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枭宠-盗妃休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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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怎么总是模棱两可让我这么生气?”龙九低下头去,不等她笑开来,双唇落在她锁骨下温软。
萧珑呼吸一滞,失措地试图去阻止,手却被扣住,悬在头上方。
她咬住了唇,更加惊慌地动了动身形。
如果不刻意,萧珑总觉得,他是天生就不会柔和对待女人的男子。可此时,他对待她的意态,几乎可称视若珍宝。
为之动容,心头泛起暖暖涟漪。
轻咬,吮吸。
慢慢让她目光迷离,低低喘息。
他的手下落至那处温润,轻抚,探询。
萧珑羞得红了脸,想出声申斥,被堵住了嘴;想抬手阻止,他扣得更紧。
长指顺着肌理滑入,萧珑身形一僵,无法言喻的感觉。抗拒地推挤他的侵袭,却是步步败退,最终化作柔软无力的轻吟。
那一刻来临之前,龙九问她:“怕不怕?”
萧珑逞强地摇头,心里却正相反。听说,第一次有点疼。江湖与家人给她更多的,是灌入耳里的乱七八糟的琐碎事。
她眼神泄露了心绪,龙九以热吻安抚,“别怕。”
萧珑在他温柔的眼波之中迷失,直到那股疼痛袭来的时候才陡然清醒。
蹙了蹙眉,别开脸,手无助地攀上他肩头,身躯无法控制地绷紧。
他被这情形困住,进退维艰,蒸腾出汗水。
“疼?”他问,声音透着压抑。
她不是娇弱的性子,此时这样子,必是难以忍受了。
看得他心疼。却不知如何缓解。
萧珑却觉得他比她还难受,报以一笑,阖了眼眸,尽全力让自己放松,“没事。”又寻到他的唇交缠轻舞。
那点疼痛,不会比她经历过的创伤更重。
真正让她紧张的,是即将迎来的蜕变。
她不给他犹豫的时间,缠住他,任性地点燃他火焰,任性地让他烫伤自己。
穿过那层阻碍,他明显地感觉到她身形一颤,自喉咙中低低喟叹了一声。继而却是侧头亲吻他耳际。
他满带疼惜地回吻她,大掌温柔抚过,竭力克制,轻些,再轻一些。
疼痛一时轻于一时。
她慢慢适应下来,在温缓的频率中,眉目舒展开来。
他由此放下心来,慢慢加重力道。
扣着她,大起大落。
引得她嘤咛声支离破碎,扣紧了他肩头。
海洋气息、男子气息包围着她,点点触感累积堆叠。
她颤栗着与他十指紧扣。
龙九亦在同时失控,剑眉微蹙,呼吸加重,体内火焰尽数释放。
小船在海水中浮沉,她在他怀中沉浮。
漫天星光下,月照有情人。
萧珑慵懒地蜷缩在他怀里,很不适应一身的粘腻,却又不能清洗,只得忍着。
龙九用锦袍裹住她,细碎地亲吻落在她唇角,语声含着歉意:“委屈你了。”
萧珑洒脱笑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么?”看了看小船正向海岸线飘去,撒娇道,“我们天亮再回去,陪我一起看日出,好么?我没在海边看过日出。”
龙九打趣:“你总往深山老林里扎,自然看不到。”
“所以才要看啊。”
“答应你,什么都依你。”
“那先睡一会儿吧。”萧珑闭上眼睛,“这次可是真累了,骨架都要懒了。”
龙九笑了笑。
“吉祥有人照看吧?”
