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枭宠-盗妃休逃-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不是贪心之人,日后怕是会隐居一段时日。”
“九爷的意思是——”
“用萧丞相开刀。”
“明白。”
寒烨走后,吉祥慢吞吞懒洋洋地走到龙九身边,抬头看看他,满眼哀怨。
自从她忽然离开,吉祥第一日连一点东西都没吃,之后一直恹恹的,连淘气的心思都没了。
龙九将它抱起来,大掌轻抚它的头。这些日子若说有所得,便是他与吉祥不再相看生厌,相安无事。
吉祥一点回应也无。
“她不要我们了。你想她么?”
怅惘的语声消散在风中。
————独家授权——
京城。
城门落锁之前,一匹黑马狂奔而来,上面端坐的女子,一袭黑衣,面罩轻纱,一双眼泛着清冷的光。
骏马踏入京城长街,女子环顾四下,狠狠拍马,似是厌烦所见一切。
骏马最终停在繁华市井中一座院落门前。
女子下了马。
有一名妇人迎出来,接过缰绳,恭敬笑道:“小姐快进去吧,奴婢已将饭菜备好。”
“烫一壶酒。”萧珑语声顿了顿,“烧刀子。”
妇人讶然,之后称是。
院落中只有三名妇人打理,很是安静。
萧珑坐在桌前,将一杯烧刀子一口气饮尽。
辛辣呛口。
她若有所失地环顾身边、脚下、对面。
没有吉祥,没有他。
太安静了。
想哄谁气谁已是不能。
再端起酒杯,想起他的命令:“给我戒掉!”
“戒掉,太难了,太难戒掉了。”
白皙瘦削的手虚虚握着酒杯,无力说出这一句,疲倦地吩咐:“下去吧。”
服侍在一旁的妇人称是,退下。
萧珑勾起唇角,却知道,自己此时是比哭泣更悲伤的模样。
喜欢不喜欢,别离后才知道。
喜欢,太喜欢了。
原来轻易被一个男人气得暴跳如雷的时候,已经证明他不同于别人。
原来所有自以为的忍耐让步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是心底里不想回拒。
明白了。
男欢女爱是这么回事。
欢愉了人心,也伤人心。
等着吧,总有一日会平静地想起。
醉生梦死的日子久了,也许会在某一日忽然忘记他容颜。
留我一人逍遥,还你一身自在。
强迫自己举筷吃些东西。自江南到京城,路途遥远,累了。
休息两日,总要回相府看看,去见见父亲。
菜送到唇边,又是片刻失神。
不曾给他做过一餐饭,她厨艺是百里挑一的。
不曾做过的事很多,也好,他能记起的事情不会太多,忘掉的也就更快。
几口饭菜,一壶酒。
萧珑自然醉了。
第二日醒来有点头疼。
妇人打来热水,在一旁服侍着,闲话家常:“今日奴婢听闻了一件奇事:风逸堂主竟广发告示,说是萧丞相交不出一个人的话,就要将相府灭门。”
萧珑拿在手里的手巾猝不及防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奴婢、奴婢……”妇人不知所措,“奴婢没有胡说,告示贴的满街都是,奴婢拿回了一张,小姐,不信您就看看,奴婢真没说谎。”
“去拿来。”
“是是是!”妇人跑出去,旋踵归来,将告示递给萧珑。
萧珑看罢,脸色慢慢转为苍白。
告示上的“遍寻一人”刻意写成了“遍浔伊人”。
他终究还是容不得她离开。是真的要下狠手,还是引她现身的招术?
可是,天子脚下,他竟这样明目张胆地四处张贴这种告示——要担多大的风险?
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亵渎天威的事?
他要毁掉他与她手中的一切么?
这一局,是萧珑到何时也不敢赌的。
萧珑放下告示,继续洗漱更衣,用罢早饭,之后写了封书信,信手捏在手里,出门而去。
她在一条繁华的街上漫步,一如每个悠闲的路人。
还没打个来回,便有人跟在她身后,恭敬唤道:“大小姐。”
“嗯。”萧珑停下脚步。
“九爷甚是挂念您。”
“我也很挂念他,”萧珑甜甜笑着,将信递过去,“交给他,我等他。”
那人语声分明一喜:“多谢大小姐!”
