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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十里仙途茶花漫-第49部分

小说: 十里仙途茶花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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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吾一声,还没来的及回答,夕梧便继而道,“昨夜我在院中吹风提神,正见墨玥尊神的仙气自上方掠过,匆匆一瞥间却见着他怀中搂了个素衣的女仙。人道尊神从不沾染红尘情事,莫非……莫非……”

夕梧正兀自猜测,我在一旁淡定的截断了他的话,冷静分析道,“仙上想多了,按说这类的事若是师尊有心瞒着,又怎么会被你在吹风提神之间给瞧了去,许是……许是事出有因罢。唔……实则师尊其人还是比较的超然物外的。”他会同我说这个,必然是没有瞧见那个所谓素衣女仙的脸,我才能端起一副旁观者的面容同他提点一下。

夕梧思索一会后点点头,我将将把正忐忑着的心安抚得平稳了些,他却自袖中拿出了副画卷,在桌上铺开。偏首瞧着我,笑意明媚,一派纯良,“这是我昨夜趁着有记忆的时候画下的,不知你认不认识这个女仙,届时也好推断出个说法。”

我瞧着那画,哽了哽。

画卷之上的女仙,虽说面容被墨玥遮了,但是发饰衣服,连同衣襟上的花纹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描画得细致。明眼人随意一瞧,也能得出个结论了。夕梧敛着眼打量着画卷,一手轻轻敲着桌子,拖长了尾音,“小茶昨晚去哪了呢?”

我干笑两声,“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瞟一眼夕梧,“会有这么个姿态,其实同师尊没什么干系。我不甚坠入了梦境,一时半会的没能挣扎出来,师尊总不能放任我一人躺在荒野之外不是。这,这跟红尘之事扯不上什么的。”想了一会,添上一句,“许是长辈对小辈的一些关怀的体现罢。”我总归不能让墨玥保持了些许的年的清誉,就这么被我平白无故的毁了,作为一介弟子,我还是该适时的维护他一下的。

夕梧许是也没打算揪着我不放,卷了画卷,笑道,“我猜想应该也是这样的。”

我瞧着他将画卷收好,咳了声道,“仙上的画技不错,我瞧着甚为欢喜,不知道仙上能否将那幅画让给我?”

夕梧坐地起价,几分悠闲,“让给你倒是没有问题,就看你的诚意有几分了。”我暗自磨牙,他一个隐族的人,这套话又是跟谁学来的。在龙城的时候被人随意开价宰得欢畅,怎的轮到我的时候他就变得异样的难缠了呢。

扯了微笑道,“仙上要什么?”

夕梧将画卷递给我,起了身道,“我要的,你现在还不能给我,所以先行欠下罢。”他这话说的分外飘渺且大有放我一回的意味,我正想夕梧他好歹一介仙力不凡的上神,思维境界还是颇高的,他却又转了身,认真道,“唔……你觉着用不用在纸上记着?我想着口说无凭,没有依托终归不好。”

……我果真高看了他。

遂而莫名其妙的,我同他以纸换纸做了回令人颇为无奈的交易。

夕梧依旧痴心与沐易给的那张幻境阵法图,我再呆了一会就自个回去内院了。怀揣着那张图画,我一路思索着该如何处理才好,搁哪都不甚令人放心,还是撕毁来得干脆。

正文 第八十九章 不关……我的事

回屋后,小鬼自黯暝中窜了出来,嬉笑道,“难得茶昕你沾染了尊神的几分仙气,在画上还能显出点仙姿。这画,你是打算毁了么?”

撕画不过一件极为容易的事,然我却执了画瞧了许久迟迟没有动作,小鬼见我犹豫才出来插了句嘴。我将画随意搁在桌上,目光却没有移开,凝视着画中的那轮明月。“唔……大概我也觉得难得,遂不大愿意撕毁了罢。”沉默一会,卷了画,锁进床边的矮柜里,同月惜送给我的玉镯置于一起,“算了,反正我这地方也不会有人翻动,搁在这也无妨的。”

小鬼坐在桌上,一双短腿悬在空中晃荡两下,一条胳膊撑在燃尽的烛台上,不知在想什么。我从书架之中选出几本书,翻了几页,“你的手,别又将烛台弄坏了。”小鬼当真听话的缩了手,舒身仰躺在桌上。整个身子还没有桌子长,躺在上头正好合适。嘴上倔强道,“你真麻烦。”

我笑了笑,搬了书册走到桌前放下,“你近来修炼的气势不是挺好的么,怎的又闲下来了?”

