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宠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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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竟然不是她的初吻?她才十六岁,根本未接触过什么其他人,竟然不是她的初吻。
真该死,那个人究竟是谁?他霍地睁开眼睛,眼里杀气重重。怎么可能有这样一个人,且不说她还只是个懵懂未开枝的小女孩,光是那视她如命的哥哥,就不可能会允许其他人碰她。那只有一个人,一种可能,只是怎么会……
他目光豪无焦距地散落在一处,心神复杂。
回到相府后,陆景初坐在自己园子里的秋千架上,仰着脑袋望天,心里怎么又苦恼了!不记得还好,记起哥哥的那个吻,心里怎么堵堵的,像是塞了团棉花,透不过气。还有…方才和元洛逸的那个吻…啊啊啊…怎么这么烦呢?
元洛逸个混蛋,怎么可以亲她!她脚尖使劲地蹬地,将秋千高高地荡起,心里也像腾云驾雾般虚无缥缈的,她无意识地伸出小舌舔了舔唇瓣,竟然开始有些回味刚才的味道。
他的嘴唇薄薄的,软软的……
啊——陆景初一个激灵,脸蛋顿时就红了。完了完了,她一定中邪,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疯了疯了,她赶紧跳下秋千,跑进屋子里,她要静一静。不能这样了,她既然选择了和哥哥在一起,就要遵守自己的承诺,好好地真心待哥哥,不可以再这样胡思乱想了!对,她应该学着慢慢接受哥哥,顾忌他的感受,也要主动对他好一些,不能总是让他一个人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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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园的院墙之外,种着两颗高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夏日的时候,大树能在园子里投下一片绿荫,以便于园子里的人能够清热解暑。
不得不说,陆展齐对待她的事情真的很细心,早在陆景初九岁的时候,他便吩咐下人种下了这两棵梧桐树,如今,这两棵树早已长得粗壮茂盛,树枝与树枝之间交错穿行,成了最好的遮蔽物。
“哥,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比在下面坐着有趣多了。”陆景初悠然地躺在一个粗大的横枝上,头枕在陆展齐的腿上,睁着大眼睛,看着被树叶分割成星星点点的天空,光线正好。
陆展齐低着头看着她温柔地笑道:“瞧你那个懒洋洋的模样,你倒挺会享受,只可惜你一个人的时候也上不来!”
其实,若不是在府里不方便,恰好想到了这么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他还真没想过带着她跑到树上来,不过,她喜欢就好。
“哥,你们有武功的多好,想飞哪就飞哪,早知道,我当初就跟着你一起学就好了!”陆景初苦恼地说道,她一个人确实也上不来,这树这么高,就算上来了说不定还会掉下去摔死。
陆展齐挑眉哼哼道:“就你还学武功?当初是谁兴致勃勃地学刺绣,结果被针给扎了两下手指,就哭着嚷着不学了,到现在估计连朵花都绣不出来!”
“哥~~”陆景初不依不挠地叫道,“你怎么老爱揭人家老底呢!”她转过头,微撑起身子,直视着他,陆展齐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腰侧,害怕她掉下去。
“那你说,我什么都不会,你还喜不喜欢我?”陆景初撅着嘴巴,赌气地瞪着他。
陆展齐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喜欢总行了吧!真拿你没办法!”
陆景初得意地哼唧道:“我就知道。”
他无奈地摇摇头,“你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啊,你别总是贬低自己,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会的,别人恐怕是望尘莫及。”
“我会什么?”陆景初想了想,这些年,她怎么好像就会吃喝玩乐,一事无成啊!
陆展齐看着她叹口气,她总是看不到自己的好。“你忘记了?你很喜欢跳舞,很喜欢下棋,这些都是你的强项。”
“可是又不是我一个人会,你看霓裳也很会跳舞的!”
“她的舞技虽算上等,可是远远不及你!”
