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少爷来暖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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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的理由是真是假,都已不再重要。
只是因为他已不再爱他,而他亦明白,难得的那一分紧张兮兮也不过是愧疚。
他轻轻带上门,就像他从未走进那人的心房,声音低的犹如一声似有还无的叹息。
想起那年嘎吱转动破旧的风扇下,那个横亘在记忆里死活不愿离场,剧烈而甜蜜的吻,又想起那夜宿醉的头痛,那次撕心肺裂的离别。
一切恍如隔世。
但生活还要继续,且必须继续。
转过身,裂开嘴,弯起眉。
“沈清砚,我现在能肯定,你真是老天派给我的好助手。”
“是么,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放下了首,沈清砚又恢复一副颇为清闲的模样。
深深凝视他的眼眸,沈清砚的睫毛低垂,淡淡呓语道,
“你这算是与旧爱决裂,正式投入我的怀抱? ”
没有理他,钟远扬从怀中抽出一支中华烟点起来,自说自话 ,
“我现在很确定一件事,”
屋里没有开灯,摇曳的火光十分扎眼,让旁人的心绪与他的语气起起伏伏,
“你说的没错,段恒果然背叛了我。”
扑哧。
沈清砚实在没忍住,因为怕把自己憋到内伤。
“孺子可教也。”
钟远扬鄙视地打开他的手,
“一边儿呆着去,你这么说就乱辈分了知道不?”
但是那双手没有被自己打到一边。
钟远扬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想要干什么。
“你的手机还在我这里。”
“知道什么时候到我这里的么?”
沈清砚故作神秘地眨眨眼,钟远扬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怕终会有一天,被这家伙偷去的不是手机而是什么不能公之于众的东西,那么自己就该要倒霉了。
“是不是你,呵呵,抱住我腰部的时候?”
“错,是蒸桑拿的时候。”
“哈?”
“你忘了我喊你去加水的时候了吗?”
“…别扯淡,那么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你偷个鬼啊。”
“嗯,”
沈清砚抱住双手放到胸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也没说是我亲自去拿的啊,哪家会馆的服务员都跟我认识;或者说,那是我前任的产业?”
“...好吧,那你现在该还我。”
“你过来点我就给你。”
“啊?”
“离我近点我就给你。”
沈清砚神色暧昧地冲他挥了挥手中的手机。
钟远扬一个惯性冲到他身上,刚想起身就被沈清砚紧紧揪住领带,一时室内有点蠢蠢欲动的意味。
“你又要干嘛?”
钟远扬有点累了,再没力气和他聊天,口语也就冲了起来。
“做我们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啊。”
“你说的,可不要后悔。”
钟远扬一下子就浑身散发出暗黑的气息;狠狠压制住沈清砚让他不能动弹,以至于刚才十倍的力道攥住他细骨伶仃的手腕,让一向不怕痛的沈清砚都皱了皱眉头。
“你确定还要继续?”
钟远扬的眼里已经了无笑意,甚至透着一丝可怕的风雨前兆。
“......”
看着沈清砚因恐惧而微微蜷起的身躯,钟远扬突然有一丝后悔,这毕竟是个换没痊愈的病人,还是上在那种地方,自己这么移动,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他,万一…
这一犹豫,狠辣的气场就柔和了许多。
“抱歉,”
犹豫了一小下,钟远扬终于俯下身轻轻碰了一下他发白的唇。
有些惊骇似的,沈清砚睁大了眼睛,甚至于接吻时都没来得及闭上。
钟远扬却是吻得很专注 ,眼睛紧紧闭起,虽然唇上感觉不到重量,却传递着他的体温。
他缓缓吸进一口气,站起来。
“是你说要在一起的。”
沈清砚强压着心中莫名的激动,淡淡地答:“是,你做的很好。”
这样的举动,令人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我先进去睡了。”
钟远扬示意一样地点点头,表示了解。
面前是少年落寞的背影,但分明只有在眼睛里才能看到。
我并不觉得疼,一点都不。
像是给自己灌迷魂汤,他在心里反复说着这句话。
'下回预告'
片段一:
“我会为你做任何事。”他说。
“为什么?”
片段二:
“他已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你也敢打这样的算盘。”
“我不曾这样想过。”
“是吗?”
他嘴角扬起一丝讥讽的笑,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掏出手枪对准他的太阳穴。
片段三: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那个男人。”
“你已经爱上了他,你没有办法再对我隐瞒下去了,对不对?”
片段四:
沉默良久,他艰涩地开口,嗓音像吞了一口淋漓不净的沙土。
“他有没有机会痊愈?”
片段五:
他蹲在他身边,将他温柔地揽进自己宽阔的胸膛。
“别怕,有我在。“
怀中的人却一点点僵硬起来,失却了生命的体征温度,他缓缓抬起头,目光里承接了一整个酷夏的怨毒。
爱是怀疑【重修版】
沙釜山,午夜的歌舞厅里尽是一片靡靡之音。
一对模样出众穿着奢华的男女,以近得能紧贴住彼此身体轮廓的距离,警惕意味极浓地对峙着,万般柔情的表象下暗潮汹涌,一时间吧台上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轻轻握紧手中的酒杯,不一会儿那琥珀色的名贵液体就被体温焐热,像盛夏融化而成斑驳的柏油路,有粘腻的色泽。
戴着墨镜的男子,身形挺拔,虽瘦却不会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灰黑色的修身长外套紧紧包裹住他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身躯,画面感很温柔;当然,一切的前提是,忽略他压抑在眼底的忿满暴戾,以及颧骨上深深投下的阴影。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那个男人。”
“你已经爱上了他,你没有办法再对我隐瞒下去了,对不对?”
