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少爷来暖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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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是浅浅得快漏出来的笑意,“忘记了。”
“你!”我生气的转身欲走,却不防被他一把从背后抱住了腰。
“宠爱。段恒,我要给你,无穷无尽的宠爱。”
刀疤美人【新更版】
【钟铭番外】兄弟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渴望能有一个兄弟。
记忆告诉我,父亲总是很忙,他恨不得把自己咔嚓转动的生命每一秒都兑换成钞票,如果欧元不行的话,那么美元他也可以勉强接受;而母亲,她总是在深夜盛装打扮,一出门就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回来。
没有人肯将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
我还记得回家的那条小路,每次司机载着我穿过它的时候,我都很想打开车门亲自走回家去。
我想感受石子硌到脚心的痛痒,我想感受在草丛里行走,任由风吹凉身上汗水的滋味。
但是司机不许。
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像是一只高贵的牛头梗,同学们对我大多生疏而客套,可是谁又知道我多么想让他们把我当普通的小孩来看待。
一个与家族企业无关的,普普通通的小男孩。
我像一个安静的sd娃娃,不会打扰任何人,只要保持着那样昂贵虚假的外表就好,就这么死气沉沉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一个人终归会寂寞。
学校里面的小朋友们不是成群结队就是成双入对,让我非常羡慕。
所以…在一个平凡的深夜,当父亲满脸疲倦地拎着行李箱打开玄关的门时,一直蜷缩在沙发上等待的我瞬间就退去了困意,小脸通红地抱住他的腿,求他给我生一个弟弟。
结局是我换来了两个响亮的巴掌。那天夜里我拿着镜子照了半天,乐观而坚定地认为父亲是为了让我的脸具有对称美才打了两巴掌,并且自欺欺人地觉得他其实只想打一巴掌,而这一巴掌还是因为太困了才不小心打到的。
时间就在我的厚脸皮和自欺欺人中一点一滴过去,我想拥有一个兄弟的欲望却愈来愈淡。
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母亲死在了一个男人的床上。
后来据法医回忆,认为她是由于房事时服用过量海洛因过于兴奋,再加上本身就有心脏病,才尴尬地在活塞运动中死去。
让人难以启齿的是,这个男人不是我的父亲。
母亲的事情很快在学校传开,在她尸骨未寒之时,我就要忍受各种有关她的谣言。
父亲依旧如常拼命,甚至那些日子他为了逃避母亲,更加变本加厉的工作,严重的时候一连四五天都没有睡过一分钟。
时光从容向前流动,却不晓得有些伤害是被它所无法磨灭的。
往事其实并不如烟,但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往事。
而当我发现自己再也不会因为跟别人分享同一件东西而快乐时,我终于领悟到,原来自己已经成长为和父亲一样的人了。
可怕的是,那一年我刚刚十七岁。
一年后,父亲对我的态度大有转变。
他放在工作上的时间逐渐减少,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搁到了我的身上,他慈祥而亲切地手把手教我如何看报表,教我股票到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一切流程。
其教授的东西之深之细,让我每次都深深地怀疑他是不是别人披着父亲的脸扮演的。
然而很快,我就知道他确实还是原来那个父亲。
在一次进行股票抛售的模拟练习中,我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后紧张的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听到我的导师正在跟父亲谈话,就躲在门后面好奇地偷听。
“这个废物!这就是我生出来的废物!这就是个孽种,跟他妈一个样!”
“先生,您别生气了。少爷学的很快了,这不也只是犯了个小错误吗?”
“哼,就他这种速度这种精准度?!我死了以后打算以这种水平搞垮我毕生的心血吗?”
“…”
我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但我还是强颜欢笑,推开门非常乖巧地冲着父亲笑笑,
“爸,今天我不吃中饭了,跟着老师把这块好好巩固一下。”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一些。
但于我而言,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对这个生出我的男人抱以任何情感上的希望。
其实在我前二十三年的生命里,感情生活都是一片空白。
说出来很多人可能都不会相信,我钟铭是一个自卑到骨子里的男人。
然而幸运的是,这种自卑最终被善良的穆婉颜所治愈。
婉颜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
我们的相识充满了戏剧性,但原谅我,我现在不想提起。
有些事情,注定要埋藏在心里,因为除了那里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彰显出它的昂贵与独特。
拿出来的东西注定要在闪烁后凋谢,成为世间万千事物中最最平凡的一个。
遇见婉颜的第二年,我们结了婚,婚礼虽然不隆重,但于我们而言已是绰绰有余。
婚后第一年,婉颜就怀上了我的孩子。
他出生的时候眼神迷离地望着远方,就像是渴求自由的笼中鸟,而我也因此为他起名远扬。
远离尘世喧嚣繁杂,扬起他永远快乐的脸。
远扬出生的那一天,父亲在郊外的老房子里突发哮喘,去世了。
很遗憾我并没有如他所愿,他的公司不但没有被我搞垮,在我的努力下公司终于风生水起,规模变得更加庞大。
原本我以为生活会这么一直平淡地继续,然而远扬十岁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改变我命运的电话。
那天我一如往常地在公司里敲打着键盘核对一些细节问题,熬到凌晨三四点天微微亮起来的时候有些困顿,就起身去冲了杯咖啡。
但很快这杯咖啡就全部洒在了地上,真是一滴都不“浪费”。
我叹了一口气,伸手使劲揉揉太阳穴,突然听到了手机铃声响起来。
“喂?”
