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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19.99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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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可能若我失去你我将失去一切”。见鬼,五体投地,伏在她脚下,这才是他
应该做的,尽管他连这也做不到。
在索菲以前,他勾引女孩子时,常责怪她们的睫毛是假的,她们否认,他就
让她们闭上眼睛,他好查明,就此趁机去吻她们发亮的嘴唇。还有那个卡车游戏
:“说‘卡车’。”
“卡车。”
《¥19。99 》第三章他5 (3 )
“叭叭!”(就势在她们的胸脯上按喇叭)
另有那个打赌:“我打赌我能摸到你的屁股但不会碰到你的衣服。”
“那好。”
“我输了(同时把手放在她们的屁股上)。”
当然,还有那个“Tequila 嘣嘣”:让女孩用牙咬住一块绿柠檬,在她手上
倒些盐,然后舔点盐,喝干杯子里的Tequila ,随后到女孩的口中去找那块绿柠
檬。如此来过三巡后,柠檬一般就被舌头代替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诡计把戏都很灵验。跟索菲则完全不同。最初,他让她
相信他的确对她感兴趣,她也装模作样地听着。他们最终相信了他们没有向对方
明说的东西。一天,她问他:“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当我什么都不说时,这是好迹象,表示我惶恐不安;当我惶恐不安时,这
是好迹象,表示我心烦意乱;当我心烦意乱时,这是好迹象,表示我坠入情网。
而当我坠入情网时,这是个坏迹象。”
他当时爱她,是因为她已婚。他爱上她是因为她不是个自由身。他当时跟她
一起在TBWA广告公司工作,却不能拥有她。他当时爱她也是因为他当时也是已婚。
这是个禁止的爱,隐秘,下流。他对她的爱犹如对那些所有我们没权力勾引的女
人们的爱:他的母亲、他的姐妹、他父亲的未婚妻,还有他不可能的初恋和单相
思。爱情就像多米诺骨牌,第一次坠入情网后,会连带其他所有的都一起倒塌。
他渴望她犹如童年时渴望所有那些漂亮的女孩们那样,也就是说她并不知情。后
来他对她说:“当我坠入情网时,这是个坏迹象,”她好像并不惊讶。他约她午
夜在艺术桥会面,从法兰西学院数第三个长椅,面向着新桥,那里,塞纳河张开
双臂,奔向未来。之后,一切将是如此美妙犹如梦幻。的确,她只要来赴约,这
就够了。
“请原谅,小姐,我能不能有您的电话,这样我以后好再跟您联系。”
“当然可以,先生。”
“叫我奥克塔夫吧。我想我爱上您了。您的乳房让我发疯,您不介意我的出
轨吧?”
“请便。只是,俗话说,开口前应三转其舌,您在讲话前,也请您先把您的
舌头在我嘴里转七回。”
“您有个去处吗?”
真可惜这么容易地就坠入情网。在那些有主的人身上常会产生情欲的爆发。
欢愉就是悬挂在婚姻的头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剑,随时都会落下。索菲带他来到
公司位于新桥街的停车场。他们在一个黑暗、寂静的角落,在两辆公司用车之间,
靠着混凝土的墙做爱。两人经历了有生以来都未曾有过的高潮。之后,她拿过他
的手机,打上并存进她的电话号码:“这样,你就不会找借口说你丢了我的号码。”
奥克塔夫是如此爱她,以致于他们一分开,他的身体就开始跟他捣乱。他浑
身是包,过敏,脖子上起红斑,胃绞痛,持续失眠。当大脑觉得可以控制一切时,
心开始叛逆,肺开始抽空。所有否认他爱情的人都会成为病人和丑八怪。不能和
索菲在一起,使奥克塔夫愈加丑陋,而且迄今一直如此。他缺的并不只是毒品。
“我的老二在喊饿!”
