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妃,你狠要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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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的名字?她的爱人?
凤厉靖恨了起来,恨她的撒谎,恨她内心居然藏着一个连他都不知道的人,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转向她喉咙,停在上面,讽刺道:“你还真当本王是傻子啊!世上会有谁那么深情、悲痛地喊马的名字?称它为自己的男人?”
“王爷……难道忘了媚奴的处……子之身是您在……三军面前破的了?!”痛到极致,苏媚儿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生理性的泪水不停地流,可头脑却清醒得如被钉在铁板上,想昏死都不能。
凤厉靖的手稍稍放开了,想起了她在三军面前,惨叫声中承欢的第一次,那腿间鲜红的处子之血。他确实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怎么解释她刚才叫另一个男人名字的事情?还有说的那些话,怎么解释?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心里有男人,一个她深爱着的男人!那人是——卫子浩?莫子龙是她给他的称呼?如果是这样的话,还要留她性命吗?他从来就是霸道的,是他的人,绝不容许有一丁点的背叛,也无法容忍她心心念念的人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
他没忘记苏媚儿当初在军帐中被逼供时那倔强的眼神,这样的人,是难以驯服的。后来,她的温顺,他以为是挡毒箭相救换来的,现在看来,事实真相并非如此。她留在他身边为了什么?伺机杀他报复。除了这个理由,不会再有别的了。
那还要留她性命吗??这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翻滚,稍稍松开的手不知不觉又卡住了她的喉咙,不停地在掐死她还是放过她的矛盾中挣扎。
苏媚儿感觉到一松一紧的手指如钢铁般绕着她的喉咙,剧痛中暗自蓄真气,准备拼死一搏。
“砰……。”窗户被撞碎,随着寒风进来的浅白色身影快如闪电,只见幽莹的空中劈过一道寒光,直攻掐着苏媚儿喉咙的铁爪。
“放开苏姑娘。”来者大声吼道。
“涯子,来得好。”凤厉靖怒了,放开了苏媚儿,与无涯子打成了一团。心想这次再也不必容忍了,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床奴,一个是自己的好友。
这时,门外的侍卫全涌了进来。
凤厉靖喝住了他们上前帮忙。
“王爷,得罪了,今天不管你答不答应,在下都要带苏姑娘走了。”无涯子手中的白玉箫舞得虎虎生威,出的招式并不狠,但刚好可以缠住凤厉靖的身手,不让他再有空闲对苏媚儿出手。
“涯子,你硬闯本王寝殿,这是死罪。本王一声令下可以让你立即死在这里。”凤厉靖怒声喝道。没想到无涯子的武功那么强,居然与他不相伯仲。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两人也极少在这方面切磋武艺,更多的是讨论医术上的事,以及天下时势。
“你不会让我死在这里的。因为,我已找到了可以根治南宫姑娘病情的方子。”无涯子不紧不慢地说。
“什么?”凤厉靖停下了攻势,冷着脸问:“你确定可以根治?”
无涯子站定了身子,没有立即回答凤厉靖的问题,而是看着地上痛得缩成一团的苏媚儿道:“先给苏姑娘锁魂解药。”
看到苏媚儿那痛苦颤抖的样子,他真恨不得想马上杀了凤厉靖,即刻将苏媚儿带走。
见无涯子那样子,凤厉靖知道他所言非假,于是立即掏出解药令外室的丫头进来给苏媚儿服上,并屏退了所有的侍卫。
“还痛吗?”见苏媚儿已服下药,无涯子若无旁人地关心问。
“左手臂脱臼了。”这时候的苏媚儿早已没了醉意,试着走了几步,除了左手臂脱臼之外,没有伤筋断骨的。
无涯子走过去,帮苏媚儿脱臼的手臂飞快地接了回去。手在放开的时候,清俊的脸变了变,眸底闪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风清云淡表情。
“谢谢无公子,这是媚奴与王爷之间的事,你实在没必要插手。”感于这男人的屡次出手相救,媚儿真挚地道谢及担心。
凤厉靖冷眼旁观地忍很久了,如果不是关系到琪琪的病情,他早已狠狠地折磨媚奴一番出气了。这个女人,总是很轻易就能挑起他的怒火和欲/火,让他的自制力直接降为负数。无涯子也是,如果不是还没探听到他背后的情况,以免打草惊蛇,他凤厉靖是大度到让他来染指自己女人的男人吗?
