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宠妃-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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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初吃着饭,奇怪地看着他:“碧若姑娘呢?你让她一个人吃吗?”虽说她不喜欢碧若,可是觉得这样对人家也不好吧。
元洛逸嗔怪她一眼:“你现在倒是挺惦记起人家了,把她叫过来一起吃,你八成又要闹脾气了!”
“才不会!”她有些底气不足地反驳着。
“待会儿我带你去见她吧,不止她,还有其他两个你认识的朋友!”朋友两个字咬得有些重,他说的平静无波,可是眼底却寒星点点,戾气深重。
陆景初也没注意,只是思考着是哪两个认识的朋友。她的朋友统共就那么几个,她思来想去也猜不到是谁,可是也确实是两个她根本完全没有想到的人。
元洛逸说带她去见他们,却将她带入了王府地牢。
地牢里昏暗的烛火摇曳着,密不透风却寒气逼人。若不是元洛逸紧紧握着她的手,她一定会害怕地跑掉。
她见到碧若的时候,那个曾经坐在他马前,娇羞可人的女人,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头发散乱着,身上的伤口,更是惊悚骇人,让她汗毛都竖了起来。
真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怎么会这样?”她害怕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血腥的气息,又刺激得她有些反胃。他伸手抚着她的背脊,安慰着她:“别怕,我带你来,只是因为我不想再有事瞒着你,你也要学会去接受这些事情!”
“她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陆景初埋在她怀里小声地问他,心里还是一阵阵收缩的害怕。
“因为她是敌非友。”
“我不懂。”陆景初再回头看了碧若一眼,碧若也正睁开了染满鲜血的眼皮,扯着嘴角冷笑,却又疼得频频皱眉。
元洛逸冷眼看着地牢里的女人,眼里没有一点怜悯之情:“她是别人放在我身边的眼线,我带她回来,也只是做给某人看而已。既然把人放在了我身边,我为何不反过来利用一把!”
“呵呵……”里面传来低沉的女声,嘶哑得厉害,“元洛擎的确比不上你,他败在你手上也是理所当然。”
光说了这一句话,碧若就疼得有些喘不上气,元洛逸真的太狠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他的心有这么硬这么狠,光想想她所受的酷刑,她就止不住地发抖。不愧是战场上的神,能将敌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是得逞了,她忍受不了全都招了,可是她所受的苦,她心里的恨,让她有一种强烈的报复欲望。
“这位是闻名京城的睿王妃吧!”碧若笑着看向他怀里的陆景初,将‘闻名京城’说的极其讽刺。
元洛逸眯起眼睛看向她,危险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
死了或许还是种解脱,碧若这么想着,就更加肆意地笑了:“王爷还真是好度量啊!王妃都跟别的男人上床了,你竟然还把她当宝贝宠着,说不定哪天就跟别人生出个野种来了!”
一瞬间陆景初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也感受到环在腰间的那只手臂不断地在收紧,她担心地抬头看向他,只见他一张俊脸已经完全阴霾,嘴角抿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眼底凝聚出几丝骇人的血丝,伴随着浓重的杀气,就连她都觉得害怕。
明明已经感受到死亡在接近,碧若仍旧笑得畅快:“到时候真是要恭喜你们啊!哈哈,哈……”
一声呜咽,碧若眼珠子外凸,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眉心沮沮流出血液。
陆景初紧咬着嘴唇,忍住想吐的欲望。她垂眸,看向他紧握成拳的手,愤怒地在颤抖,手背上的青筋突兀地暴露着。
“对不起!”她伸手包裹住他的拳头,驱除他的戾气。
他以为她在为那晚的事道歉,虽然悲愤,却也还有理智。他渐渐松开了拳头,伸手抱紧了她,难受地低喃道:“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陆景初依旧说着,眼里有泪珠流出。她在为自己的任性道歉,明明知道他心里会有多伤心多难过,她竟然还不早点告诉他。
这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心里散发出来的悲痛和愤怒,她想扇自己两耳光,她怎么舍得他这样难受。
“洛逸。”她哽咽地唤他。
“嗯?”他哑着声音应了一声。
“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跟我哥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会相信吗?”
她说完,有些紧张地期待着他的反应,结果只感受到他全身僵硬,没有任何回应。
她有些慌了,连忙挣开些抬头看他:“我说的是真的,我跟我哥是清白的,他也已经全都放下了!”怕他不相信,她又连忙补充道:“你想啊,姚婉婷那么爱我哥,她怎么会甘心让我们发生什么事!我没有骗你,你相……唔……”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嘴唇完全被他堵住了。
他激动地在战栗,疯狂地侵略着她的口腔,全然不像平时那般温柔,带着一股惩罚的块感,他撕咬着她的唇舌。
陆景初疼得皱起细眉,扭动着想要躲开他,却根本逃不开。他直接伸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更加深入地攻城略地,心中的惊涛骇浪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只是必须找一种方式发泄出来,才能证实一切的真实性。
陆景初承受不住他的疯狂,窒息的感觉让她头脑发晕,可是身子完全被桎梏住了,她难受得直流眼泪。唇角也被咬破,有血腥味充斥在两人的口腔,陆景初两脚发软,站都站不稳时元洛逸才放开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胸口起伏间,剧烈地喘息着。
“呜呜……元洛逸,你个坏蛋,你又开始欺负我!”陆景初伏在他胸口上哭得伤心极了,伸手砸着他的背,“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想报复我是不是?我恨你!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你亲我了!”
