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 作者:夙默-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谭容弦将她扛进卧室,放到床上。
齐眉挣扎着爬起来,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被直接扔在床上,不然以那样後背着床的姿势狠狠一摔,该有多疼啊。
“你怎麽了?脸色不大好看,谁又惹你生气了?”齐眉坐在床上,仰头看站在床前的人。
“你觉得呢?”谭容弦居高临下看她,眼瞳里酝酿着暗沈风暴。
齐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对於危险的感知令她下意识往後挪了挪身子,“我……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谭容弦放弃继续回话,倾身将她拖过来,强势且迅速地将她上身的套头衫脱下。
“啊……”被他不算温柔的动作扯痛肩背伤处,齐眉皱眉低呼,皮肤接触到微冷的空气,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紧绷着脸的男人,“冷,你脱我衣服干嘛?”
谭容弦找出空调遥控,将温度调高,接着将之一扔,弯腰抓住齐眉的双肩,不顾她的挣扎,扭转过去。
见身後的人半晌没了动静,齐眉小心翼翼扭了下肩膀,然後转过身去,不敢抬头去看谭容弦的脸色,伸手拉过被子裹在身上,低垂着脑袋,这会儿自然没心思去想他为什麽会知道,先认错才是关键,“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公司里的事情那麽多,不想让你再为这点小事操心……再说也没多大事,他们没下重手,只有些淤青而已,过几天也就……”
“齐眉!”
齐眉被这声怒喝吓得一抖,身子一缩,“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以後什麽事情都不瞒你了。”
见她眼圈微红,有惧怕,也有委屈。谭容弦深吸了口气,压下狂躁的怒意,转过身去,重重捏了下眉心,过了一会,转过身来,在床沿坐下,伸手,连着被子一起将她拥进怀里,“对不起。”
齐眉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消气,说完那三个字後没再与她说话,只拿了外敷的膏药仔细将她後背的伤涂抹了个遍。胸衣也被脱掉了,齐眉赤裸着上身趴在枕头上,感受着他的手指沾着微凉的膏药抚在背上,刚开始有点凉,可慢慢地又变热了,很微妙的感觉。
後来……
後来就不知道了,因为她睡着了。
书房里,谭容弦临窗而立,听完司机的详细汇报,转过身,一言不发看他半晌,然後抬手给了他一拳。
司机是个挺年轻的小夥子,叫徐风。他和负责守在别墅外头的那些保镖都是谭曜的手下,办事利落,身手也是没得说的,怎知今日倒霉被他碰上了这麽一茬。当时变故来得太突然,那面包车直接冲到她们身旁,饶是他反应再快也赶不上去替齐眉挨那棍子。若可以选择,他宁愿挨上几十棍也不愿受眼前这人一拳,实在太疼了。老大派他们过来时就有提醒过了,这二少爷的脾气与武力值呈极端反比,得小心伺候着,惹怒了他可没好果子吃。他这下是切身体会了。
徐风抬手擦去唇边的血渍,眉头都不敢皱一下,略低着头,等待发落。
“下去吧。”
咦?没听错?
“顺便把门带上。”谭容弦转过身,继续望着外头沈谧的夜色。
捡到一条小命的徐风迅速且安静地出了书房,关好门,溜之。
这天晚上,谭容弦在书房里呆了一夜,没人知道他到底想了什麽,又做了什麽。第二天见他照旧到公司上班,精神竟也不错。
齐眉睡得晕乎乎的,浑身酸疼,直到鼻子被人捏住了才挣扎着睁开眼来。
“该吃午饭了。”
齐眉还有些迷糊,嘟囔着嗯了一声,问:“你没去公司?”
