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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盛世枭宠-盗妃休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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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多好。
萧珑轻轻地笑。
满脸欢悦的笑容,在走进自己小院儿的时候,倏然消失。
房里掌着灯,大夫人两名丫鬟站在廊下。
偷溜出去怕被抓住,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早知道就明早再回来了,反正怎么也没好果子吃。
大晚上的,有床不能睡可是件最让人恼火的事。
何况,拜某人所赐,她很累,骨子里都泛着酸软。
她叹口气,磨磨蹭蹭走进厅堂,之后继续秉承破罐子破摔的做派,懒洋洋坐在客座椅子上,慵懒吩咐:“倚红绿痕,拿酒。”
她头疼,喝点酒心情会比较好。
倚红绿痕服侍大夫人时日已久,可绝大多数的月例都是萧珑给她们的。她们平时总会抱怨萧珑迷糊,总是觉得这大小姐太男孩子气,原因只是因为同情和钦佩。
所以,两人对萧珑的吩咐从来不会有丝毫迟疑。
倚红取来了一壶梨花白,绿痕送上了几样下酒的小菜,过了会儿,甚至端来一碗羹汤。
萧珑心情真的好了很多。
喝了几杯酒忽然跳起来,“我的猫呢?”怕因为自己不是睡就是出门,两个小家伙由着性子乱逛逛得迷路不能回。
倚红笑起来,“小姐忘了?您出去办事之前,已经吩咐奴婢看好两只猫儿,此时它们正在您床上睡着。”
萧珑拍拍头,做出顿悟状,“可不是,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之后奇怪地看了一眼大夫人。她折腾半晌,大夫人都没理她,奇了。
“都下去。”大夫人终于说话了。
服侍在房内的丫鬟全部退下。
萧珑端着酒杯转往寝室。
“你给我坐下!”
萧珑只好坐下,继续喝闷酒。其实,还不如喝闷酒。
“你的事……我听说了。”太夫人叹息一声,“你们居然瞒我到此时。”
萧珑不愿谈及这话题,可是感受到母亲长久凝视,只得漫应一句:“一回事,那时我发下毒誓,不言婚嫁。”
“龙九已经知情,是你告诉他的?”
“您觉得呢?”萧珑无法掩饰语气中的一丝淡漠,“我要用不如意的过往换取他的怜悯——您是这么认为的吧?”
“说不是不就结了?”大夫人有些不悦,之后语调一沉,“可为日后打算过?”
“打算什么?”
“没有子嗣,终究不是法子。要早日为自己铺路才是,再深的情意,也敌不过光阴如沙流逝。”
“……”萧珑连续喝了几杯酒,只恨自己怎么还不醉死过去。
“少年人总是不爱听这些话,仗着自己年轻貌美,便妄想得到男子一生深情厚意。可我若非看过太多朱门怨妇,又怎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大夫人语声顿了顿,“你自己权衡一番,是让你堂妹过去做侧妃,还是在丫鬟当中选个通房……”
萧珑忽然笑了起来。
笑意越来越浓,笑得歇斯底里,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这反应,颇为不解兼恼怒地凝视。
“娘,够了。”随着萧珑平静下来,出声言语之际,手中酒杯碎在了她手中。
“够了?”大夫人挑眉,现出凌厉。
萧珑收紧了手,用力,再用力,如此才不会暴跳如雷,“够了。我便是欠你多少,也还清了,不要再为我筹划日后如何了。我自己选的人,日后被看重被鄙弃我都认。我不要什么侧妃通房帮我孕育他的子嗣,不要谁和我争宠。”
“我不是要你此时便做决定……可你早晚会有这一天,为何不早作打算呢?”大夫人看着女儿的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心头一紧,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又何必这样折腾?我难道一番好心倒是错?”
“一番好心。”萧珑目光微凝,“好心便是专往我伤口上撒盐么?”她摊开了手,“此时这手疼,却比不得揭开伤疤撒一把盐。为什么总是你在做这种事?”
