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枭宠-盗妃休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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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萧珑带着吉祥如意,又回了趟相府。
太夫人问起了萧知夏萧知秋的事。萧珑自是明白,成氏于心不甘,在老人家面前说三道四诉委屈了。
可是太夫人并没责怪的意思,因为于情于理,这两门亲事都说得过去。
亦是因为这两门亲事,大夫人破天荒地和萧廷豫坐在一处闲聊。
寒烨那边很快有了回音,说两家人一两日便会托媒上门提亲。
王府、相府再加上太夫人都同意此事,成氏再也无话可说。
令萧珑意外的是,容元来了相府。
起初,萧廷豫和萧珑都以为,容元是有公务要谈,是以,萧廷豫去了前院招待。
可容元是来见萧珑的。
若是依然避之不见,反倒惹人疑心,萧珑去了前面。
容元就站在前院,负手看着脚下积雪。
萧廷豫面带茫然地审视着他。
萧珑走到容元面前,笑着对父亲使了个眼色。
萧廷豫便回了书房。
“元娘没事了?”萧珑问道。
容元方才在出神,这才发现她到了面前,抬头,缓慢逸出笑容,“没事了。风落修呢?”
“他也没事,已在王府住下。”
容元细细打量过她,“我先去了王府,听说你来了相府,便忍不住过来看看。”
萧珑漫应道:“回来有点事。”
容元迟疑片刻,“你那两个堂妹的婚事,是不是欠考虑?”
“怎么说?”萧珑故意问道。
“即将落魄的人家,何必与萧家扯上干系?王府也没人提醒你么?”
是一番好心,只是——萧珑笑道:“我就是要找这样的人家,不为此,也不会与那两家结亲。”
容元惊讶不已,“为何?”
萧珑看着他,现出个俏皮的笑,不说话。
容元又问:“她们开罪你了?”
萧珑点头。
容元目光微闪,显得愈发惊讶,“难道是因为她们有心进王府,你才这样对待她们的?”
萧珑默认。
容元目光复杂的凝视她,“只是因为她们钟情龙九么?”
“钟情龙九没错,但是骗我、耍手段就有错了。”萧珑淡淡笑着,“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你教训她们一番不就好了?何必葬送她们的一生?”容元性情中一面,是天生悲天悯人。
“如果不能让她们如愿陪伴在龙九左右,就是葬送了她们的一生,再重来多少次,我还是会如此。”萧珑敛了笑,白了他一眼,“优柔寡断,还自以为是仁慈——你这酸书生!”
难得她想斯斯文文跟他说话,他却不珍惜这机会。
容元踌躇片刻,显得哀怨地看着她。
萧珑转而瞪视他,“你若是早就娶了元娘,如今何来这么多是非?风落修如何会被元娘磨得要发狂?都怪你!”
“那么,阿浔,依你之见,我该怎样?”这一句,容元说的分外艰难。
“我怎么会知道!”萧珑依然语气不善,却因为他目光中的怅惘心头一软,“那是你们的事,我不过是因为后怕发发牢骚而已。”
“不能矢志不渝,就是错么?”容元深凝着她。
萧珑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我也不是说谁对谁错,可眼下你们三个都过得太苦,是不是?我只是看着心焦,想让你们都过得好好的。”
容元沉默半晌,目光慢慢变得柔和,“看到你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转身要走,又道,“闲时多去元娘那里坐坐,无事的话,我不会去打扰你们了。”
萧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谁对谁错?关乎情字,便没有对错。
——乐文小说——独家连载——
晚间,萧珑亲自下厨,去请了乔让和萧南烟到房里一同用饭。
萧南烟大快朵颐之余不忘打趣萧珑:“你这是要让乔让看看你厨艺多好,而我厨艺多糟么?”
乔让瞥了萧南烟一眼,轻轻一笑。
“我这是在赔罪,为了当初难为乔萱。”萧珑对乔让举杯。
“知道你是好心。”乔让与她碰杯,笑着饮尽杯中酒,随即就蹙眉,抬手阻止了要倒酒喝的萧南烟,“女人家,喝什么酒?”