之后,萧珑又步态悠闲地回到住处。
狡兔三窟。
她的窝,太多,不知这是买下的第几栋宅院。
回去后,便命人搬来躺椅,又烫了一壶酒,之后取出几锭散碎银子,给了三名下人,“都回家去吧,过两日再回来。”
给了假还有银子拿,三个人自是喜笑颜开地走了。
萧珑慢慢地饮酒,不知道龙九何时过来。
既是要针对丞相府,想来他也在京城吧。
以为不会等太久,龙九却迟迟不来。
萧珑晃了晃空掉的酒壶,丢在地上,阖了眼帘。
午后的阳光本是暖洋洋的,却在一刻融入素冷。
他来了。
萧珑开始头疼,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视他为要杀她全家的仇人?
视他为一夜缠绵的有情人?
真够乱的。
她努力不让自己蹙眉,缓缓抬起眼睑,看向大敞大开的院门。
龙九阔步走入院落。
他眼中的女子,其实已有不同。一身清冷,满目清茫。
是因如此,愈发不似尘世中人。
让他愈发觉得,她无法触及,会随时离开。
只一次,已足够他后怕终生。
只是他出于惯性,无法将心绪显露,在她眼中,以漠然的意态走至她近前。
龙九站在她面前,低眸看她。
目光在沉默中对峙。
他瘦了些,轮廓愈发棱角分明。唇上的胡须还在,愈发密集。
萧珑先一步败下阵来,垂了眼眸,看着双手,“龙九,将我与相府满门一起杀掉。我只求你这一点。”随即,她闭上了眼睛。
她的容颜苍白,小下巴更加尖俏,双手也瘦得骨节分明。脚下倒着酒壶。
她始终学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你想死。我怎么办?”他弯腰询问。
萧珑喉间一哽。
“我来找我的女人,她却让我杀了她。”龙九语声不含情绪,“我怎么办?”
萧珑睁眼看着他,眼中闪过痛楚。
龙九的手缓缓探出,碰到她脸颊,温柔摩挲,“都是假的么?你敢说都是假的么?”
萧珑弯唇轻笑,“不是假的,但你好似会错了意。我只是在报答你以前做过的一切。”
龙九终于笑了笑,墨黑的眸子却闪着寒光,“你可真大方,别人一点恩德,你就以身相许。”语声一顿,“我说过你这样报答就算了结了么?”
萧珑语凝。
“跟我走。”他说的与做的是两回事,语声未落已经一把抄起了她,步出院落。
萧珑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由他抱着,走到停在院落附近的马车。
随着一声叫,吉祥从车厢中探出头来,见到萧珑,恹恹的神情立刻转为愉悦,跳下地,撒着欢儿跑到龙九脚下。
萧珑挣扎下地,抱起了它。
吉祥高兴的扭着毛茸茸的身躯,撒娇半晌,之后勾住萧珑的颈子,紧紧的,生怕被她丢掉。
像是个被丢掉多日的孩子一样。
萧珑心里暖暖的,酸酸的,更多的是愧意。
“上去。”龙九命令道。
萧珑心绪复杂地看他一眼,进到车厢。
两人相对,一路沉默。
马车进入京城郊野一座占地颇广的四合院,院门上没有匾额。
可龙九分明是这里的主人。
院中诸多下人,皆是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站在甬路两侧恭候。
龙九扣着萧珑手腕,穿廊过院,去了内宅正房。
龙九带她走进寝室,随后交代人守住,便阔步出门。
萧珑打量着室内布置。
没有脂粉,没有妆台,倒是有一个书架,一张书案,锦被床单亦是素净的眼色。分明是男子的卧房。
他在京城有住处,不稀奇。
终日,没人进出,只有吉祥在她身边,要她抱着才肯睡。
晚间,有几名丫鬟循序而入,将丰盛的酒菜放在厅堂圆桌上,随即便又垂首退出。
她是一副纯银餐具,吉祥面前则是两个细瓷小碗。
