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之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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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娜扶着她坐下,体贴的去帮她端来热腾腾的牛奶,叮嘱着倾国喝下,一面在橱柜里找出一些乾净的绷带交给陆磊骥。之后抿着唇微笑避开,刻意留下他们独处。
倾国捧着温热的陶杯,啜饮着热牛奶,只是喝了几口就缓慢的放下陶杯。她远远的观察着他,叹息的想到,从数年前初见到如今,他的容貌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或许,纵然是有改变,她也能轻易的认出,她不只是爱恋上他俊朗的外貌,还深深迷恋着他的神魂。
他的灵魂就像是一座深奥的迷宫,她在多年前闯入了,从此就难以自拔,只能在他的灵魂中探索着,期望能够找寻到终点。然而,年复一年,她无可救药的只是更加陷溺。
“伤口还会疼吗?”陆磊骥突然开口问道,放下手中的咖啡,高大的身躯从沙发的另一端移动到她的身边。
他的嗓音虽然温和,却有着某种旁人难以轻忽的威严,让她想起了父亲东方旭。
倾国摇摇头,不愿意他过于担心。“嘉娜把我照顾得很好,只是剪开绷带,却保持了伤口的乾燥,没有让伤口浸润到热水。”她解释着,在陆磊骥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时,她略微低呼一声,双手自然的环住他强壮的颈项,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的脸微微的嫣红,不习惯与他如此亲昵的接触。她的手在他的发根处交握,抬起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视线就再也无法移开。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情况,多年来希冀过多少次,总希望能依偎在他怀中,即使默默无语也无妨,只要能与他靠近一些,她就已经满心喜悦。
他身上有着洗浴后好闻的香皂气息,与他强烈的男性气息混合,让她的心跳加速。
她低下头不再看他的脸庞,却能够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发上,带着淡淡的咖啡香。
“你的伤口仍需要上药,不能放着不管。”他抱起她走往仓库,脚步沉稳而缓慢,仔细的不震动到怀中的她,免得让她受伤的肩膀感到疼痛。
残霞敛去,主屋外一片黑暗,深红色的玫瑰在夜里显得有些诡异,彷佛是一张张窥伺的面容,看着他们的沉默。
陆磊骥谨慎的打开仓库的门,将众多的玫瑰花推开后,沿着狭隘的小径,走到仓库尽头、摆放着简单家具的角落。他极为小心的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床上,锐利的眼光扫向四周,随时都保持在警戒状态。
玫瑰花布满了整间仓库,散落的花瓣,以及长茎玫瑰散置在四周,空气中有着香甜的花香。微风轻坎的夜里,在柔和的灯光下,香气变得更加熏然,令人感觉陶醉。
确定安全无虑后,他低下头看着床上的倾国,在看见她芙面潮红后,诧异的将黝黑的掌放置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怎么了?你还在发烧吗?”他探测着她的温度。
他的掌心有着灼热的温度,覆盖在她的额上,让她不禁颤抖。倾国转过头去,偷偷喘着气,不让他看见此刻的慌乱模样。“不,我只是觉得有些热,大概是刚刚的洗澡水太烫了些。”她迅速的说,掩饰着因为他的接近而引发的手足无措。
陆磊骥看了她半晌,深遽的黑眸有着审视的神色,仔细的观察她的表情,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反应。在不久之前,他或许还会被她欺瞒,但是当怀疑的种子一旦萌芽,他就不得不以另一种角度来看待她。
“你习惯用如此流利的谎言欺骗所有人吗?”他捏着她小巧的下颚,直视着她的双眸。
倾国当然知道他所提的是她未曾受过训练一事。知道再也无处可逃,她只能迎视他锐利的黑眸,在他的眼光下无所遁形。该来的总是会来,她早已预知被人看穿的一日,只是她从来没想到,看出她虚张声势的人,会是她最心仪的男人。
她淡淡的微笑着,双手直觉的抵在他胸前,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我不用言语欺骗旁人,我只是给予他们一个既定的印象,是他们相信了自身的设想,自己欺骗了自己。”她澄澈的眼眸里,在甜美的微笑下,还藏有着几分慧黠狡狯。“我从不曾告诉过你,我接受过任何训练,更不曾告诉过你,我有什么矫健的身手,那都是你的设想,不是吗?”
