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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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海珍近些年事业顺心,家庭和睦,自然也心宽体胖,脸变的圆了,腰肢也没有以前轻盈细巧,眼角的鱼尾纹也越发的明显了,总之一句话,老了。
不过有一点吴放歌觉得挺欣慰的,何海珍这次来没有化妆,素颜相待。这是一个好兆头,因为女人只在两种人面前肯素颜相待,一是老公,二是最铁的朋友。遥想当年两人尔虞我诈多的斗智斗勇,能发展到现在的关系,着实的不易。
何海豹也胖了,但典型属于闲的没事闲胖了的那种,不过相对他的能力,能有个闲职吃饱昏天黑倒也不错。
这顿饭酒喝的不多,毕竟都是熟人,这次又不存在利益交易,当然不用造气氛,把人往死里灌。不过何海豹有些贪杯,好在他姐姐还在,因此还镇的住,虽然如此,还是觉得一顿饭下来,心里欠巴欠巴的。就问还有什么活动没?何海珍就说:“那我们去唱歌吧。”
她一说这话,姐夫显得有点不情愿的样子,而且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就总在接电话,于是吴放歌就笑着问:“咋了姐夫?另有约会?”
姐夫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几个兄弟伙……三缺一。”
何海珍带着怨气说:“他们几个哪天不三缺一,我看你也是一缺三哦。”
姐夫说:“都是老熟人,喊了不去不好嘛。”
何海珍说:“你去你去,我们唱歌去了。”
于是姐夫朝吴放歌笑笑说:“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晚上耍好。”说完,打了个的士就跑了。
“每晚都这样,一两点才回家。”何海珍抱怨着,对吴放歌说:“算了,咱们自己去。”说着就挽上了吴放歌的胳膊,吴放歌挣了一下没挣脱,何海豹笑道:“姐,你也太那个了嘛,姐夫可刚走哦。”
何海珍笑道:“看到又咋个了嘛,这也是我弟弟,你不满意你也过来挽着嘛。”
何海豹真个笑嘻嘻地过来挽了何海珍的另一只手,然后朝云柔招手说:“来呀,好耍哦。”
云柔犹豫了一下,还是过来挽着了何海豹的手臂。就这样,四个人一排,嘻嘻哈哈地一直走了好几十米,又找了一辆出租车才松开。
这次选定的歌城叫‘狂乱’,仅从打开的包间里传出的歌声来判定,确实够乱的,但是装潢也是第一流的,中央空调也开的足足的,让人一进大厅就有一种想脱掉外套的冲动。
还没走到包间,云柔就被人拖走了,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领导出来上厕所,见着里就一把抓住,笑呵呵地不放。吴放歌看见何海豹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可又没辙;何海珍却好像司空见惯了一样笑着不说话,只有在火快烧到她身上的时候才笑着推辞一下,她经验老道,今晚又一门心思想陪着吴放歌,而人家重点也不是她,因而躲脱了。
三人到了自己的包间,何海豹一屁股落在沙发上,对服务生说:“先来一个大果盘,再来两打金威。”
何海珍拦着服务生说:“先来一打好了。”然后对何海豹说:“要喝闷酒换地儿喝去,别扫兴。”
何海豹不敢和姐姐硬顶,只是闷声道:“这他妈还是我媳妇吗?说带走就带走。”
吴放歌劝道:“场合上的应酬而已,别太介意。”
何海豹又说:“她一个小科长,哪里那么多应酬。”
吴放歌见再这么说下去难免说深沉了,就岔开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不一会儿,酒和果盘都来了,何海豹一看来了精神,先提议大家连干三杯,庆祝吴放歌归来,然后又单独敬了吴放歌三杯,以示友谊。吴放歌本来不想和他拼酒,所以只回敬了一杯,然后就撺道着他去点歌。早些年何海豹就是TV里有名的‘麦霸’一拿着就不松手的,结果发现这家伙这几年是一点也没有变,依旧是个麦霸,而且更添了好酒这一说,感觉唱的好了,要自我庆祝喝一杯,唱得不好了要自罚一杯,有时候还主动要求别人向他敬酒,闹腾了个不亦乐乎。不过也多亏他这么一闹,吴放歌和何海珍到有了能单独说话的空子。
吴放歌坐在点歌机旁,随时听候何海豹的召唤,他让点什么歌就帮他点什么歌,何海珍也装作要点歌的样子,紧挨着吴放歌坐着。吴放歌就笑着问:“隔了这么多年,你身上还是香喷喷的。”
何海珍笑道:“香个屁呀,都没人要了。”
吴放歌说:“谁说的,不是近年感情越发的好了吗?”
