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在上(强嫁)出书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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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被称为“楚楚动人”的镇长公子有点挂不住面子了,因为乔小扇的话似乎比他的话更有笑点,周围的镇民虽然极力压抑,还是时不时的有人窃笑出声。
乔小扇走到段衍之跟前,拉过他退开几步,淡淡的道:“张楚,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还是不要无事生非了吧。”
段衍之听到这人的名字,突然对乔小扇的想象力大感佩服,就是一个楚字,她也能硬扯出一个“楚楚动人”来,把人家气的够呛。
不过张楚似乎不吃她这套,大咧咧的在两人身前一站,抱着胳膊扫了两人一圈又一圈之后冷笑了一声:“乔小扇,你的眼光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莫不是找不着相公,随便寻个阿猫阿狗就嫁了?”
乔小扇还没说话,段衍之就先嗤了一声:“你倒是问问在场的百姓,会有人说我这样的是阿猫阿狗?这位公子莫不是出门前脑袋被门挤过?我看是落下病根了吧!”他最不能容忍别人质疑他的形象,那简直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你……”
张楚正要发怒,就听乔小扇轻轻巧巧的接了一句:“相公此言差矣,千万不要说他脑子有病,需知脑子有病的前提是要有个脑子。”
段衍之差点笑出声来,乔小扇的舌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毒啊。转头去看张楚,他的脸上已经一阵青一阵白了。
乔小扇扫了张楚一眼,扯着段衍之就往回走,“今日出门未查黄历,真是倒霉,还是改日再来逛街吧。”
段衍之相当配合的点头,“娘子所言甚是,我们赶紧回去沐浴更衣,去去晦气。”
身后的张楚咬牙切齿的瞪着走远的两人,恨不得追上去一人踹一脚才能泄心头之愤。
—————吾——乃——两——只——毒——舌——的——分——割——线—————
虽然出门一趟半途而废、无疾而终,刚才的事情却让段衍之觉得有些兴奋。走出去很远之后,段衍之又回头看了一眼张楚,转头笑着问乔小扇:“娘子,那位楚楚动人公子似是对你有意啊。”
乔小扇一愣,“你怎么会这么说?”
“我看他对我极有敌意,所以才有了这般推测,而且你们似乎早就认识了。”段衍之笑意不减,似乎觉得十分有趣。
“是早就认识了,从小在学堂就相识,他没少被我揍过,所以一直都不是很待见我。”乔小扇斜睨着他,“你认为他这是对我有意?”
段衍之恍然,难怪他会对乔小扇这么凶狠,还与自己作对了。他笑着摇了摇头,加快脚步率先朝前走去。
两人已经出了市集,路上行人极少。乔小扇也不管他,还是一样的信步慢走,然而没一会儿就见段衍之突然又从前面折了回来,一脸焦急的对她道:“不好了,娘子,我遇到我的仇家了。”
“什么?”
乔小扇一愣,就见段衍之指了指从他们右侧岔路上走来的一群人,然后迅速的闪到了她的身后,瑟缩着解释:“那些人是那天我们来这里时在路上遇到的,他们想要打劫我们,可是巴乌厉害,把他们打跑了,现在居然又遇上他们了,巴乌不在,我要倒霉了,怎么办啊娘子?怎们办啊?”
乔小扇没有理会他的罗嗦,细细的看了看那群人,一行七八个人,穿着都很相似,个个都像是训练有素,这样的人会是强盗?
正在怀疑,那群人中的一个已经看到了这里不时往外探头探脑的段衍之,立即嚷了一句暗号,然后一群人都迅速的朝乔小扇的方向涌了过来。
那些人行动迅速,乔小扇没想到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前面不远就是市集了,他们居然就这么直接的扑了上来。她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了段衍之就迎了上去。
段衍之被她那下推的那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站稳,就看到乔小扇身形如风,赤手空拳的招架起了那些人。好在那些人似乎也没有带着武器,所以乔小扇应付的还算轻松。
段衍之倒没想到乔小扇的功夫这么好,看她一介女流却是深藏不漏,不知道教她功夫的人是谁,所有招式都没有太花哨的形式,只讲究快和准,有很多甚至是一击必杀的招数,不过乔小扇并无杀心,只是想要将这些人逼退,所以又将这些招数舞弄的偏慢,与那些人周旋着。
那几个人一时没有搞清楚这情况,纷纷将视线投向段衍之,似乎是在询问。段衍之示意他们继续,他还没研究出来乔小扇武功的来路呢。那些人得到指示,只好又继续跟乔小扇奋战。
大概又过了十几个来回,乔小扇突然使出了一招很奇特的招式:那几人中的当先一人被她左手扣住左手腕,一推一拉,右手化掌为拳击在那人右肩处,然后如愿的传出了一声骨骼脱臼的声音。那人惨叫了一声,立即向后仰倒,后面的几个人赶紧接住他。
段衍之见状,轻挥了一下手,所有人立即退走,十分的干脆迅速。
乔小扇刚刚收势回身,就见到段衍之一副惊叹加崇拜的表情盯着自己,不禁有些赧然,但这神情稍纵即逝。
“娘子,你真是厉害,让我刮目相看啊。”
段衍之说着就要兴奋的冲上去,乔小扇却自己走回了他身边,冷着脸看着他,“相公与京城的定安侯有仇?”
“啊?”段衍之一惊,“什么意思?”
