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记 作者:莲兮莲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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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您这么努力想要吸引陛下的注意,现在好不容易达到目的了,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迁易有点儿急了,我明白他们这些跟着我的宫侍都是指望着我的。如果我能得宠,他们的日子自然也就好过些。
可是可是……这个挑战难度也太大了……
我想我的神色一定非常复杂,以至于迁易抓着我的手臂问,“您到底在害怕什么?您倒是说啊?”
我害怕我真的变弯了……可是这事儿我能解释得清楚么?
我长叹一声,视死如归一般站起身来。妈的……老子豁出去了,不就是菊花被爆一下什么的……反正尽快回去的话,一切就能恢复正常了……
在这个世界发生什么都不算数!
“行了……没事儿了……你们说的那什么准备……那个要怎么做?”我瞪着他俩。
问枫俩人一听都松了口气,连忙殷勤地引我到床榻边,要我趴在床上。问枫点起熏香,清淡的香味一点点舒缓着我的神经。而迁易也周到地为我按摩后背要我放松。在他适中的手劲下,我倒真是有点儿舒服得昏昏欲睡了。
此时忽然听迁易说道,“才人,我奴下要开始涂药了,可能一开始会有点刺痛,感觉有点怪,您忍着点。”
我一下又紧张起来了……把那个药膏抹入……那个地方……
我实在是……想象不能……
屁股上一凉,他已经把我裤子拽下去了……我死死抓住被子才终于忍住想要阻止他下一步动作的冲动。
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鸡皮疙瘩都一颗颗蹦了出来。
忽然我感觉到一股力道轻轻分开了我的臀部,一根纤细的手指开始往那最私密的连我都没看过的地方挤入。强烈的压迫感和推进感令我几乎跳了起来,谁知问枫好像预见到我的反应一样,死死压住我上身。
“才热忍一忍吧!一会儿就好了!”他不断安慰着我,我就在那儿满嘴脏话,什么卧槽法克鱿草泥马都说了一遍才算再次镇定下来。
异物探入的感觉,好像身体深处在被一点点打开着,教人心生惶恐。于此同时还有一股冰凉的触感在身体深处缓缓弥散,诡异的感觉纠结着我的神经,我咬住被子,感觉全身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几乎哼叫出声了。
好奇怪……可是却莫名得舒服……
迁易的手指很灵巧,一下一下地在里面按着,我没想到这种情况下那里居然是可以慢慢放松下来的,脸上一阵阵发烫。
“好了没有啊……”我催促着。
“马上就好了,再忍一下……”问枫不断安慰我,可是他越说,我就越是紧张。
时间过得分外漫长,在我就要忍无可忍的时候,迁易终于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抽出来。我气还没送完,他们俩又捧来衣服要我换上。显示一件丝绸的青绿色单袍,松松垮垮的,外面罩一件纱罗衫。我发现他俩没给我拿裤子来,结果他俩告诉我去侍寝的时候通常是不需要穿裤子的……
我只觉下面凉飕飕的,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一般不安稳。
紧接着来迎接的宫侍便赶着车辇到了。问枫扶我上了车,又安慰了我一句,“别害怕,陛下是很温柔的。”
我看着他秀气却分外治愈的笑脸,硬着头皮点点头,回给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赶车的宫侍喝了一声,车轮开始转动。我全身僵直地坐在车座上,缓缓驶向紫寰园的方向。
未央宫在揽政殿的斜对面,由十数座大大小小的宫殿楼阁高塔组成,是小皇帝的寝宫。最中心的清宁殿高居在九十级汉白玉台阶之上,四周环抱着朱红色的立柱,数层金黄的琉璃飞瓦在夜幕中模糊成一片形态优美的剪影,衔着一轮明如玉盘的圆月。宫殿四周都有禁卫军守卫,紧闭的大门前候着六名宫侍。我低着头刚刚上到最上面一层,便有宫侍为我推开那雕刻着华丽凤纹的巨大宫门。
门扉开启得无声无息,后面有大红色的描金地毯向前蔓延在羊脂玉一般洁白的地面上。殿中数尊灯奴的铜像,手中托着的灯笼里闪烁着明耀得光,把殿中一切照得清清楚楚。一进门迎面便是外厅,前方描画着仙人散花图的金丝屏风前是一张矮榻,上面摆放了紫檀木矮桌和坐垫。小皇帝正坐在一侧的坐垫上,侧身倚在矮桌上看着手里的一本书,朱红色的单袍松松的系着,泼墨般的黑发迤逦在肩颈处,一直蔓延到榻上。
