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枭宠-盗妃休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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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让拿她没办法,信步与她一起融入很快恢复如常的人群中,“在外面,你们姐妹两个倒是一条心。”
“当然要一条心啊,我与她出了闪失,我们跟谁窝里斗?”
“……”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那时你们在卿凤山庄,几个人明明可以联手逃出来的,却偏偏要龙九出生入死去救你们——何必呢?他若是死在那里,你们能心安么?”萧南烟的思绪往往忽然跳转,让人措手不及。
“其实——”乔让沉了半晌才低声加了一句,“我们只是要看看,他还是不是当年的老九,看看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这些同门手足。”
“唉——要出生入死换取你们心安,他可真是不容易。千头万绪的,还要顾及你们。你们心可真硬。”萧南烟很同情龙九。
乔让目光微凝,“你在替他不值?”
“也不是不值,就是觉得他很累,很不易,也很……有情有义吧?”萧南烟眨着眼睛,“其实他若是不在意你们的生死,大可将卿凤山庄炸为平地……”
“不说了行么?”乔让含笑问道。
“怎么了?”萧南烟脚步一滞。
“我听你提及他,不舒服。”
“不舒服是什么意思?”萧南烟反而笑起来,“我能不能认为你是在吃醋?”
乔让负手向前走去,淡淡丢下一句:“也行。”
萧南烟愣了片刻,才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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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珑在外面神采飞扬,回到相府后,很快变得没精打采。
父亲母亲正争吵不休,起因大抵是因为她,之后就演变成为逐一翻出陈芝麻烂谷子相互指责。
她在正房试着劝了几句,被忽略后听了一阵子,便闷闷不乐回到房里。
萧廷豫见女儿走了,这才试着将话题扯回原点:“你倒是说说,私底下去见上官家的人做什么?你是又在异想天开,还是想让江夏王将上官家灭门?”
“上官旭苦等阿浔四年,我还不能见见他了?”大夫人厉声反驳,“江夏王如今只手遮天,那就将上官家灭门好了!谁真正怕那一个死字?!”
“你这毒妇、蠢妇!”萧廷豫被气得手脚发凉,声音却陡然压低,“当我真不知你所为何来?你与护国公当年纠缠不清,各自婚嫁之后也不知谁欠了谁的,居然瞒着我指腹为婚……真是令人贻笑大方!我宁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你还是不信我,从来就不信我。”大夫人连连冷笑,“上官旭一表人才,又性情温和,一步一步官至三品大员,非一介武夫所能及。龙九又能给阿浔什么?一双手杀人如麻,性情倨傲冷漠,日后必然会被视为朝廷的眼中钉,怎么?你要阿浔陪着他同赴黄泉么?我一番苦心,到了你眼里,怎么就会变得这么龌龊!”
萧廷豫喝了口茶,懒得答话了。话说三遍,其淡如水,他听了太多次,腻了。
“阿浔少不更事,与龙九相处时日久了些,便错以为是男欢女爱。日后龙九厌弃她了又当如何?你让她何以为继?她那性子,是需要人哄着宠着才行的,你不明白么?”大夫人说到这里,冷哼一声,“你要攀附权贵,没人拦你,可恶的是用女儿终身换取。我如今是没法子阻止,可若有可能,便会让阿浔跟上官旭厮守终生。你等着瞧吧。”
“错以为?”萧廷豫忍不住了,“龙九待阿浔什么样子你不晓得么?你瞎了不成?阿浔不能为他孕育儿女他都不在乎,我倒要问问你,什么才能叫做男欢女爱?什么又叫做情深意重!”
大夫人手一抖,带翻了案上茶盏。
“你觉得上官家的人好,你与上官旭说过没有?”萧廷豫近乎恶毒地笑着,“你此时便将他唤来,告诉他:阿浔中了毒,一生都不能为他孕育子嗣,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否苦等下去!我就是要江夏王做我的乘龙快婿,我如今只等着龙九与阿浔拜堂成亲!我眼中顶天立地配得起阿浔的男子,只有这一个!”之后垂眸,现出些许失落,“恁地可笑——我视你为仇人,却最是疼爱阿浔。为什么?大抵是因为她没秉承你的劣性……”
大夫人起身趋近萧廷豫,“你说什么?你胡说八道什么?阿浔她怎么会……她中的毒不是已经好了么?”