大手紧紧禁锢在她不赢一握的腰身上,霸道而滚烫。
女人只是娇俏地一笑不置可否,随手从吧台上抓来一杯颜色缤纷的香槟杯,一个狠辣的姿势把玻璃杯砸在他的脑袋上,嘴角自始至终都带着一个魅惑众生的完美微笑。
一声枪响过后,整个午夜酒吧里的人尽数四散奔逃。
画面最后定格在她涣散迷茫的双瞳,那双大而无神的美眸,像悬在空中抓不到的虚幻之物。
女人抬起头,感到脸上湿湿的流淌过什么东西。
眼泪打在男人的尸体上,像一个口是心非的吻。
“卡!”
导演满意地大吼一声,美型的“尸体”就打着哈欠爬起来。
一时间现场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欢呼声,
“杀青啦!!”
“导演请客请客啦!!!”
“好啊,”
胖胖的导演笑眯眯地应允,转过头正要邀请沈珂来晚上的庆功聚会,却发现萧如涵已经为她绅士地拉开了车门,她正在以及其优雅的姿势向内迈进一条细长白皙的腿,像一只高贵而不食人间烟火的白天鹅。
“唉,这女人,真是扫兴。”
导演不满地撇撇嘴,转头和身边的陆沉半是发牢骚半认真的抱怨,
“小陆啊,你和她总合作吧?你说她怎么这么不识抬举!?这种女人,也不知道给多少男人睡过了,装什么冷艳高贵?”
“导演,其实我也很不识抬举呢。”
陆沉朝面前这个宛如中年大婶一般喋喋不休的胖子灿烂一笑,露出整齐皓白的牙齿。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陆沉早就已经离开,他正要去追,就被两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粗鲁地拦住,加以强迫性的警告,
“从今以后,你不会再有资格去导任何一部戏了。”
冷汗涔涔从他的额间渗出,日光下他看起来就像一头滋滋冒油的烤乳猪。
雕花刻纹彰显着它在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身份,这极尽昂贵复杂的车身,是奢侈品牌专门为sk量身订做的。
沈珂语调平淡地说:“萧如涵,你怎么有钱换这么一辆车?”
萧如涵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平常她对车这类的东西一直都不在乎;愣了一下,他很快给出了答案。
“因为贵,辨识度高;最重要的是,这是厂商专门为你订做的。”
“所以呢?所以你就开着这辆标志着我的车子随便进出另一个男人的家,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知道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影响么?“
“对作为妻子的你来说这不是很正常么?尽管你和他不过是假结婚,法律上你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要想瞒过沈清砚,我必须常常让你的车子出现在段天罡的车库里。”
“他已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你也敢打这样的算盘。”
沈珂回报给他一个美艳的卫生眼,慵懒地伸腿甩开了高跟鞋,姿势邋遢地在后座上按摩着自己肿胀的小腿。
滋溜一声,车子硬生生地刹住。
沈珂的脑袋狠狠撞在硬邦邦的后座上,低声咒骂,怒火从心头燃起。
她抬头时看到的不是那个冷酷的经纪人,而是另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陆沉接过萧大经纪人从窗外递过来的钥匙,笑眯眯地摇上了车窗。
沈珂目睹着萧如涵匆忙离开的背影,不知所措。
“喂,沈小姐,在我面前不要想着别的男人啊?”
沈珂一个化妆镜丢过去,有气无力地说,“滚,他对女人没兴趣。”
“就算是有兴趣,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啊。”
沈珂本以为他是在讽刺自己,但目光在陆沉刀削斧砍的面容上滞留片刻,发觉他竟然十分认真。
“你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真相就在咫尺之遥。
“钟氏夫妇收养你,你的亲弟弟背叛你,钟远扬无条件迁就你,他们所有人都为了维护一个有关身世的秘密,这个秘密一旦揭露会引发极大的恐慌甚至会威胁到所有核心人物的性命。然而作为最大受害者的你,对真相却一无所知。”
“你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她快要哭了,锋利的指甲在他的手背上划出深深的指痕。
萧如涵徒步走到了沙釜山一所位置偏僻的别墅前。
厅堂玄关的灯光十分明亮,晃得人眼花。
明亮之中必有黑暗,且总有黑暗。
熟悉的背影横亘在明暗微妙的交界处。
萧如涵走上去,发现坐在轮椅里的人早已陷入沉沉睡眠。
薄薄的手掌轻轻拂过他的发际额角,眼神里是充盈着无尽沉溺的温柔。
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老管家低声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像一片干涸的湖泊,四处皲裂,苍老得不成人形。
萧如涵接过递到自己手中的毛毯,仔细铺盖在段天罡瘦骨嶙峋的身上。
沉默良久,他艰涩地开口,嗓音像吞了一口淋漓不净的沙土。
老人刚要开口,段天罡就开始不自控地剧烈抽搐,两个人手脚慌乱地把他抱到卧室,老管家起身去拿药和水,脸上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萧如涵的心好痛。
在他不在的日子里,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这个男人已经这么瘦了,萧如涵把他抱到床上的时候,被这重量吓了一大跳。
颤抖的指尖滑过他表情狰狞的面部,萧如涵闭上酸涩的双瞳,缓缓俯下身将冰冷的唇印在段天罡滚烫的额头上。
细微的抖动透过柔软的唇传递过来。
他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双冷淡的眸子。
段天罡头一次将自己这么真实地呈现在他面前。
目光里再没有那种嘲讽似的假笑,而是一种历尽风雨后看淡一切的平静,像极了那些垂老之人。
“你何必这么看着我。“
萧如涵不自觉地红了脸,心胡乱跳起来,紧张得语无伦次,
曾经翻云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