渌水依荷起微澜-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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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其中已是有了取代之心的,也未尝可知。本就各霸一方多年,离京城更是甚为遥远。更别提道途便利一桩。”不禁,也是摇了摇头道:“就以盘踞东南沿海几处岛屿的那位而言,其分封之地通往最近府城的官道,并非是朝廷调拨的人手与银两,而是由他家自掏腰包,又出的人力修筑而成。”
叶渟涵亦是初闻此事。不禁是愕然片刻,才缓缓吐出一句忧虑之言:“虽不知这般行事,可是有意为之。若是早已有心。定是不该仅限于此,只怕在当地百姓心中,这藩王远比终日不闻不问民生的府衙官吏,更得人心才对!”
“的确,颇为令人担忧!”轻叹一声。不觉皱了邹眉接着道:“一方如此倒也罢了,可如今却是皆有此等事例频频传出。才让人更觉不寒而栗!若是有那耐不住性子的,欲先发制人出兵而来,必将引得同样心怀不轨之人,竞相效仿。只怕这才是圣上最为担忧之事!”
想到这兵荒马乱的惨烈情形,已使得这旁夫妻二人,顿感背后是凉意阵阵。前世同为和平年代生人,哪里经历过这等的骇人场面。更不敢相信,如今身在京城之中,更是避无可避之处,又怎生了得!
“但此时多方囤积茶叶,想必都是为了易马之用……。”前半句才刚出口,不禁已是连声赞道:“这位果然是好算计!旧年说服余国公主和亲北地之事,想必是早有预料。”
听得相公如此一提,这旁的二奶奶也不免颔首附和道:“万岁此意便在掌控马匹来源,任凭你手中捏着多少茶叶,也休想换作那征战所需之物去。既然有意与之贸易的商贾,也定是借此之际,将价格是一提再提,大可收获一笔意外之财!”
不禁抬头望向北方,才又接着分析起来:“想必当场那位无奈远嫁他国的公主,也未曾得知,自己只不过是朝廷用以拖住各地藩王们的缓兵之计罢了!”
口中虽只提及了那位皇家贵胄,但无疑也在为,府中随嫁远方的卢家二娘倍感担忧。虽不曾见过几回,可到底是府中之人,那身为皇家公主不过是棋子一枚而已,那她这般的身份,岂不是……!
同样在夫君眼中看到了与自己一般的忧虑,两人毕竟不是此世之人,皆无法全然适应远嫁后,便杳无音讯之事发生。漫说这二房的夫妻二人,如今除了二娘的生母吴姨娘外,就是正屋之中的太太王氏也会偶尔,想起这才被认在自己名下,便离府而去的女儿。
“那日听得公主即将远嫁,太太就曾低叹一声,说是当初本不该为利益所动,累了二娘一生。”此刻提来,也是深感凄凉。在他夫妻眼中,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丫头罢了,此番一去,却不知今生可还有望回转家中,再叙亲情?
暂且搁下此桩,那旁卢临渊才转而提起了,近日宝钞提举司中的喜人佳绩。啜了口温茶,又清了清嗓子道:“原以为年初之时,已是小额宝钞发行的高峰所在,岂料我等反复估量,还是略有不足!经历了数月之后,更是深得众多小商户们的欢喜。”
说着,忙是比出三根指头来,直言不讳道:“此番由侍郎大人亲定了人手,再度重新估算后,与前次之差居然高出了整整三成有余!”
“三成有余,那岂不是昼夜连轴忙碌此桩,都未必能按时完成?”
只见他不禁微微一笑,摆手应道:“但如此一来,已是彻底将那暗中煽动大商户拒用宝钞的幕后阴谋,击溃当场!如今只是碍于当日的愚钝之举,才未能重新加入其中而已。”
由此一句,更是叫这旁的二奶奶万分吃惊道:“这么说,此番重新估算出来的三成余,还尚未将之前的大商户全都计算在内……?”
“正是如此!”略显欣喜之色的卢临渊,不觉已是底气十足的朗声应道娘子这句。
如此意想不到的迅猛之势,又怎不叫人欣喜若狂。此刻,不但是卢府之中的夫妻俩,这般作想;就是身为户部侍郎的尹卫国,也是同样按捺不住心中狂喜,才下得马车便直奔屋内,与老妻细说了一番。
这还了得,本以为能高出往日大商户之数,已是万幸之事。虽比起大商户而言,各地中小商户足以倍计,可毕竟资金有限不免略显颓势。又怎能料到,始终不为众人所看好的微弱一方,却是如此后劲十足。甚至有那数额,竟然高出往日倍余的州府,此等情形虽不及过半地界,却也已证明一二。
有以数量众多取胜的府城,自然就有那被大商户垄断城中贸易的所在,只是两者相较而论,后者只占极少部分而已。由此可见,当初户部侍郎力推,宝钞改小面额一桩是何其明智之举!
而其中最为欢喜之人,自然就是圣上无疑,翻看过户部呈上的奏折之后,当即便已是舒展了眉头。此刻端起茶来,还不免是感慨非常!
“殊不知,往日都只顾着数额众多的大商户,未曾留意我朝竟然还有为数如此之众的中小商户。若是早些启用,那眼光独具的卢、汪二人,眼下又该是怎么情形?”心中感叹,却无人能倾诉此事。
若能得知圣上此刻所叹,想必安坐家中的尹侍郎定是惊叹万分!
“怎会有此一叹?”
