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咱日子没法过了by风之孤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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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重却笑得几分深长,“小七?这倒是挺顺口的!”
秦重突然觉得有道冷冷的目光射过来,男子回头,看到的是赵六道那张警惕疏远的脸蛋!
南宫阙点了点头,“那就请小七多少帮忙了,南逸!”
“是的,大人!”南逸送上一个布包!
南宫阙言道:“这是我得知亡妻去世后,前往义庄来调查,路过县城发现在城中当铺的嫁衣!上面的锦绣手法属代郡江宛一带的针法,而且又拿给当天随行的奴才看过,确认这就是亡妻生前穿在身上的!”
赵六道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惶,敛下了眉,身上那股警惕性更加慎重起来!柳七面无表情的接过,缓缓问道:“南宫大人的意思是这嫁衣是令夫人的,有人扒了尸体上的衣服拿去当铺卖了钱?谁会这么缺德,连死人身上的东西都扒,真是太缺德了!”
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六道!
“本来我也是想放入衣冠冢的,可是总觉得不甘心,万一拙荆还活着的话……万一这衣服是她自己拿来当掉的……”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赵六道和柳七异口同声!
秦重挑眉,好奇的看着柳七,又瞟了一眼赵六道!他觉得自己的疑惑八九不离十,但是他却还在想为什么这个柳七不愿意亮出身份?
南宫阙的官位不小,好歹也是一品大员,一品大员的夫人,那是诰命夫人!算是有官职的一个贵妇!其他的贵妇见到,还要行大礼!柳七要真是认了,她现在也不必跟一堆大男人在一起破案验尸,如此辛苦!
“嗯?”南宫阙果然皱眉,疑惑看着柳七!
“我的意思是不可能是令夫人自己将衣服拿去当掉的,再说人都已经死了,总不能是诈尸吧!”柳七笑眯眯的解释,脸上是淡漠平静的表情,“还有,上石村外的树林边那个义庄,经常有野狼出没,当然也有一些迫于生计,不得已的灾民向尸体下手,能在死尸上找一两件贵重的物品,也还不是为了生存!这年头四处打仗,能活着已经不错了,就算是死人的东西,也不怎么计较了!”
南宫阙听了柳七这话,那脸色突然寒了下来,“可也不能脱了楚楚身上的衣服,人都已经死了!还要被人脱衣如此的羞辱!”
“或许只是扒了衣服呢!再说死者为大,动了死者的东西已经很不敬了,肯定不会再去做些禽兽之事羞辱尸体吧!”柳七轻轻的咳嗽着,瞟了一眼赵六道!
赵六道转过身去,开始晾衣服!
南宫阙的脸色一直都是冷冷的,他一直不愿意将这嫁衣拿出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洛家大小姐死后还被人羞辱的事情!可是他又鬼使神差的觉得,洛小姐应该还没有死!
就因为秦重无意中说的一句话!嫁衣或许就是洛小姐自己拿去当掉的!
秦重是既想揪出柳七的尾巴,又想知道柳七为何不想认回南宫阙,她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柳七跟南宫阙说好了,等明天公休回村子的时候,帮南宫阙去义庄查看,正好赵六道也要回去种春季的稻子!既不影响办事,还能跟着赵六道回村种田!再说有衙门的衙役们帮忙,赵六道那四亩寡田,用一天的工夫足矣!
等到南宫阙和秦重离开,赵六道才松了一口气,收拾了院子,打算做晚饭!柳七突然拉住他的手,“六道,别做了,我们出去吃!”
六道疑惑的看着她,“我们干嘛要出去吃?我今天上街买了米和菜!”
“今天我看过五年前的郭雄杀害上郡同知的宗卷,郭雄这人走镖十多年,很少出错,想必是有些手段,一个能将镖物都掩饰得这么高的人,要掩饰自己的话,其实很简单!”柳七若有所思!
赵六道嗯了一声,盖上了米缸,声音沉哑如鸦:“那我们应该去哪儿?”
