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妃,你狠要命-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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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那女子说了几句古怪的对话,然后问琪琪的时候,她竟然冷冷地告诉他:琪琪已死,是她亲手杀死的。
琪琪,一念这个名字,他就觉得心口很痛,很痛。那个他最爱的女人,新婚蜜月期间与他一起在海啸中丧生的妻子。没想到他们居然双双在异世重生了,可他还未来得及与她相认,就被那个叫苏媚儿的狠毒女子杀了。
也许是这具身体的本尊凤厉靖的意志太过坚毅,他的灵魂穿越过来后,却一直未能很好的控制他本尊的身体。只有在他身体虚弱的时候,他的灵魂才能侵入这具身体,用自己的意志力来操控,为己所用。
一个月前,在边城的晚上(从海上受伤回来),他醒来后,发现身边睡着的是他见过的那个女人。一个告诉他,琪琪被她亲手杀死的凶手。
他莫梓龙岂能让杀死自己爱妻的女人逍遥法外?那晚他准备动手的时候,那个女人非常警觉地醒了,他只能装着梦游似的出门了。他看出来了,这个女人身手高强,而且是身体本尊凤厉靖爱的女人。
这是一件多么痛苦又讽刺的事。杀死他心爱妻子的女人竟然是身体本尊的至爱女人!他坐在外面想了整整一夜,该如何来为琪琪报仇?他要弄清楚这所有的一切,回到玄冰城的靖王府,他夜里召见冯远,详细地问了有关本尊所有的事情和成长经历。知道了自己的灵魂曾零碎地控制过本尊身体,让他找回了琪琪。也替他万般宠爱地疼了琪琪两年多,只是未等他完全与本尊的灵魂溶合在一起,还没来得及与琪琪相认,琪琪就被那个苏媚儿的战俘杀了。
他怎能不为心爱的妻子报仇?莫梓龙的恨如当初凤厉靖面对南宫琪死时的情景一样,痛恨着苏媚儿,欲杀之而后快。
他的恨意也让这具身体的本尊感觉到了,他能察觉到凤厉靖内心隐隐的恐慌,那是对他这抹灵魂存在又无法解释的恐慌。
虽然他们不见面,却还是有心灵相通的时候。在某一时刻,他能感觉到本尊的意志,而身体的本尊也一样。象上次洞房花烛夜时,那是杀那女子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双手在掐她脖子的时候,他身体本尊的意志力在最关键时刻出现,下意识的阻止他,让他体会到了痛苦、伤心和绝望,让他感觉到他杀的不是凶手,而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体内有种被人撕成两半的感觉,仿佛有两个自己在拼命地厮打、挣扎……吗没听没。
莫梓龙明白了,要想杀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因为这个本尊极其爱这苏媚儿,他曾试过很多次欲入侵他的世界,欲扭转他对这个女人的爱,可都无法成功。这里的男人都这样的吗?这凤厉靖当初不是受了他的引导挺爱琪琪的吗?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见异思迁爱上苏媚儿了?
要想让身体本尊彻底讨厌苏媚儿,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那个女人失德失贞,这样,这古时的男人面对那样的情形,如何不发疯杀人?这一出借刀杀人的计策。怎么看都是天衣无缝的。
别说他莫梓龙不够光明磊落。在商场摸打混爬过来的人,对待敌人就要用狠辣手段,要想稳,就要狠。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二十八年来,他好不容易一见钟情地爱上琪琪,爱得疯狂,不顾整个家族的反对,全心全意地爱她,宠她。让她也一点点地爱上自己。他容易吗他?在海啸到来的时候,琪琪与他在海上紧紧抱成一团,他觉得这种结束也是幸福的。因为他与她始终在一起,就算是死,生生世世也不离不弃。14671032
可中途哪出错了?为什么苏媚儿毫无损伤地回玄冰城了?而自己却出现在皇宫里?莫梓龙冥想着欲触及身体本尊白天的印象,可除了依稀可以得知自己跪趴在地恳求一男人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记忆。
似乎目前只能在夜里出现的他,唯有静观其变,等结果!还有一个就是尽力与身体的本尊灵魂合为一体。否则,他就如一抹幽魂一样,寄存在凤厉靖的身体,只在夜间出现。可凤厉靖的本尊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坚毅,气场也大。好在他莫梓龙的意志也够强大,否则,他就会被凤厉靖反噬控制,这抹灵魂永远只能在本尊的梦里出现了。
莫梓龙长长地吐了口气,望着殿外面灯光昏暗的花园。不禁想起了与琪琪生前在现代的一番情形。他们再续的前缘,没想到在这里断了!他说过的,生生世世与她都不离不弃的!可现在……可剩下他一个,等帮琪琪把仇报了之后,他何去何从?他又怎么去轮回到下一世去找她?琪琪,如若你也爱我如斯,请在黄泉路上等我!一定要等我!
