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血色贞女纱-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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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政事要紧。”凤流钺不耐烦地扬起长袖,决然地钻入了车撵中。
“陛下,芙妃娘娘。。。。。。她也在永和殿,现在澐妃闹得是不可开交,她控诉芙妃娘娘用药打掉了她腹中的皇嗣。。。。。。”这场争斗只怕非
一时半刻才可平息,弗林自是没有能力摆平的,他不得不向秦王禀报。
“什么?这与芙姬何干?”蓦地掀开车帘,凤流钺神情幽暗地瞪着弗林,厉声发问。
“各中细情,奴才也是一知半解。。。。。。可听宫人回报,现下澐妃娘娘正在大闹,吵嚷着要芙妃娘娘偿命呢。”弗林无奈地轻叹,也为紫苏忧心。
下一瞬,健硕的身影从车撵内跳了下来,凤流钺大步流星地奔向了永和殿。
永和殿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澐素崩溃地嚎啕大哭,双手死死地拽住了紫苏的衣袖,凄厉的吼声从喉间迸出,“你就这么容不得我的孩子?”
紫苏眯起了轻灵的眼眸,早在捻起药碗中的残渣后,便已将眼前女子的险恶用心彻底洞悉了。
此时此刻,她并不恐慌,只因人性的丑陋而心寒。
虽她仍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有何深仇大恨,澐素要这般处心积虑地陷害自己?甚至不惜牺牲来之不易的腹中骨肉?
恰在此时,内殿的地面上拖出了高大的倒影,宫女内侍们纷纷跪了下来,恭敬叩首:“奴婢,奴才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起,都退下!”锐利如锋的视线圈住了那抹卧躺在床榻上的娇弱身影,不悦地抿紧了唇线。
凤流钺看到澐素正在抓着紫苏,喋喋不休地发泄哭闹,厉声低吼:“澐妃,寡人命你放开手!”
本以为秦王到来,见自己滑胎受创,定会怜爱安抚一番,继而对芙姬进行惩处,然则,这一声无情的呵斥,让澐素霎时呆愣住了,脊背开始惊慌地轻颤。
凌厉的目光扫过跪在角落中的太医们,凤流钺大步上前,长臂圈住了紫苏的纤腰,将她从地上扶起,关切地对她耳语:“没事儿吧?”
“我一切安好。”紫苏感激于他在此刻的关怀,继而,丝丝忐忑在心中漾起,略略回眸,所见的却是漫溢在他眼底的温柔与怜惜。
“尔等,给寡人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宽厚有力的大掌裹住了紫苏的素指,凤流钺牵着她在对面的长塌上落座。
凌太医站了出来,跪在秦王面前,沉声禀报:“回陛下,今日臣等来为澐妃娘娘看诊。。。。。。看诊之时发觉娘娘脸色有异,还未等臣有何反应,娘娘就。。。。。。就滑胎了。。。。。。”
“因何滑胎?”神色仍是平静无波,凤流钺不解地询问。
“这。。。。。。”凌太医抬眸望了一眼坐在秦王身旁的紫苏,显得欲言又止。
第二十三章 阴险暗害
更新时间:2013116 10:21:57 本章字数:4572
空灵澄澈的美眸中闪过缕缕担忧,此事,看得出预谋已久,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凤流钺凭什么信任她?