奥克塔夫冲着麦克风乱吼。奥蒂尔在摇摆着。在酒店里的夜吧,奥克塔夫负
责放唱片。他面前有的只是些老迪斯科音乐,几张法国歌曲选辑,三张四十五转
唱片。他也只能将就。时好时坏地,他利用他现有的资源,竟然也没让舞池空场,
有时,甚至会有一首世界最好听的歌:“多美好,我们去逍遥;肩并肩,手挽手,
我们唱着歌儿走。”这是艾萨。凯特的歌。但是奥克塔夫有时为了偷懒,干脆放
《YMCA》。
“村里人就像葡萄酒,”奥克塔夫声称,“越老越好。”
只要不是马霞。贝拉的歌,其他什么都行。偶尔,当着她女朋友们面,奥蒂
尔会紧贴着他,而当她们散去时,她也就离他而去。让她中意的不是他,而是他
在她女友面前追她。在这个年轻与俊美的世界里,他觉得自己老迈与丑陋。他抓
住她,握住她的手腕,恼火地说:“这些十八岁的惹火女孩真让人难以忍受。”
“那也要比那些三十三岁离婚了的人强。”
“我的年龄是惟一我不能为你改变的事实。”
他追逐众多的漂亮女孩子,为的就是避免问自己为什么这样干。答案他其实
知道得很清楚,就是为了避免只和一个在一起。
之后,什么事也没发生。奥克塔夫把奥蒂尔带到他的房间。她步履踉跄。他
躺在床上,她则钻进洗澡间。他听见她在呕吐,然后,她拉了抽水马桶,刷了牙,
希望他什么都没察觉。当她在他面前脱得精光时,他假装睡觉,后来还真的睡着
了。房间里弥漫着呕吐和含氟牙膏的味道。
在回程的飞机上,不幸发生了美发雪崩和除臭剂短缺事故。奥克塔夫高声朗
诵着阿兰。德隆在歌星妲莉达的歌《话语》中的独白:奇怪我不知道今晚我是怎
么了我看着你犹如初次我不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但你就是这个美好的爱情故事这
个我永远读不完的故事你来自昨日,来自明日你来自永远我惟一的真实。
《¥19。99 》第三章他5 (4 )
莫名其妙的是,话中的隐喻有时变成明喻。
“你就像那微风,拉响了小提琴,把玫瑰的馨香吹向远方。”
他这一代没有人敢如此讲话。
“对于我,你是那惟一的乐曲,能让星星在沙丘起舞。”
这些话曾经常常让他和他那些烂醉的狐朋狗友们发出疯狂的哄笑。为什么他
们觉得可笑?为什么罗曼蒂克让我们如此浑身不自在?我们为我们的情感而羞耻,
我们像是消灭瘟疫一样捕杀情感。
你是我禁忌的梦想我惟一的风暴我仅有的期望。
女秘书们在咯咯地笑着,但我敢保证,只要有这么个人,敢直视着她们的眼,
对她们说“你是我的禁忌的梦想”,她们一定会在第一个这样说的人面前感动得
痛哭流涕。也许她们笑是因为紧张。她们换了话题,谈着公司提供的优惠冲洗照
片的价钱。她们提到上司时只用他们名字的第一个字母:“FHP 有没有跟PYT 说
过这事?”
“要去问问JFD。”
“HPT 和RGP 的前制会开得不错。”
“是,但LG和AD还没做任何决定。”
其余的时间,就是埋怨饭票的数目不够。奥克塔夫总试图比别人笑得更响,
有时候他还真能做到。
《¥19。99 》第三章他6
隐形男人后,是无敌女超人。几天以后,在一架往相反方向去的飞机里,索
菲正在念奥克塔夫的明信片,并不觉得好笑。她怀着他的孩子,可是她已不爱他
了。一个月来,她在跟马克。马隆涅偷情。此时,她到塞内加尔,就是为了去与
决定延长逗留的他会合。
起初,她的确痛苦万分。放弃一个还爱着的、尤其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的
人,这需要超人的勇气,哦,不,更正一下,是非人的勇气:一种动物才有的勇
气。这有点像用把加长的生了锈的欧皮耐尔刀,在毫无麻醉的情况下,锯断自己
的一条腿。然后,她想报复。她的爱变成了恨。这正是她给奥克塔夫的老板打电
话的原因,几年前,她曾经为他工作过。他请她吃饭,也就在那儿,她崩溃了,
在西岸餐厅里,她哭泣着,道出事情的前前后后。马隆涅刚刚和他的模特女友分
手,就他的情感时间表来说,此时正有个空挡。他们点了“凉拌新鲜扇贝”,而
当奥克塔夫给索菲的手机打电话时,马克已开始跟她调情。
“喂,索菲吗?你为什么不回我的电话?”