“有,放心。”她是何时都忘不了吉祥,仿佛那个小家伙才是她的亲人一样。
“那就好。睡吧。”
龙九中途醒了一次,手臂蓦然收紧。
怀里的人安安稳稳地睡着。
他总觉得她模棱两可的话意味着的是她要离开,可是想到吉祥,又放下心来。
她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放弃吉祥的。
有时候要用一只猫来拴住她,多可笑。
却是事实。
总会有她舍不得离开的那一日。
纷杂的情绪下,他再度睡去。
日出前,两个人同时醒来。
穿中衣时,萧珑看到沾染在中裤上的血花,没有羞涩,反而气呼呼的诘问:“你给我洗吗?就不会用你的衣服垫着?怎么能不管不顾的……”
龙九哈哈大小,“我给你洗。”
萧珑随之微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到了海边,龙九弯弓放出哨箭。
萧珑漫步在冰冷的沙滩上,白衣墨发随风飞舞,现出少见的清冷意态。
没多时,几条小船驶来。
有人疾步走向龙九,低声禀报,神色严肃,似是出了什么大事。
萧珑不闻不问,越走越远。
“阿浔,过来。”龙九语声沉凝,有话要问她。
萧珑回眸一笑,用口型对他说道:“忘了我。珍重。”随即身形飞掠,眨眼间,已到了远处。
“九爷,当心旧伤迸裂。”有人冒死拦下龙九,出声提醒。
龙九凝视着那道翩若惊鸿的身影。
她的轻功,无人能及。
她身上带着伤的时候,他只能与她持平。
此时她是在巅峰状态,他却带着随时可能迸裂的旧伤。
要寻找她,唯有广布人手。
龙九目光化作暮雪秋霜,“找,找到她!”
只是这一次,她连吉祥都舍下了,可见去意坚决。如今她又只身游离,找到她不会那么容易了。
再想到方才听闻之事,龙九心头狠疼一下。
他想,他已找到她百般逃避婚嫁之事的原因了。
正文 第56章 寻觅、缠
江南。
万花楼。
万花楼里的花,是一个个娇柔水嫩的女子。形形色色的男人来到这里,正如爱花之人到了花园一般愉悦。
此间花魁肖元娘,是无数男子做梦都想拥入怀中一亲芳泽的可人儿。她却从来不让人如愿。
总会有人问起肖元娘,为何沦落风尘。
肖元娘的回答是犯贱。
总会有人问她,为何对达官显贵爱理不理。
肖元娘的回答是他们犯贱。
她说的是实话。
当年她年少轻狂,只为一个负气的赌约,一步踏入风尘,兜兜转转之中,竟再也没走出去。
赌约是她赢了。
输了一辈子的也是她。
这晚,肖元娘坐在镜台前,看着里面的人。
她从来不知什么叫做顾影自怜。如今更是如此。
越来越多的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她都有一股将镜子砸碎的冲动。
里面那个人,让她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厌恶。
她蓦地起身,坐到桌案前,握着的拳才慢慢舒展开来。
随后,老鸨与丫鬟进进出出,或是央着她拨出点功夫见见哪位出手阔绰的客官,或是送来她裙下之臣给她的名贵礼物。
置身胭脂堆里,能闻到的无非是铜臭气。
可钱财宝物就是有那种魔力,让人的心绪愉悦起来。
双手抚过价值连城的宝物,她不由得想,这宝物,不知能否入得了他的眼。
斯人俊美容颜便这样浮现于脑海。
心绪便又烦躁起来。
她已亲手毁了一生,什么都已成为奢望。
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便在此时,老鸨又笑着走进来,道:“喜事啊喜事!今日又有贵客,出手便是五千两,人你也是见过的,绝不会有不轨之心。我的小祖宗,就陪人说说话吧。”
肖元娘已经习惯了老鸨的大惊小怪,淡淡问道:“是谁?”
“就是那日与九爷同来的女孩儿啊,她似是找你有事。”老鸨眉飞色舞的,“今日她是男装打扮,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肖元娘不由失笑。雪衣盗今日是想让老鸨认出,老鸨才知道见过,否则——便是她这双眼,恐怕也难以识破。
随后,她嗤笑一声,“九爷——您倒是叫得亲热。”
老鸨讪讪地笑,“不然又该如何称呼呢?来者可不就是我的爷。”
肖元娘思忖片刻,“请她上来吧。”
“好好好!”老鸨立刻笑得合不拢嘴,扭着腰身出去了。
片刻后,萧珑施施然走进来,撩袍落座,十足的男子做派,之后吩咐房内丫鬟:“酒。”
丫鬟自然不会忘记这女孩儿的好酒量,恭声称是。
之后,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肖元娘轻摇罗扇。
萧珑轻摇折扇。
肖元娘审视半晌,在眼前人脸上也找不出任何情绪,便柔声问道:“龙九呢?”