紫苏欲悄然地抽出被攥在秦王掌中的素指,却被他先一步洞悉了意图。
凤流钺转过头,狭长的琥珀色眼眸中满是柔色,他俯下身,凑近紫苏耳畔,低声道出了两个字:“放心。”
惊讶地仰起头,紫苏虽不甚明白这两个字究竟代表了什么,然则,此刻望向她的深沉目光,轻易地舒缓了她的紧张与忧虑。
“说,寡人要你说!”眸子微微眯起,凤流钺厉声命令太医。
“是!臣等在澐妃娘娘的药罐中发现了汤药,而这种汤药并非臣等平日所开药方熬成的。。。。。。仔细追问之下,方知。。。。。。原来。。。。。。”凌太医惊慌地全身颤抖,欢饮都有些断断续续,“原来是芙妃娘娘。。。。。。进来私下给澐妃娘娘开方用药。。。。。。”
另一位太医也跪到了凤流钺身前,大胆地补充道:“而且,芙妃娘娘所开的药方中有两味活血的药。。。。。。微臣等推测,当是造成澐妃娘娘小产的原因。”
凤流钺心平气和地听完了他们的回报,凌厉的目光落在了缩在床榻内侧,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澐素,讥诮的言语逸出齿间:“澐素,你怎么说?寡人给你机会伸冤,还不快讲。”
“陛下。。。。。。”澐素心下一惊,但还是整理情绪,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床榻,重重地跪了下来,楚楚可怜地哭诉:“臣妾。。。。。。臣妾实在是。。。。。。实在是想要保住腹中的皇嗣。。。。。。。听闻芙妃医术了得,这才求她帮我保胎。。。。。。谁知。。。。。。谁知竟出了如此之事。。。。。。是臣妾之罪,未能保住陛下的皇儿。。。。。。”
她的泪流得再多,再汹涌,也无法激起凤流钺心中一丝一毫的怜惜,他只觉得澐素虚假阴狠地让人恶心。VyFX。
“芙姬,你说说看。”宽厚的大掌覆住了紫苏的手背,凤流钺深深地凝注她清丽的面容。
“陛下,我确实给她开了药方,但我开的药中没有那两味活血的药,全部都是给她补气的。”紫苏不疾不徐地为自己解释,她问心无愧,所以面色依然平静,巧妙地将话锋一转:“只是药渣中如何有了那两味药,我不得而知。”
跪在不远处的澐素见紫苏巧舌如簧地辩解,焦急地攥紧了指尖,愈发凄厉地抽泣,摆出了柔弱的姿态,“芙姬。。。。。。为何。。。。。。当日你说我这身子有孕本要担很大风险,你希望用药助我滑胎。。。。。。我当初以为,经过我一番规劝,你已改了主意,打算为我保胎。。。。。。谁知你竟心狠至此。。。。。。他是我的孩子,是条人命啊。。。。。。你怎忍心。。。。。。”
未等凤流钺开口询问,紫苏主动地驳斥她的污蔑:“诚然,我帮她号脉后,确定她气血虚亏,有孕想要生产的,情况是极为险恶的。但她再三央求,我遂决定遵从她的意思。我开的药,并没有滑胎之功效。”
“啊。。。。。。孩子啊。。。。。。我的孩子。。。。。。”澐素难过地瘫坐在地,双手扶着小腹,开始嚎啕大哭。
紫苏很清楚,眼前局势对她十分不利,人家是认证无证俱在,她除了自己的一张嘴,别无他证。
如今,她也不想再做争辩,一切交代秦王来发落吧。
“寡人问你一句,是不是你做的?”指尖轻托住紫苏的下颌,幽深的眸光探入她澄澈的眸底,凤流钺的唇畔漾起了温润的笑。
紫苏气定神闲地直视他犀利的眸子,坚定地回答:“不是。”
“好,你先回宫,这里的事,交给寡人。”凤流钺满意地微微颔首,大掌拍了拍紫苏的肩头。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太医都傻了眼,惊骇的情绪如潮水般地涌入心头。
纵然澐妃滑胎了,他们的话也都将罪责指向了紫苏身上,但秦王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意,反而和颜悦色地安抚紫苏。
一切都说明,秦王根本不打算惩处芙妃。
那么,他们这帮指证了芙妃的人,定是触怒了秦王,是不是都会被牵连下罪呢?
澐素更是无法置信,她傻傻地仰起头,望着凤流钺对紫苏温柔软语,一颗心早就被碾碎了。
她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以为牺牲了腹中的骨肉,冒险一试,便能扳倒芙妃。
可如今呢?她滑了胎,搭上了一条小生命,却根本无法动摇芙姬在秦王心中的地位。
“陛下。。。。。”紫苏惊讶地起身,不甚确定他的用意,“陛下,我现在回宫?”
“是,回去吧,早些休息。”凤流钺扣紧了她的皓腕,带着她步出殿外。
“陛下难道不怀疑我?”空灵的紫眸中漾起了丝丝波澜,紫苏仰望着面前的傲然帝王,道出了心底的困惑。
狭长的琥珀色眼眸中满是信任,凤流钺语意深刻地说:“只要你说没有,寡人就信你。”
几个简单的字听在紫苏耳中,却让她感到了千斤重,点点湿热晕红了那双清澈的眸子,“谢谢。。。。。。我回宫了。”
凤流钺负手而立在回廊上,目送着她纤柔的身影缓步地隐匿在了错落有致的殿阁深处。。。。。。
寰溪殿
“娘娘,喝些茶吧?”毓娟将茶盏捧到紫苏面前,担忧地打量着她,“要不要用些晚膳?”
