘,头晕目眩。不觉感慨他真的太会吻,经验太纯熟,不知道怎么练就的。
她晕乎乎还在陶醉,深吻又嘎然而止,他捧起她的脸,表情严肃,郑重其事的问:“你哥哥这样吻过你吗?”
深咖啡色的眸子在她脸上揣测着答案,隐隐压抑着紧张。费聿铭想了一天,还是不能确定,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证实是自己多虑。
“当然没有,我们最多亲亲额头,干吗这么问?”
她的眼神坦诚明亮,带着一丝懵懂,很快打消了他荒谬的推断。放下心,再吻回去费聿铭温柔了很多,带着卿卿慢慢体会法式深吻的秘诀要领。
“早晨到底怎么回事?”结束时她气喘吁吁靠回座位上,挡着他要翻开裙摆的手。
“没怎么,你小哥把翁卓清赶回去了,他们谈了谈。”回想早上得事,费聿铭也觉得无巧不成书,翁卓清的心思他只猜出一半,没想到他会殷勤到送早点,好在她那个哥哥立场坚定,翁卓清走的时候很狼狈,外卖早餐一下子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动作很大。
解决了翁卓清,弄清了哥哥的事,费聿铭才有心情处理他们之前的问题。也不理会她的阻挡,执意要像前一晚一样看看伤口。
“干吗啊?别这样!”毕竟之前是醉态,卿卿也不记得掀裙子这一出,他一拉扯,只感觉大窘。
他脸上没太多温情,近乎蛮横的跟裙子纠结,嘴里还振振有辞。
“昨天你让看了!”
一句话把卿卿堵的没法应,挣了两下实在扭不过,手又被他抓着,白花花的腿就露了出来。好在只到膝盖的位置就打住,他检查完膝盖上渐渐褪去的青紫,帮她把群摆整理好。
“那个……你不许动手动脚的!”
卿卿拍开他的手,完事了才把不高兴说出来。
“以后骑车小心点儿。”没理睬她闹脾气,费聿铭认真叮咛,口气听起来很像穆洵,只不过态度更强硬一些,脸上也没有穆洵那么温柔的线条。
卿卿听着这样的话长大,早就能成功免疫。
“知道了知道了。”
坐正身子,刚把群摆弄好,又被费聿铭扯进怀里。对上他的眼睛,才看出有些微怒气。
“以后不许让别人那么亲!还有,不许叫我那个,我有名字!”
他并不是琐碎的人,因为她,突然变得在小事上斤斤计较。而卿卿,从来都是吃软怕硬的孩子,不敢再惹他恼,乖乖的点了点头。
“那我叫你什么?”
“都可以,但不能叫那个,听起来像骂人。”
“我哪骂人了?”
卿卿觉得很冤枉,可费聿铭已经打开了车门。
“快回去吧,周末我去书展陪你。”
就这样当作告别了,送她离开时没亲没吻,没有笑容,只是冷静的摇下车窗,目送她的花裙子跑过了马路。
到了对面,卿卿才回身跟他挥手告别。天虽然很黑,隔着段距离,费聿铭依然能看清她脸上无邪的表情。其实还是有些小不舍,可能到了一定年纪,突然要像十几岁时候那样偷偷摸摸的谈情,他有点不适应。他很羡慕跑进小区里的卿卿,毕竟她的快乐或忧愁都比他的简单得多。直到她跑得完全没影儿了,费聿铭才转动钥匙,启动了汽车。
之跨国就是不顺利(06)小哥哥的失落乖乖上班,下班就回家吃饭,卿卿过了两天过去那样循规蹈矩的日子,爷爷奶奶看着满意,脸上都是笑,爸爸妈妈来电话的时候也交待过去了。小哥穆洵虽然不再说重话,不过借着SOHO的便利,看卿卿看得还是比较严密,唯一的小漏洞就是她饭后的散步,只要不出二十分钟,一般他不担心。
卿卿偷偷问过爷爷奶奶为什么小哥这么紧张自己,奶奶一边戴着老花镜挑红果里的小果核,一边给卿卿讲过去的事。
