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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宫斗不如养条狗-第51部分

小说: 宫斗不如养条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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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怎么了?”常喜听见响动立即跑进寝殿,跪在男人床前,担忧的打量男人苍白的面容。他好似听见皇上喊了德妃娘娘的名字,不知做了什么梦,让堂堂帝王惊怕成这样。

“给朕倒杯水。”定了定神,周武帝哑声开口。明知道梦中的情景不可能发生,他眼下却十分后悔,不该向母后妥协,让桑榆陪她诵经。万一桑榆受她影响真起了避世的心思,想要四大皆空,六根清净,自己该怎么办?不!他绝不允许!

“皇上,喝水。”常喜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紧握成拳,骨节发白的手边。

周武帝接过一饮而尽,这才感觉稍微好受一点。

常喜放好茶杯,伺候皇上重新躺下,正想退出大殿,门外的侍卫忽然跑进来低声禀告,“启禀皇上,闫统领殿外求见。”闫俊伟腰佩蟠龙令牌,是大内最高通行证,无论何时,只要他求见,禁卫军都不得阻拦。

“让他进来。”周武帝立即起身,匆匆披上一件外袍迎出去。他曾经吩咐过,只要有了孟国公和韩昌平的消息,闫俊伟要第一时间通知自己。眼下已过子时,宫中早已下钥,他此刻来见,九成是为了这事。

闫俊伟早已侯在偏殿,手里拿着一份谍报,面庞看似冷峻,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却比往日略显放松。

一进来就紧紧盯住闫俊伟的表情,周武帝高悬的心放下了一半,快速挥手免去他的行礼,接过谍报一目十行的看完。

“孟国公身体可好?”他往椅背上一靠,沙哑的嗓音泄露出了他内心的紧张和疲惫。

“国公爷已经接受了治疗,手脚有些冻伤,不日就好。反倒是韩昌平,身体连年近五旬的国公爷还不如,一时半会儿恐起不了床。没想到孟家军竟也出了内贼,在国公爷的马匹上做了手脚。战马陷入疯魔,直接跑进了泥水滩,否则国公爷岂会中了这等拙劣小计。”闫俊伟开口,愤然的语气转为遗憾,“只可惜找到两匹马尸时已过去了两三天,很多证据已经查验不出了。”

“保护好孟国公,再多派几个人去查探此事,不把内贼揪出来,朕心难安。”周武帝敲击桌面,俊美的脸庞透出一片肃杀之意。

“是。”闫俊伟拱手应诺,想到边关的情况,深感敬佩的开口,“国公爷回到营地后,营地里将士们的欢呼声和吼叫声冲天而起,响彻云霄,一直传入了蛮人皇廷,令蛮人惊慌失措,彻夜难眠。安扎达探明消息后撤军十里避其锋芒。以一人之力敌万众之师,孟国公不啻为当世第一名将!”

周武帝低笑,徐徐开口,“孟国公回归,我军士气大震,想来,此一役很快就会结束,将士们还能班师回朝过个好年。”话落,他冷硬肃杀的表情一扫而空,扬手对常喜高声命令道,“摆驾慈宁宫!快点!”

“皇上,您先加件衣服。”常喜连忙上前拦阻。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袍,皇上也不觉得冷!

“还等什么?替朕更衣!”见自己衣衫不整,周武帝有些懊恼,对殿内职夜的宫人命令道。这个样子可不能去见桑榆!

“皇上这么晚了去慈宁宫干什么?”待皇上转回寝殿换衣,闫俊伟低声询问常喜。

“德妃娘娘而今住在慈宁宫。”常喜的回答简单扼要,闫俊伟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除了德妃,谁还能让皇上如此失常?他早该想到。

“统领,您什么时候让常喜死?”常喜压低嗓音,面白无须的脸庞满是希冀。

“怎么?做太监不好吗?好歹也是大内总管,相当于正四品官员,别人求都求不来。”闫俊伟嬉笑,一反之前的冷峻。见属下脸皱的跟菊花一样,人皮面具都快掀起来了,这才严肃开口,“再过半月吧,继任者还没调教好。”

