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少爷来暖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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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自己反而要感谢那个动手的人了?
脑中这样一想;不由得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变大了些。
“你在想什么?”
段天罡不喊痛也不恼,只是那若无其事的笑容在耀眼的灯光下刺目十分。
〃。。。今晚是谁出手伤的你?陆展成还是…”
“。。。这不关你的事!”
仿佛被揪住了尾巴似的,段天罡的声音骤然变得有些急切。
“哦?”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刚才的温情消弥不见。
沈清砚解开了本已包扎好的部位,冷冷地与对方相视而不笑。
“那,这也不关我的事。”
仿佛在宣战。
又仿佛是在抗议。
唉。
段天罡有些无奈,又有些莞尔。
“别走。”
拉住沈清砚轻舞飞扬的衣角,段天罡低声嗫嚅。
嗯?不让我走?
沈清砚侧身白了他一眼。
“我不走,看你在这里失血过多上明天报纸头条啊?”
气氛一下有些僵。
余光瞥见身后一脸神伤低头不语的男人,沈清砚像是明白了他隐隐的担忧。
原来他以为自己又要离开他。
是这样啊。
沈清砚感到有些暖暖的。
“…我是去拿药,还有纱布。”
“谁敲门你都别开。”
“我去去就回。”
沈清砚今天异常啰嗦,或许这就是他表达快乐的方式?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门口,门铃就响了起来。
一时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毫无意外,他们都在对方冷静下来的眼眸里捕捉到一丝危险的意味。
两人不约而同,按了按别在后腰的武器。
“沈先生?”
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沈清砚皱皱眉头。
因为自小在单间的别墅里长大,他听过的声音,绝不可能是邻里街坊什么的,只有同学老师,还有在道儿上打交道的人。
这个时间地点,在门外的是何种人不言而喻。
只是。
他的子弹不多,况且段天罡手臂又负了伤,在摸不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要么不敢轻举妄动,要么就速战速决;将敌方的胜算降到最低限度。
而现在。
自己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房间内。
假如不采取先机,那么只能任人宰割。
于是没有再看向段天罡,因为知道他一定不会阻挠。
枪口瞄准了门的偏上方,按正常男人的身高推断,他有把握可以正中门外之人的眉心或脖颈。
即使自己打偏;那么边上那个正在掏枪的家伙;也会帮自己补上致命的一击。
手指聚精会神地勾起,缓缓扣动扳机。
他屏住呼吸。
一击即中;蓄势待发。
“我是刚才那个服务生啦!你的手机落在客厅了!快开门啊!”
嗯?!
先惊诧后无措的目光挪向了段天罡。
结果瞥见这家伙满脸的幸灾乐祸。
“快开门啊。”
“开之前,别忘把枪收好。”
段天罡继续从兜里掏出刚才露出一半的物品。
沈清砚盯着他手中酷似手枪的玩具打火机,目光炙热得要喷出火来。
“你…!”
咬牙切齿地瞄了段天罡一眼,他就变换了脸色,和蔼地开了门。
门口伫立的可不就是那个在客厅向他抛媚眼的小少年。
大约是开门的神情太过阴森,连阳光美少年看了他的脸色后都变得有些颤抖。
“那个,我知道可以用备用钥匙开的,但是我吗虽然是个新人职业道德却很好呃!主要还是怕打扰你们啊…”
“那样,总不太好吧…”
说着他还往两人凌乱的衣衫上不自觉瞄一眼。
嘭地一声。
门外的少年看着迎面扑来的尘土;一脸茫然。
隔着木板,沈清砚的声音依旧闷骚而不乏号召力。
“给你十分钟。”
“听好,我要最贵的绷带和药水,只给你十分钟。”
“如果在这段时间里你不出现,那么,你就永远不用出现在这所会馆里了。”
“那个,沈大哥?”
“…!!”
沈清砚脸上有些崩溃的征兆,明显散发出“谁是你的大哥你找谁反正不是我” 的气场。
“我没带钱唉!”
砰地又一声。
一个心宽体胖的钱包癫癫癫滚出房门,落在红地毯上。
门外少年屁颠屁颠地捧着沉甸甸的荷包,飞速离去。
门内沈清砚满脸不自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微微撇过头去。
“我钱包都替你交出去了,你该怎么补偿我?”
“本来就是给你的药,你自己不花钱,还要我帮你买单不成?”
沈清砚啪一下打掉某只心怀不轨向自己伸来的蹄子,不咸不淡地开口。
“…我还你钱而已 …。”
低头看了看;原来凑近的爪子里还抓着一张支票。
“既然认为我是奸细,就离我远点。”
“说吧,你今天这么晚,还约在这种地方 ,究竟卖的什么关子?”
“是钱不够用了?也不对,不够用给我塞这种支票什么意思?分手费么?”
“那就是走私被警方查处来了?还是那个富婆又把你给……唔唔唔”
不是用吻堵住的,段天罡只是随手拿起一块床头柜上的花生糖,三两下去了皮就往他嘴里一塞。
“听好,沈清砚。”
好像无视他刚才所有的反抗,段天罡淡淡地在少年脸上扫视一圈。
这个傻子。
“我调查过,你不是奸细,所以我为怀疑你感到抱歉。 ”
“还有,你刚才说对了一句话,这张支票的意义就是分手费。”
“我要结婚了。”
真假婚姻【重修版】
三十六岁的年纪,也许仍算年轻,但抵不住流言蜚语的侵袭。
身为黑白两道通吃的段老大,由于不近女色,加之对自己收养的两个少年十分之器重,导致道上人们对他的性取向问题,都保持了讳莫如深的态度。
这个问题是个默认的禁忌。
不过最近,一家跨越国界的渠道公司,正与段天罡密谋着一场重大的收购计划。
神秘组织的主人就是陆展成。
一个最厌恶同性恋的gay,声称倘若段天罡真如外界所传的那样是个喜欢男人的怪咖 ,不仅会拒绝与他的合作,还将撤回所有他名义下的投资。
众所周知,陆展成是国内屈指可数,又行为诡异的富豪 。
想要得到他的认可比登天还难。
但毫无疑问,这家伙开出的条件非常诱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清砚怒极反笑。
“只是告诉你一声,”
段天罡淡淡地蹙眉,事不关己。
“兄弟们都知道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到你。”
沈清砚把头执拗地转过去,声音微微发颤。
“你是想用这个逼我回去吗?”