萧南烟先是气,随即就因为他末一句笑了起来,看向萧珑。
萧珑气定神闲地狡辩:“你是没什么酒量的女人,我是酒鬼,酒鬼不分男女的。”
萧南烟没辙地白她一眼,目光转向吉祥如意。
吉祥如意各自守着面前小碗,呼噜呼噜地吃着炖得软软的肘子肉,憨态可掬。
萧南烟看得弯了唇角,“真是有趣,日后我要弄个小狗来养着。”
“休想,想让吉祥如意不得安生么?”萧珑自然反对。
乔让则是直接忽略,问道:“风落修怎么搬来了这里?”
萧珑正色道:“他今日险些闹出大事,差一点就杀了元娘,他要来王府,我自然求之不得。”
“哦?”乔让惊讶不已,挑了挑眉,“竟有这等事?”
“若非亲眼得见,我也不会相信。”萧珑笑了笑,“他钟情元娘已久——这也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
“谁说不是。”乔让漫应一句,“听人说过一两次,我还不信。”
大抵,知情的人是少之又少。
深爱,却不能被相信,十年光阴,却还是不改初衷。
萧珑之前对风落修所有的反感都消散。
是因此,饭后,萧珑去看了看风落修。
风落修居然在做正事,伏案雕琢手中玉质温润通透的九龙玉璧赝品。看到萧珑,他笑了笑,“来看我醉死了没有?”
萧珑笑道:“聪明,猜中了。”
“今日怎么也喝不醉。”风落修放下手中物,“酒不够烈。”
萧珑审视着他,直言道出心绪:“你对元娘倾情十年,为何要用风流伪装自己呢?”
“我没有伪装。”风落修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打量她,“我只是在很多女人身上找她的影子。你哪里都不像她,只是懒散的意态与她少年时相似。抱歉,那次冒犯你。”
萧珑已经毫无责怪,却总不能说没事,一笑置之,又道:“便是找寻一辈子,也找不到与她相同的女子,所以,最终还是要去找她。”
风落修点头,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就是个傻子。”
“……”萧珑不知该如何安慰,带着怅然转身,“你没事就好,早些歇息。”
第二日,萧珑给十七带上了几样亲手做的糕点,亦带上了吉祥如意,去了肖元娘那里。
十七在后院练功。
肖元娘坐在廊下椅子上,看着西窗下的梅花。
萧珑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有些凌乱的长发。
肖元娘抬眼,笑容憔悴,“落修怎么样?”
“倒是看不出什么,还好。”萧珑分明觉得她是关心风落修的,所以不解,“昨日怎么会闹成了那样?”
肖元娘叹息,“他把光阴耗在我这里做什么呢?我对他只有姐弟情分。”
之后,萧珑又听到一声叹息。
来自一个男人。
她险些也随着叹气了。
肖元娘似是对什么都没了兴致的样子,对于叶明风的到来并无戒备,只是苦笑,“他居然是我师弟。”
叶明风缓步走到两女子近前,看着肖元娘,“你还想嫁容元?”
肖元娘没说话,可眼神在说:不想。
“那么,你这傻女人,真要自己过一辈子么?”叶明风语气带着嘲讽,“你一度入风尘,风落修也没有什么好名声,若只是觉得你配不上他,大可不必。他这些年在忙的,就是忙着配得上你。你爱财,他做赝品赚钱;你名满天下,他风流的名声也已名满江湖了。”之后,笑容漾出,“不如,就将就一下。别总赶着他走。你与容元,已经背道而驰太久,不可能了。”
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却是出自对风落修的好心。不是太会说话就是太不会说话。萧珑无语望天。
肖元娘看向他,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与你何干?”
叶明风漫不经心地瞥了萧珑一眼,“这世间枉付了深情的痴情人已太多,风落修又不会成为我的威胁,甚至一度待我不错,我自然要帮他说几句话。”
肖元娘不说话了。
“风落修过得比你还苦,你就不能怜悯他,嫁给他么?”