“不,苏姑娘恐怕要说错了。因为,你的事很快就会变成我的事了。”无涯子眸光温软,爱慕之情一览无遗。
“好了,锁魂解药我已给媚奴了。涯子,现在你可以到绛雪轩去了?”凤厉靖不耐烦地说。
“请王爷别着急。涯子还有一事相易……。”
“大胆!!”凤厉靖厉声喝道,不让无涯子再往下说。聪明如他,如何不明白无涯子想用根治琪琪的病情来交换苏媚儿的打算。
门外的侍卫们听到王爷的怒喝又冲了进来,杀气腾腾地持剑对着无涯子。
苏媚儿同样也想到了,不由惊愕地望着无涯子,他还真是执着啊!?不过,他急于要带她走,也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他要实施计划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所以他坚决想尽办法要带她离开。而,后天就是除夕。
面对十几把长剑相向,无涯子依然如玉树临风般神定气闲,风清云淡地笑望着凤厉靖。他知道南宫琪在靖王爷心目中的份量,如没这把握,他也不会冒这个险。
凤厉靖浑身冒着阴晴不定的气势,挥了挥手让侍卫们出去。
“苏姑娘于王爷不过是女/奴而已。去年,二皇子要用最好的千年人参来换王爷最貌美的玉夫人,王爷不也割爱了?!”无涯子道。
“先让本王看看你治病的法子。如果真如你说的那般可以根治,什么条件都依你。”凤厉靖的语气松动了下来。就算无法判断无涯子说的话是否真假,他也要试。
“王爷……。”苏媚儿忽地扑倒在地,抱着他的腿悲痛地哭道:“王爷,求你别把媚奴转出去,求求你了……。”我还没有探知那个计划的真相啊!我还没亲手杀你啊!我还不甘心走啊……
凤厉靖毫不犹豫地一脚把她踢开,率先走了出去。
当真是无情的很啊!苏媚儿心底冷笑,面上却哀戚如弃妇,一脸的泪水。
无涯子弯下腰递一块锦帕给苏媚儿,柔声道:“希望苏姑娘别再坚持了。呆会我不仅要向王爷求软骨散的解药,更要求王爷还你自由身。等着我,我一定带你离开。”
“无公子,你……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一定要挖出你的秘密计划。
无涯子的心揪住了,眼神却坚定了。
“涯子,你怎么来向本王证明你可以根治她的病?”两人走进书房,凤厉靖冷笑道。
“王爷放心好了!治南宫姑娘的方子当今世上只有一个,那就是悟灵神医。王爷一直找不到的人,现在已被在下敬为贵宾,好生招待着。”无涯子迎视王爷嗜人般的眼神,毫不退缩。
“涯子,是你软/禁了悟灵神医?”凤厉靖喝道,眼里凌厉暴增。
无涯子笑了笑道:“王爷言重了,当初偶遇悟灵神医,也不过是机缘巧合,大家情趣相投已成忘年之交。所以在下斗胆,就请悟灵神医长住了。”
“他现在哪?本王又怎么相信他确实在你手上?”
“这是悟灵神医前不久开的药方,王爷应当见过其笔迹。”无涯子掏出一张纸给凤厉靖过目。
果然是悟灵神医的笔迹,开方子底下写有日期,是三天前的时间。
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与他同门到成好友这几年来,他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他的可疑。鹫鸟往后山飞去的时候,他凤厉靖还没有把他与细作之事联系在一起。直到冯远来报无涯子奏新曲一夜,他才有了丝丝怀疑。
他知道无涯子在音律方面的天赋,往往一首曲子仅需两三个时辰就可以练得炉火纯青、娴熟无比,何需练一夜?
正因为有了怀疑,所以他沉住了气,想知道这一切的布局都是为了什么?