☆、127 再次求见
第二天,凤厉靖还未醒转,外室已熬好的补汤、补药摆在饭桌上了。还有好几种呢,什么灵芝汤、千年老参汤,补身又补气的。就连敷屁股上的外伤药都是宫里镇痛生肌的珍奇贡药,皇后叫太医给他开上的。
前段时间凤厉靖刚被打时,皇后心疼却知道皇上正在气头上,不敢逆鳞,如今儿子就在宫里头,她当然是令人用最好的药材及创伤药了。
现在凤厉靖醒来看到身在龙倚殿,才知道昨天傍晚时,自己熬不住晕了。一起床,就感觉到屁股上的痛楚没那么厉害了,闻到身上那股药味,马上知道用的是宫里头最贵重的活肤生肌贵肤膏,果然不愧是活肤生肌的顶尖好药,一晚上,他身上的伤口就没那么痛了。
“昨晚母后来看过本王了?”他喝着汤药,问旁边侍候用膳的宫女。14671032
宫女的眼中闪过诧异,但立即就按了下去,恭敬地回答:“是的!还陪靖王爷用过膳食之后才回宫的,这些汤药也是皇后娘娘吩咐御厨房熬的。”果然,汤药喝下去,暖暖不息的温补之气立即源源而生。
“昨晚母后还陪本王用膳了?”
听到宫女肯定的回答,凤厉靖感到一股寒气自脚底窜了上来,看来自己是真的旧疾复发了,神医曾经施的慑魂术真的已失效了。那昨晚出现的是他的前世记忆中的人了?可这身体本来是自己的,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有一些依稀象在梦里出现的情景?他闭目凝神搜索脑海里昨晚的事,确实有模糊的印象,看到母后坐在床前担心的模样,可后来的事就没什么记忆了。
这跟在玄冰城靖王府大清早自己坐在绛雪轩废墟中清醒一样。他的前世在痛哭、伤心、想掐死苏媚儿,他都有些象做梦似的模糊印象。昨天听到影卫讲自己夜晚要加害苏媚儿的行径,本来该好好想想的,但因为皇上的召见,令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想此事。
无论是哪种,他知道他的前世在想尽办法要取苏媚儿的性命为他前世的恋人琪琪报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得逞。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他与前世通通灵?交谈交谈?或者让神医又用慑魂术把他封了?一劳永逸!可万一又出来呢?为什么他会有前世记忆的?他不明白!
思前想后,凤厉靖决定一回去就把这些事跟苏媚儿解释清楚。可现在父皇这头要杀媚儿,他还要先求父皇撤消杀意才能回靖王府。
这时,宫外头已传来皇后驾到的唱响。
接着一身华贵锦服的皇后现身,施过礼后,凤厉靖就被皇后拉到屋里头,近在窗前上上下下察看了一遍,再翻开他的衣领后面看到颈后面的发脚处有颗红痣时,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靖儿,刚才早朝的时候,很多大臣都在上奏靖王妃恃宠而骄,把他们的女儿都赶出靖王府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你的意思?还是她自己容不下雨露均沾的事?”