小鬼得意的哼了声,“我自是同你不一样,即便是闲着也算是在修炼的,不过进度略缓些罢了。”我将椅子带开一些,避开被小鬼侵占的那方桌面,执了笔,“那倒是不错,不过我忙得很,不如你去别处闲一会?”

小鬼翻了身,爬过来些,一手按了我将要落笔的那张纸,眯眼笑道,“自是可以,但是黯暝可得借我。”我想着先前就有应允过他,待得到了陌璘山就将黯暝给他,还他自由,所以当他提出来的时候也没甚犹豫的就将黯暝拿了出来,拳在手心,淡声道,“安分着点不要乱跑,有阵法布局的地方还记得吧?不得出陌璘山。”小鬼将头点得欢快,晶亮的眸中承着显而易见的雀跃,微笑时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分外的可爱。

将黯暝递给小鬼,顺带捏了捏他粉嫩的脸颊,“你还长着虎牙呢?先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他笑的时候,不是低着头就是捂着嘴,不曾这么直面着我笑得爽朗过。小鬼丝毫没有理会我说的话,手脚麻利的自桌上翻身下去,“去天族的时间是明日罢?在那之前我会回来的。”而后身影在门口一转,就不见了。

我笑了一声,这还真是凉薄啊。起初缠着我缠的热闹,现在脱了掌控,便比什么都跑的快了。心思至此忽的一顿,不知彼时的商珞,在我时常玩乐忘了归家时辰之时,可曾叹过我一句凉薄?

许是第二遍抄书,熟练速度了许多。幻衍文时时刻刻在脑海中晃着,久而久之就能看懂了悟些了。学习幻衍文对学月衍还是有极大的好处的,故而我尚能沉下心的抄了整整一夜的书。翌日清晨,我挑选了些许茶花籽,朝墨玥的居所赶去。但院内空空,并没有感知着他的气息。

我本就不是来找他的,他不在,我还自由不拘俗些。敛了袖子,挑了几个正好搭配茶花的地界开辟土壤,将茶花籽以仙力滋养着种下去。我本也想在山下的那片竹林中弄些土来,但尤其在经历过雾阎的事件后,我着实不想再见蛇一类的妖兽。且墨玥院中的仙力气泽强于外界许多,这么将就一下也无所谓的。我一边思忖着,一边将土壤重新埋好。

是时,阳光正好,我蹲下时,阁楼的墙上便投射着我的影子,缩作一团在墙根晃动。料理好这边的茶花,正欲起身的间当,视野之内忽的一暗,墙根上的影子被什么彻底的覆盖住,拢了整边的墙。小鬼的声音很是有朝气,“茶昕,茶昕,我总算找着你了。我在山腰碰见了这条大家伙,同它甚为投缘。嘿……它还说它认识你呢。”

我转过身,弃了栽花时用的铲子,眯着眼,逆着光瞧着正一派天真烂漫趴在小竹身上的小鬼。

小鬼一手高高的扬起给我打招呼,小竹似是应合一般同样面向着我直直的立起身子,蛇信嘶嘶的吐着,我没瞧出来友好,可见的唯有狰狞。见我久久未语,小鬼终于从欢乐中缓过来了些。摸摸小竹,小竹便顺从的低下头带着他凑近了,那猩红的蛇信几乎要触着我的脸。小鬼望着我好奇道,“茶昕你怎么不说话?”