“郭雄走镖这么多年,黑白两道一定都结交了兄弟,所以才会潜逃这么久,还一直没有被抓到!本地的地头蛇是谁?”柳七凤眸微挑,朝赵六道眨了眨眼睛!
“漕天狼!”赵六道闷哑的回答!
“那我们去漕帮名下的赌场和青楼看看!”柳七拍了拍衣服,宽袖一甩,走出了院门!
一听到青楼,赵六道那心情又挺复杂的!她一个女子一办案就往青楼里跑,算什么一回事?
“先去哪里吃饭!”赵六道锁好小院,跟了出来!
夕阳下,两个少年迎着晚霞走出,橙红色的暖光在他们的身上铺满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柳七抬手遮在额前,细碎的夕阳透过手掌的缝隙照过来,少年凤眸微微眯了眯,她的身后是两道拉长的影子,一前一后,看似平淡,却又温馨!
柳七摸着身上的十个铜板,摊开掌心,伸到了赵六道的面前:“你觉得咱们十个铜钱能不能逛青楼?”
赵六道摇了摇头!
说道:“青楼的东西死贵!”
“那就先去赌场吧。”柳七笑得几分的邪魅,拉上赵六道的手臂往前走!
渔阳县城社团公会的赌场每个月都会向衙门交纳税赋,所以县令也从来不管!一直与江湖上的社团帮会相处得平安无事!
再说黑白黑白!谁又能分得这么清楚?
富贵赌坊门口的召旗猎猎迎风而展!从那淡黄色的召旗上都能闻到浓浓铜臭的味道,柳七满意的笑了笑!
门内有人被丢了出来,身上只有一条内裤,样子狼狈至极,那男人指着一帮赌场的混混骂道:“你们他妈的狗眼看人低,本少爷像是还不起钱的人吗?”
那里面一个瘦瘦的混混言道:“吕大少爷,您已经欠了我们赌坊整整十万两了!这再不还,我们老大可就带人去吕家的商铺亲自来收了!听说你还有几家茶庄啊!”
吕大少年骂道:“本少爷说过月底就有钱给你们,现在才十五号!本少爷告诉你们,你们会后悔的!”
那混混不屑的轻哼:“咱们漕帮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
柳七伸手去扶地上的男子,“这不是吕大少爷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吕平见到柳七,那脸色突然一寒,眼底迸射着仇恨的光芒,愤愤道:“若不是你,本少爷也不至于变成这样,我父亲死得这么冤枉,如今那钟氏和吕江却活得消遥快活!吕江不仅暗中占了父亲辛辛苦苦的经营的商铺,还将本少爷赶出了大宅,逼到了外院!”
吕平那一拳头便朝着柳七打过来,赵六道上前,大掌握住吕平的拳头,就是这么一甩,将吕平给甩开!
柳七拍了拍被吕平抓皱的衣袖,蹙眉道:“钟氏和吕江之所以没有获罪,那还不是因为秦诉师替他们辩护?再说吕大爷也确实是死于意外!”
“秦重说若非你查出我父亲的死因,他也不可能靠着这些证明钟氏和吕江是无辜的!所以说罪愧祸手就是你!你当初就说是钟氏推倒了我父亲,导致我父亲遂死的不行吗?”吕平眼底一片愤恨,好像柳七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秦!重!”又是他!柳七不过是把他打晕,扔青楼,叫了几十肥女伺候了他一个晚上而已,早知他如此的记仇,就应该给他找男的,爆他菊花!
“少爷,你怎么在这儿啊?”吕家的管家焦急的找了过来,言道:“你快去看看吧,二爷把老爷唯一的玉铺给卖了,说是为了给你还帐,您以后真不能再赌了!”
吕平突然愤愤的哭了起来:“福叔,我真是没用!没用啊!”
福叔脱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吕平的身上,语重心长道:“大少爷,您不能再这样了,越是这样,二爷越是欣喜,你可知道收购玉铺的人是谁,那是二爷身边的亲信!”
“我爹留给我一间玉铺没了,以后我可怎么活啊!”吕平抱着福叔大声的哭了起来!