常喜大喜,正要给统领作揖,周武帝已快步从寝殿走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外罩纯黑貂皮大氅,俊美无匹的脸庞,尊贵非凡的气质令人不敢逼视。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没想到这话也能套用在男人身上,大半夜的还如此盛装,也不嫌麻烦!闫俊伟一脸严肃,心中却在暗暗吐槽。

“你可以走了。”周武帝摆手交待,匆匆登上了前往慈宁宫的御撵。

“是。”闫俊伟立在廊下目送,转身离开时再次决定要好好巴结孟炎洲。这位可是皇上正儿八经的大舅子,别无分号。

﹡﹡﹡﹡

慈宁宫的大门早已关闭,门内守职的太监认出常喜大总管的声音,不敢怠慢,连忙开门迎接。金嬷嬷听见响动快速奔出,看见大步而来的明黄色身影,立即伏倒在地。

“德妃娘娘在何处安寝?”男人脚步未停,边走边问。

“奴婢带皇上去。”见皇上表情焦急,步履仓促,金嬷嬷心知有事,连忙爬起来带路,又另派了宫女去给太后禀报。

大雪纷飞,空气冰冷,吸入肺部甚至会带来一阵刺痛感,男人却连伞也没撑,任由雪花飘落到他俊美的脸庞上,融化成一粒粒水珠。

常喜几次上前打伞,可男人的脚步实在太快,连身为暗卫的他都没办法跟上,只得悻悻罢手。金嬷嬷刚带了一小段路就发现皇上已甩掉了自己,径直往德妃娘娘居住的偏殿走,仿佛早已知晓。

周武帝自回魂后五感比从前灵敏数倍,凭着直觉和空气中断断续续的香味,他很快就找到了桑榆的住所,仿佛有一根绳子在中间牵引。这感觉很奇妙,令他心情愉悦。

无需询问,听见里面清浅的呼吸声,他知道自己找对了。推开殿门,越过猛然惊醒的冯嬷嬷,他走到床前,默默凝视女人的睡颜,想要抚平她微蹙的眉头,伸出手却又停住了。他的指尖太冷。

就在他犹豫的片刻,孟桑榆缓缓睁开双眼,看见床边伫立的高大男人,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好在常喜点起了灯盏,她看清男人的面容,这才迅速找回理智。

“皇上?!你怎么来了?”她撑起上半身,惊愕的低喊,连行礼都忘了。

周武帝脱下大氅,微笑俯身,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桑榆,孟国公找到了,他很好,不日就能回来。”

“啊?”孟桑榆保持着惊愕的表情,好半晌才消化了这个消息,迅速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没事?”拽住男人的衣襟,她反复询问,嗓音里隐含颤抖。

“是真的。”垂眸看看她‘大逆不道’的手,男人的笑容加深。这样率性的桑榆才是他熟悉的桑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孟桑榆放开男人,改去扒拉自己的头发,明明想大笑,小脸一皱却差点哭出来,胸口满溢着狂喜,几乎快要爆炸!她赤着脚,用力在地上蹦跶,将心中的喜悦和连日来的压抑尽数发泄。

双手环胸,周武帝脸上的笑容越发浓烈,眼中的深情和宠溺已到了无法遮掩的地步。这女人只要一高兴过头就会扒拉自己的头发,然后在地上蹦跶,再然后……再然后会抱起阿宝不住亲吻。明明一副疯癫的模样,可他却觉得那么可爱,那么率真,令他百看不厌。

周武帝正沉浸在过去的美好回忆中,不想女人猛然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不住亲吻,笑嘻嘻的连声道,“谢谢皇上,谢谢皇上,我太感谢了!”高兴的快疯了!

“呵呵~”男人愉悦至极的笑声在殿内回荡,将女人抱起,让她赤裸的双足踩在自己的龙靴上。虽然殿内烧了地龙,不会冷到对方,可他就是喜欢这种紧紧相贴,亲密无间的感觉。眯眼享受女人热情的啄吻,他对她的欣喜若狂感同身受。

真正爱一个人,连快乐和悲伤都会共享,这感觉很微妙,让他本就柔软的心直接化成了一汪春水。

太后披着一件大氅站在门边,静静看着殿内的一双小儿女,素日的平淡被一抹微笑取代。

“看来孟国公是找到了,走吧。”她摆手,挥退殿内的一众宫人,似想起什么,看向金嬷嬷慎重吩咐道,“时辰不早,你看着差不多了就进去提醒皇上,叫他早些回宫,哀家这里可不是他能留宿的地方。”

金嬷嬷低声应诺,看见太后眼里一闪而逝的促狭,对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肆意亲近的皇上致以最深刻的同情。将德妃迁到慈宁宫,太后一定是故意的!  
 