我小心地迈过门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怕弄出声音来……
但是在小皇帝身边掌灯的杜若一下子就发现我了,凑到小皇帝身边低声提醒了一下。
小皇帝微微挑起那带着几分魅气的双眼看向我,不得不说这孩子小小年纪居然就能随随便便给我放出几百万伏特的电力,饶是我本来战战兢兢的还是被他电了一下……
好在我还记得要磕头行礼,“臣下参见陛下。”
谁知他也不喊平身,就那样看着我,黑黝黝的眸子深处不知道隐藏了什么样的思绪,叫人心中不安。半晌,他才终于懒懒地弯起嘴角,“钧天,你来了。”
第 21 章 。。。
我直起上身却不敢抬起眼睛看他,便只好一直盯着眼前红地毯上绣着的凤凰翅膀看,绞尽脑汁想着该说些什么。明明见他之前有一肚子话要说,真事到临头了,反而脑中空空一片,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我……不知陛下近日是否安好……”这是什么蹩脚的问候啊!!!
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然后忽然就没声了。半晌他赤裸的双脚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被大红的下摆洁净的白玉地面映衬着,好像是用牛奶洗过的。
他走到我跟前,轻轻托着我的手臂把我扶起来。我快速抬头看了他一眼,心口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咚咚咚开始狂跳。
他说,“你头发长长了这么多啊,看来我们已经有段日子没见了。你可怨朕?”
是啊……估计要不是朱染王子来了,您这辈子都不打算见我了吧……
可是我当然不能指着他鼻子大骂他陈世美喜新厌旧什么的……首先他是皇帝,其次我不算是他的旧……他的旧太多了……
“臣下不敢。陛下日理万机,偶尔忘记一两个人是常事……”
“朕没有忘记你。”小皇帝这么说完,便看向四周,“杜若留下伺候就可以,你们都下去吧。”
屋中其他侍候的宫侍齐齐应了声,便鱼贯退出大门去。杜若也像是聋了盲了一般,静静地立在角落里像个影子,跟没人没啥区别。
人都走了,我也稍微轻松了写。但是终归是找不到进宫前对着小皇帝时胆敢表现出来的随意和放肆了。那个时候的我实在太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进了宫后经过这重重等级之间的洗礼,便再也不敢把自己和小皇帝放到平等的地位上了。
虽然理论上来说,把人分为三六九等是封建制度的恶习,但是到了这个世界后,我发现高等级的人群总有一种令你心生惶恐畏惧的魄力,不自觉就把自己的位置降低了。
比如皇亚父,比如贵公子,比如朱染,也比如现在的小皇帝……
“你变了。”他看了我半晌,说出这么一句话。
变了?我哪里变了……明明是你变了好不好……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他又笑起来,“现在没有外人了,你可以放松些。”
我试探着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但还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咧开嘴角想要笑得好看点儿,可估计效果是相反的……“陛下……”
他微微一笑,笑出一个浅浅的酒窝,“跟朕来。”
我跟在他身后通过重重帘幕分割出来的中堂和外间,转过一扇镶满珠玉宝石的十二面屏风,便进入了内殿。殿中光线氤氲,那光芒都出自青铜灯奴手中红色的灯笼里,给所有物件都打上一层胭脂般的霞光。地面上铺着雪白的羊皮毯,即便是赤脚踩上去也会温暖舒适非常。一座精美高大的拔步床,看材质竟然也是紫檀木的,外面的挡板围栏上都被精致的木雕覆盖满了,床柱上也盘绕着花藤的雕刻,垂挂着银红丝帐,幽幽的宛如一小节烟纱飘渺的走廊,一直通向里面宽大的铺着锦被的床铺。
我看着那张床,暗暗地咽了口唾沫。。。
可是小皇帝却走向一边的一个被丝缎盖住的架子,扯开后露出一张画架。上面已经摆好了画板,连亚麻布都已经订好了。
他这是……
他半回头看着我,“看你把祈王子画得那么好看,朕也想要一副。”
他这语气里不经意地显露出几分小孩子的任性,看着倒真是可爱。
我就笑了,“陛下想要的话,我一定把陛下画得比祈王子还帅~”
帅这个词我在入宫前就给他解释过,所以他是明白这个字的意思的。
“哼,朕本来就比那个朱染‘帅’。”他走到桌子边,从温着酒的瓷瓮中取出酒壶斟了一杯,放到鼻间闻了闻,啜饮一口,“你需要的颜料在旁边,朕要摆个什么姿势?”