他不发话,没人会自作主张。
这些日子,想来他对吉祥不错。
萧珑没碰酒杯,自己吃了点东西,笑笑地看着大快朵颐的吉祥。
吉祥吃饱喝足,懒洋洋的。似是终于确定萧珑不会再跑掉,顾自到了东次间,走进一个精致的小窝。
萧珑也是这才发现,不由失笑。他便是待吉祥再好,还是会要它依着他性子养成独睡的习惯。
酒席撤下,过了多时,龙九踏着月色回来。
到了门口,轻一挥手,守在四下的人们无声退下。
“进来。”他步入寝室。
萧珑跟了进去。
龙九动手宽衣,看向她,“不是要报答么?继续。”
萧珑忍耐地咬了咬牙,决定还是不跟他说话。站到他面前,笨手笨脚地帮他去掉锦袍。
眼睛瞥见放在床头的寝衣,认命地抬手解开他中衣。
目光径直落在他腰腹。之前或是不好意思看,或是顾不上看。
伤口已经愈合,周围皮肤却有点发黑。是中过毒。
难怪他一直服药,难怪他前些日子总是不经意现出疲惫。
这个在危急关头只要护她性命的男子,只会流血流汗,什么都不愿说。
连让她感动的话都不会说。
龙九凝了她一眼,坐到床上。
萧珑跟过去,蹲下身,要帮他脱掉鞋袜。
龙九终于绷不住了,抬手拉起她,顾自蹬掉鞋袜。
可这女人是天生不会讨好天生气人的性子,他直听到她问:“我睡哪儿?”
他的手抚上她额角,随即勾低她,吮咬住她惹祸的唇舌。
要吃了她一般,带着气,带着恨。
先前维持的平静、冷静、优雅,随着衣衫,碎在他掌下,丢弃在地上。
将她推挤折叠在他与床板之间,他问她:“这儿行不行?”
萧珑挣扎了一下,这姿态让她眼中冒火,脸上却因为羞涩泛红。
末了她却是挑眉道:“行啊。”
让他看不出她是挑衅还是口是心非。
“那就好。”他报以淡淡一笑。
她咬住了自己手腕,看着上方承尘。
别扭到了家。
即刻而起的亢长轻轻碰触。
她现出丝毫害怕。
他蹙眉,腾出手隔开她手臂,唇落下之际,哑声问道:“不想我么?”
想。萧珑闭了闭眼,忍着不回答。却再也不能狠下心来。
他改为单臂拥住她,吻得唇舌火热,手落至温润处轻碾。
萧珑抽着气,身躯软了下来,涌出阵阵暖流。下一刻被折叠起来,又是一惊。
他垂眸看着,准确送入。
萧珑抬手蒙住了他眼睛。
他逸出绝美笑容,唇边纹路似是化成了春水。
吻了吻她的手,深缓而动。
他呼吸略略加重,她克制着要逸出口的轻吟,房内便还是那么安静。
越是安静,那种声音就越折磨人耳膜。
萧珑恼羞成怒,抓住他手臂,勾低了他,咬他。
他不为所动,愈发密集刺撤,要侵入她心魂一般。
萧珑神智慢慢涣散,慢慢被这极致的欢愉击垮,身形轻颤着,双臂拥住他,寻找依附,“龙九……”由不得她不服软。
末了,他灼热亲吻她,要将她拆骨入腹般激烈,蹙着眉,释放。
并未撤离,他在她耳边低语:“小东西,想死了我。”
“去死!”萧珑语声出奇的暗哑无力,却是娇媚入骨。那一夜所有的温馨欢笑却已弥漫心头,代替了先前可以的冷漠。
“你忍心?”他含住她耳垂。
萧珑扭动着敏感的身躯,“睡吧,睡吧!”要起身去拉锦被。
他却再度封住她的唇。
绵密亲吻扩散,她再度气息不宁,他再度如火如荼。
酸胀酥麻,自骨子里蔓延……不能承受的乐与苦。
“龙九……”萧珑讨饶地唤他名字。
他却紧密不离,指尖摩挲着她敏感处。
慢慢让她由抗拒转为沉沦。
……
萧珑缓了半晌,头脑才慢慢恢复清醒,心内喟叹一声。
龙九早已去沐浴完毕,又命人为她备下热水。
之后,用他锦袍裹住她,抱她走入用来沐浴的耳房。
浴桶里的水蒸腾着热气,散发着沁人心脾地清香,水面上散落着一层淡淡紫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