他却无从得知,这卢府次子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入户部任职,虽由两朝老臣,严阁老举荐之利,却也不乏万岁的暗中授意。若有人细究之下,必将发现期间诸般种种都是有迹可寻的。
一来,年前破格入得六部的官家子弟,就算不以百计,也当可算是万岁登基以来的历年之最,甚至与可比两年之合。只是先前的官场肃清一事,无意间短缺了为官之人,才得以借此之际,顺利将自己暗中查实的一杆人等,填补了六部之缺。
而期间外放的官员又有多少,当属其列之中的,只怕更是令人大吃一惊。只是万事都是轻重缓急,此刻正值多事之秋,自家尚且是泥菩萨过河,旁人家中之事更无暇顾及一二。
然而,他们却是错的离谱,莫看期间所派往各处之人,虽是良莠不齐,但其中却不乏可塑之材。就如同户部这两人一般,乱局之时必将涌现不少可用之人,只是近日宝钞这桩却是太过突然,才使得当今这位是欣喜万分!
原本公主和亲外族,不过是缓兵之计,若想彻底扭转时局却是谈何容易!然此番小额宝钞一事,无异于成了自己手中的另一枚,意料之外的可用之棋,怎不叫人又是惊喜,又是感慨万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后发制人?
此事得以成功,无论对于承办的宝钞提举司也好,还是其隶属的户部也罢,都是再好不过的政绩一桩。于当今这位而言,更是意义不同一般,正是如此,反观此一举措对于暗中煽动大商户们的那方,无异于当头一棒!
饶是再三算计,却也不曾料到宝钞提举司中出了这么两人。不过将所供之人略作调整后,便将其谋划年余,不惜威逼利诱各大商户得其承诺,这才凑足了其中八成之众的一步好棋,彻底是打乱当场!
每每提及这桩来,必是咬牙切齿愤恨不已,只是技不如人,又能如何?原以为就此断了那位手中一项财源,便可使其乱了阵脚,暂缓当前这事。毕竟肃清官场不过是借口罢了,那位矛头直指向何方,却是不言而喻的。
惯是静观其变,后发制人的各方势力也都早有变化之心。随着先帝在位之时的老藩王们陆续离世后,此等急于求变之心,便是早已有之,只不过碍于出师无名之说,才始终苦苦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而旧年起,那位欲以雷霆之势将一杆官员清除出局,更是触动了众人之利。其中有几成是他们费心经营多年,方才安插到位的,已是可想而知。至于暗中排布人手是何目的,便已昭然若是了。
这般辛苦布局,虽是各自为阵,却也免不了在危急之时,互为臂膀以作抗衡,只是私心不除却是难成气候。在考虑再三后,旧年里才合纵连横了诸位藩王,试图先断其一臂,让那位少了财源所在,再各自为阵也好,还是联合举兵也罢。此刻却是为时尚早。
看似一改往日对策,只求断了那位的财源,但其中各自是如何盘算的,皆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不料再三谋划所得,却被那位不费吹灰之力,便迎刃而解了。只是对于真是户部两个初入官场之人所提,还是那位在幕后操作所致,却是众说纷纭。
自此,原本的临时结盟,也已显露了分崩之象。只是碍于京中形势不明,才勉强支撑一二罢了。
若是那位此刻已能获悉,这等破败之势。想必就不会如此忌惮再三了。只是历来各自为阵的诸藩王们,却是难得谨慎非常,比起当今那位来,好似更胜一筹。
想来也正是因此,才没在失算之后。被外人得知一二。只是此番终究未成事,也使得众人起了旁的心思。本是各霸一方,祖上或许有些交集,时至今日还有多少留存,已是不言而喻的。
诸方势力中,欲借此良机宰其一臂。也皆有趁乱而为之心。对于此桩也是大家心照不宣之事,本都是多年蓄养生息,霸者之气也是早已养成。更何况那位自登基以来,依然遵循先帝当年的怀柔之策,也使得众位藩王是暗中得意。
殊不知,当年延续先帝之法不过是权宜之计,毕竟时局未稳便想一步登天。将诸般种种不甚合理之处,一朝改将过来却是不智的。
然而任谁都不曾料到。这一再缓步进行,却被拖延至今。其中的百般无奈,也只有那在位之人最是明了!若非登基时的宗族内争,大可不必拖延至今,想来多方势力蠢蠢欲动也与之有些关联,只是为何捱到此刻,不免让人倍感疑惑罢了。
并不是当年未起这不臣之心,而是皇族内讧看似良机已到,却碍于真假难辨,不敢胡乱出手所致。且不提,众位皆非莽撞之辈,更不愿替人做了嫁衣裳,才是无奈错过了最佳之机而已。
即便如此,年前的合纵连横也都是顾虑颇重,不过一时权宜之计罢了。至于随后之事,还需静观一二方能定夺。然而就是那方,静坐观望之时,这旁已是特变再起。
若说旧年之内,当今那位已在京外肃清了大半,此番却是更为迅猛非常。不到一旬时日,京中落马之人已足有三十余位,比起当初那职位偏低的地方官员来,可谓是大相径庭。
“单是三品官职的便是不下十人,更何况其中还有那两朝为官的一品大臣……。”听着旧时同窗的口中之言,饶是自己并为涉及在内也顿起惊心动魄之感!
比起那史书上所载,近日之事才是深有触动。回想起来,前日此时那位大人,还曾邀约了一众宾朋在自家酒楼之中大摆宴席。又有谁知,不过两日功夫便已身陷囹圄了。
不免悄然抬手,拭了拭额间冷汗,暗道一声好险!当年自家本也是世代官宦,只是到了祖父那辈便已是朝中无人了。不过靠着祖上庇荫自己还有幸成了贡生,却因家中突遭多般变故,才无奈弃了仕途之想,做起了这儒商之事来。
此刻却是不免暗自庆幸不已!亏得当年家中起了变故,自己未曾踏足官场,若非如此,只怕今次时局大变,那桎梏在身之人中必定有自己在列。
原因无它,今日被押入大牢的那位大人家的三公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