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枭宠-盗妃休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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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元有苦难言。
龙九为之轻笑。这一刻,他特别庆幸她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正经事,自然由龙九去办,例如将苍霂的亲笔诏书拿给容元,例如如何对容老庄主威逼利诱。
萧珑在见到容老庄主之前,无所事事,便去寻找萧南烟与乔让。
姐妹二人一碰面,萧南烟就问道:“我听大夫人身边的人说,你在民间置办了很多宅院。”
萧珑笑容甜美,语声甜软:“怎么?你还想送我一座宅子吗?不必了,姐妹之间,不需要这种大礼。”
气得萧南烟白了她一眼:“把你那一套收起来不成么?你明知道我是想跟你讨个宅子,日后安稳的过日子。”
“你还真是头猪。”萧珑叹服,“就算你想跟乔让隐居起来,他又怎么肯?江南乔家也是有头有脸有大把财产的人,乔让凭什么听你的?”
“那怎么办啊?”萧南烟是认真征求意见,“我是逃出来的,总不能再回去告诉他们我真要嫁乔让。父亲会杀了我的。”
萧珑与乔让意见一致:“你们先在外面拜堂不就结了?生米成了熟饭,谁还能将你怎么样?你最重落一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萧南烟语声愈发诚恳:“真的可行?”
“可行,可行。”萧珑连连点头,“龙九与容元手里最多的是能换银子的宝物资产,可乔让手里最多的却是白花花的银子。日后实在不成,你让他捐个官做也未尝不可。”心里补一句:自然,乔让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她只是在宽慰萧南烟。
“那……”萧南烟脸上浮现一抹羞涩的绯红,“我与他真的能在外面成婚?”
萧珑重重点头:“能啊!我第一个到场道贺!”随后,语声才略略沉缓一些,“你与他,可是真心?”
萧南烟垂下了头。
“看你这种人装模作样的害羞,我还真是受不了……”萧珑咕哝着,转身就走。
萧南烟再次被气到了,“你个混账!当谁都和你一般么?!”
“总之我是双手赞成,这几日选个日子,就在隔世山庄拜堂成亲吧!”萧珑说着,已然远去。
随后,她就认认真真开始忙碌这件事,怕乔让临时打退堂鼓,又亲自确认了一番。
乔让对她这么热心,并无感激,只有狐疑:“这又不是给你们相府长脸的事,你怎么张罗得这么欢?”
萧珑学着他平日的语气,半真半假地道:“我别有用心啊,你猜不出么?”
乔让苦笑,“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与龙九竟是丝毫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于谁都没坏处的事,你只需感激即可,日后待南烟好一些,否则我第一个不会善罢甘休。”萧珑一本正经地警告,“你若是想跑,就要做好被我五花大绑拜堂的准备。”
乔让一想那个场面就已失笑。
可是这样一说,让萧珑也想开了,笑道:“你既然跑不了,南烟又是一心待你,我还来问你的意思做什么?真是多此一举。”
之后,她也真的不再理会乔让的态度,甚至连需要他这个新郎官参与的事也自作主张。
乔让就想不明白了——龙九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女人绑住的?鉴于萧珑种种忽略他的行径,他是怎么也看不出她的好了。
能揣测出萧珑心意的,只有龙九。
她在萧南烟面前做顺水人情,到最后,要报复的还是二夫人。
二夫人日后得知此事,不知会有多怄火。
她对待二夫人,从来就是软刀子磨人,轻易不会像大夫人那样打骂二夫人。
这件事上,他与她达成了这默契。吩咐手下与山庄中人听她安排即可。
初时,萧珑其实很不想让龙九看到自己这一面。后来就看开了:性情、恩怨,不是她易容时的面具,不是能轻易拿起放下的。什么都让他看到,他不介意最好,若是因为觉得要娶个心思并不单纯的人为妻是件可怕的事,反悔还来得及。
婚嫁,不是单纯的男欢女爱,还有很多事掺杂其中。
这些日子她已看清楚这一点,一面乐观:他珍惜自己对自己好,她必然倾全力回报;一面悲观:若是因为很多事想法相悖甚至相看生厌的话,那就及时和离。
她也不想这样。
可是父母、二夫人、和离过的姑姑都没有给她做出个表率,她对婚嫁二字,是从儿时就已丧失了对长久圆满的憧憬。
大抵是要等到自己觉得圆满之日,才能改观了。
很多时候,她其实很想对龙九说:帮帮我,永远绑住我,给我一份真正的锦绣良缘。
可又怎么说得出口?他待她已是极好,自己怎能还那样患得患失地要他保证。
话说回来,允诺、誓言又有何用?