他挑着眉毛的样子终于令得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隔阂瓦解了一些,我仿佛又找回入宫前跟他在一起时的感觉,于是也不再低着头了,直直对着他的眼睛,“陛下,您是想要我画油画肖像吗?那可不是一首歌谣的时间能完成的工程啊。”
他转头看我,“那你要多久?”
“这么大的话,怎么也要五天左右的时间。”
“那朕岂不是天天都得传你来?”
我一听,这是好事儿啊!夜夜传召,外面不得以为我有多得宠,那哥的身份不是一下子就上去了?
就怕这样一来树大招风,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不过我也顾不上想那么多。得宠还不是好事么?
“您要是真想要的话,那看来这是避免不了的了……”我冲他咧开嘴笑。
“哈哈哈,你真是越来越狡猾了~”
“这不是陛下您想要油画的么?您要是就要一副祈王子那个样子的肖像,臣下不就不用天天往您这儿跑了么?”
“合着还是朕的不是了?”他白我一眼,虽说那一眼怎么看怎么像在抛媚眼吧……
我从画架旁边的小桌上找到了已经调制好的颜料,也不知道小皇帝是怎么知道这调制的方法的,还是说他是让人从文书司拿来的?
“你还没说朕要摆个什么姿势呢。”他要求着,脸上还有点儿跃跃欲试的小兴奋。
我看了看四下,竟然看到殿中摆有一张周身绘制着燕乐图的锦瑟。所谓锦瑟其实跟古筝什么的长得有点像,不一样的是它比琴要大上许多,而且有五十根弦,据说弹奏起来是非常复杂的,到了现代演奏的方法几乎失传。
当初学到这门知识,还是在学锦瑟那首诗的时候知道的……
“陛下,你会鼓瑟?”
他看了一眼,点了下头,“闲来无事时会弹一弹。”
靠,这孩子真的是全能啊……
这倒是给了我一个主意,“您就弹一曲,我今天就先就这您弹的功夫打个底稿,怎么样?”
他倒是非常配合。那锦瑟就摆放在一块矮榻前面,他就盘膝坐于榻上,修长手指在空中扬起一条优美的弧度,落下一串灵动多变的清音,宛如珠玉迸溅一般。我在画架前坐下来,仔仔细细端详着他。乌发垂落,红袖如霞,微微合着的双眸带着几分沉静,随着那抑扬顿挫轻灵飞扬的乐曲,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宛如舞蹈般动人。
我发现越看,眼睛里就越容不下其他东西了,于是赶忙调转视线,开始在画布上定稿。我努力捕捉到他最美的动作,毕竟这没有照相机的年代,这样美丽的场景不留下来实在太可惜了。
红灯微暗,淡香盈盈,锦瑟之声喜中带悲,绵绵不绝地低回着。我用画笔一寸一寸勾勒着他的眉眼,大约是画得太起兴了,额头上竟然隐隐渗出汗来。他的动作越发快了,手指间的按揉勾挑太过复杂,好像是在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