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宠妃-第9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砰的一声,树干被野兽撞开,元洛逸和陆展齐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到远处的树上,陆展齐的左臂也被抓出几道血痕。
元洛逸倒地咳嗽几声,喉间隐隐有些血腥味,他强咽下,继续扑上去同野兽搏斗。
陆展齐心里很难受,他没想到元洛逸在关键时刻还会救他,他以为他恨不得他早点死。左臂还在不停地流血,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咬咬牙,还是冲上去和元洛逸并肩作战。
“为什么救我?”他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元洛逸脸色黯淡,缓了会只吐出两句话:“第一,我们做过十几年的兄弟。第二,”他顿了顿,又接着道:“你若死了,她肯定不会好过的。”
陆展齐站在原地,全身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心里油然生出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觉得,除了身外的条件,他仍然比不上元洛逸。
一会儿的愣神,已经让野兽抓住机会,元洛逸气急败坏地拉着他一起躲开,斥道:“你还真不想活了是不是?”
陆展齐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走的不是时候,前面凶险,不得有片刻放松。他思量片刻道:“我们先上树躲一躲,这东西虽凶猛却不会飞,等洛琛带人来再说。”
元洛逸点头,两人一同飞上了高大粗壮的树枝上。
元洛琛片刻不敢含糊地冲出林外,禁卫军将领韩德一见他的样子便知道出事,立刻召集了两百精兵带着锋利的武器和捕兽工具随他一同进了林子。
外面引起了极大的骚。乱,大家都知道出事了,猜想着里面到底遇到了什么样难对付的东西。看着这阵势,陆景初一下子就慌了,她急急地往里面冲,跟着他们追问:“到底出什么事了?谁出事了?”
元洛琛骑在马上看她一眼,低声安慰道:“不用担心,洛逸没事,只是里面有头难对付的东西,多带些人而已。”
“真的吗?”陆景初有些不相信地问了一句,心里还是砰砰直跳,她今天跟他怄气,都没说上几句话,也没嘱咐他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夏诗瑾走过来安慰地抚了抚她的肩膀,将她往外面带了些,轻声说道:“放心吧,王爷都说没事就肯定是没事,再说洛逸他武功那么高,不会有事的!我们不要妨碍他们办事了!”说完便对元洛琛点了点头:“王爷,放心去吧,注意安全。”
元洛琛便带着人马立刻冲了进去。
陆景初在台子下面焦急地走来走去,心里后悔得要死。明明先前不是什么大事,她却要同他别扭着,现在出事了,她害怕得厉害,要是他平平安安地出来了,她一定跟他低头认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什么她就给他什么!14063239
夏诗瑾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站着,可是心里也同样是紧张,手心都有些湿意。
原本在一旁兴致高昂的邱灵,此刻像个炸了毛的蚂蚱,吵嚷着要骑马冲进去,谁拦她她就对谁拳打脚踢,最后还是埙王厉声呵斥了几句才让她安静下来。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吸引来了元凌天和皇后,皇后一派焦急地拍着手道:“这里面到底怎么了?以往不都好好的吗?怎么今年偏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真叫人担心死了。昨天是谁去巡的山啊,怎么什么都没发现,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做事啊?”
元凌天漠然地听着,可是紧攥的拳头却昭示着他的心情也不太好。
一会儿便有一队人马现出来了,陆景初拔腿就冲上去,在人群中四处寻找,口中不停地问着:“睿王呢?他怎么没有出来?”
出来的几个人身上大多都挂了彩,还有几个稍微健全的扶着他们,陆景初略过前面几个人,急急地往后追望去,却看到了同样被搀着的陆展齐,他左臂的白色袖子几乎被血浸透,衣袍下摆也破损许多,右腿上也有血迹。
她惊恐地冲过去扶住他,急切地问道:“哥,你怎么伤成这样?你要不要紧?快,快,我扶你进去治疗。”
陆展齐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安抚道:“别这么着急,我就一点点皮外伤,不是很要紧!”
陆景初扶他走两步,又蓦地停下步子,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洛逸呢?他受伤了没?”
“他还在里面,他要留下来帮洛琛,不过还好,没受什么伤。”
“那就好。”陆景初这才松口气,急忙搀着他进了他的营帐,同时有随行的御医也跟着进去了。
姚婉婷正在营帐里整理两人的衣物,乍一看到陆展齐浑身是血的进来,吓得脸色惨白。待回过神来,她立马冲过去拉开陆景初,自己扶住了陆展齐。
陆景初被她拉得一个踉跄,心里感叹她怎么这么大力气,可是她来扶也是情理之中,她自己便只好默默地站在一旁。
陆展齐看了她一眼,终也是黯然地垂下眼,没多说什么。
御医将他的左袖直接剪了下来,露出被划得鲜血淋漓的臂膀,陆景初吓得手指轻颤。
“快,去打盆热水来!”御医急忙地喊了一声。
姚婉婷眼含泪光,大声地冲陆景初吼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哦,哦。”陆景初被她吼得呆了呆,反应过来立马端着盆子出去打水。
陆展齐脸色沉了沉,对姚婉婷沉声说道:“她是我妹妹,不要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姚婉婷心尖一痛,默默点头道:“我只是太着急了,我…我担心你!”
陆景初打好水来,御医先用热毛巾帮他清洗了一下伤口,水盆里的水立马都变红了,臂膀上的伤口也清晰地暴露出来了,那皮肉翻裂开来的模样,真是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林中的部队也出来了,最终他们用了最厉害的迷。药才暂时将这猛兽降服,收入笼中先压了回来。
元洛逸一步从马上跃了下来,焦急地在前面涌上来的人群中寻找陆景初的身影。他身上也受了些伤,但因衣服颜色暗沉,并不大明显,更多的还是因为撞击而受的内伤。
这么生死走一回,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陆景初,他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地感受一下她的温度。他想念她,比任何时候都想念!