食言之人多了,却没一个即时遭到报应。
的确——她偶尔会沮丧,自己想这么多是真不好。
每每对上萧南烟带着几分感激的笑脸,心里也有一丝丝不安。
毕竟,她要的不是萧南烟的感激,是日后二夫人歇斯底里的失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萧南烟真的想嫁给乔让。
这一点很重要。
否则,她还不能做到毁掉萧南烟的一生。
这日,萧珑正在庄内,指挥着人们如何将一座小院儿装扮成新房,听得喧哗声。转身回眸,看到了上官旭。
上官旭后面,是面罩轻纱的上官娆。
萧珑目光转冷,却仍是按捺下火气,疾步离去。
隔世山庄内,要放下仇恨,要避免杀伐。
心里不能,表面上却要做到。
隔世山庄的规矩还是要守,因为容老庄主还未答应龙九前去京城,让老爷子有个好心情,凡事往好处想最好不过。
后来听说,上官旭是在被苍霂训斥的时候,自请降至四品官,前来隔世山庄,协助江夏王说服容氏父子。
苍霂自是喜闻乐见,欣然应允。因为不论上官旭接下来做什么,他追去隔世山庄,在外人看来,都会以为他是有意逢迎巴结龙九。如此一来,谁还会没完没了地弹劾龙九?
对此,萧珑除了骂一声无耻,也实在说不得别的。
当夜,容老庄主回到隔世山庄,请龙九过去说话。
萧珑百无聊赖,又有点气闷,恰逢容元请她喝酒,自是欣然前往。没忘了抱上吉祥如意,让它们跟去蹭点好吃的。
美酒,夜光杯,美味佳肴。
吉祥看到桌上的西湖醋鱼,双眼立时炯炯有神,对着萧珑高声的叫。
萧珑给两个小家伙打点好一切,端杯时,看到容元看着自己出神。便是蹙眉,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不妥?”
容元回过神来,掩饰地笑,“只是诧异你居然这么耐心。照看它们,竟似照看孩童一般。”
孩童二字刺到了萧珑痛处,垂了垂眼睑,她迅速漾出笑,“有么?”之后和他碰杯,“喝酒。”
容元因为她一瞬间的异样,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慌忙笑应道:“喝酒,喝酒!”
随后,萧珑故意提及肖元娘,说起自己与她因何结缘,又说起她平日如何打发寂寥光阴,更是强调她每每落寞的目光。
容元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只化作一笑,“你该告诉她,诸事不可强求。”
萧珑有点不高兴了,“你一句不可强求倒是说得容易,元娘的一生该怎么度过?!”
“阿浔,我等过她几年之久,原本是要等她心甘情愿之后,风风光光娶她,可世事难料。你怪我,我无话可说。只是你若想做牵线的月老,大可不必。”
容元心里想的是:谁能受得了钟情的女子有意无意让自己去与另一个女子重修旧好?心里直怀疑她是故意的——明明,她是应该知晓自己心意的。便是旁人不说,肖元娘与龙九也会跟她提及。
萧珑觉得他这话也有道理,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还是不甘地道:“可是元娘心里还有你,只有你。”
“可我心里已有了别人。”容元很忧伤地看着她。
“所以我才说你用情不专,着实可恨。”
“这怎么能怪我呢?”容元当然要为自己叫屈,“我一心娶她的时候,她与我千般计较万般赌气,死活不嫁,甚至沦落风尘……错了,过了,错过了。”
“少跟我文绉绉的,说!”萧珑喝尽一杯酒,逼视着他,“你又看上了哪个狐狸精?!”