“我没你的电话号码了。”
“什么意思?你没我的电话号码了?”
“我把它从我手机里删除了。”
“但为什么?”
“因为它占地方。”
她挂了电话,关了手机,然后,在甜稠的巧克力酱上接受了一吻。第二天,
她换了手机。
索菲删除占用她记忆的东西。
奥克塔夫对她与马克的暧昧关系并不知情。但即使他知道,他也应该感到满
足,因为让老板给他戴绿帽子就等于一个间接的解雇。
索菲的飞机也没有坠毁,马隆涅在达卡机场迎接她。他们每天做爱一次,共
持续了八天,对于他们的年龄来讲,这已是够多的了。两人都无忧无虑。他们喜
欢在一起闲逛。在他们眼里,一切突然都显得那么简单,那么明了。随着年龄的
增加,我们不是越来越幸福了,而是把要求标准调低了。我们容忍,我们说清什
么不行,我们安详,即使是一秒钟的暂缓也要抓住。马克和索菲虽然在一起并不
般配,可他们在一起却很完美,而这如今已经少见。只是,让他们心烦的就是一
个破烂肥皂剧也叫《马克与索菲》。
但是,他们不是为了这个缘故就去寻死吧?或者真是?
别走!广告过后,小说继续。
一个年轻的大胡子毒贩站在公共垃圾场中央,两手交叉在胸前。他周围,十
二个客户围成一圈。他们穿着带帽子的绒衣、防雨夹克、棒球帽和肥大的短裤。
在这片垃圾场上,他们崇拜着他。
突然,毒贩说:“我实话对你们说,你们当中谁将丢给我一块奠基石?”他
的一个使徒递给他一块可卡因。
“噢,主啊,这是1 克。”
此时,神圣的音乐响起,从天上射出一道亮光,照在那小小的白块上。我们
的圣。毒贩举着它,大声说:“你就是基石。在这块石头上,我将建起我的乐园。”
然后,我们的长发超级巨星将手中的可卡因块碾成白粉。当他重新伸开手掌
时,十二道白粉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他手心上。
“拿去吧!都吸了吧!我把我的灵魂交给你们。”
这十二个使徒在一堆生活垃圾上,双膝下跪,齐声道:“哈利路亚!他变出
了好几道。”
产品特写:一堆呈十字架状的白粉,上面插着几个麦管。
话外音广告词:“可卡因:尝试就是再尝试。”
《¥19。99 》第四章我们1
“为了昭显我们的使命,并且尽可能地给公众留下一个刻骨铭心的印象,我
们不得不杀人。”——泰奥多尔。卡克幸斯基,又称“炸弹杀手”,刊登在《华
盛顿邮报》和《纽约时报》的宣言,1995年9 月15日马克的自杀让我们大家都备
受震惊。但如果说他的行为让我们感到意外,那是撒谎。官方的解释说他在萨利
海域溺死,可能是被一个潜流卷走。但我们,我们当然清楚,他是任凭自己淹死,
以摆脱那困扰着他的生命。我们都清楚马克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我们都感觉到他
在挣扎,我们都尽情饮用他强装出来的活力,而只要他一谈到自我毁灭这个题目,
我们马上就变换话题。我们拒绝承认摆在眼前的事实:马隆涅正在自戕,我们无
意去救他,甚至他还没死,我们就已经将他埋葬了。“国王快死了,国王万岁!”
在巴约墓地,三百名广告人在他的葬礼上假惺惺地哭泣,尤其是那些恨他、盼望
他早死的人,他们如今因为他们的诅咒得以灵验而问心有罪,琢磨着下一个该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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