“你还敢说!”他低声呵斥着,眼里波涛汹涌难以平静,薄薄的嘴唇上染上一丝鲜红,勾勒出一抹弯弯的弧度。他爱怜地在她发顶上蹭了蹭,喃喃道:“初儿,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瞒着我一直不说!嗯?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
直一人么来。“是你当时就出城去了啊,又不是我故意不说的!”陆景初吸了吸鼻子,舌头和唇瓣都隐隐泛着疼,越想越委屈,她又砸了他两拳。
“你还敢狡辩!那后来我回来了,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一直等到现在,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你不是说不介意的吗?”陆景初嘴硬地反驳。
元洛逸顿了顿,拉开她抬起她的下颚与她对视着:“因为真心爱你,所以要爱你的一切,不去介意。可是我也只是个平凡的男人,我当然希望自己的女人身体和心都只属于自己,不介意不代表不在乎,如果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那一定是我不够爱你!”
“哼,就知道你之前是骗我的!”
他轻叹口气,再次将她搂入怀中,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此刻心里的激动和喜悦。胸腔内翻涌的情绪渐渐平息,他无奈地感叹道:“初儿,你的心好狠!”
“哪有!”陆景初不服气地反驳,“你的心更狠。你看看里面的碧若,人家一个女人,你把人家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我说过了,在我心里,除了你,其他女人都是一样的。没有男人女人之分,只有朋友和敌人之分。她既然站在了对立面,那对待敌人,我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
陆景初缩了缩脖子,“做你的敌人真的好可怕!”
元洛逸心情大好地挑了挑眉,食指点点她的额头:“所以啊,以后学乖一点,要是再敢隐瞒我什么大事,我让你尝尝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陆景初眼皮陡然一跳,有些心虚地吞了吞口水,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还有两个朋友吗?他们人呢?”
“他们啊,”他冷冷地勾起唇角,笑意有些渗人。搂着她的腰,朝另外一间牢房走去,“我这就带你去跟他们叙叙旧。”
陆景初站在牢门外时,表情有些丰富,抽了抽嘴角,她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他:“他们怎么在这里?”
里面的正是别院的管家范平和红桃两个人,当初元洛琛下令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挖出来,可是他们竟真的像插翅飞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岂不料,他们竟然被关在睿王府的地牢里。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他说的云淡风轻,眼神是似不经意地往两人身上瞥了一眼,已经吓得红桃和范平缩瑟起身子,瑟瑟发抖。
他知道她出事后,当天就派卫冥去将这两个践人亲自抓了回来,一直以来没有时间理会他们,就让他们安生地呆着,只是时不时给点“小”教训,仍然留着他们的狗命。现在她也回来了,是时候该一起算总账了!
陆景初有些怜悯地看了缩在一团的两人一眼,两个人都蓬头垢面的,看着像乞丐一样脏兮兮,眼里全是惊惧的光。
她对红桃印象不是很深,当时她身体正虚弱,情绪也低落,根本没有什么精力跟她计较。只是清楚地记得,当时头撞到桌角的时候,是如何揪心的疼,在乱葬岗醒来时,是如何害怕无助,那种感觉,她如今想一想,都觉得心里发寒。
红桃见陆景初一直望着她,心里更加害怕,跪着向前走了几步,一边哭一边对着她磕头道:“姑娘开恩,是奴婢眼拙嘴贱,是奴婢不自量力,求姑娘饶奴婢一命!奴婢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没想要害你,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求您开恩,不要跟奴婢计较,饶奴婢一命吧!”
范平见此,也赶过来磕头道:“老奴更加没有想害姑娘您啊!是老奴的侄女她不知天高地厚,以下犯上误伤了姑娘您,老奴也是怕麟王怪罪才带着她一起逃跑的啊。姑娘宅心仁厚,就饶了奴才们这次吧!”
元洛逸沉下脸色,十分不高兴,“你们哪只狗眼看到她是姑娘的,她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娶进门多时的妻子!”
陆景初颇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他怎么突然变这么幼稚了,跟他们这么较真干什么!
地上磕头的两人又诚惶诚恐地改口道:“是奴才愚钝,是奴才冒犯了!王妃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陆景初被他们吵得头痛,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也都过了这么久,她真的没打算跟他们计较了。
拉了拉元洛逸的袖子,她商量道:“要不,就饶了他们吧,反正她也是无心的。”
他还没开口,地上的两人如临大赦般感激地磕头道:“谢王妃饶命,谢王妃饶命!”
“闭嘴。”元洛逸低喝一声,牢房里立刻安静了。他敛眉不悦地看着陆景初:“你忘了当初自己受的苦了吗?现在你心软了,可曾想过她当初害你的时候,心里可有丝毫不忍!你放任他们一次,找到机会,他们就有可能会有第二次害你。对待这种丝毫不值得同情的人,你还是不要浪费自己的善心。”
他语气有些重,陆景初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心里有些委屈。她是真的没想要计较啊,也不是说什么善心,就觉得没必要一定要把自己受的苦全报复在别人身上。况且,她现在怀着孩子,她不想有太多怨念和杀气,能给孩子积些福祉也是好的啊。
“那你说怎么办?”她有些生气地看着他,“总不见得要杀了他们两个吧。”
“有何不可?若是你想,现在就可以送他们去见祖先,好好反省一下生前做了哪些亏心事。”
陆景初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劝解道:“你不要总是这样不留情面,生命是很可贵的!他们虽然犯了错,可是也罪不至死啊。何必这样赶尽杀绝呢。”
掌心的温度传递到他手上,他缓缓呼吸了几口气,看着她祈求的小脸,终是妥协了。
“你说了算吧,既然你想放过他们,那就算他们走运。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冷冷地瞥了地上的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