他瞪视着她,虽然无法指责她,但是在得知真相后,心里终究不怎么好受。他缓慢的眯起眼睛,想起她未曾受过训练,就贸然闯入弗伦德尔的行为。他有着太多的事想指责她,但是看见她受伤后软弱的模样,那些指责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毕竟她是因为他而受伤,她是因为他而不顾生死,他怎么还忍心指责她?
她是没有欺骗谁,她只是瞒过了所有人。以她的身世,令人赞叹的计谋,再加上那些流传已久的传说,众人轻易的相信她就如传说中那般高深莫测。真相一直被隐藏着,只有少数人知道,被传说得无所不能的东方倾国,根本只是个脑袋聪慧,手脚笨拙的小女人。
想起危机迫切的那一夜,她奔跑没有几步,就摔跌在地上的狼狈模样,他的头徒然剧烈疼痛起来了。
“是谁放出那些传闻的?”他询问着,视线没有离开过她。他低头靠近她,俯视着床上的她,鼻端闻嗅到一股美好的气息,混合在她特有的清香中。
陆磊骥顺从本能,缓慢的以手撩起她的长发,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玫瑰花的香气包围着她,衬着她嫣红的脸蛋,让她甜美的容貌看来就像是绽放的玫瑰,香甜而诱人,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再也无法忍耐,当所有的桎梏都解开,他也只是个迷恋她的男人。先前他不断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够碰她,但是当事情急转直下到如今,两人早就注定了今生的纠缠,怎么还有办法分得开?
他想要她,甚至在她还是个少女时,那种渴望就已经深埋在他的神魂里。当她以女人的姿态出现在他眼前,他的自制怎堪一再的试炼?清楚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他血液中男人的渴望已经冲毁理智。他想要她,想得连骨血都疼痛了,隐忍了多年的渴望,在此刻排山倒海的袭来。
倾国感受到他的视线,本能的垂下头去。多年来期待着他注视她,但是当他以灼热如火的视线紧盯着她时,她不由自主的感到羞怯。她深吸一口气,让如擂的心跳平静些。
“是我。几年前我父亲开始训练我们,他坚持东方家的人未接受训练,在危急时难以自保。但是就像是上天的恶作剧般,倾城可以完美的完成所有严苛的训练,而我却跑不快、跳不高,连握着枪枝都会走火。”她想起多年前的种种,只能够叹息。
谁说双胞胎就会完全相同?她跟倾城有着不同的容貌,性格也有差异,在能力方面更是南辕北辙。她虽然继承了父亲过人的智慧,但是身手却笨拙得可笑。
“也难怪你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甚至连练枪后会遗留的硬茧都没有。你根本不曾受过任何训练。”他黝黑的双手,随着审视的视线,滑过她柔软的四肢,来到她宛如水葱儿般细致的十指,磨挲着她掌心间的柔软。
她无法询问,他是怎么知道她的身躯上并无伤痕的,想到在昏迷的时候,高烧的燥热折磨着她,不时会有一抹冰凉滑过她的四肢百骸,给予她燥热的身躯一丝释然。她的视线落在床畔的陶瓷水盆中,想到他沾湿毛巾,手持毛巾在她赤裸的身躯上游走,为她拭去汗水时,她的脸庞因为羞怯而嫣红着。
“那次的训练,我只撑了三天就逃之夭夭。为了避免再被训练得不成人形,我花费很长的时间说服父亲,请他照着我的方法,有计画对外散布谣言,让众人以为我的神秘是因为高深莫测,而并非软弱笨拙。”倾国解释着,隐藏了某一部分的私心。
她知道自己不够好,却迷恋上他这么出色的特务。要是他知道她的笨拙,会不会看不上她?为了接近他,她在久远前就仔细的铺路,苦心的隐瞒着自身的缺点。