“是不是真的?”陆景初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你别偏心啊!”
“我只是就事论事,她的舞蹈缺乏一种灵气。大多数舞姬跳舞,无不是为了生活,为了取悦观众,舞蹈都染上了些世俗之气,近乎千篇一律。可是你不一样,你什么都不缺,你只是单纯爱跳舞,为了自己而舞。你喜欢在梨花林跳舞,以自然的土地为舞台,以千万花朵为观众,每一个动作都像从仙境走出来的,堪称绝美…”陆展齐有些出神地说着,他见过的,她在树林里那样专心地跳舞,白色的花瓣漫天飞舞,举手投足,她都灵动得像是梨花中孕育出的精灵。
“咳咳…”陆景初不自然地干咳两声,“哥,你再说,我就要得意忘形了。”
陆展齐回过神来,望着她淡笑着揶揄道:“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薄了?”
陆景初翻个白眼,“不跟你说了,这么好的天气,我要睡一会儿,你注意着自己别睡了,万一你也睡着了,我铁定是要掉下去的。”她说着便又躺回他的大腿上,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陆展齐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知道了,你安心睡吧。”
他盯着她,仿佛看入了迷,她穿着白色的纱裙平静地躺在树上,微风偶尔轻轻带起她的衣摆,长长的黑发顺着他的腿部一直向下蔓延,垂在半空中,看起来柔顺飘逸。他爱惜地把玩着一小束头发,真的不敢想象会有这么一天,她会放下心中的芥蒂,接受他。只是,这兄妹的名号还是会像个噩梦一样,如影随形,永远也摆脱不掉!
要是他们不是兄妹该多好,那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不用这样躲躲藏藏,让她受这么多委屈。
“哥,你干嘛总盯着我看!”陆景初眯着眼睛,不满地问他,害她都觉得不舒服睡不着。
“因为觉得看不够啊。”陆展齐也抱怨道,“因为不能时时在一起,所以总是觉得看不够,就想多看一点啊。”
陆景初看着他不满足的样子,咬唇思量了一会,眸光一亮,“哥,不如我改天让人作一副画像送你,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看到我了,怎么样?”
陆展齐笑道:“好啊,这真是个好主意,不过,你可要找个好点的画师,要是画丑了,我可不要的!”
“你敢?”陆景初幽怨地威胁道。
“呵呵……”陆展齐看着她的样子,摇头直笑。
用过晚膳,四月的天还不算晚,陆展齐想着陆景初都睡了一下午了,应该精神正兴奋着,便让人叫她到亭子里面去玩一会儿。
陆景初正在房里无聊着呢,听到阿福来叫她,迫不及待地就出门了。
“小姐,等一下。”绿竹叫住她,拿出一条白色的披风给她系上,“虽说现在天暖和了,晚上还是有风,不要受了凉。”
“嗯。”陆景初笑着点点头,“你要不要一起去?”
绿竹嗔怪她一眼,“你们应该不希望我去吧!”
陆景初一愣,随即驳斥道:“瞎说什么呢,去不去随你。”
“好了,我真不去了。不过,小姐,你确定没有什么事瞒着我?”绿竹试探地问道。
“没…没有啊,哪有什么事!”陆景初眼神闪烁地乱瞟,手又情不自禁地捏着衣角打圈。
绿竹有些失望,她真的这么不可信任吗?她们相伴了这么多年,她却不愿意对自己坦诚以待,难道她以为自己会背叛她吗?
“没什么,你去吧,天黑了就早些回来。”她失落地嘱咐道。
陆景初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出门了。她和哥哥的事情本就违背常伦,少一个人知道,对她们来说就少一分负担和罪恶感。况且,绿竹是她除了父亲和哥哥外,最亲近的人,她不想绿竹和自己一样,背负这么多!
