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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好聚好散-第5部分

小说: 好聚好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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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来了。“你说,要我来找你的。”她说道,向他解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就因为他叫她来找他,她就真的来了?

他早忘了这件事,没想到她真的考进来,成了他的学妹,并且如他所说,亲手将册子送给他,还为此而枯等了七个小时!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来向你打声招呼,东西给你了,再见。”只是这样而已,她实践了那个看似无谓的约定。

“那个……”张口欲唤住她,立时难堪地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用心画了每一张图,他却连她的名字都没在记忆中停留过。

“向晚,季向晚。”她回眸,轻声接续,体贴地化解他的僵窘。

“咳、咳咳,向晚,你饿了吗?一起吃晚饭。”让人白白耗了七个小时,再怎么说都是他理亏,总该有点表示,他想这该是她想要的。

她摇头,浅浅一笑——基本上那不像是笑,只是唇角轻轻扯动而已。“改天吧,我不饿。”停了下。“今天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说是改天,她自己其实也很清楚,今天之后,他们不会再有交集,即使是在校园中遇到,他说不走也已经忘记她。

“季向晚!”是愧疚还是其他?他分不出来,喊住她,冲动地脱口而出:“如果你当时的心情还是没变,我的承诺依然算数!”

一贯轻浅无波的柔颜,总算浮现些许愕然。“你是指……”

“要不要当我的女朋友?也许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看看。”

也许,还带了那么点赌气的成分吧!被系办那群恋爱至上的家伙给气到了,要谈恋爱大家来谈,反正他现在没有女朋友,一点都不为难。

她一迳地低着头,不吭声。

气氛相当安静,静到他终于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连名字都是在十分钟前才知道的,她会挣扎也是人之常情。

就在他反省这样的提议是否太唐突了时,她低喃似地轻吐出话来。“好。”

她答应得太干脆,反倒是他反应不过来,有人女朋友是这样追的吗?

“呃……”那,接下来怎么办?“我送你回家。”挑了件最寻常的事说出口,不管怎样,起码该有点当人男朋友的样子。

她偏头凝视了他几秒,又露出那浅得不像微笑的微笑。“没关系,你不用勉强。”

这是什么意思?拒绝吗?

他以为,一年前偷偷观望他,一年后考进他就读的学校,并且不惜枯等一整天,代表的应该是喜欢他、想亲近他的意思吧?但在她等了七个小时之后,既不和他吃饭,也拒绝让他接送,那……她到底在想什么?

奇怪的女孩,他不懂她。

瞧见他脸上的困惑,她淡淡补上一句:“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应该很想快点回家休息。”

没去探讨他瞬间浮现的错愕是何涵义,轻道了声再见,越过他率先下楼。

“忘了吗?”声音飘飘缈缈。“我们之间的一切,甜蜜的、苦涩的、等待的、悲伤的,全都忘了,就这样—笔勾消?”

够了、够了!能不能不要再纠缠她?她真的受够了!“你到底是谁?把话说清楚,如果我欠了你什么,也得让我知道啊!”

“不,你得自己想起来。”

“你……”她虚弱,痛苦。“拜托你,告诉我,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折磨吗?”黑暗中,看不见身形的朦胧身影渐渐淡去。“最狠的折磨,其实是无心,也无形的。”

意识再度回笼,发现她是在自己房中。

偏转过头,映入眼帘的俊容,一瞬间感到熟悉却又陌生。

“醒了吗?有没有好一点?”杨品璿倒了杯温水放到她手中,顺着她坐起身的动作,张开腿上床由身后将她搂住,牢牢将她困锁在双臂以及躬起的长腿之中。

暖呼呼的气息煨暖她泛凉的体肤,吐纳之间尽是他的气息。

伸来的大掌,叠上她握住水杯的手,轻轻搓揉。“你当时全身冷得像冰块,没有一丁点温度,好像——”

“死人,是吗?”凉寂语调接续。

杨品璿扳过她的脸,迎面便狠狠吻住,不若以往徐徐调情的步调,粗鲁狂热地摩擦、纠缠,直到凉唇也有了温度,这才放过她。

“只是要说像刚由北极回来。我可没兴趣和死人做爱。”

他在生气吗?季向晚微讶地抬眸。

他的口气、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透过彼此相贴的肌肤,却能感受到脉搏的律动、血液里浅浅的激荡。

“杨品璿——”

他是心理谘询师,任何毫微的变化都能敏感察觉。读出那抹空茫无助,这段时日略略释放出的情绪又淡到几乎抓不住,他微惊,捧住她的脸。“向晚,你看着我,深呼吸,看着我的眼睛,不要急,不要怕,慢慢把心情稳定下来——”

她照做,然后,眼底添了抹迷惘。

“可以了吗?现在,慢慢地告诉我,你今天遇到什么了?”

“我——杨品璿,如果我是杀人凶手,怎么办?”

杀人凶手?“怎么说?”

“今天,我遇到几个人,从她们口中,我知道我以前有过交往十年的男朋友,是深刻到舍生忘死的那一种。”

“嗯哼?”

“他出轨、背弃我,我买了啤酒花,然后他出了车祸……杨品璿,你会怎么想?”

他皱眉,表情严肃得吓人。“所以呢?你在怀疑什么?”

“我无法不这么想,杨品璿,我的失忆不是任何意外造成的,它是一点一滴,自有意识地由记忆里摒除,也许是再也承载不了日益加深的罪恶感,也许是他死不瞑目的纠缠,我夜夜由恶梦中惊醒,不敢去回想那一切,所以才会潜意识里封锁住与他相关的记忆……”

“这只是你片面的猜测,你现在没有这段记忆,事情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

“不然呢?我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不时浮现耳边的声音、每夜混乱的梦境……就算我忘掉一切,他还是不肯放过我,这是他的报复,他不要我忘掉,他要我不好过……”

“就算如此,那又怎样?”他冷静抛出一句。

“什么?”

