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直男七夫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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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宸曾经这样跟我评价过李茉晗,他说李茉晗这人看着蠢,可其实骨子里精得很,要不然也不会凭借那么一张不出众的脸在荣王府的七位夫人之中混的风生水起。
这话十分有道理,李茉晗的长相也就比大夫人强那么一点点,和其他几位夫人比起来实在算寒碜,就更不用说跟本七夫人比了。据说他当年是荣王爷在出巡金陵时候遇见的,那时候正赶上金陵各大堂子口选花魁,而他就被请来给参选的名妓们画肖像,妙笔生辉,行云流水,以花为名给每位花魁都画了一幅主题肖像博得满堂彩。至于楼书珩怎么就在众多美女之间单单看上他这个画师,着实是个谜。反正王爷离开金陵的时候,马车里就多了这么个人,趾高气扬的五夫人。
所以说楼书珩的品味。。。。。。
忽然又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楼书珩你这个大骗子,居然说什么遇见我之后,我给他带来的乐趣胜过一切?那遇见我之前呢?李茉晗呢?你俩郎情郎意你侬我侬甜蜜蜜的时候是肿木回事?
我又看了一眼李茉晗那一身大红袍子,加上那一张后现代抽象派的脸,立马脑补出一个楼书珩抱着他说情话的凶残画面。深深的被自己雷到了,矮马简直不敢想。
“裴福,翠微,你们先下去吧,我想单独和五夫人聊聊。”我忍着想吐的冲动,决定速速解决了这个家伙。
李茉晗看了一眼李丰,“你也下去,好好给翠微和裴福赔不是。”
翠微关门前还不忘偷偷看我一眼,用犀利的小眼神默默支持她主子。
“五夫人,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赶紧说吧。”我开门见山。
李茉晗嘴角一斜,“七夫人,我来就是想跟你赔个不是,你这又是作何?”
我一挥手,“有事说事,没事就回见。”少跟老子绕弯子。
李茉晗轻叹一声:“七夫人,我确实有事情找你,不过这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我愣了,什么情况,这兄弟是来找我帮忙的?
“我听说七夫人现在可以自由出入王府?”李茉晗问道,眼睛里带着一丝羡慕。
我点头,自然不会告诉他,老子这个“自由”背后的血泪史。
“王爷果然是爱你的。”李茉晗眉目一暗,叹气道。
“打住!”我急忙对他一摆手,最受不了这种苦情戏。“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快点说。”
“那你答应了?”李茉晗仰脸问,小眼神儿满满的期待。
“我可没说啊,你先说到底怎么帮!”敢给我下套,老子才不上当。
“其实也不算什么难事,我答应给一个朋友画一幅像,只是当年匆忙入了王府没能履行诺言。近日听闻那位朋友来了都城,就想把这画像交给他,算了了了一桩心事。我不像七夫人一样出入自由,所以想劳烦七夫人帮个忙将画像带给我的朋友。”李茉晗的语气略沧桑。
这事情,怎么听着,有故事?我再看一眼李茉晗,那家伙的表情也哀怨了不少,但是眼神颇为真挚。嗯,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立马来了精神。
“你这位朋友,只怕不是平常朋友那么简单吧?莫非是,老相好?”我承认我就是无聊,我就是爱八卦。谁规定纯爷们儿不许爱八卦的?
李茉晗的脸色陡然一惊,“七夫人莫要乱说。”
我眯起眼睛,咧嘴一笑,“五夫人,李兄,你既然敢冒险来找我帮这个忙,就已经说明这个朋友在你心里不简单了。整个荣王府,从主子到厨子,哪个不知道咱俩不和?你跑来找我就应该早就做好了跟我坦白的准备了吧?还是,你真当我裴安是傻子这点事都看不明白?”