她跟着阿福到了亭子,阿福便下去做事了。
远远地便看见哥哥站在亭子边,她唤了一声,他便马上转过身子来,望着她温柔地笑着。
“来,快过来。”他朝她伸出右手。
☆、一副关键的画
陆景初高兴地跑过去,陆展齐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自己也坐到旁边一个石凳上。这里经常有人经过,他也不能做得太过。
“今天菜还合口味吗?”他替她倒上一杯刚泡好的龙井,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汽。
陆景初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抱怨道:“最近厨子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把菜做得这么清淡,害我都吃不下多少。”
“就知道你没吃饱,来,给你特意准备的。”陆展齐把凳子上的食盒拿上来,打开,几道精致的小菜便呈现在眼前。
“哇,这是你在外面买的吧,看起来就比家里的菜好吃。”陆景初口馋地直接用手抓了块肉片放嘴里。
陆展齐笑着拍掉她的手,把筷子递给她,“婉婷吃不得辣,所以家里这几天做菜都没放辣椒,我猜着你就吃不惯,所以叫阿福出去买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陆景初悻悻地放下筷子,“对啊,最近她为大,一切以她为主!”
陆展齐这才有些懊悔,真不应该和她提这茬,“景初,毕竟她是客人。”
“我知道,我又没有说什么!”陆景初站起身子,走到亭子边,看着波纹阵阵的水面。这湖里的莲花倒是有几朵已经开了,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四月了。
“景初,你是不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陆展齐走过去,试探地问道。
陆景初望着他,无奈地笑道:“没有啦,我哪有这么小气。”以前她总是怕他不要她了,所以才会处处针对姚婉婷,可是如今她不怕了,也总不能总是小心眼地对别人吧,况且姚婉婷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倒是她上次还把她弄伤了。她真的不计较这些了,只是有时想想家里多了个女人,还是有些不舒服。
谁知陆展齐并没有多开心,只是淡淡地应道:“那就好。”他倒是希望她能吃醋,那样至少表明她是在乎他的。
“没什么就继续吃东西吧,不然一会儿菜要凉了。”他把她拉到桌子旁。
陆景初一边吃东西,一边口齿不清地问道:“哥,你说婉婷姐姐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她觉得男人不都喜欢姚婉婷那种温柔懂事,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的吗?
陆展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心里早就住进了某人!”
“咳咳…”陆景初被呛到了,陆展齐赶紧又给她倒了杯水,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我说哥,你说话能别这么肉麻不?我好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甜言蜜语风花雪月,本就是爱人之间天经地义的事。我不想隐瞒了,你我既坦诚心意,我便无需再晦涩下去,我就是喜欢你,就是很早之前就把你放进心里,再也拿不出来了!”
陆景初怔怔地望着他,他动情的告白丝毫不觉得轻浮,她知道哥哥待她是认真的,可是还是觉得欠缺点什么,她似乎太平静了。对,听着他的充满爱意的话,她的心里除了有些感动加些不安,再没有其他的波澜了,她摸着心脏的地方,跳动得…很规律…
她不能理解地转动了一下脑袋,用手肘撑着望着远处,却突然一个激灵。
“哥,元洛逸在那。”陆景初急忙摇了摇陆展齐的手臂,心里开始发慌了。不过他正绕过小湖朝这边走来,这距离是听不清这边谈话的,心里这才又松一口气。
陆展齐闻言心里一惊,转过头去,眉间的皱褶越隆越深。
元洛逸片刻便走了进来,嘴角一抹虚无的笑意道:“相府果真设计独特,这里的湖心小亭真是个小憩的好地方,没想到你们俩也在这!”
他说得波澜不惊,径自坐在左边的石凳上,看着桌上的小菜,嘴角笑意更深,“果真是兄妹情深啊,”说话间他若有若无地朝着陆展齐望去,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傍晚还能在这里开开小灶,叫我甚是羡慕。”
陆展齐沉默地望着他,不发一语,只是面色十分凝重。
陆景初觉得他今天说话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