我深吸两口气,端出淡定道,“我也……知道它的,它就是陌离上神养的那条小竹。”

“哦,小竹还说它挺喜欢你的,但是你却很怕它。我想你在雾阎之时可是亲手斩杀过一条恶蛇的,又怎么会怕蛇。”又似是对着小竹,“茶昕她虽然面上不怎么表现,但她其实还挺友善的,我俩好歹是朋友,就顺便将你同她之间的隔阂解了罢。”

这最后一句话真正将我吓了个不轻,趁他俩正协商着时,朝后连退了几步,直至退到台阶之上。手肘抵着屋门,轻轻一触,门便开了。

我一手抓了半开的门,侧身对小鬼一本正经道,“我今日是来找师尊有些事谈论的,有什么事的话容后再说。小竹被师尊限制了不得进入内院,你还是速速带它离去得好。”言罢,转了身似模似样的在背后合了屋门,将他俩关在外头。

“原来这是尊神的院子?”声音徒然放低了些,“那小竹,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被发现就不好了。啊?茶昕她老贴着门站在做什么?这个我怎么知道,我们先走吧,先走吧。”

我本是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小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似的。我抚了抚额,硬着头皮朝里屋走了些,总之师尊不在,我不乱动他的东西就好。然我推开半掩着的房门之时,犹遭雷劈似的站在原处,动也不想动弹半分了。

怎么……怎么墨玥他居然是在房间内的?!

门窗皆紧闭着,阳光被阻在窗台之外,映着窗子漫照出一屋似是夕阳般的暖黄,墨玥合眼在竹床上躺着,雪白宽松的衣襟微微敞开些,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三千墨丝散乱竹床,比及平时的淡雅更添着一丝慵懒的气息,如画的眉眼在暖黄的光泽中亦染了一份柔和。

我牵了嘴角,贴着房门站好,移开些目光。这……应该不干我的事罢?

正文 第九十章 惨淡的前程

昔时在凡界,我也做了一件类似的事情。以至于心中一直怀着阴影,摆脱不散,瞧着墨玥的时候便觉得分外的不自在。

三大公子之中的那位断腿公子,有个模样生的不错的妹妹,乃是一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寻常开玩笑的时候,断腿公子总将他家的妹妹护着,一丝一毫的口头便宜也不让我们占,久而久之我对于他家那妹妹就形成了一个瓷娃娃的印象。

一次在断腿公子家中游玩,断腿公子被他家老头叫了去应酬,留我一个人在院中闲逛。正经过一院花圃,透过窗子瞧见断腿公子家的瓷娃娃妹妹在床上躺着,却似睡得极不安稳,额上隐隐渗着汗。一个转身,正要自床边滚落,我想着她乃是一介脆弱的瓷娃娃,人家摔一下也倒无所谓,她兴许就受不住了。故而闪身扑了过去,将她接了个正着。

我被压得不轻,缓了许久后,施了个法术将她移到床上。瓷娃娃似乎没被惊醒,衣裳半敞,面上携着病态的红晕,呼吸也甚是急促。我站在床边打量她一回,觉得她大概是病的不轻。

正要叫人过来的时候,门当真被人自外面推开,有女婢端着汤药进来,瞧见正经站在瓷娃娃床前的我蓦地一声尖叫,汤药也被随意的丢弃到一边,碎得干脆,“有淫贼啊!有淫贼啊!”

瓷娃娃被女婢这么一句撕心裂肺的尖叫惹得再也忍不住的睁了眼,瞧一眼我,耳根都红了,“小怡,你别喊了,茶公子他……他不是……”

我弄不清楚这唱的是哪一出,只在两方劝说的间当,倾身替瓷娃娃拢了衣襟,学着商珞的语调自然而然的关切道,“这么敞着会着凉的。”而后不顾小怡呆滞的目光,迈开步伐干净利落的就走了。

随后断腿公子到我家同我商量提亲的事,我用一个瓷杯将他打发了回去。没想到他难得的坚韧,直接越级告到了商珞那。

断腿公子说要提亲的时候,我眼睁睁的瞧着商珞将手中的杯子捏成了渣,心中一颤,知晓这回祸事惹得不小。我无故的被禁了三个月的足,听闻那瓷娃娃还闹过一阵好的,将断腿公子折腾得不轻,好说歹说才给她找了门亲事嫁了出去。

她嫁出去的时候,我正在禁足房中待着,自窗口瞧着一位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在我那院门前哭得昏天抢地,而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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