“…我答应你,我会回去,只要你…”
只要你不办这个该死的婚礼。
我只要你。
但太过煽情的话语终归是说不出口。
“对不起。”
段天罡没有等来纱布就拿起外套走向玄关。
“等一下,”
沈清砚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开了口。
“不管你结不结婚,我都会回去。”
“但是,既然你结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仅仅停顿一瞬,段天罡就轻轻掩上了门。
三个月后。
沈清砚独自驾车来到婚礼现场。
新娘是个很美的女人。
那种混杂着一切矛盾的美,毁灭诞生 ,高贵朴实,冷艳温柔…
的确是个独特的女子。
不过这张脸 ,为什么,感觉好亲切…
台上浅笑的女子,回转眼眸之间,一下看到了树下发愣的少年。
她的大眼睛中满是震惊狂喜。
有些失仪的 ,女子双手托起洁白飘逸的婚纱,满面笑容奔向伫立在树下的少年。
不知道的人,或许会以为,少年才是她朝思暮念的新郎 。
然而。
刚刚跑得喘气不已,她就被一个戴眼镜的俊秀青年伸手拦住。
“萧如涵,你!”
沈珂的眼眶有些发红,音调都带上了哭腔。
“对不起,沈珂。”
“但这是段的吩咐,你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 。”
沈珂对面前冷峻的男人置若罔闻,她所有的心思都落在前方那个酷似自己的少年。
她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少年。
当年她不过七岁。
孤儿院里最漂亮的一对姐弟就是他们俩。
幼年的沈珂已经很成熟了。
她冷眼在旁观察面前这对夫妇。
这里每天都有不多不少的人前来光顾,像丢垃圾一样扔给孩子们一些玩具,漫画,在给了他们希望后,很快就消失不见。
甚至有一次她亲耳听到一个穿着光鲜年纪不轻的女人,当面还对着她慈眉善目,温柔地捏脸,跟自己挥手告别。
等到上完厕所的时候,她刚想推开门就听到了那个声音,与刚才截然相反,那里面溢满了浓浓的不情愿和嫌弃。
“哎呀,你们这里有没有消毒水啊脏死了!这帮野孩子没有什么肝炎吧??哎呦真是咯了个命的作甚么死啊!要不是为了老公哦,我会来这种破地方!喂,扫地的,你这么看我什么意思啊??!快给我拿一瓶消毒液去!”
她只模模糊糊听到清洁工的承应声。
等到外面没有了声息,小女孩才一点点从门缝里探出头来,鬼鬼祟祟跑出卫生间。
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成人们的表里不一。
回到宿舍后,看着一旁傻愣愣捧着刚收到漫画书细细品读的沈清砚,不禁感到一丝担忧。
然而很快,她就亲手做了一件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
一个星期后,有个风尘仆仆赶来孤儿院的男人,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他说他姓钟,并且陈述自己前来的目的是希望能收留一个孩子;看那讲究的穿着和举手间落落有款的气势,他应该是个企业翘楚。
十秒之内,年仅七岁的沈珂就把这个看似捉摸不透的男人在心底透彻地品评了一番。
事实上,这判断还相当准确。
男人察觉到女孩犀利的目光,很快将注意力放在了他们姐弟身上。
然而沈珂却无视男人的注目,一把拉出弟弟来,假装和他玩得无比开心。
男人的眼睛一直在两人身上打转,像一头鹰一样锋利的目光,沈珂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他走到院长身边耳语了半天,目光在自己个弟弟身上循环。
院长爷爷笑容可掬地走向她。
“小沈珂,这个叔叔想收养你或者你弟弟?”
“你说让谁去?”沈珂冷冷地看向笑得一脸得逞的男人。
当天夜里,她将睡着的沈清砚放进冷水浸满的浴缸里。
直到他哭嚎着醒来。
她先是麻利地为他擦干身体,将他抱到床上,再装作惊慌失措的模哭喊,
“来人啊来人啊!救救我弟弟!”
如她所愿,最终男人不得不收养了她。
其实她最爱的就是弟弟。
只不过被人收养所冒风险之大,打到他愿意以自己为饵帮弟弟试水。
况且自从父母离去,她就变为这个家唯一的支柱。
她不能倒下,她还要和弟弟一起去找寻流离失所的亲人。
然而等她定下来。
再回过头去找沈清砚的时候,却发现他早已杳无踪迹。
在隆冬的腊月。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里。
那一夜,她打开浴缸的冷水装满整个浴缸,将自己浸泡在其中整整一夜。
她是想亲自体会自己带给沈清砚曾历尽的痛苦。
这个与自己曾呆在同一个子宫,相互依偎取暖的亲弟弟。
“喂!你洗好了没啊?”
一个蛮横的声音响起。
尽管表面强装,男孩一开口还是显得稚嫩。
沈珂有些好笑。
却还是装作柔弱地回应。
“远扬哥,我想再多洗一会儿,要不你跟妈说一声?”
“太恶心了,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