 
 
  
 
 59、改观 。。。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投在地上的剪影融成了一体;密不可分。待巨大的喜悦过去,淡淡的悲伤却浮上心头;孟桑榆闭眼;想要忍住眼眶中溢出的泪水。父亲没事了;可阿宝却永远不在了,没人知道;阿宝于她而言有多么重要。他去了,为防他人诟病;她连哀痛都不敢表现出来。既然有发泄的机会,那么,就在今夜;就在此刻,请允许她在心中为他祭奠。

“桑榆?”感觉到脖颈间传来的湿热,周武帝皱眉,擒住她下颚将她的脸颊抬起。白皙的脸庞上早已泪流满面,一向坚强的女人正在默默啜泣。

“这是怎么了?嗯?有什么事跟朕说!”男人的语气非常压抑,虽然梨花带雨的面容很美,可他却极不喜欢!

“没事,我……臣妾太高兴了,高兴到喜极而泣!”孟桑榆迅速擦干眼泪,脆弱的神态顷刻间消失,仿若一场幻觉。从大悲大喜中回过神来,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足踩在男人的龙靴上,自己的双手环抱在他脖颈上,姿势亲昵的过分。

进宫三年,这是她第一次失态,还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略感惊讶,可不能否认,有人与自己分享快乐和悲伤的感觉很不错。人有时候压抑的太久,确实需要发泄。

“是吗?”男人眯眼,不置可否,垂头亲吻她濡湿的眼角,将上面残留的苦涩细细舔去。

“皇上……”孟桑榆张口,表情有些不自在,未尽的话却被男人翻搅的大舌堵住,变成了诱人的嘤咛。室内除了唇舌交缠的声音再无其他。

冯嬷嬷和金嬷嬷守在门边等候,听见里面的声响,冯嬷嬷略感不适,金嬷嬷却不动如山。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金嬷嬷见差不多了,走上前敲响房门,低声提醒,“皇上,时辰不早,您该回去了。太后她老人家说了,这里是慈宁宫,不是您留宿的地方。”

周武帝正将手伸进桑榆的衣襟,在她浑圆饱满的半球上用力揉捏,头埋在她颈间忘情吸允。两人毕竟是成年人,心情放松了,又空旷日久,都有些情难自禁。金嬷嬷的提醒仿佛一道魔咒,将室内火热旖旎的风情瞬间打破。孟桑榆回魂,迅速推开男人,眸光闪烁。她竟然被这个男人蛊惑了!

该死!周武帝红着眼睛低咒,将桑榆扯进怀里扣住,哑声道,“让朕再抱一会儿!”

感觉到男人抵在自己腰腹间的硬物,孟桑榆不敢乱动,乖乖让他抱着。浓烈的情欲退去,淡淡温馨和脉脉温情在微凉的空气中流淌。

“朕走了,送朕。”埋在女人颈间深呼吸,周武帝抬起头来时霸道命令。

孟桑榆屈膝应诺,正准备披件大氅,男人却已先行拿起了外袍替她穿戴,末了蹲下身,握住她小巧的玉足,替她套上罗袜和绣鞋,动作极其自然极其熟练,仿佛做过千百回。孟桑榆垂眸看着他动作,眼神说不出的复杂。若这人不是皇帝,她会动真心也说不定,哪怕是在标榜一夫一妻制的现代,这样的温柔呵护也实属难得。

穿戴整齐,男人笑着理顺她披散在两颊的乱发,又用大氅将她包了个严实,这才牵着她的手推开房门。冯嬷嬷和金嬷嬷像两尊门神,一左一右守着,被挤兑到角落的常喜正低着头,满脸的同情。和媳妇亲热也得限时,皇上真够憋屈的!

“叫御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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