李茉晗神色一怔,凝视我片刻,嘴角渐渐显出一丝苦笑,“七夫人,今儿个你肯叫我一声李兄,我还有什么好对你隐瞒的?咱们七位夫人,虽说自打进了王府就没被世人再被当成个男人看过,可脊梁骨也还在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话说的倒是令我颇为意外。想不到平日里最爱出风头争宠的五夫人,竟然也是铮铮铁骨的男子汉。仔细想想我与这人倒也无冤无仇,都是老爷们,搞那么多勾心斗角干嘛啊。
“好,冲你这句话,李兄,小弟裴安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我拿起茶壶倒了两碗茶。
李茉晗喝了茶,爽朗一笑,“好,喝了这杯茶以后在外人面前咱俩是争宠的五夫人和七夫人,在私底下我是你五哥,你是我七弟!”
说着话的时候李茉晗的嗓音也变得浑厚了不少,于是我才明白,和着这小子之前那把小细嗓子是装出来的。神演技点赞。
“五哥,你别怪我多嘴,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性和以前不大一样呢?”我试着问。
“哈哈,七弟,你还说我,你的性子不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吗?”李茉晗拍拍我。
我背后嗖的一下一股冷风,难道,这兄弟和我一样,也是被某宝欺骗的苦逼消费者?
第24章
李茉晗,字清砚,祖籍徽州,自幼习画,七岁时经师傅扬州七鬼的老三色鬼花行月点拨学会一手绝活,十四岁便已闻名江南。十五岁因师傅花行月下落不明而流落江湖,靠着一身绘画绝技混迹于江南各大烟花柳巷,专画美人图,一画值千金。至于这样的一位人物,怎么会在二十岁时沦落到荣王府成了男宠,故事就有些曲折了。
起初我以为这是个凄美的苦情戏。
李茉晗长期混迹于各大妓院,自然与诸位歌姬舞姬相熟,虽相熟却不风流,他很清楚自己身为一个画师该守的本分。自诩见过了天下美女的他却只曾拜倒在一位美人的石榴裙下,这位美人就是名震八方的天下第一美人落红楼楼主曾红落,的贴身婢女紫薰。对于他无视天下第一美人却偏偏爱上人家丫鬟的独到眼光,我真心无力吐槽,唯一能感慨的也只有那一句,这绝壁是真爱啊!
不过说起来他爱的是紫薰,倒也给他的爱情道路减轻了不少负担。毕竟要是爱上的是曾红落,他就算挤破头皮也未必得手,可爱的是紫薰,就没什么人跟他抢了。一个萝卜一个坑,一点都不挤。
可惜他的爱情道路也十分坎坷。因为他没钱。在落红楼要单独见紫薰是不可能的,因为紫薰是曾红落的贴身婢女,所以李茉晗老兄只能一咬牙一狠心翻曾红落的牌子,那可不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问题,见曾红落的时间不论天计,论曲计,一首曲子三千两,不能讨价还价,还不能打折。可偏偏李茉晗见到了紫薰还不好意思开口表白,结果几千两下来,别说定终身,连个小手都没摸着。
就在李茉晗老兄为情所困又苦无门路之时,老天终于给了他一个机会,那就是那一年的花魁竞选,他被请去给各位美人画像。总算有了机会近距离,不花钱的接触到紫薰。俩人的感情也总算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可就在有情人即将终成眷属之时,这个剧情忽然急转直下,成了悬疑推理剧。
曾红落得知李茉晗看中的是她的丫鬟紫薰,倒也很大方的打算成全这一对。可就在她刚答应将紫薰送给李茉晗的第二日,曾红落居然就中毒了,木头人般躺在床上,不能语。曾红落乃是当年花魁竞选的第一号热门,仰慕者从市井小民到王公贵族数不胜数。同样的,嫉妒她美貌想要加害的自然也不在少数。曾红落中毒的消息就像炸弹一样立刻将金陵城炸开了锅,官府无奈只好求助于当时正在南巡的荣王楼书珩。楼书珩派人一查,这头一号嫌疑人不是别人,正是紫薰。
紫薰立马就下了监狱,李茉晗苦无门路只好跑去求荣王开恩。可是铁证如山,紫薰也不为自己辩护,案件似乎就这么不告而破了。
于是那一年花魁头筹被灵夙轩的盲妓岑珠泪拔得。李茉晗以海棠为喻,给岑珠泪画了一幅惊世之作。又以睡莲为喻,画了一幅睡美人图赠与曾红落。可是他一直答应的,要给紫薰做的那幅画像,却迟迟未能动笔。在岑珠泪答谢宴上,李茉晗当着众人面敬荣王爷一杯酒,三日之后荣王爷回京,李茉晗就坐上了王爷的马车。
以上就是民间流传的版本,很明显的少了许多关键细节。作为听众的我表示十分不满,怎么能这样讲故事呢,太不负责任了,必须差评。
“你到底为何跟王爷回府?紫薰后来怎么样了?曾红落后来醒了吗?”我忍不住追问。
李茉晗摇头淡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记得了。反正结果就是如此的,又何必在意。”
那必须很在意好吗?电视剧不能在关键时刻进广告啊岂可修!业界良心呢?