为了媚奴?凤厉靖可以断定无涯子原来的目的决不是媚奴而是他凤厉靖,爱慕媚奴是他计划中的意外,为了不影响他原定的计划,他现在急于要带媚奴离开。
离开?凤厉靖暗自笑了:无涯子啊无涯子,你这样做,岂不是不打自招,明白地告诉本王,媚奴是本王的护身符!
“既然是这样,只要悟灵神医能彻底根治琪琪的病,媚奴归你。不过,这一切要等悟灵神医给琪琪看过病,吃过药,被本王证明其已真的完全好了,那媚奴才可以跟你走。”凤厉靖在锦椅坐下,不疾不徐优雅而道。
浑身的暴戾已收敛,一切都风平浪静起来。媚奴啊媚奴,你还真是个意外,不仅仅是本王的意外,还是无涯子的意外。既然是这样,那就让这个意外继续意外下去好了。
龙憩殿的内室。13852408
被撞碎的窗子不停地灌风进来,外面的夜色早已悄悄降临,黑了下来。小玉在指挥府内的下人在安装窗子。被凤厉靖踢倒在地的苏媚儿保持着原样一动不动,反正有地龙,身子如躺在火坑上暖和。酒醒后头部的两边太阳穴隐隐痛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苏媚儿锁魂痛过之后略粗的呼吸声回荡在空间。
这时,侧着身子躺在地上的她听到脚步声,眼前映出一双青色的绣面软靴子停在她旁边。
☆、068 南宫琪
这时,侧着身子躺在地上的苏媚儿听到脚步声,看见跟前映出一双青色的绣面软靴子停在身旁。
苏媚儿顺着靴子往上看,只见是柳青的贴身丫头小玉,顿觉得无趣,便疲惫地闭上眼睛。今天柳青一直呆在后院处理府内杂务,分身乏术,没办法呆在龙憩殿监守苏媚儿。看来今晚是小玉这丫头当值了。
“有人让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小玉稚嫩的嗓音听不出喜恶,可声音却故意压得很低,象怕被别人听到似的,说话的语速也很慢。
苏媚儿没理,也没睁开眼,知道这小丫头讨厌自己,看她鄙夷、不屑的眼神从来就没掩饰过。现在,她也不愿花心思花精力、浪费细胞来应付一个小丫头。对无关紧要的人,她从来是很吝啬言语及感情的,哪怕做戏应付都觉得欠奉。
见苏媚儿没理,小玉问:“真不看?”
好吧!看在她似乎真有事的样子,苏媚儿懒懒地张开眼帘,毫无表情地看着小玉,看她到底想要弄什么幺蛾仔。
小玉神情古怪地踌躇了一下,蹲下身子,然后窸窸窣窣地从怀里摸索了很久才掏出一个藕色心型香囊。苏媚儿一见那香囊,脸色突变,腾地坐了起来,劈手夺到手中,紧紧地捏着,心跳得很急,如雷打鼓。
深深地呼吸,快速地打开香囊,急切地翻转里面,当看到里面歪歪扭扭用红色的线绣着“ILU”三个字母时,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捉住小玉的手焦急地低吼:“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
这是她送给卫子浩弱冠时的生日礼物,是他一直贴身佩戴之物。
小玉蹲着的身子转为跪了下来,稚气未脱的小脸神情凝重,小声地说:“这是浩太子让奴婢给姑娘的。”
“子浩……。”苏媚儿差点尖叫出口,那名字卡在喉间又生生地咽了回去,手死命的捏着小玉的细胳膊,也不怕抓痛人家,盯着她的脸一个字一个字的地低声问:“你的意思是说子浩他——还——活着,是不是?”
“是的!苏姑娘!”小玉忍着被她抓痛的胳膊,小声答。
苏媚儿立即不管不顾地把眼前的小姑娘紧紧搂住,无声地流泪……良久才消化完这震动人心的消息,平息激动的心情,擦去脸上的泪水问:“他现在在哪?”
“奴婢也不知道。这是半年前太子受伤离开客栈的时候交给奴婢的,要奴婢想尽办法帮苏姑娘离开王府。”
“你是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