然而如今她不需要再隐瞒了,心中隐约的知道,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真相被揭露,她也不会遭遇到任何危险。纵然没有明说,但是她清楚读出他眼中承诺的光芒。
“你用‘传说’来控制旁人的心,藉着他们的误解,让他们看见错误的假象。”他的手抚上她的粉颊,不知该赞叹她的聪慧,还是为她的诡计多端皱眉。这么多年来,误导了众人的传说,竟然全是由她所操弄的,在甜美的笑容之后,她有着惊人的能耐。
倾国缓慢的抬起头来,澄澈的眸子迎视着他的眼,一抹温柔甜美的笑跃上嘴角。
“当人们看不见真实时,就会采信传说。但是千万不要相信传说,那只是旁人的杜撰,再加油添醋后的传闻。”她并不是戏耍人心,只是巧妙的利用了人性的盲点,给予众人一个假象,而且让那个假象流传到世界各地。
他终于看清,她拥有令人惊叹的智慧,甚至能够操纵传说的无远弗藉,长久隐身在虚无的传说后。在甜美的笑容后,隐藏着太多旁人看不见的执着。她能够得到一切,却固执的只是追寻着他,即使遭受危险,竟也无怨无悔。
哪个男人能够拒绝她?如此美丽,如此的深情。她给予他的爱恋,有如天地间最珍贵的礼物,他再也无力拒绝。
“你太聪明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实在太过危险。”陆磊骥静静的说,将她柔软的指举到唇边,仔细而轻柔的吻着,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他的吻下颤抖着。
“我不聪明的,我父亲、我妹妹已经骂过我太多次。为了追寻你,我已经变得太愚昧。你愿意要一个愚昧的女人吗?”她低声问着,语气虚弱而不确定。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她别无选择的只能软弱,因为他的一字一句而忐忑着。
其实她心中还有着些微的恐惧,如果他此刻的温柔只是怜悯,如果他还是想将她排拒在千里之外,她会不会在他的拒绝之下,粉碎成千万片?她注视着他,双手覆盖在胸前,想给予自己一些平静。
他的心变得柔软,手背熨烫着她的脸颊,食指滑过她轻轻颤抖的娇柔唇瓣。“无论你是聪慧或是愚昧,我已经无法拒绝你了。”
她的眼里突然出现水雾,只能紧咬着唇,不让激动的情绪溃堤。听见他的回答时,她欣喜得想哭泣,天晓得她已经期待了多久。她先前紧绷的身子,在此刻徒然松懈,软弱的叹息着。
陆磊骥伸出手,缓慢的扯开她衣衫前襟的缎带,推开覆盖在细致肌肤上的棉布,暴露出她莹白似雪的肩部。在褪去她衣衫时,他的视线紧盯着她澄澈的眼。
倾国紧张到连呼吸都停止了,她的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却怎么也无法逃离。她就像是被催眠的猎物,只能眼睁睁看着猎人逼近,却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能够感觉到,他的双手落在她身上,分开了那件棉布衣衫,让她暴露在深夜的微风里,也暴露在他灼热似火的视线之下。
“磊骥?”她小声的唤着他的名字,语调中有着困惑与些许的慌乱,脸蛋羞窘的嫣红。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褪去她的衣衫?
“别紧张,我只是要替你上药。”他简单的说,视线却始终落在她的身躯上,灼热的视线与他冷漠压抑的语调形成强烈的对比。
“喔。”她小声的回应,口气里有些松懈,也有些失望。
陆磊骥几乎因为她的表情而失笑,黝黑的手轻拢她的长发,轻柔的拢握到另一边的肩膀上,谨慎的动作像是在对待今生最珍惜的宝物。他从床畔的矮桌上拿起药膏,以棉布揉匀,淡黄色的药膏染上了棉布。
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