“你说的这幅画像,画的是紫薰吧?她还活着?你要我帮你去找她?”我只好换个方式旁敲侧击。
李茉晗不置可否的浅笑一声,那表情就像便秘一样痛苦,“反正你到时候见到了,自然就清楚了。”
最讨厌有事没事故作神秘的,这是什么态度,信不信分分钟跟你断交。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一定得如实告诉我。”我一脸严肃。
“什么问题?”
“到底是曾红落好看,还是岑珠泪好看?”
“。。。。。。”
“快点说啊!”
“。。。。。。七弟,说句实话,她们二位都是国色天香。但若真的比起样貌,她们二位都及不上你。”
“。。。。。。”
这是怎么个比法?有这么比的吗?虽然听着有那么一点点开心,可这话说的不对头吧,那俩人应该是女的吧,是女的吧,是女的吧?
“所以王爷会对你好也是有他的道理。”
“。。。。。。”
这是怎么绕到这句来的?上下文有关联吗,这要是去考高考语文,肯定零分。
“哈哈哈,本王爱惜七夫人,自然有本王的道理。”身后忽然一个声音。
我一转头,楼书珩一脸微笑的站在门口。这人怎么总是悄无声息的就出现了,尼玛吓尿了好吗?幸亏不是在说他的小坏话。
我转过脸看向李茉晗,发现这厮已经换上了一个平日里常见的招摇笑容。靠,变脸快的一比那啥!
“王爷来了,那贱妾就不在打扰七夫人了,改日再聊。”李茉晗的小细嗓子又捏起来了。
扭着小步子推开门,对着楼书珩行了个礼,然后走了。
我愣在原地,兄台,故事还没讲完,你这样让我今晚如何入眠!随即对着大摇大摆走进屋子的楼书珩狠狠瞪了一眼,明明白白告诉他老子聊八卦的好心情都被你给破坏了现在看到你就讨厌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楼书珩倒不介意,大摇大摆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脸,“不错嘛,这么快连五夫人也给摆弄的掏心掏费了?”
他说这话时候表情淡淡的,十分悠然自得,就像一个看客,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万恶之首罪恶之源反派大boss一样。
“怎么着,难道王爷就这么恶趣味,喜欢我们这几个夫人成天争风吃醋互殴吐口水?”
楼书珩笑了,那笑容就像清风拂过的水面,明净,澄澈,天然有机无公害。
我看着这笑,却不知怎的又想起刚刚脑补的他搂着李茉晗亲亲我我的画面,然后一个反胃,差点吐了。
“怎么了小七,不舒服?”楼书珩一只手抚上我的脸。
我厌恶的一手打开,“拿开你的手,别碰我!”哥是纯洁的,不许随便碰。
楼书珩眉头微蹙,一双水眸凝视着我的脸,许久,轻轻吐出三个字,“吃醋了?”
“吃你妹的醋,你才吃醋,你们全家都吃醋!”我恶狠狠的瞪过去。
楼书珩眉头舒展,淡淡一声笑,“果然是吃醋了。”
我扭过头不看他,他却一伸手,我整个人就被强行抱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