钟铭番外下【定制重修版】
…
电话的内容,大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告诉我我有一个同父异母名叫段天罡的弟弟,他还承诺会把段天罡的照片传真给我。
放下电话的时候,我有些恍惚,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困而出现了幻觉。
但是当我见到段天罡照片的那一刻,我才终于相信了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他长的和父亲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双眼睛,让我熟悉而又疏离,心内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想与他更靠近的欲望。
我自幼起长的就不像钟铭,我这里说的不像,是真的连一丁点都不像,哪怕是皮肤上的一小块纹理,似乎都完完全全地来自我的母亲。
段天罡。
这个名字带给我的意义,绝对超乎了任何人。
第二天我按照陌生男人提供的地点去找他,严格来讲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见到他的时候,他在工地上搬着砖头像只蚂蚁一样忙得焦头烂额,咬着牙忍受其它农民对他的羞辱;甚至贫穷到无法承担一张磁卡费用的地步。
可他身上散发出来那种腼腆的特质,让我深深觉得这就是我的兄弟。
我想要兄弟的时候得不到,对它不抱任何希望时却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失散的弟弟。
拿出早就提前准备好的磁卡,我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后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一摸倒是让我吓了一跳,他的肩膀不像看起来那么宽厚,而是一块突兀硌手的肩胛骨。
“谢谢你,先生。”
转过身的时候,段天罡羞怯而自卑地低着头,声音比蚊子煽动翅膀的声音还要微小。
我让他抬起头,不得不说,见到他的真人比见到他的照片更让我震惊;动态,鲜活的段天罡简直活脱脱一个二十年前的父亲,一举一动都和他是那么地象。
我突然就对他无比嫉妒。
虽然这么多年,他简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奢侈的生活是他连做梦都无法想象的,可他与父亲那么地相似,总会让我不由自主地去联想,倘若父亲活着的时候我的相貌同段天罡一样,他还会不会对我呼来喝去;视不若己出?
虽然这样的假设毫无意义,我还是没办法停止。
于是我头脑发热的做了一件无比愚蠢的事情。
那就是把我们两人的dna鉴定书用牛皮文件夹包裹好扔给了他;而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唤我大哥。
大哥自然是不能白叫的,我便顺水推舟帮助他登上了清衍堂堂主之位——在现代社会中为数不多最强大的黑帮组织,没有之一。
也是在那些小混混的口中,我才知道段天罡以前的家境非常好,曾经一把价值连城的步枪瞬间就被他毫不怜惜地拆散,他一度也是个贵气逼人俯瞰众生的贵公子。
只是后来段家因遭人陷害而没落,他也因此沦为了街头的乞丐,工地上最廉价的临时工。
这样坎坷,让人唏嘘。
我们就这么相依为命过了很多年,我的弟弟除了我,在这个世上再没有其他亲人可以依靠,我因此竭尽全力来帮助他,似乎在替我的父亲补偿他,补偿他缺失二十几年的父爱。
我以为生活能一直这么云淡风轻地过下去,但是随着他的翅膀越来越硬,我渐渐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远扬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我请他来家里吃饭,婉颜尽她所能把菜肴弄的丰盛,他却连看都不看,只夹了几筷子土豆丝就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去。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也落在座位上,我对他心生疑窦,便打开他的本子查询历史记录,发现在他的搜索记录里,频繁地出现关于dna鉴定书造假的相关问题。
我倒吸一口气,再联想到他最近身上透出的那种古怪的感觉——那分明就是杀意。
他不相信我是他的亲哥哥。
我默默地合上了笔记本,把它放到包里打算明天带给段天罡。
其实当时,我就隐隐地预感到,我可能会死在他手里。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为了公司的运转真的干过太多坏事,当年父亲猝死老股东们联合抵制我,是我偷偷害死其中的大股东,才能顺利上位接管公司。
如此这般的事情,我连数都数不清。
在我四十多岁的生命里,干过无数丧尽天良的事情,导致我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神经衰弱,夜难成眠。
我知道我命不久矣,却不知道死神何时降临。
直到有一天,我熬了两个通宵极其疲倦地驰骋在高速公路上时,一辆重型机车迎面就向我撞来,我本想快打方向盘避开它,但眼角的一瞥让我看到了机车上的小挂饰——那是我送给段天罡的礼物,也是父亲在我十八岁时送给我的,世界上独此一份的挂件。
然后我就放弃了挣扎,任由对面的车撞过来,任由我在被玻璃割肤的过程中一点点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身边矗立着一个泪人,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才勉强便认出他就是那个司机,他见我动了,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抽泣,
“钟先生,我不是想害死您啊!您为什么不躲呢?!是段老堂主吩咐我这么做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知道,”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模样,我竟然笑了,说话也变利索起来,或许这就是回光返照吧,“我马上就不行了,但是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一定做到,您就说吧!”
我轻微地咳嗽两声,双手痛苦地交叉在胸前,紧咬着下唇把最后一点力气集中在嘴部,
“告诉段天罡,那份dna鉴定书是假的,我确实不是他的哥哥。”
——the end——
大结局正式版 上(慎入)
笑得迎风流泪的钟远扬终于妥协,钥匙吧嗒一声打开了别墅豪华的大门。
“我今晚留这儿和你一起睡。”
沈清砚轻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