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是以见放 >

第89部分

是以见放-第89部分

小说: 是以见放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怎么回事儿不还是疼,止住就得了呗。”他忽然拧眉,推门下去冲到车尾干呕起来。

“靠,又他妈吐了!”黑群弯腰拍他,“我说那菜放冰箱里不热不能吃吧。”

我翻白眼,把面巾纸递过去。

黑群接着告状:“早上出门前就吐一气儿了。”

季风倒是体格好,愣没咋地,还有力气哏他:“你别逼斥!给我整瓶水去。”

黑群骂一句,四下看看,奔一个报刊亭去了。

扶着后备箱吐了半天酸水,季风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白。

鼻子酸酸,我别过脸:“能不能轻点作啊一天?”话落喉咙都一阵难受。

他没好气:“不痛快。”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以为我能坚持,因为不管怎么样,一直以来他和我在一起时是开心的,虽然他这人很麻烦,但这一辈子和他走下去我会得到很多人的祝福。直到那天在他MSN 上见到紫薇,才知道他只是想要一个难过时抱在怀里的女人。

因为我希望,季风就可以做那么多改变,可为什么我在你身边,你想的却是在彼此难过的时候,可以完全把我抱进怀里?

季风啊,你要怎么样才能快乐?可不可以让我知道,哪怕勉强,我也会为你做到。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给我那样绝望的回答,他说:“全回到以前。”

这是2006年我最后一次见到季风。

酒过三巡,是以原委见放生日的前一天,季风来电话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刚下了班拐到医院去替秦堃取叶酸片,身上还裹着三天前他坚持送我的那个素色披肩,手上是黑群买的小羊皮手套,听着他的话十分不解,感觉他是有点没话找话说,于是说一句明天吃饭早点过来就收了线。

第二天晚上大家都齐齐围在火锅边上,就只差季风一个,黑群见我要打电话还挺纳闷的:“他没跟你说他去西宁了吗?”

我眼睛瞪得老大:“不回来啦?”

黑群噗地一笑:“不回来死到那边啊?他给人做项目去,得元旦过后能回来吧。他没告诉你?这小子现在根本不记得自己都干过什么,估计晚点儿能想起来给你打电话说。”

我在心里也笑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大反应。橙子张罗开涮,大家一举杯,明明只有季风不在,突然就觉得人少了很多。这样的日子他不在,到底也是不太习惯,有点明白他生日那天为什么跑到天津找我了。本来今天应该叫上保安的,他最近手上也没活儿,只是一想到黑群也在,总觉得不太妥当。橙子倒是敢替保安打包票,问题是我测不准群少的狼变指数。

一顿饭手机都没停闲,我人缘真是不错,但手机真是垃圾,先后接了十几个电话,平均每个不到五分钟,电量就报警了,把卡换到橙子手机上这么会儿功夫,小秘书还帮我处理了一通未接来电。号码奇怪,打回去果然是紫薇,向她抱怨季风居然挑我生日出差。“身份不一样待遇能一样吗?哎哟……呵呵,撞头了。”正在整理行李,打算和妈妈一起回国过元旦,因为旧历年德国没有假期。她那边拿着电话忙忙碌碌来回走,神采奕奕地向我说了好多遍生日快乐,又说好多遍要回家了真好,我也被她的雀跃感染了。

我的眼前,幸福也像冬天的火锅一样热气蒸腾。吃火锅喝啤酒,哪吒是只要连跟她走三个,立马蔫停;欧娜半年都在酒吧度日,但洋酒洋汤哪敌得过大东北纯粮食酿的白干儿;群少更白搭,光知道泡妞,喝酒快慢都是个倒。橙子问我呢我呢?吃醪糟汤元都能耍酒疯的人一边待着去。可以说,单拉的话我不惧在座各位,只是英雄架不住贼抱团,那仨人没安好心,轮番孝敬,两圈下来我就晕了。欧娜眼中隐含杀机,侵略性地关注上了橙子,我出言警告:“你要把他灌多了今儿就你买单。”也没唬住她。