萧廷豫这才发现她神色异样,猛然意识到,她竟对女儿的痛处丝毫不知。僵滞片刻,他怅然起身,摇头叹息着走向外面,“阿浔竟没告诉过你,大抵是怕你雪上加霜吧。苦了她这份孝心,难为你到今日还在算计着要将她推给别人……可悲,可叹……”
叹息声最终化作哈哈大笑,却带着无尽凄凉。
大夫人身躯失去支撑的气力,颓然跌坐在地上。
她总觉得很多人亏欠自己太多,觉得这尘世亏欠她太多。到头来却发现,所有的亏欠相加,也不及她对女儿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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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珑窝在院中躺椅上。
绿痕站在一旁服侍着她喝酒,不时出声嘀咕:“我的大小姐,酒要细品才有滋味,你这么个灌法可不成,最得快……”
“直说你不耐烦累得慌即可,去去去,我自己倒。”萧珑夺过酒坛。
绿痕啼笑皆非,“奴婢……”
“她是怕你伤了身子。”
男子语声入耳,萧珑回眸,看到苍云墨。
苍云墨手中有一小坛酒,还有两个鸡血石打造成鸡心形的吊坠。
“你果真食言了。”萧珑爱理不理的。
“我颠颠儿跑来给你送礼,你就给我这样一个冷脸?”苍云墨大喇喇坐下,抬手排开酒坛泥封,清香酒气立时溢了出来。
萧珑吸吸鼻子,眉目舒展几分,“酒不错。”
“这可是我从父皇宫里偷来的。”苍云墨像个做坏事得逞的小孩子一样,眼中闪着狡黠,“番邦进贡,一共也只有几坛。”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帝王天家亦如此。苍霂在位期间,除了几年战乱,一直勤于政事,爱民如子,换得如今盛世安稳,却独独没有调教好膝下子女。
苍云墨又将吊坠放到萧珑手边,“这个给吉祥如意。”
“不要。”萧珑想想龙九的脸色,觉得接受了就等同于害了苍云墨,语声坚定。
“你不能这么对待我。”苍云墨眼色黯然,“我偷偷来见你,已经被人知晓,受了惩罚——过段日子就要被发配到边关去。眼看快到冬日了,怕是来不及回来过年节了,连你一杯喜酒也喝不上。”语毕,取过一个茶杯倒酒,一饮而尽,随即就呛得咳了起来。
萧珑看着他,有点同情,又有点想笑。
“我母妃早逝,平日除了云锦,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如今看着你投缘,你却不理,外人还不让见,唉——”
语气中的萧瑟失落让一旁的绿痕都为之动容。
“不就是喝酒吗?哪来这么多话!”萧珑和他碰了碰杯,“提前为你践行。”
苍云墨脸色无害,平静问道:“这就要送我上路了?”
绿痕噗嗤一声笑出来。
萧珑这才发现,身边这厮将场面弄得像是她送他上断头台,无奈白了他一眼,“是啊,送你下拔舌地狱。”
苍云墨一笑,“果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又瞥一眼吊坠,“谁又不知道你从何得来,手下又怎样,是我对两只猫儿的一番心意,你怎能代它们回绝。”
“我收下就是。”萧珑估摸着若不收下,他恐怕会耗上半天,便信手交给绿痕收起来。
苍云墨喝了几杯酒,这才起身告辞。
萧珑却在想,他被发配到边关,是苍霂还是龙九的意思。
若是后者,未免太霸道了。她不喜欢,不喜欢与哪个人闲聊几句都要提心吊胆。
可也只是猜想,她并没多做无谓计较,继续自斟自饮。
转眼已黄昏。
寒烨求见。
萧珑其实已有了些许醉意,抬手抚了抚额角,唤寒烨进来。
寒烨道:“这两日,诸多江湖中人抵达京城,目的是为寻找九龙玉璧而来。陆无双亦是。王爷请大小姐安心,风逸堂自会料理琅邪教。”
萧珑揉着眉心,边思索边道:“他在江湖行走,九龙玉璧随身携带,江湖中人见过的不少,却为何到此时才纷纷赶奔京城?怎么忽然间敢打他手中宝物的主意了?”