她站起身,没找到水,索性用酒冲洗伤口,神色却带着漠然,仿佛那只手不是她的,“我的脸被你毁了——是,那是因为我淘气,打破了上官旭的脑袋,活该我破相。之后,我几年过得人不人鬼不鬼,每日戴着面具,在人前做出知书达理的闺秀样子来。错了那一次,我后悔了好几年,做梦都在想,即便是丑,我能不能扯掉面具活下去。”
她又去了里间,寻到了一坛酒,语声未停,随着脚步声又回到厅堂:“后来那一夜,你与爹、二夫人闹得死去活来,连累得我姑姑也中了毒。我就不要提了,我天生长了颗倒霉的脑袋,没什么。你既想让我嫁到上官家,又不想让二夫人如愿,所以才酿成了那一夜频频事发,我们要在外面流落四年。”
她倒了一杯酒,送到嘴里喝下,“那时你跟我说,我这张脸怎么能得江夏王青睐?我信,我每日听你对着我那时那张脸长吁短叹,早将自己看成了丑八怪。所以后来我才让小舅帮忙,带我们离开。那时我想的是,终于可以摘掉面具了。”
“我起初余毒未清,小舅四处奔走,疗效甚微,每日与你相对,你整日里说什么?说我怎么会那么蠢,怎么会分不清药里有没有毒。那半年,我就是这么过的。后来小舅告诉我那件事,我想的是,谁让我蠢呢?活该。我真是太蠢,就算是毒发时已经神志不清,也该分清楚解药有没有毒的。”
“后来家里没了银两,我只好以盗为生,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寻找良药、照方抓药,四年,你看都懒得看我。我认——我是相府千金,容貌又已恢复,怎么能做出那种有辱门风的事情来呢?多少次我都在想,被我盗走宝物的人怎么就那么笨,怎么就不能将我当即杀掉——那样多好,都清静了。真是祸害遗千年,我就是个死有余辜的祸害。”
她眼角滑下一滴泪,迅速抬手拭去,又忙于倒酒、喝酒、说话:“再后来,就不再提了。可是今日,你又‘好心’前来要我为自己留后手,要在出嫁之前就挑选出侧妃通房这种人……我真是,受够了!我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了,你就不能让我享受一时再泼冷水么?”
字字句句,萧珑都在嘲讽自己,听到大夫人耳里,就变成了一把一把锋利的刀,凌迟着心魂。
沉默良久,大夫人才颤声开口:“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这么多年没有尽到本分,恨我性子暴躁待你始终冷言冷语。可是已经过去的事,我无力回天,我能做的,无非是为你设身处地的着想,你不愿意面对的,往往才是最可能发生的事。你嫁入江夏王府,若始终无所出,外人怎么看?皇上或是倚重或是忌惮,都会盼着江夏王早日开枝散叶,届时说不定会再给他赏赐一名侧妃……”
“不是还没到那时候么?你怎么就认定我一定会与人分享一个男人?你怎么就能认定他不是异于寻常之流的人?”萧珑竭力克制,才没使得语声哽咽。
大夫人语声稳了下来,“他龙九就不是男人么?在朝微臣的,比他年长的年幼的,那个不是娇妻美妾?你凭什么就认定他一定会与你恩爱一世?他为何就不能为着子嗣纳侧妃?”
萧珑沉了片刻,语声转为清冷,“他就是会,我也不会看到。到那时,他是他,我是我。”
大夫人又被激出了火气,“那相府呢?你不顾了?你是长女,不想担负兴旺家族这份责任么?”
“我做了十八年的混账、无赖,不妨多做几十年。”萧珑脸上绽出一朵冷冽的笑,“光宗耀祖,不是我的事。你们只当我没回来即可。”语声顿了顿,融入了一分讽刺,“或者,你只当我是你的义女,任我自生自灭即可。”
“你!”
“你恨你生下了我,我明白。”萧珑看着空掉的酒杯,“可我又该恨谁?”
大夫人警告道:“记着你的话,日后不要与人哭诉饱受冷落的滋味!”