“那些人的腰带上绣着‘定安侯府’的标志,这些人怎么可能是抢劫你们的强盗?”乔小扇的脸色冷的可以渗出一层霜来,“相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这才想起来,似乎定安侯便是姓段的。”
“呃……”段衍之脸色僵住,百密一疏啊,居然叫她看出了破绽。
他心中快速的思考了一圈,颓然的垂着头小声嗫嚅:“还是被你发现了,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其实……定安侯是我的祖父,我是定安侯世子……”
幕后缘由
段衍之的话让乔小扇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原先只是觉得段衍之看上去富贵优雅,可能只是与定安侯有亲戚关系,却不知道他的身份竟如此显赫,居然就是定安侯府的世子。
也是,他平时都着装华贵,并且身边还有个巴乌,那明明就是个蒙古勇士,能有这样的人做随从,她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份。
那么……她是抢了一个世子做丈夫了?乔小刀和乔小叶会不会因此而入狱?
乔小扇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有点忐忑了。
段衍之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在生气,只好闷着头装作楚楚可怜的继续解释:“其实我这次偷跑出来是为了逃婚,家里这才会派人出来找我。我不是故意瞒着娘子你的,只是担心说不清楚,反而有欺诈之嫌。”
乔小扇有点晕了,真没想到还有逃婚这一出,那现在他算不算是先出狼洞,再入虎穴?
“娘子,你不会因为我骗了你就赶我走吧?”段衍之絮絮叨叨说完一段话,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着乔小扇,“娘子……”
销魂的尾音让乔小扇猛的惊醒了过来,她看了看段衍之的神情,觉得事情实在奇妙,她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其他事情稍后再说。”乔小扇的脑子已如同一团浆糊,她需要时间好好整理一下现在的状况。
段衍之听出她没有赶自己走的意思,微微松了口气,赶紧点了点头,乖巧的跟在她的身后往回走。
这次真的是一路都没再说过一句话了。
乔小扇突然想起还有个妹夫,觉得应该再去调查一下,好在她细想了一圈之后,实在没有听说过有哪位权贵是姓陆的,总算是舒了口气。
两人一回到乔家,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段衍之进门之际看到守在房中的巴乌,微微一愣,“怎么,有事?”
巴乌点点头,走到他跟前,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件递给他,“公子,太子殿下的信件。”
段衍之闻言立即接了过来,拆开迅速的浏览了一遍,微微舒了口气,“还好没有什么大事,我还以为情况有变呢。”
巴乌有些好奇的问他:“那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首辅大人对我们离开京城有了怀疑,但好在我有个逃婚的理由做幌子,府上又派了这么多家丁出来追赶,应该还没有露出马脚。”
只是有利有弊,为了刻意让首辅大人的人知道那些人是来自定安侯府的家丁,所有人都在腰带上绣了定安侯府的字样,却不曾想被乔小扇给看出了端倪。段衍之对她如此通晓京城权贵们的姓氏倒是没有想到。
巴乌走到门边将门掩上,回到他跟前小声道:“公子,我总觉得这次太子殿下叫我们查的事情有些棘手,毕竟牵扯到了首辅大人,若是因此连累了侯府,老侯爷和夫人可就真的要将你赶出家门去了。”
段衍之一听,郁闷的在桌边坐了下来,“我何尝不知,只是我自幼与太子一起长大,视他如同手足至亲,现在他难得有求于我,我若不帮他,还有谁帮他?何况这次出来也能躲掉与表妹的婚事,我求之不得呢。”
“可是您现在也成亲了啊。”巴乌好心的提醒他。
段衍之微微一笑,“这亲事做不得数的,乔小扇是强嫁于我的,何况她现在已经得知了我的真实身份,他日一句话便可解决了。”
“什么?”巴乌大惊,“她知道您的身份了?”
段衍之挑眉看着他,“这么大惊小怪的干什么?知道便知道了,她又不知道我是来查她的。”他悠悠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了一口后相当得意的道:“巴乌,今日我偶然试探了一下乔小扇,结果叫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哦?公子发现什么了?”
段衍之眼中黑色渐渐加深,“乔小扇的功夫套路……看上去与大内侍卫似乎有些关联。”
巴乌愣住,“公子是如何试探到的?”
段衍之凑近他小声解释:“起先我探了她的脉息,她功力深厚,这点倒也算正常,可是今日正好遇上了府上来抓我的人,她与他们交了手,让我看出了端倪。”他退开一些,低笑出声:“太子所言不虚,这个乔小扇的确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有很大的可能。”
巴乌犹豫着问他:“公子可以确定么?太子殿下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太子说过,当初乔小扇砍的可是首辅大人的人,一个平民女子何必去找官家的麻烦,其中定有隐情。”段衍之叹了口气,“只可惜乔小扇不肯多说砍人的事情,我也无从得知具体细节。”
巴乌皱着眉沉吟了许久,嗫嚅着道:“为何我觉得公子您说的很复杂呢?当初接手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复杂啊,我们不过是来验证一下太子殿下要找的人是不是就是乔小扇而已。”
段衍之无奈的笑了一下,的确是不复杂,只是牵扯到了朝中势力,什么事情都变的有些复杂了,更何况牵扯的还是当朝首辅胡宽。
当朝首辅胡宽与太子政见不合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只要胡宽一日还是首辅,太子便觉得自己的东宫住的十分没有安全感。如今叫段衍之查乔小扇则是因为她那次砍人牵扯出了一些陈年往事,而这事恰恰就与胡宽有关。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太子自然想要把胡宽连根拔起。
段衍之也知道胡宽为人不怎么样,但是叫他查探此事必定会惹来首辅与定安侯府结怨,他虽然很想帮助太子,却也十分犹豫。
彼时正好家中催他成婚,甚至还打算把他那位表妹接来府中与他培养培养感情,段衍之大为窘迫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太子的请求,然后仓皇出逃,只对家中说自己要为太子办事,并且还叫几个家丁一直轮番追着自己,只是为了不引起首辅大人的怀疑。
好在太子还算有人性,没有为难他去正面与首辅大人对抗,只是叫他去查一个女子,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