萧珑似笑非笑,语声淡淡:“你是他大师姐,怎么反倒问我?”
“连这等事都告诉你了,可见传言非虚。”肖元娘投去羡慕的一瞥,“姑娘好福气。”
萧珑轻挑了眉,“倒把我说糊涂了。”
肖元娘笑着轻叹:“与糊涂人说明白话,或是与明白人打哑谜,都是令人头疼之事。”
“我以盗为生,不糊涂也不明白。”
酒与几样小菜送了上来,丫鬟执壶倒酒。
萧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如此连干三杯。
肖元娘亦是。
丫鬟在想,今日便是这倒酒的差事,也着实不轻松。
萧珑放下酒杯,折扇也丢在桌上,展露笑颜,“这次怎么不问我来找你做什么?”
“不是来喝酒的么?”
“不是。我是来借你一样东西。”萧珑垂眸,指尖沾了酒液。
肖元娘在此时预感不妙,便要抬手出招。
萧珑快她一步,指上酒液以真力弹出。
酒液成珠,落在肖元娘身上。
肖元娘探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萧珑的折扇又打在她哑穴上。
丫鬟愕然,来不及阖上嘴巴,也被萧珑点了穴道。
萧珑起身,步调优雅地走到肖元娘面前,手势温柔地摘下她颈间珍珠链。
“有人花八万两,要你这珍珠链。我猜着这东西不值钱,只是随你太久,也就变得珍贵。我爱财,所以要拿走。哪日你想将这东西取回来,可以找我,还是八万两。”
肖元娘气得脸色发白。
先抢了容元在先,她知道这种事不是女子的错,错只在男人,所以看着这丫头再不顺眼也以礼相待。
此时明明是龙九的人了——龙九手里什么宝物没有?怎么还来到她这里抢东西?
是龙九属意的么?他那种孤傲的性子,不可能的。
难道两个人根本就是萍水相逢,是江湖中人胡说八道?可这也不对,那日他们两个同来,眼角眉梢都含着情意,也很有默契的样子。
肖元娘着实陷入了云里雾里。
萧珑将珍珠链收起,拿起折扇,取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轻轻放在桌上,“老鸨说我与你相识,等走时再付银两。”
肖元娘转了转眼珠,生出狐疑。这种人,她实在是没见过。
“这五千两,给你压压惊。”萧珑说着,手指碰了碰肖元娘的脸,“你有着倾城容貌,又身怀绝技,能走出去就走出去。只有莲花才能出淤泥而不染,人不能。”之后抬手解了丫鬟的穴道。
丫鬟即时喊叫起来,可话音还未落地,萧珑的人已掠出窗外。再转头,看到肖元娘眼色复杂,含着落寞。
————独家授权——
海上。
龙九站在甲板,负手而立,迎着凛冽的海风,望向远处。
已经半个月了,找不到她。
只听闻她两次作案的消息。
他可以说坐拥金山银山,可她不稀罕,偏要在刀锋上起舞,拿性命开玩笑。
如此,便是无意回京城。
她所有的亲人如今都在相府团聚,她却飘零江湖。
她连荣华富贵都不想争取。
阿浔……
你要的是什么?
只是一片朗朗天地,只是一个人自由自在么?
不是,他知道,不是那样。
她只是太倔强,命途太苦。
女子如她,男欢女爱花前月下,在她心中大抵是件太遥远太不切实际的事。
所以那夜她盛放成花,所以她道别离。
她只是要留下一段回忆,不枉江湖行,少年游。
甚至不给他时间弄清楚以哪个身份与她共度浮生,就绝然离开。
真的打算一个人孤单一生么?
他不允许。
心,疼。
心疼她。
寒烨走到龙九身后,道:“九爷,大小姐昨日在江南现身,盗取了肖元娘的珍珠链。肖元娘透露,大小姐是拿她的珍珠链换纹银八万两,甚是恼怒。”
“第三次了。”
“是。”寒烨能察觉出语声中那份失落,心头唏嘘。半个月,三次作案,雪衣盗比之往日,未免太忙了些。
“她不是贪心之人,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