“我知道你始终不赞成我的婚事,因为你无法接受一个曾威胁过你的人成为你的女婿——上官旭不会威胁你。”萧珑笑了起来,“多好。别人家女儿出嫁之前,有娘亲垂泪叮嘱,而我娘,只想着送人到王府与我争宠。”
“放心,我不会做怨妇,至多做个下堂妇。哪日你的话成真,我会与他和离,继续去做我的江洋大盗。”随即,萧珑漾出一个近乎顽皮的笑,“继续给家门抹黑,再找个草莽为伍。”
她想自己也许是在报复母亲这些年来让自己承受的一切,却找不到丝毫愉悦。
她做不到伤及亲人,刺伤亲人一分,自己疼十分。
她闭上眼睛假寐。
“你也不需把话说得这么绝,走一步看一步,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没有男人会一生守着一个女人。女人是猫,是花,却不能永远面目喜人,常开不败;而男人是狼,喜欢四处觅食,不论滋味怎样,爱图新鲜。不说旁人,便是你最敬仰的爹,惹出过多少是非?先将身子好好调养一段日子,真不成的话再说。我提过的事,还是那句话,不急于这一时。你先冷静一段时日。我知道你心里苦,可这些话也只有我来做这个恶人与你说起。你歇息吧,将伤口包扎起来。”
大夫人说到末尾,语声哽得厉害,之后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母亲说男人是狼。
她今夜还戏言他是狼。
是注定的,母亲总要让她意识到世间最残酷最冷漠的真相。
十八年母女情分,数次刻骨失望,让她意识到,原来有些母女注定有缘无分。
一场她本就患得患失的刻骨爱恋,母亲让她直面出嫁后朱门背后的诸多是非。
她多年自卑,无所适从再到厌弃自己。
他终于让她发现关心他就是关心自己,他终于让她相信自己有资格被人视若珍宝,他终于让她相信婚嫁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可在母亲这一番言语之后,让她觉得一切都不切实际。
她真想被人清洗记忆,只留下龙九、吉祥、如意就好。
如此,是不是能够勇敢一些,告诉自己不害怕不忐忑,可以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可记忆还在,甚至愈发清晰。
多年的失落失望不解迷惘心灰甚至绝望,齐齐袭上心头。
她不想承认自己想在此时便逃离相府,远离这一切,因为那代表着不孝,代表着她毫无名门嫡女的勇敢。
可她真的不勇敢,真的想逃,逃到他曾说起的薄暮岛。
不知何时,已经满脸泪痕,可她却在笑。
笑中有泪。
欢悲交织。
佐以烈酒。
这一夜的萧珑,曾在极致欢愉中沉迷,在男子呵护下笑容甜蜜,亦在情绪崩溃下大醉。
一夜,似已历经人世百般无常。
晨初,龙九阔步走进她房中,便看到她满布伤痕的手,挂着泪痕的小脸儿,和唇角一碰即碎的笑。
他呼吸狠狠一滞,觉得,心要碎了。
看不得她受伤,看不得她哭泣,看不得她脆弱。
却在这一刻,尽收眼底。
一日之初,龙九暴怒。

一日之初,乔让无奈。
无奈地看着眼前女子,他已看了终夜。
萧二小姐在连干两杯问他“你肯不肯娶”良久凝视之后,便忽然垂下头去,睡了。
他做劳力将她放到内室床上。
她睡到此时。
萧南烟揉了揉眼睛,对上他容颜时,似被惊吓到了,猛然坐起身。
乔让愈发无奈,“我承认,昨日的酒是烈酒中的烈酒,可你这酒量……着实让人不敢恭维,怕是连你姐姐一分都不及。”
萧南烟蹙眉回想半晌,笑了起来,倦慵地倒下身去,“酒量好坏又不能当饭吃。”
“当饭吃你会被饿死。”
“现在我已醒了,你回答我吧。”萧南烟拥紧了被子,“要是否定的答案,就不需说了。”
“……”
萧南烟等了片刻,甚是失落,起身下地,“我走了。”
乔让将她按回去,“我还没说话,你居然听到了我心声?”
“那你倒是说啊。”
“我说娶你,就会食言于龙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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