何海珍说:“好有啥用啊……”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贴的吴放歌近了些说:“每月就一两次,一分钟都不到,然后就呼呼大睡,我起来洗还嫌麻烦呢。”
一下子就说这么**的话题,吴放歌忍不住笑了出来。何海珍打了他一下嗔怒道:“笑什么笑!”
吴放歌尽力收敛着笑容说:“没啥,没啥。”
何海珍又是拧又是打的闹了一阵,如果不是何海豹还在的话,肯定还得咬上几口
第二十八章 会议王
和何海珍聊了一阵子,云柔忽然推开门进来了,何海珍身子一颤,稍稍离得吴放歌远了些。
云柔看来被灌了不少酒,脸蛋红扑扑的,一进门就把门关的严实实的,掩着嘴笑着说:“总算逃出来了,等会可别追来了,嘻嘻。”
何海豹唱的正欢,听云柔这么说,不乐意地放下麦说:“哪个这么神气嘛。”
云柔随口说了一个某局的局长,因为离得远,吴放歌也没听清楚。何海豹也是喝多了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就多大的声音说:“敢来,敢来看我不打断他腿!”
云柔不理何海豹,径直朝吴放歌这边走来,边走边说:“点歌点歌,只有自己人在一起才算是玩儿。”
吴放歌小声问何海珍:“海豹今天喝的多,不会真惹什么事吧。”
何海珍说:“你还不知道他?说说而已,什么也干不了的。”
后来事态的发展果然如同何海珍所说的,也不知道是那个机关的领导,果然追到这里来了,缠着云柔非要和她喝酒不可,何海豹开始却只是站在一旁赔笑,偶尔说几句话也没人理,后来干脆就坐在一个角落里,时不时的投去仇恨的一眼,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作为,倒是吴放歌被云柔拉来当挡箭牌——他也确实有这个实力,虽然没任命,却在外也可以用‘副局长’的官衔来介绍了。
几轮酒喝完,吴放歌算是把对方都记住了,什么单位官衔啥的,最后还和云柔一起去他们的包厢坐了一会儿,只留下何海珍陪她的弟弟。
再回来时,何海豹歌也不唱了,只顾喝酒,吴放歌一看这不是事儿,就提出早早散了吧。何海珍立刻同意了,云柔有些犹豫,又不方便缠着吴放歌,就拉着何海珍的手不愿意走,何海珍就劝道:“那是你老公啊,你不照顾谁照顾?”如此劝了一阵,大家才各自散了。
吴放歌回到家,洗了澡看了一会儿电视就上床睡觉了,觉得刚睡着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摸索着接听电话,只听见云柔‘喂’了一声,就开始嘤嘤的哭,吴放歌听到电话里还传来哗哗的水声,云柔应该是在卫生间给他打的电话。
“放歌,我没法儿活了,每次都这样。”云柔在电话里哭着说。
吴放歌今晚见她要回去之前就有点不情不愿的,只是因为这是人家的家里事,不好问太多,看来云柔表面风光,在家里也是个受虐的货。
云柔在吴放歌面前说话也没什么顾忌:“平时到还好了,一喝醉的就把我往死里整……不当人的整……呜呜呜……”
吴放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心里难受,虽说今生她是别人的妻子,可毕竟还有着那么一股子剪不断的牵绊啊。
云柔哭了一阵,又问:“放歌,你说前辈子你做我丈夫的时候,也是这样对我的吗?”