橙子微微上头的时候,整张脸粉嫩粉嫩地,搭着我肩膀,言笑晏晏,黑眸亮亮,专注看人说话的样子十分迷人。据酒魔翅膀的理论:女人的酒量是天生的,男人喝酒是练出来的。橙子这酒喝得也够勤了,还是上不了台面,属于罕见的体质问题,听说这种情况只有换血才能改善,那可太没正溜儿了。当真还就有这种说法提出来,有意义么~~古往今来换血都是为了保命,哪有人为了能喝酒这么做的。

我正想着换血什么的,身边橙子被站起来敬酒的外甥女一胳膊肘拐出了鼻血,我借机用长辈身份压她:“不够你忙和的,闯祸了吧?”就她顶不知心疼我,比另两人合起来灌我的还多。

欧娜赶紧把她拉坐下来:“你快稳当点儿,家家阿姨要发飙了。”

黑群看流血伤患不慌不忙往鼻孔塞纸巾,捻灭了烟笑道:“还挺镇定。”

橙子谦虚道:“习惯了。”

哪吒自己开罪:“不怪我,小表舅是沙鼻子,他小的时候糖吃多了都要流鼻血的。不过都是在夏天啊……”

橙子哭笑不得瞪她:“我小的时候你见过啊?”

欧娜也多少中点韩风,搅着碗里的料油担心地说:“没去看看啊,别是什么大毛病。”话落被黑群横瞥了一记,虽然没说话,却显而易见在指责她讲话不吉利。欧娜忍了一下还是发作了:“看什么!”

黑群被抢白得有点懵,马上又不甘示弱轻嗤回去:“乌鸦。”

我们不得不说,黑群这家伙嘴损得让人恨不得在他睡觉的时候给他两刀,就是判断不出来他什么时候是睡着的……

欧娜的一双凤眼阴凉凉眯起:“你要死出去没人拦你~ ”

不怎么热烈的战争场面,硝烟味绝对十足,熏得我头大,借口去洗手间把欧娜叫出去单训话。不理解她气的什么,气黑群和她发生关系后不肯负责?保安肯负责,招她一顿笑话,这会儿提起来还伤着呢。

中文之花对着镜子看自己,看着看着神态迷茫起来:“那天晚上……他和我在广场看了一夜灯火。”

我脱口就问哪天晚上,问完了自己又反应过来,我以为生米煮成熟饭的那天晚上,黑群干了什么,搂着欧娜在天安门看一宿城门楼?!不是我粗鲁,他是不是玩太多女人被老天罚了?“俩人就跟那儿傻站着?”

“说了一些话。”她摇摇头,入冬刚烫的大卷发很妖娆地随着晃动。“算了,男人床上的话反倒可信得多。走吧。”

她不想说你逼她也没用。从洗手间出来直接去吧台结账,说了包间门号之后收银员说有位先生已经结过了。橙子钱夹都在我包里,哪吒的保镖今天又没跟来,那就只能是黑群了,不声不响的,欧娜无言以对地笑笑。我没多想地就来了一句感慨:“看习惯了黑群也没那么丑。”

她噗哧一声:“是啊?”

我大胆求证:“你喜欢他是不是?”

“那天晚上,是的。”欧娜露出回忆的表情,嘴角有一抹不怎么显见的弧度,很快又隐去。忽然想起了别的事,步伐停下来,向包间看看,低声说:“季风回来你和他谈谈,别让他瞎混。”

“我谈有用吗?我还不想让你瞎混呢,你不还是照样。”

“不是一个性质。我是找乐子,他是逃避。你知道我指什么。”她没放过我细小的面色变化,“你不用那个表情,感情这种事向来就这样,莫名其妙发生,莫名其妙地结束,聚聚散散还不就是凭自己高兴。像我和黑群或者娄保安,实在别扭了可以陌路,但是你和季风不一样,现在知道为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了吧?不管怎么说你总还是要管他,他要是怎么着了,你第一个踏实不了。”

话真是越听越心惊,我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他能怎么着?”