柳七见吕平这副模样,隽秀的脸上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上前道:“吕大少爷!吕大爷死于意外,这绝对没错,不过你作为家族嫡子,却被继室外房抢了家产,是你自己没有用!怨不得别人!”
“你……”吕平又扑了过来。
福叔拉住了他,叹了一口气道:“大少爷,福叔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本性也不坏,就是这家族的事情,你比不过那钟氏和二爷阴狠罢了!”
“吕大少爷,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助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不得苛刻吕家所有工人的工钱,以及收取工人的各种税赋!还有就是帮我调查秦重所有的损事,然后张贴大街小巷!就连他几岁偷看女人洗澡也不能放过!”柳七缓缓的上前,语气清冽,全身上下都有着一股让人觉得睥睨的气势!
“只要能拿回家产,让我做什么都行!”吕平原本那一脸的愤怒,可是一听到柳七说能帮他拿回所有的家产,眼底那抹愤恨,顿时换成了求救的光芒!
柳七抬头,四处望了望,对吕平道:“大少爷,你附耳过来……”
吕平说柳七说完,脸色变得异常的欣喜,连连点头,“好办法,好办法!”
柳七站直了身子,缓缓而道:“柳七能帮的就这些,以后还得靠吕大少爷的本事了!”
福叔疑惑的看着柳七,又看了看自家少爷!这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到底跟自家的少爷说了些什么,使自家少爷眼底原本的颓废,顿时变得自信炯炯有光!
赵六道也是一脸的疑惑,看着吕大少爷远处的身影,问道:“如意,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只跟他说讨好钟氏,然后和钟氏合作!”柳七眸底闪过一丝阴邪的光芒,先离间钟氏和吕二爷的关系,利用钟氏对付吕二爷,等吕二爷倒了,再让吕大少爷过河拆桥!再除去钟氏!具体的细节,她也跟吕平说得很清楚,只要这个吕平心够狠,有八成的机会能夺成属于自己的一切!
柳七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当然教唆别人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她也觉得没有什么!她只在旁边出个主意,真正做事的是别人,要说报应,应该也不能报应到她的身上来!
赵六道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再问话!跟着柳七走入了混乱不堪的赌场。赌场叫嚣声冲声,有骂人朝人吐唾沐的,也有光着膀子,输得红了眼,大刀阔斧的!
柳七锐利的眸子,很快就扫过四周,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人物,这些赌棍很多是这附近的百姓、一些有钱的公子哥儿!以及一些江湖道上的好汉!
“他娘的,你到底是开不开!?”一个大汉气呼呼的吼道,朝着开骰的伙计一阵破骂!
那伙计指了指旁边那个比较瘦的男人,那男人弓着腰,手里捏着一串铜钱,一直没打算放哪儿?
大汉恼了,一拍桌子,对着那弓身的男人就是一口唾沐吐出去,怒道:“你要不押就赶紧滚!别防碍大爷赢钱!”
“苗爷,这位可是十八连船的大管家付爷,他不放,小的们哪里敢开盅啊?”那伙计苦着一张脸!
大汉怒道:“十八连船的了不起啊?老子还是震威镖局的总镖师呢!”
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江湖大汉!柳七是看明白了,除了平常的老百姓和有钱人家的少爷,江湖人也不少!
“我押小!”那弓着身子的瘦弱男人言道,将一串铜钱放在了小的一格。
柳七见那男人一张尖细的脸,阴柔的五官,一双精锐的小眼睛,耳朵很大,似能招风!她伸手过来,同样放在那男人放的地方,语气清冽,“我也押小!”
那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柳七!小眼,精光一闪而逝!
大汉不屑的轻笑,“都开了十把小了,这回一定得开大!小兄弟,你跟着那聋子下注,是会吃亏的!”
聋子?!
柳七目光微微一闪,脸色有些难看,拍了拍赵六道,“六道啊,咱输了这十个铜钱,就没晚饭吃了!”
旁边的付爷冷冷的瞟了柳七一眼,“你他娘的说谁会输呢?!”
“那位苗爷不是说您是聋子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