吴放歌说:“心里很憋气,但是一直对你很好,别人都叫我粽子。”
“粽子?”云柔不解。
吴放歌说:“被绿叶子包着,里头是软软的糯米……”
云柔听了,带着哭腔笑了出来,重复道:“被绿叶子包着……”
吴放歌趁机问:“你给海豹包了几片粽叶子?”
云柔沉默了一会儿,吴放歌也不催,就等着,终于云柔缓缓地说:“有那么三五片儿……”随即马上解释道“不是一开始就有的,真的,是每次他欺负了我之后才有的……”
“以后不可以这样。”吴放歌说“他再怎么也是你丈夫,我不想上辈子发生在握身上的杯具,又发生在别人身上。”
“嗯,保证不会了。”云柔挺乖巧地说“其实做了之后我也挺后悔的,都不是些什么好人……”
不管怎么说,吴放歌总是觉得自己和云柔的关系有些尴尬,而且一见到云柔,自己的情感就会或多或少的影响自己的智商和行事能力,所以又安慰了云柔几句,就劝她把电话挂了。
再合上眼睛,吴放歌的脑海里便把重生前后的生活又过滤了一遍,做了一下对比,若论金钱,地位和权势,前世自然是没法和现在比的,可是快乐呢?似乎现在并不比以前多,看来人生啊,真的不那么好把握,想要什么都占着,几乎是不可能的。翻来覆去的想了一会儿,终于睡着了。
吴放歌回五局上班没多久,就得了一个‘开会王’的绰号,当然了,没人当面这么叫。因为领导会多,但是很多会议却又不愿意去参加,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到“准”局领导吴放歌的身上了,反正直到春节前他是没有什么正式工作安排的,正好,市里那些凡是需要‘局领导‘参加的会议,就统统由他代劳了。所以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就是夹着公文包去单位上班,然后让小车班派车送他去会场,有时候一天要赶三四趟,而他倒也乐此不疲。
很多人都把这些‘蛋疼’的会议当成一种负担,无聊而且浪费时间,但吴放歌不这么看,会议是用来传递信息的,只要善于过滤搜检,总能从中找到有用的东西,更何况吴放歌把开会当成一种交际活动,在会场上可以认识很多人,知晓更多的信息,扩大自己的人脉网络。虽说这几年他一直在关切这金乌的官场动向,可毕竟人不在,很多事还是得亲力亲为的才能弄好。他先是用笔记本,后来又用电脑,逐步的扩大自己的人脉网络,做得像个小人事档案馆。家里的宽带装好后,吴放歌晚上又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上网聊天。没错就是上网聊天,第一件事就是凭借着记忆把原先重生前的那些聊得好的人又想办法加了进来——这可不容易,毕竟两世为人,又隔了这么多年,记忆不可避免的会出现偏差,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找回了一些。这么做也是为了圆一个梦,记得当年颇有几个异性网友聊得投机,又有两三个还专门来见过他,只是一见他那落魄样子,多半是什么也没发生,他从不怪别人市侩,只是恨自己没本事,而今生这一切将得到彻底的改变了。哈哈,想想都美得很。
存在的问题就是时间不够用,白天要上班开会,晚上要吃饭应酬,上网聊天,做档案库,散落在各地的生意也要照顾着,时不时还得等着任一灵的越洋电话,更不要说还要抽时间锻炼身体,探望日渐衰老的老爸老妈,活生生把他的生活弄成了一只陀螺,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而以往偷得浮生半日闲,居然也成为了一个遥远的梦。
然而生活还要继续,时间只能一点一点的挤,正如同哲人所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后来这句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