杨品璿没有任何表情。“他背弃了你,不是吗?严格来说,一手导致这段悲剧的人是他,背弃十年来无悔追随的女人,他——死有余辜,有什么资格怨?放过你自己,向晚,不要再被愧疚感打压。”

可以吗?她可以这样吗?“好痛苦,杨品璿,我可不可以不要找回那段过去了?”不过是片段,就已教她难受得招架不住,难怪她当初会选择深埋一切,如今再度挖掘出来,她没把握自己是否已经可以承受。

“随便你。如果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我没理由替你坚持什么,我会取消后天的预约,然后,我想你也不再需要我了,你可以这样过一辈子,没人会有意见。”回答得几近冷酷,仿佛稍早的温柔并下存在,她要怎么过她的人生与他无关。

能吗?她可以一片空白地过完她的人生,无感得像个活死人?

“不,我不想!”纤指无意识地揪握住他胸前衬衫,指节泛白,有如呼吸困难的落水者,痛苦慌吟:“救我,求你,救救我——”

他缓和神色,连人带被地将她搂进怀里。“我会,只要你坚持,我会奉陪到最后一刻。”

“不会……再离开我吗?”连十年爱情的男友,都能转眼背弃,她不懂他哪来的自信,说要陪她到最后一刻,他们甚至没有爱情。

“嗯。”视线透过她,落在虚无的空间里,飘忽得难以捕捉。“除非我无法自主。”

“杨品璿……”他这一刻的表情太虚幻,那难以触探的感觉令她微慌,扣紧了指节,牢牢攀附。

“怎么?”他感受到了。

她在不安,异常地不安。

“我——爱你好不好?是不是有爱,你就不会弃我于不顾?”她的人生现在是一片空白,只剩他,也只有他了,若他再离去,她不晓得还有谁能帮她。失去那双唯一拉住她的手,她怕,会在无尽黑暗中永远灭顶。

所以,她才会想用爱情留住他?

“爱情并不能保障男人的不离不弃,这你不是见识过了?一次就把你伤得不成人样,为什么还会傻得想用爱情留住我?”

这是什么意思?“允许我爱?还是不允许?”

多傻?爱情是无法由着人心支配的。允她去爱,她未必能爱;不允,也未必能阻止,允与不允,岂由人愿?

他无声叹息,似有心若无意地低喃:“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

“什么?”清瞳一片迷惘。

他也不指望她能懂,只是露出一贯温和的笑,将话题带开。“向晚,你知道你有异于表相,比常人更为狂热执着的情感吗?一旦爱了就是全心全意,投入生命去付出,在爱情让你如愿留住你要的男人之前,你已经先失去自保的能力。”

“爱情不一定能成功让我留住你,但是如果没有爱情,我们就连最基本的牵扯都没有。”他更没有留下的理由。

他依然不做正面回复,指掌捧住细致脸容,倾前细细亲吻。

“杨品璿——”她异常坚持,要讨个答案。

她极少对事情如此执着呢,她的情绪,又更鲜明了。

他笑。“我会陪着你,无论有没有爱情。”算是最具体的答案了。

隔日清晨醒来,一如往常,枕边已空。

不同以往的是,固定会出现的早餐边,多了样物品——一款轻巧秀气、适合女性使用的手机。

木然的日子过久了,从没去探索过自己的需求、喜好,这是他第一次,以具体的形式为她的需求作考量。

顺手按了几个键,空荡荡的电话簿里只有一笔记录——杨品璿。

她微愕。是昨晚寻他不着的行径吓着他了吗?

由他平静的言谈看不出异样,可他的做法却又泄出一丝端倪。

心湖浅浅动荡,他不晓得,这样的行为已经超出应有的尺度了吗?

一直以来,他寻求夜晚出轨的刺激,而她需要一副温暖胸膛的拥抱驱赶寂寞,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是变相的互取所需,就像大自然间的生态平衡,他不该、也不需要关注她的需求的。

她不会读不出这举动背后,无声的默许与纵容。白天里,她找得到他,再也不仅只局限于黑夜……

但是,若说他要的不只这些,昨晚却又不曾允她爱他。

他到底在想什么?

发现自己竟强烈地渴望探究他时,拇指已不自觉地按下发话键。

“醒了?”柔柔沉沉的嗓音,在她来不及挂断前传入耳中,她将手机又贴回耳际。

“早餐吃了吗?”另一头又问。

她甚至不曾出声,他却对发讯者的身分全然无疑。

“你该不会电话拨了,人又陷入失神状态了吧?”

“不,没有。”一否认,便听见他沉沉的低笑声。

“那就好。今天天气不错,你可以出去走走,试着融入人群,观察|奇…_…书^_^网|他们、了解他们,别老在家里发呆,那对你没帮助。”

“嗯。”他不是已经开了房子里所有的窗,试着让阳光诱惑她了吗?

他又继续说:“遇到好玩的事可以去尝试看看,不知道该如何决定时可以问我,若是遇到以前的熟人——”他顿了顿。“不管发现什么,立刻拨电话给我,不要怕,知道吗?”

“知道。”这类的言词其实从没少过,在她迷惘时、被恶梦惊醒时、耳边幻听困扰时……他一再扮演着这样循循善诱的角色,为茫然的她指点一束光亮。以前总认定是心理谘询的范畴,如今突然往另一个角度去看,竟读出那么一点点温暖。

她听了他的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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