“去了,又回来了。”谭容弦轻轻将她拉起,“去刷牙洗脸,中午有你喜欢的油闷大虾。”
齐眉软趴趴靠在他手臂上,微皱了下眉,“没胃口,不想吃,我想睡觉。”
“背上会很疼吗?”谭容弦伸手要去解她的睡袍腰带,齐眉伸手按住了,嘟了下嘴,面色微有些红,“不用看,不怎麽疼,消了肿就好了。”
谭容弦没再坚持,一把将她捞到怀里,低头轻咬她的耳垂,“是想乖乖刷牙下楼吃饭还是继续呆床上被我吃,二选一。”
齐眉拿开在胸前作乱的手,又羞又气,“我可是伤患!”
他笑得暧昧,“伤在背上,没影响。”
“我去刷牙!”齐眉赏他一记粉拳,下床走入浴室。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谭容弦敛去脸上的笑容,掏出手机看了眼,转身出了卧室。
“怎麽样,有结果了吗?”
作家的话:
好久好久木有求票了,打滚求票~。~
给俺票吧,俺会满足你们的愿望XDDD
PS:谢谢桃花谣、落款相思还有绯涩萌娃送滴礼物,大麽麽(┘3└)
、(9鲜币)081 开始反击
齐眉没什麽胃口,对桌上那盘油腻腻的油焖龙虾没多大兴趣,只夹了几筷子青菜,吃了几口饭,然後将碗一推,“饱了。”
若知道这一桌子菜都是谭容弦亲手下厨做的,她定然不会用这麽应付的姿态来对待。
谭容弦看她一眼,倒没再劝,低头安静吃着自己的营养餐。
齐眉有点心虚,绞着衣角小心翼翼看他,“你还在生气?”
谭容弦喝了口汤,放下汤匙,抬眼看她,不语。
齐眉举爪作发誓状,“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後对你再不会有任何隐瞒。”
“我困了。”谭容弦拉开餐椅站起来,朝楼上走去。
齐眉忙起身跟上去,看他精神那麽好,哪有半丝困倦的样子?肯定还在为昨天那事生气。她在心里嘀咕着,小气吧啦的男人。
事实上齐眉确实是误会谭容弦了,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精神不错,实则疲倦得不行。昨晚在书房呆了一整晚没睡,一大早起来去公司,中午回来还特意下厨做了她喜欢的菜色,这会儿吃完了饭,倦意复生,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倒头狠狠睡一觉。
他也这样做了,回到卧室往床上一倒,秒睡。
齐眉轻手轻脚靠近,轻轻在他肩头戳一下,没反应,戳两下,还是没反应,可以断定是睡着了。她吐了吐舌头,倾身小心拉过被子帮他盖好,然後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转身出了卧室。
拨通司谴的电话,那头接起後,齐眉被吓到。因为接电话的是个女人,但这还不足以吓到她,重点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很好辨认,带着英式发音的中文……
“你是,Tina?”
“是啊,你声音有点熟悉,我想想,啊,你是齐眉对吧?你怎麽会有我老公的电话?你们认识?”
老公……
齐眉被囧到,“他是你……你们结婚了?”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他要我把中文学好才肯带我去见她父母。”
齐眉不由回想那次在办公室Tina打伤谭容弦的事,她那时候不大明白,现在想来,两人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事起了冲突。
齐眉沈默一阵,问:“司谴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在洗澡呢,我去看看。”Tina赤脚下了床,走过去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老公,你好了没?”
只有“老公”这两字,她说得异常标准。齐眉搓了搓手臂,正要叫她不用麻烦,她晚点再打,却在这时,电话那端传来玻璃门被拉开的声响,紧接着是男人痞痞的含着笑意的嗓音,“怎麽,这麽急?那就在这里做,你觉得如何?”
“不是,我是想叫你接……唔唔……”
不难想象那边发生了什麽事,齐眉尴尬得不行,果然挂了电话。
而那一头,Tina被压在墙壁上狠狠吻了足有三分锺才得以自由呼吸,她这会儿只顾着喘气了。
“怎麽样,这样接吻可以吗?”
