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宠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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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展齐沉默地望着他,不发一语,只是面色十分凝重。
陆景初觉得他今天说话怪怪的,“你怎么也在这来了?”
“没什么事做,便想着出来走走,就走到这了。”他望了一眼眼前的石桌,挑眉道:“这新砌的桌子看起来比旧时的顺眼,之前的那个的确不适合这里的风景,不适合存在的东西还是被早些被替换的好,不然迟早会被发现,避免不了被拆掉的命运还要受到工匠的一番唾弃,更会毁了这风景的雅致。”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陆景初奇怪地望着他,想起来了,嘟囔道:“以前那个不是被你一掌给劈了嘛…不换新的,难道还要用个破的?”
元洛逸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凝重而诡异。
陆景初最受不了这种气氛了,尴尬地收拾桌上摆的几个菜碟,“那个,我吃饱了,哥,把这些收起来吧。”
陆展齐松开紧握的双拳,把碟子收进食盒里,淡笑道:“以前的那个石桌也未必不好,若不是洛逸有心破坏了,摆在这里,其实无伤大雅,也不太会引人注意的。”
元洛逸抿着唇角,眼神深邃地望着他,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无声无息。
陆景初又尴尬了,哥哥不是和他关系挺好的吗?怎么现在看着两人好奇怪的感觉,气氛冷得她想加件衣服了!
“呵呵…”她干干地笑道,“一个桌子而已啊,无所谓啦,反正来这里是来看风景的,无所谓无所谓啦!”
两人同时望向她,目光深沉,还是没有说话。
陆景初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气恼地撅起嘴,站起身子,“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元洛逸也站起来,拦在她前面,“既然碰到了,就陪我下盘棋吧,听府里下人说你挺爱下棋的。”
陆景初眸光一亮,立即笑着问道:“你带棋了啊?”
元洛逸微挑剑眉,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陆景初正准备答应,她好长时间没下棋了,也不知元洛逸下棋下得怎么,陆展齐却也走过来,拉开她,站在中间微微隔开她和元洛逸两人,拢了拢她的披风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这棋我陪他下。”
陆景初不情不愿地望着他,想要拒绝,可是陆展齐一个严厉的眼神过来,她只好讷讷地点头道:“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点!”他拍拍她的头。
陆景初走到亭子边,又对元洛逸说道:“改天我们有时间再切磋吧,我先回去了。”
元洛逸也淡笑着点头,“嗯。”
直到看到她的背影逐渐走远,元洛逸才卸下一脸的假笑,转过头看向陆展齐,他也正神色晦暗深沉地望着自己。
“她已经走了,你有话可以明说了。”陆展齐先开口,心里仿佛已经做好了打算。
元洛逸走近几步,直视他的眼睛,眸色阴鹜,“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我知道你都听到了,虽然对于你的出现很意外,可是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就把话挑明了说,我是喜欢她。”陆展齐知道他都听到了,习武之人耳力自是比常人好,况且他那一番明示暗示的话语。
砰。元洛逸直接一拳挥上去,陆展齐踉跄地撞在柱子上,嘴角马上就流出血丝。
“你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很混账!”元洛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打人的手紧握着,指骨泛白。
陆展齐轻笑一声,抹掉嘴角的血迹,望着他道:“混账也好,你不是我,你怎知我和她相处这十几年的点点滴滴,怎知挣扎几宿却还是不舍放手的纠结痛苦!”
他面色一滞,他这十几年都在边关,根本没有进入她的生活,可就是回来这些时日,他便像入了魔一般,更不用说和她日日相伴的哥哥了。可是,他终究是她哥哥,是留着相同血液的亲人,怎么可以这样?
“展齐,以前我们四个之中,最温润懂理的是你,最循规蹈矩的也是你,却不想做出这般惊世骇俗之事的,还是你!”元洛逸走到桌边坐下,将棋盒子打开,“先下完这盘棋吧。”
陆展齐撑起身子,走到他对侧坐下,有一丝黯然道:“我不想这样的,我们是那么好的兄弟,我知道你也喜欢她,可是,恕我不能放手。”
棋场如战场,元洛逸步步紧逼,丝毫没有留一丝余地,正如他说的话一样。
“你不能放手,可是我也不能冷眼旁观你这样错下去,更加不可能容忍你拖她下水!”
陆展齐执子的手一滞,元洛逸却已吃掉他最后一个大将,将他的元帅逼到死角。
他惨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将元帅引出巢穴,与他将帅直面,所有兵马,同归于尽。
“逼至绝境,即使所有人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但是我绝对不会就此认输。”
元洛逸眸色更加暗沉,暴戾地盯着对面的陆展齐,“你果真是疯了,你只顾自己的感受,有没有想过会有多少人会因此而受伤?也包括她。”
陆展齐一愣,眼神涣散无光,前几日陆景初被逼得快发疯的模样通通涌进他的大脑,脑子里面开始剧烈地疼痛,要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他痛苦地捂着头,他会伤到她吗?不、不会的,他会用尽生命去保护她,怎么会让她受伤。
“你不用再说了,我早就下定决心了。”他双眼泛着血丝,却坚定地看着元洛逸。
“你太自私了,你想死不要紧,我不会放纵你拉她下地狱的!”相比他的暴躁,元洛逸更加得冷静,说出的话却带着股慑人的气息,目光中透射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陆展齐疯狂地红了双眼,双手拍着石桌上,撑起身子大声吼道:“那你要我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要我离开她,就相当于挖我的心放我的血?你以为我好受吗?我受够了,我不会放手的,况且她早就答应我了,她是自愿的!我不会再放手了!”他凭什么管这么多,他为什么要破坏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私心想要和她在一起,你自己喜欢她,所以就不允许我喜欢她。你就不自私吗?你喜欢她就直说,你要是想要在背后使坏,我也绝对奉陪到底,只是,最后伤她的人恐怕是你!”