“见财起意。有人悬赏几十万两,再加之众人对九龙玉璧来由各说纷纭,使得许多人错以为有了九龙玉璧在手,便能掌握极庞大的势力,便有了今时今日。”
“明白了。”萧珑随口问了一句,“他在忙什么?”
寒烨沉吟片刻,“属下不知。王爷回府后便留在书房,至此时未出门,应该是在处理公务。”
“知道了。”
寒烨无声离去。
萧珑回房歇下。
夜间,隐隐听到二夫人房里传来争执声、喊叫声。
她翻了几个身,再无睡意。
两房争斗,何时是个头?
家中一切,都让她烦躁不已。下地穿衣,离开相府,去了江夏王府。
寒烨在甬路上看到她,道:“王爷在书房,还未用膳。”
忙昏头了吧?
“我去看看。”
萧珑说完走进室内。
龙九手边堆着小山似的公文奏折,神色不见烦躁,反倒饶有兴致地看着手中一份公文,神色——让萧珑看不清那意味着什么。看了看他背后占据整面墙的巨大檀木书架,兀自叹息,比父亲书房里的书还多,谁要以为他只会杀人可就错了。
察觉到她入内,龙九抬眸一笑,“醉猫来了?”
萧珑能说什么?自己一身酒气是铁证。
龙九将手边东西略做收拾,继续忙碌。
“看到我来了,反倒更忙,这是在撵我走么?”萧珑站在书案对面,俯身看他。
“怎么敢。”龙九一笑,“只是羡慕你有闲暇光阴品尝佳酿,我却是分身乏术。”
“……”萧珑沉吟了会儿,“晋王都要被发配边关了,我看他可怜兮兮的,带去的酒又是从皇上那里偷来的,就多喝了几杯。”
“他被发配边关?”龙九终于抬眼看了看她。
“难道又是假的?”萧珑睁大了眼。
“不是。”龙九漾出绝美笑容,“过两日我便让他去往边关,多谢他给我指了条明路。”
苍云墨倒是又骗了萧珑一次,代价却是把自己狠狠玩了一把。
萧珑底气不足地道:“也不用这样吧?那样他不是会说我多嘴多舌?”
“你这是在为他委婉求情?”龙九笑意渐缓,又浮现出了白日里那种笑。淡淡的,眼中无笑意,让人越看越是心里发毛。
萧珑有点生气了,“你又何必这样针对他呢?就因为他与我多见了几次?”
“是。”龙九并不否认。
萧珑再度睁大眼睛,“那我算什么啊?只能供你养在家里,谁也不能见了是吗?”
“是供养在身边。”
他居然还有闲心纠正她措辞,之后便继续批阅公文。
萧珑一把夺过他手中笔杆,生生折断,语声却很平静,“你怕什么?怕我生性轻浮与人做出苟且之事,还是怕你留不住我?”
龙九却说起另外一件事:“上官旭近日屡屡弹劾,数次试图栽赃于我。我心中恼火,将命人打压,日后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这些事,我不会瞒你。”
先前那个不过是被发配边关,上官旭则是生死未卜。
龙九又拿起一支笔,湛了墨汁,落笔之前看她一眼,“你的亲朋,我不会动;对你目的不明之人,我不允许他们再三造次。我的女人,谁也不能轻易靠近。你要记住这一点。”
萧珑心头火焰燃烧起来,再次夺下他手中笔,“回答我的问题!”
“你言下之意,是更愿意我坐视你与旁人打情骂俏都无动于衷?”龙九忍耐地看着她,“若是那样,你又算什么?我又算什么?若我与女子相对饮酒相谈甚欢,若我有个指腹为婚的女子还在时间,你又作何感想?”
这个男人!
明明是他手段强悍得让人心惊,被他这么一说,让她险些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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