容元含入口中的酒险些就喷出口。
这个女人!
她居然不知道他钟情的是她!
容元瞬间觉得诡异蹊跷——龙九居然没告诉她?肖元娘也没告诉她?
那边的萧珑依旧咄咄逼人,“你看着我做什么?说话!元娘是我的朋友,我帮她去教训那个女人!”
容元愈发忧伤地看着她,“阿浔,你不能这么说我心里那个女人……”
“难不成你还奢望我对她客客气气的?”萧珑瞪着他,“是贺兰琦还是你身边哪个丫鬟?你是不是占了人便宜被人抓住了把柄?你这个用情不专的,看上的人除了元娘,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容元实在受不了她这么口无遮拦、变相地诋毁自己了,站起身来,正色道:“我告诉你就是。我说完之前,你给我闭嘴!不准再出言诬蔑她!”
正文 第67章 真正的无赖
容元实在受不了她这么口无遮拦、变相地诋毁自己了,站起身来,正色道:“我告诉你就是。我说完之前,你给我闭嘴!不准再出言诬蔑她!”
“反、反了你了!”
毫无意外的,萧珑因为惊诧过度,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旋即才噼里啪啦地数落起来:“你用情不专在先,居然还有脸跟我横眉立目的?你真是烂泥糊不上墙!敢跟我这么横?!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到底是哪个狐狸精把你弄成了这副德行?”
容元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同时缓缓落座:“阿浔,知道你口口声声唤做狐狸精的人是谁么?”
“谁啊?!你倒是说啊!”
“你。”
“……”萧珑瞪大了眼睛,双唇微启。
容元重复:“你。”
“……”萧珑下意识地灌了自己一杯酒,这才回魂,“胡说!”
“没有。”
“就是胡说!”
“不信你去问龙九!”
“一、定、是、你、在、胡、说!”萧珑除了咬牙切齿地不肯承认,除了分外郁闷地灌酒,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龙九和她说过的。
居然是真的!
可她一直不相信!
居然与元娘成了好友!
还骂了自己半天狐狸精!
这场面很糟糕,很荒谬。
她萧珑很白痴,很可笑。
“造孽啊……造孽啊……”萧珑弯腰捞起吉祥如意,慢吞吞地重复三个字,脚下却是飞一般地跑了。
剩下容元茫然不知所措。
被吓到了?被他喜欢就是那么可怕的事么?除了跑她就不会别的了么?
随即,他像是被剁了尾巴的兔子一样,窜起来就追。
机不可失。
总算当着她的面道出了心声,自然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他应该……
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能做些什么,只能确定自己接下来必须要做点什么。
萧珑逃跑一样走在前面,容元紧追慢赶。
萧珑忽然停下脚步:“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与我无关!你只要记得,帮乔让与南烟广发请柬,过两日他们拜堂,办得越风光越热闹越好。”
容元叹服。在这时候,她心心念念的还是她庶妹的婚事。
什么叫与她无关?
容元真的郁闷至极。
心里暗骂: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来不及回话,他见萧珑神色一凛,随即发觉了远处隐隐传来的低泣声。
被极力压抑的悲伤的哭泣声。
“南烟?”萧珑似是不可置信,随即将吉祥如意放到脚下,拍拍吉祥的头,“乖,带着如意去玩儿。”
吉祥却是翘着尾巴,引着如意,亦步亦趋跟着萧珑,到了山庄内一片枫林。
萧南烟坐在一棵大树下,双手环膝,脸埋在膝上。
“南烟,”萧珑走过去,轻轻拍她肩头,“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萧南烟正是伤心至极的时候,恍惚中听闻这一句询问,思绪蓦然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