“陆展齐。”元洛逸腾然站起身子,额角青筋暴露,胸腔中的怒火波涛汹涌,“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当初那个风度翩翩的温润公子到哪里去了?我看你真的需要冷静地好好想想,你清醒一下吧。”
他愤怒地拂袖而去,留下木然的陆展齐在原地,颓然地跌坐在座位上。
兄弟情,就此破裂。
不论陆展齐是怎么想他的,他并没有那么介意,可是——她是自愿的…她是自愿的…这句话就像魔障一样笼罩在他耳畔,让他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被硬生生挖出来一样。
第二天,姚婉婷主动找到陆展齐的房间门口,敲门看他在不在里面。
这几天他都没有怎么理她了,全然不像刚开始那样时时陪着她照顾她,让她很不适应!她想,他若是忙着,有事忽略了她,那她就主动来找他把,顺便也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怎么是你?”陆展齐的眸光在一瞬间便暗下去,他还以为是景初来找他。
姚婉婷看着他的表情微微尴尬,“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没什么,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他有些疲惫地开口。
姚婉婷有些失落地低下头,“这几天除了吃饭都没怎么见你,你真的很忙吗?”
“有一些吧,你要是觉得再府上无聊就出去走走吧,最近京城里挺热闹的。”
“那我们一起出去吧,上次去游湖,湖边的桃花开得正盛,还有柳树都抽了新芽,这次去不知道是什么场景呢!”姚婉婷有些欣喜地憧憬着,期待地望着他。
陆展齐望着她期待的样子,有些不忍地开口道:“我很累,就不陪你了。你要是想去可以带若水去,我再派两个人跟着保护你们。”
姚婉婷失落地垂下脸,“那还是算了吧,我带若水去干嘛,她只是个丫鬟而已。”
陆展齐微微皱眉,“丫鬟有什么不妥吗?景初出门就喜欢带着绿竹的。”
姚婉婷面色一僵,随即摇头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若水她不喜欢出门去玩,在府里时她就喜欢呆在府里,不爱出门。所以,那是算了吧,改天你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去。”
“嗯。”陆展齐轻轻点头,“你还有什么事吗?”
“啊?哦,没有了!”姚婉婷脸色不太好地笑道,“那我先走了,展齐大哥,你注意休息。”说完便慢慢离开了,心里沮丧得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陆展齐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复杂,婉婷是个好女孩,他不想伤她的,可是世事难两全。想着,他便朝景园走去了,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他心里总是这么不安,一定要见到她才好,他是疯魔了,除了景初,没有人能够救他。
“小姐呢?”他走到空旷无人的园子里,奇怪地问门口的仆人。
“少爷,小姐吃过早饭之后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
“绿竹呢?她跟着没?”
“没有,绿竹把小姐的衣服床单拿去后院洗了,小姐一人出去的。”
陆展齐脸色阴沉,“知道了,她要是回来去通知我一声。”
说完便离开了,心里不放心,又去问了门口的守卫,确定她没出门,只是那会去了哪里?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只是不能接受。
陆景初拿着自己的棋盒子屁颠屁颠地跑到紫云阁的门口,看似颇有兴趣的样子,其实找他下棋也只是个幌子,她还有件事要拜托他呢!
“你们家王爷在不在里面?”
“陆小姐,王爷在书房。”卫然回答道。
“哦,知道了,我进去找他。”她跑进去,走到书房门口,恭敬地敲了敲门,再不敢直接推门进去了。
“谁?”元洛逸看着手里的公文,头也没抬。
“是我,陆景初。我昨天不是说会找你下棋的吗?你现在有时间吗?”
是她?元洛逸关上手里的公文,眸色深沉。他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她,她能活得这么没心没肺,可是他却不能。他不想对着她那单纯无邪的笑靥,可是联想到的却是她和她哥哥乱伦的事。
“元洛逸,你干什么不说话啊?你不会连下盘棋的时间都没有吧!”陆景初抱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他还是没法拒绝她,况且他也不能拒绝,他现在要理智一些,不能感情用事。若是他不想办法阻止他们的进展,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带离他的身边,让自己更多地进入她的世界,也让她了解自己的世界。
陆景初推开门,幽怨地瞪着他,又开始摆架子了!害她在门口站半天!
“干什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我百忙之中抽空来陪你下棋,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元洛逸戏谑地望着她。
“是,我知道你是大忙人,知道你的时间宝贵。您能割舍些时间给我,我真是感恩戴德,泪流满面了!”
元洛逸看着她的样子,笑而不语。
“在哪下?”陆景初巡视了一圈书房。
“就在书桌上吧。”
“哦,”陆景初把棋盒子放下,又动手帮他理了下书桌上的文案,堆放在两边,空出中间的部位。目光触及旁边仍放在那的竹篓,还有里面的几幅画卷,手又开始痒了。
“不准打它们的注意!”元洛逸看着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里,立即出声警告道。
陆景初撇撇嘴,收回目光,“谁稀罕啊。”心里却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酸酸的,不是很难受,却还是有不容忽视的不适感。
算了,不就是几幅画吗,不看就不看,真当谁稀罕了,说不定里面的女人长得太丑,压根就拿不出手!她在心里赌气地想到。
“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