“你三岁那会儿,咱们还住在城里有桂花树的那个院子里,巷口的大门洞还记得吗?那时候啊,你就跟你爷爷坐的小板凳差不多高,老跟着几个哥哥往外面跑。有一次,你大哥他们几个出去玩,都是上学的孩子了,说是不带你和小六子。我和张妈忙着晒桂花给你们做点心,一没留心,你小哥不知怎的就自己带你出去玩了。那时候他还没有家里的写字台高呢,有时候上门口的上马石,还是你大哥抱着。你说胆子多大吧?结果就把你给丢了,自己哭着回来的,嘴里喊着七七没了。”奶奶讲到这儿笑得满脸皱纹,眼睛眯成一条小小的缝,带着红果皮的手捻着卿卿的长辫子,“他啊,哭着跑回来找大人,说把你丢了,当时可把你爸你妈急坏了,你三伯抓起你小哥就打,爷爷也着急了,一家子出去找你,怕真把你丢了,老穆家就你一个丫头。”
“我去哪了啊?”卿卿傻乎乎的问,听得眼睛都睁圆了。
“胡同门口的大门洞里有家卖吵豆子的老作坊,当时不知道是小六子要吃豆子还是你要吃,总之你们俩就进去了,又没钱,就捡人家掉地上的。院子里买的人多,都是大人,挤啊挤啊就把你俩挤散了,你小哥也不大,刚六七岁,装了一口袋脏豆子回来,屁股都让你三伯打肿了。”
“奶奶,我去哪了?”摇着奶奶的胳膊,卿卿赖在沙发上听过去的事,顺便帮着奶奶摘红果屁股上的小叶梗。
“你在那家炒豆子作坊呢,进人家后院,把天井里晒着的豆子都装你兜里了,让人家老板娘抱着出来找人家,一看见家里人都不在了,你哭得脸跟那花猫似的,你二伯母找着给抱回家的,你妈搂着你,娘俩这个哭。你三伯一生气,又打了你小哥一顿,关在东房里不让吃饭,说是以后到哪都不能把妹妹丢了。自打那以后,小六子要么不带你,要带就一直跟着,你去哪儿他去哪儿,你和小女孩玩他也看着,就怕又把你丢了,你三伯你爸打他……”
奶奶的故事刚讲到这儿,穆洵就下楼了,卿卿不知为什么心里又甜又酸,跑过去蹦到穆洵背上,非让他背着。
兄妹俩楼上楼下的闹,又好得跟过去一个样。卿卿靠在穆洵背上,胡噜着穆洵的头,颇有些伤感的问:“小哥,你以后结婚了,就不能这么背我了!”
“嗯,所以现在赶紧背够了。”把卿卿又往上颠颠,穆洵继续背着她在房里走。过去二十五年,基本是一起长大的,已经习惯了她老跟在屁股后头,她老赖着让背,她挑食了把不喜欢的往他碗里丢。可她毕竟是大姑娘了,一天大似一天,不能一辈子都这样。穆洵的伤感去的很快,拉着卿卿一起打小时候常玩的坦克和小蜜蜂。魂斗罗她一玩就死,还老跟他没完没了的借命,弄得不出第二关,俩人都在关底阵亡了。
“这次也太次了,连第二关都没过!”穆洵推着她回房睡觉还在埋怨,跟女生打游戏就没过瘾过,还老埃埋怨。
“小哥你真笨,也不会掩护我。”
“是是是,我错了,我借你八条命了。”
“你等我练练,练好了再跟你打,魂斗罗不行,我能玩超级玛丽,可定能通关,再不行咱俩玩连连看,我们学校助教玩连连没人能玩过我!”卿卿散着辫子,关门前还不服气。
“行了,睡觉去,再练你就斗鸡眼了,少玩那些小游戏,毁眼睛。”穆洵站在走廊里监督她关门睡觉,没过五分钟卿卿又钻出个脑袋,好像想起什么开心事,跑过去拉他胳膊,“小哥,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
“去去去,睡觉去!我用不着你操心!”
终于把她送回了房,穆洵在走廊里待了会儿下楼找东西吃,爷爷奶奶已经睡了,客厅里亮着一盏等,全家的合影挂满了一面墙,有一张就是他们兄妹七个人的。大哥到四哥站在后排,五哥和穆洵坐在前排,卿卿老七,梳着两个小辫子,本来应该坐正中间的,却坐在他腿上让他抱着。
在照片前停了一会儿,穆洵挠挠头跑进厨房觅食。打开冰箱没看见剩饭,倒是看见张妈新买的一盒鸡蛋,心里突然说不上来的又开心又难过。没找到别的,拿了瓶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