“季风胆子大干什么都没顾忌,想得又少,有些事儿你不当面问问他,等真怎么着就麻烦了。”

橙子彻底醉了,手臂上大片的红紫色细疹,我给他简单冲了澡,他清醒一些,眼睛还是有点发浊,趴在床上呆呆任我给他涂药水。酒疹本身有两三个小时就退了也没什么后遗症,但过程很遭罪,痒痒又不敢挠,一挠就非得见血才能停住,见血了便落下圆点色斑,得过两个伏天才能淡去。这种无色药水并不能脱敏,但可以止痒,区姐从医院拿给我的,应该是专治酒疹的,反正我被蚊子咬了涂这个可不管用。橙子出酒疹没规律,有时候喝一口就扑了半边身子,有时候人已经神智不清了,身上没什么反应。

“这边没长怎么还涂?”

听见抗议声才发现自己走神太久,指着他肩头那四五个密集的小斑,恶声恶气:“看,麻风病!”

他费力地扭头看,闻闻那药水的味,不太喜欢:“别弄了,上来睡觉。”

“不困。”

“那我们躺一会儿。”他的建议摔在地板上,干脆直接捉住我拿棉签上药的手,我警告地哼一声,他改用食指拨弄我左手腕的小葫芦,“这要戴右手才能发挥作用。”

“有科学依据吗?”

“嗯……跟人体磁场有关。”

“你就瞎说吧。”确认把出疹的位置都涂遍了,我放下药瓶绕到床里。

他端起两臂左闻右闻,嫌恶地攒眉头,偷偷往被子里缩想擦掉。

“你好好的一会儿味就散了,蹭到被子上一晚上都得闻着。帮我换过来。”我亮着双腕转移他注意力,“为什么戴右手我告诉你,记住了哦。”

他用力点头:“哦。”十足十的敷衍,专心把我左手的挂坠换到右手上去。

“这叫行气。气道循环左进右出,聚财气和好运气的水晶戴在左手,黑曜石这种排解身体负能量就要戴在右手。”其实我特地上网查过的,但是戴在右手上不方便,钱程是左撇子倒无所谓了,他连拿鼠标都是左手。“哎你到底是不是左撇子,有时候左手使筷子有时候右手的?”

“我是啊,后来让我姥爷强给板过来的,俩手都一样用。”他曲曲十指自己看看,“左手方便一些。”

“左撇子有什么好板的?”都说左撇子聪明呢。

“不管不行,我写字都是反着的。”他侧过身来给我一个臂弯。

我躺进去发问:“为什么会那样?”

“我也不知道了,”他把被子拉上来盖好,转着眼睛回忆,“八九岁就改好了,之前都是写反字儿。话也说不明白,有人被锁在学校大门外边进不来了,我去告诉门卫,说‘你出来去了’,他弄了半天才明白,笑坏了。啊,你也笑我!”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好想起保安说的“上小学还分不清你我他出入来去”,我以为他用修辞格,原来是陈述事实。“你可能真不是地球人。”

“对啊。和他们没法沟通,连我姐也说我是自闭症。就保安不说。”

“完了你就成天粘着他。”

“他总往我们家跑,当时他爸的姥爷还在世,那老头吸毒……”

我一颤。他感觉到了,低头看看我。我吃吃发笑:“啊?那得活了多久啊,他太姥爷姓欧阳是吗?”

他怔了怔:“不是那个西毒。”

是那个吸毒,我听得懂。

那次在酒吧看见季风,和他一桌喝酒打牌那些人,有几个是抽加料烟的。

我也听得欧娜的意思,不自觉联想起季风最近的反常行为来,像黑群说的,他做过什么自己都忘了。他以前也是丢三落四,但没这么夸张离奇。

身上陡增的重量让我呻吟一声,橙子凝重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我。我哄着这撒起酒疯智力严重退化的家伙:“你接着说啊,我听着呢。”

他很不高兴:“我根本没出声,就看你在想什么呢。”

我推他下去,把欧娜给出卖了。那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