“不了。。。。。。我吃不下。”紫苏轻抿了口茶,心情仍是很沉重,纵然秦王不怀疑,但一条小生命就这样没了,着实令人惋惜。
毓娟在长塌旁边的矮凳上坐了下来,不禁嗟叹:“那个澐妃真的是用心险恶,娘娘善心为她保胎。。。。。。她却为了陷害娘娘,如此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流掉自己的孩子。。。。。。”
“我只是觉得心寒。。。。。。在这宫中,我步步谨慎,行事低调,只为求个平安,可无论我怎么做。。。。。。是非总会找上你。我不明白,她为何这般容不得我?”垂下头,将额头抵在掌心,紫苏难过地长叹,“还牵连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娘娘,后宫妃嫔嫉妒您,与您自己无关,只因陛下对您另眼相待,那些女人她们视您为眼中钉,肉中刺。。。。。。”毓娟给紫苏覆上了一件披风,贴心地宽慰:“娘娘切勿太过自责了,只不过,以后这后宫中的闲事,娘娘还是不要管的好,保不准还会有其他人想害您。躲得过这一次,躲不过第二次。。。。。。”
毓娟正欲起身离开,只见凤流钺已伫立在内殿外,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陛下。。。。。。奴婢给陛下请安。”
“起,下去。”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紫苏,知道她心中定是哀伤自责,实在是放不下心。13717993
恭敬地服了服身,毓娟走出了内殿,顺手合上了殿门。
凤流钺缓步走向窗边,冷唇微启,散出了沉稳的字音:“不要难过,更不要自责。。。。。。你已尽了力。”
晶莹的泪滴自眼角潸然落下,紫苏猛地站了起来,旋然转身,快步扑向了凤流钺的怀中,双臂扬起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脖颈。
刚毅冷峻的脸庞上拂过了丝丝惊讶,渐渐地,欣喜的笑爬上唇畔,怔然举在半空的手臂倏地收拢,紧密地回拥着紫苏。
“谢谢你相信我。。。。。。”踮起脚,紫苏微扬下颌,唇瓣靠向凤流钺的耳际,小声喃语。
温香扑向鼻尖,痴缠了凤流钺的视线,他捧住了紫苏的粉颊。
粗粝的指尖沿着她的脸侧细细抚摸,凤流钺低下头,冷唇吻上了紫苏的额头,欣喜若狂地低语:“这是你第一次奔向寡人。。。。。。这一刻,该好好牢记才对。”
淡淡的绯红飞上粉颊,紫苏羞涩地别开了眼,想要挣脱,却无能无力。
洞什悄了。凤流钺根本不打算再放她逃开,灼热的吻如雨点般地坠落在她的眉间,鼻尖,直至那丰润红艳的樱唇。。。。。。
两人并肩坐殿外的回廊上,互相依靠着。
“是我的错,不该介入这件事。。。。。。本以为能利用自己的医术保住她腹中的孩子,全了那份身为母亲的爱心,谁知。。。。。。”泪眼朦胧地仰望暗沉的夜色,紫苏感伤地蹙起了眉间。
凤流钺揽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倚在自己身侧,沉厚的嗓音扬起:“怪不得你。。。。。。寡人在这咸阳宫中生活足有三十年了,什么没见过的。在这里,你的善良,你的宽厚,都会成为你的弱点,成为他人攻讦你,陷害你的筹码。现在。。。。。。你还怪寡人太过冷酷,狠心吗?”
时至此刻,紫苏似乎才能对凤流钺往昔的行为有了些许理解,“我不知道。。。。。。”
“人到了绝境,为求自保,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忆起往昔,凤流钺神情愈见黯然。
紫苏缓缓地直起脊背,担忧地凝视着凤流钺,“陛下,澐妃她。。。。。。她是自己加了那两味药吗?还是太医他们。。。。。。”
“她以及她身边的宫女都已经招了。”大掌亲昵地抚摸紫苏的墨发,凤流钺轻笑着翘起唇角,“在寡人眼前耍这种花招,她们的胆子果真够大。”
他最讨厌自作聪明、心机深沉的女人,所以,他动用了刑罚,迫使澐素及她的宫女将一切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