凤厉靖微微一怔,立即明白了,俊美的脸上不由淡淡地露出温柔的笑:“是儿臣的意思。”
“靖儿,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你在朝中大部分的支持都是来自这些重臣,你让靖王妃把她们全赶出来,这不等于为日后树敌吗?他们以后怎么来尽力辅助你成就大业?”
凤厉靖没理母后的话,而是侧身坐在一边的软榻上,避开屁股的伤口,一向冷冽的脸上因笑意未落而显得柔和,目光却未看自己的母后,落在窗外,脑海里闪现那个女人清除后院那些妾室们的狂傲、嚣张模样。有了让她发号施令的权力,她不把靖王府弄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就不是恨他的苏媚儿了。
也罢,就让她先撒撒气吧!等回去把一切事情都告诉她,给她提个醒,说晚上出现的那个人不是他凤厉靖就可以了。
看到他不理不睬的样子,脸上露出的笑意也不是给她这个母亲看的,皇后不由加重了口气:“靖儿……。”
“母后,儿臣这事自有主张。媚儿,她想做什么,就由得她高兴吧!只要她开心就行了!父皇昨天的心情怎么样?”他知道父皇一有什么心事,就爱往母后的凤栖殿闷坐。
“能怎么样?你把父皇惹得满脸不高兴,坐在我的殿里头,一个下午就是喝茶解闷。你到底怎么惹你父皇生气了?”
“母后,您别担心了,儿臣会再去向父皇求情的。”
“你让我怎么不担心?你的靖王妃杀了太子,你的父皇要杀她,所以你就一直呆在书房跪着求你父皇饶过靖王妃,对不对?”皇后低着嗓音重重地说,目光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从上午得来的种种消息看,她能猜测到的就是这些了。
“母后,您说这些话,是想让儿臣死吗?”凤厉靖从软榻上起来,低声喝问。这种事在宫里头猜都不要猜。
皇后暗自吓了一跳,想到屋内又没别的人,跟自己来的都是心腹。龙倚殿侍候的下人又全在外头。见儿子这般袒护那女子,心里头不由觉得既委屈又伤心,嘴巴一扁,眼眶立即流出了如线般的泪水:“靖儿,你怎么会爱这种女人?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只要你说的出来,母后给你找千个百个都可以,要哪种模样的都可以,而且绝对不会比靖王妃差一分一毫。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任那个靖王妃胡作非为,她这是存心要毁了你啊!如果她不犯下这些事,你父皇怎么会动那杀机?”
她是庆幸太子凤厉奕已死。可是,如果他这一死会给自家的皇儿带来灾难的话,她倒宁愿再跟胡妃他们母子俩斗上二十年。
“因为这世间只有一个苏媚儿!儿臣只爱她一人,所以儿臣要不惜用生命去呵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就算是父皇,也不行。”
“你以前喜欢那个琪琪的时候,也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那是因为儿臣受到了前世遗留的记忆影响,所以才以为琪琪是自己爱的人。其实媚儿才是!才是儿臣一点点爱进心里,爱进骨头里的那个人。”
“如果你父皇不改主意,非要……。”
“没有非要……。儿臣现在就去书房求父皇。母后,您先请回吧!”这时候,早朝也该结束了,离用中膳还有点时间。凤厉靖准备再去求情。
皇后正要迈步走,忽然又停下来,印了印眼角的泪痕,认真地问:“靖儿,你的旧疾复发了,对不?”
凤厉靖知道母后对自己的一片关心,但事到如今,她都看出来了,再瞒也没有意思了,便缓缓地点了点头。
皇后刚擦干的眼泪又猛地往下流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是已好了吗?”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了,一旦得到证实,又不由伤心了起来。
“快请回吧!儿臣现在就去求见父皇。”凤厉靖说完就整了整装束,然后朝御书房走去。
书房门外的走廊吹来一阵阵过堂风,带着些刺骨的寒。内侍们都微微缩着脖子在门外候着,见凤厉靖走过来,忙又挺直身杆伸直脖子见礼。
未等他开腔,御书房门外的宦官已先开口道:“靖王爷,皇上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