Tina缓过气来,将捏在手中的手机递给他,“不是叫你接吻,是接电话。”
司谴拿过手机,一看来电人的名字,脸色如调色盘一般迅速变幻,最後定格为黑色。
“你怎麽不早说?!”
Tina不明白他为什麽生气,颇觉委屈,“我要说的,你没给我机会。”
司谴重重抚额,背过身去。
齐眉没事可做,正打算回卧室陪谭容弦睡午觉,这时,放在玻璃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齐眉不由囧了下,接起。
“是我,你刚才打电话过来?抱歉,我……”
“是啊。”齐眉打断他的话,迅速道:“刚才是你老婆接的,她说你在洗澡,我就挂了,你忙完了?”
所以她并未听到什麽不该听的?司谴刚要松气,想想不对,皱眉道:“我老婆?我什麽时候有老婆了?”
齐眉愣愣反问,“Tina呀,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她……”司谴顿了下,才道:“她是我女朋友。”
“哦。”齐眉没心思在这些称谓上多做纠结,她比较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上次叫你帮忙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有,你今天不打电话给我的话我也会找你的,我把资料给你吧,老地方见,记得不要一个人出门,别让那人寻到空隙,小心点。”
“我知道了,好的。”
怕自家那小气吧啦的老公醒来後见不着她又生气,出门前,齐眉很是郑重地写了张请假条压在床头柜上,内容如下──
外出,八点前回归,晚饭记得吃?
齐眉准时到达约定好的中餐厅,司谴已在座位上了,见到她时笑了笑,煞有介事地抬腕看了下时间,挑眉,“嗯,难得这麽准时。”
一落座,齐眉张口就问:“资料呢?”
司谴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都是按着她的喜好点的,“先吃饭。”
齐眉实在没胃口,只喝了几口汤。
上回见她挺能吃的,他今日特意多点了两道菜,没想到她竟一口不吃。司谴略觉讶异,“就这样?”
齐眉抱歉一笑,“这几日肠胃不大舒服,没什麽胃口。”
“这样啊,那要多注意些。”
齐眉点点头。
司谴也没了心思,简单扒了几口饭,然後放下筷子,让侍者将桌上的碗碟清空,送了两杯热饮过来。
“那,这是那人的详细资料,你的猜测没错,与上次砸你公寓窗户的是同一人。”司谴将一文件袋递给齐眉,“曾因赌博被关进监狱,两年前出来,後来改玩股票,赚了挺多钱,他定期往一个银行账户汇款,且数额不小。”
“账号户主是谁?”
“陶莹莹。”
作家的话:
谢谢weiblue_mak童鞋送滴暖暖包,麽麽,大麽麽(┘3└)
、(10鲜币)082 乖,叫大声点?
回到家的时候已接近十点,齐眉探头一看,见客厅里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换好鞋上楼,经过书房时见里面灯光亮着,齐眉轻手轻脚回到卧室,将包里的资料袋取出,藏到抽屉底层。
半小时後,齐眉端着刚泡好的红茶敲开书房的门。
谭容弦正低头审阅文件,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回来了?”
“嗯。”齐眉将茶杯轻轻搁在书桌上。
“八点之前?”
齐眉愣了下,而後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请假条”上的那句八点前回归。
“抱歉,回来晚了。”齐眉轻咳一声,“你晚饭有吃吗?”
“你觉得呢?”谭容弦在最後一页文件上签了字,合上文件夹,放到一边,抬起头来,“以为你不回来我就不吃?”
你又不是没干过这事,齐眉在心里嘀咕着,将茶杯往前推了推,“呐,喝口茶润润喉。”
谭容弦不为所动,拍拍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齐眉嘟了下嘴,走近两步,乖乖坐上去。
谭容弦揽住齐眉的腰,将脸埋在她胸前,嗅着芬芳的沐浴乳香气,嗓音有些沙哑,“洗过澡了?”
她身上穿的是乳白色的毛巾浴袍,领口很宽,被他这样一蹭,领口愈发松散,滚热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