萧珑瞪了他一眼,有这么说话的么?
肖元娘继续沉默,甚至阖上眼帘。
叶明风对萧珑偏了偏头,“走了,去喝酒。”
萧珑没反应。
叶明风用口型对她说:我去王府?在床上等你?
萧珑犯愁地看着他,头疼不已。
叶明风又用口型对她说道:求你了。神态竟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萧珑没来由地想笑。
叶明风这才对肖元娘道:“我可能会在长安客栈,你若想知道风落修这些年是如何过的,可以去找我。”之后痞气地笑,“大师姐,保重。”
一声大师姐唤得肖元娘睁开了眼,因为反感。
可他这话其实是对萧珑说的,成功地勾起了萧珑的好奇心。可也不能不感谢他一点——他好歹没有口无遮拦地让肖元娘看出他们两个已算是熟人。
萧珑道:“哪能让元娘去客栈见你,茶楼倒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说的对。”叶明风笑着颔首,身形跃起,离开。
萧珑又安抚肖元娘几句,转去后院,将糕点和吉祥如意放到十七房里。
十七很惊喜的样子,“浔姐姐,你不怕我欺负吉祥了?”
“我相信你不会。”萧珑拍拍她小脸儿,“今日我准你和它们玩儿一会儿,先不要练功了。”
十七笑颜如花,之后忽闪着眼睛看着萧珑,“你轻功太好了,昨日若不是你,容元就会丧命。浔姐姐,我日后好好练功,你传授我轻功可好?”
“好啊,你先把功底打好。”
“嗯!我会很用功的。”十七笑容璀璨。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和吉祥如意玩儿吧。”萧珑交待完,出门信步走了一段路,进了一家茶楼,要了个雅间。
她随意要了一壶茶,之后闲闲等待。
过了些时候,伙计进门来,奉上的却非热茶,而是几样精致的小菜,一壶酒。
萧珑挑了挑眉。
伙计退下之后,叶明风走进来,落座前扯掉面具,惑道:“带着面具是怎么都不自在,真不知你为何喜欢易容。”
“是精通,不是喜欢。”萧珑纠正他。
叶明风亲手倒酒,送到她面前,“多谢你肯来。”
是那样客气诚挚的语气。这人真是一天要变八次脸,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不必,我是因为风落修才来的。”
叶明风愈发客气诚挚,“多谢你这般坦诚。”
萧珑终于忍不住了,笑了起来。
叶明风目光微凝,片刻失神。多不易,终于对着他现出了如花笑颜。
随即,他说道:“肖元娘的事,你是何看法?”
萧珑思量片刻。容元如今已是朝臣,先不说他有没有心娶肖元娘,单是容老庄主甚至苍霂,都不会允许官员娶风尘女子为妻。而肖元娘虽然痴心未改,却一定明白这些,怕是早已断了嫁给容元的念想。
可一个女子,尤其是那般如花美眷,真要孤独终老么?
其实,若是有一点点可能,都不妨敞开心扉,去接受另一个对她一往情深的男子。
那男子,自然是风落修。
可是风落修已被她伤得太重……
萧珑蹙眉,“如今就算是元娘肯回头,风落修也不会回头了吧?他对元娘说后会无期。”
叶明风嗤之以鼻,“那个蠢货的话你也信?他真那么有出息,就不会虚耗十年光阴了。”
“可是,他昨日分明要杀掉元娘。”
“杀了元娘之后,他就会陪着她死。”叶明风语气漠然,“既然没杀成,日后还是一如既往。多说半个月,他就又去找元娘了。”
萧珑虽然隐隐觉得这是好事,对他的话却有些怀疑,“你怎么这么确定?”
“他和我,如今不是一种人么?”叶明风似笑非笑地道,“我偶尔也想不再见你,放下你,可是你看,我还是要费尽周折也要和你相对坐上一时半刻。”之后,颇带些自哀自怜的样子,“阿浔,我们这种一根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