巡视一周没见着她的影子,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对劲,急忙抓住旁边一个人问道:“王妃呢?她人在哪里?”
“王妃刚才扶着陆公子进营帐了,王爷去陆公子的帐里便可看见王妃了!”
他颓然地松了手,心里像追进深渊般沉了沉。耳边顿时响起了女子的哭声,手臂也被抱住,他木然地回头看去,邱灵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洛逸哥哥,还好你没事,担心死灵儿了!要是你出了什么,灵儿也不要活了!”
他任她抱着,沉默了会儿,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松手。”
邱灵一愣,眼泪更多了,仍是紧抓着不放,哭嚷道:“我不松,我刚才差点吓死了,才看见你没事,我舍不得松手!”
“本王再说最后一遍,松手。”他眼神凌厉,面部的线条坚硬而冷冽。
或许是被他身上骇人的气势吓到,邱灵身子一颤,不自觉地就松了手。
元洛逸面无表情,半敛着眸往自己的营帐中走去,随行的御医都被他呵斥地离开了,最后还是卫然在身后小声说了一句:“王爷身上的伤要是不处理好,王妃看见后会担心的!”
他终于妥协了。
陆展齐的手臂包扎好,因背部、腿上还有其他伤口,御医要替他清洗上药,姚婉婷委婉地道出不方便,让她先回避一下。
陆景初也放下了心,而且心里还惦记着元洛逸的事,便急忙离开了。出去之后才发现大家都回来了,她没看到元洛逸的身影,一时以为他出事了,害怕地手足无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双腿发软。还是邱灵冲过来推她她才回过神,邱灵愤懑不平地对着她嚷道:“你刚才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洛逸哥哥刚才在找你,你到底关不关心他的?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凭什么洛逸哥哥就只看得上你一个人!”
陆景初听了半天就只听到她说他在找他,心里顿时喜不自胜,连忙握着她的手问道:“那他人了?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击他下脚。邱灵看到她握着自己的手,心里有些别扭,抽出来不自然道:“你你你自己不会去看啊,洛逸哥哥回营帐了…”
她话音刚落,陆景初便急急冲了回去,掀开帐篷帘子的那一刻,急切地问道:“洛逸,你有没有受伤?”
元洛逸正坐在桌边喝茶,还未开口,陆景初便冲过去拉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看到没有什么伤口才舒一口气。
她一把抱住他,心里有些余悸,感恩地念道:“还好你没事,我吓死了吓死了!”
元洛逸依旧表情平静,淡淡地问了一句:“他呢?你哥伤得怎么样?”
陆景初想到陆展齐身上的伤口,有些伤心地道:“我哥伤口好多,他好像伤得挺严重的,不过御医已经为他包扎好了,不用担心了!”
☆、危险重重
陆景初想到陆展齐身上的伤口,有些伤心地道:“我哥伤口好多,他好像伤得挺严重的,不过御医已经为他包扎好了,不用担心了!”
元洛逸低声应了一声,松开了她,道:“先坐下吧。”
陆景初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更加急切,依旧抱着他着急地问道:“你还在生我气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可是你不要生气了好吗?我道歉,或者你明白告诉我,你到底在气什么?是因为我哥吗?我昨天跟我哥只说了会儿话,没做什么事情,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以后都不单独和他说话了可以吗?”
元洛逸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他并没有逼她什么,可是她这么不安的样子,让他陷入两难。他只是贪心不满足而已,说到底也怪不得她,至少她以前根本就是讨厌他,现在她却还能明说她喜欢着他爱着他。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永远得不到满足似的,他这么爱她,当然希望她心里只有他,可他尽再多努力,也比不过陆展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他觉得有些累了,很无力很疲惫。
得不到回应,陆景初沮丧地松开了他,垂首道:“你一定要那么介意我哥吗?我跟他又没什么,他是照顾我从小到大的哥哥,你难道要我不要他了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你以前那些事我也没有过问过你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呢?”
“我以前哪些事?你知道我哪些事?”元洛逸直直地站着,灼热的视线直视着她的头顶。
他从前的生活单调的就只有训兵和杀人,她能知道些什么,或是她又自以为是些什么?
陆景初绞了绞衣襟,欲言又止,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我不想提了,我不想和你吵架,你累了,休息一会儿吧,我出去走走。”
她转身走出了营帐,每一步都走得那样沉重,眼里酸涩得都流不出泪了。他们明明昨天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她以为她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她都已经够拉低姿态了,他还想怎样!她从来就是骄傲又不善解人意的人,她现在跟他在一起之后,已经学着体会别人的感受,多为对方着想了,可是他却好像一点不领情。
元洛逸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去了,偌大的营帐里面就剩下他一个人,心中似有一把烈焰在燃烧,几乎要烧毁他所有的理智。安静像洪水猛兽一般朝他袭来,让他窒息一般的难受。
嘭。一声巨响,身旁的木桌在他的掌下断成两半。
晚上,聚会还是正常举行了。临时搭建的巨大帐篷里,大家分桌而坐,最上面的高位上坐着元凌天和皇后。右手边放置着那个关着野兽的大铁笼,里面的野兽看着恹恹地趴着,毫无杀伤力。
四周有人低声议论着这么个罕见的怪物,还有一些亲自见识过它威力的,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