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宠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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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展齐搂着颤抖的陆景初,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却仍掩不住眼底的阴沉,他直直地望着姚婉婷,眼中蕴含着滔天的怒火。
这样的神色让姚婉婷心里顿时慌乱,他很少用这样的神态对她,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温和的,没有爱却也至少是礼貌的。
“展齐,我……”她急着想解释什么,陆景初却先一步带着哭腔地开口:“哥,她……她打我,她想杀我!”
陆展齐低头看她,白希的脸蛋上那个巴掌印那么突出,他看着就觉得疼。还有下颚上,被掐的通红的印子,让他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阴冷了几分。
“别怕。”他低声安慰了一句,放开她,一步步走近姚婉婷,“你允许你动手打她的?”
姚婉婷有些害怕,后退两步,急声道:“你别听她胡说,不是我打她的,她陷害我!”
“哥,你别怪她,是我不该回来,我走,我马上走!”陆景初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珠,转身便欲走。
姚婉婷睁着不敢相信的眼睛,心里的怨气和愤怒冲刷了理智,她张口便骂道:“陆景初,你这个践人……”
啪!!!
极其狠辣的一巴掌,姚婉婷身子一晃,撞到旁边的柱子上,她捂着疼痛的脸颊,不敢相信地看着陆展齐,“你……你竟然打我!”
陆展齐依旧冷漠着一张脸,握紧了方才打人的拳心道:“这一巴掌我替她还给你!还有,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骂她,请你注意你的言行!”
陆景初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虽然她是想借他的手教训一下姚婉婷,因为她知道姚婉婷是爱他的,也只有他能让她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只是面对这样情意深重的陆展齐,她又该怎么办?
往事浮现,那一幕不堪的画面充盈着头脑,陆景初心里一痛,决然地提脚离开了。
“陆展齐!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是你们对不起我在先,你凭什么还有理为了她打我?”姚婉婷红着眼睛,疯狂地喊着。
陆展齐抿着苍白的嘴唇,胸腔微微起伏显露出心里隐忍的怒气,“不要把我当傻子,当天的事你以为你的说法都说得通?当时是我不够冷静,竟然全凭你一人之说,可是仔细想想,便知道事情根本就不会那么简单!当时深更半夜,景初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营帐里?你说她主动来找的我,简直是好笑!她如果有这个心,早在成婚当日,我就带她走了。你说你去熬药去了,我不知道有什么药需要你半夜去熬。我的伤,我自己最清楚,大夫都说没事,何须要你一个不懂药理的人去忙活。还有……当时我全身发热,现在仔细想想,根本不是普通发烧的症状,而后失去了意识更是诡异。”住你道抹后。
说到这里,他的眸色愈加暗沉,黑色的瞳孔中波澜汹涌。
“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最清楚,我不说,只是想为彼此保留最后一份尊严,毕竟……我对你有责任。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思悔改、变本加厉,我真后悔娶了你!”
姚婉婷的脸色一点点变白,是她太低估陆展齐,也太高估自己了。可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却是真的像一只无形的利箭,直插。她的心底,让她痛得无以复加。
泪水溢出眼眶,她悲哀地笑了出来:“后悔?你没有机会后悔了,你已经娶了我了,你心爱的妹妹也早就嫁给别人了,你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跟别人在一起,而抬头便要面对我这样的蛇蝎毒妇,你一辈子都逃脱不了这样的厄运了!哈哈,哈哈……”
陆展齐的脸色更加苍白,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心里却翻滚似得绞痛着。
姚婉婷的笑容更加苦涩,看着他痛苦,她一点没有报复的块感。伤他一分,却是伤自己十分!
她看了眼他的身后,陆景初早就不在了,她笑得妖娆而凄凉:“展齐,我这么爱你,我们早就是密不可分的整体了!我如果痛苦的话,你也不能好过的!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深爱的女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她,即使是那一晚,我也不会成全你们的!哈哈……你从来没有得到她,甚至是以后,你也不可能得到她!哈哈……你比我还惨,我得到过你,可是你永远得不到自己爱的人!哈哈……哈哈……”
陆展齐眸光震颤,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看着她的眼神变得陌生:“你疯了,你完全疯了!”
他心里的激动无法平复,转身便离开了,脚步急切而匆忙。
原来他们没有发生关系,原来景初还是清白的!他跑着跑着便笑了出来,笑着笑着便有泪涌出眼眶。不是伤心的泪,而是因为高兴而激动而出的眼泪。
他从没有比今天更激动过,也从没有比今天更感恩过。不是所有人都跟姚婉婷一样,只想要获取和得到。对待景初,他曾经自私过,可是自打他准备放手之后,他便只希望她能幸福就好。
他说过,他只希望在他死后,能在她心底留一处角落而已。
他以为自己毁了她的幸福,他看到她绝望地哭泣,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真相竟然是这样,他无法平静,他终于可以不用这么负疚至死了,他可以把属于她的幸福还给她了!
跑遍了相府,却再也没有看到陆景初的身影,下人说她已经离开了。陆展齐停在原地,胸口急切地喘息着,有些闷疼。
她连跟他多待一刻都不愿意了吗?
陆景初出了相府后,便一刻不敢停歇地赶去了归元寺。
归元寺在山半腰上,数千级石阶盘旋而上。从山脚下仰望,只觉得云雾袅袅,恍若仙境。
来这里上香的人并不多,京城寺庙很多,香火最旺的是华藏寺,佛庙壮大,金碧辉煌。而归元寺地处偏僻,地势险恶,只是有些诚心向佛的人会不辞辛苦前来参拜。
陆景初在山脚下,双手合并,闭眼诚心祈祷了一番,然后便撩起衣裙,一级级台阶朝归元寺走去。
爹说的名为玄一的高僧,如今已是这里的住持,据说并不常出来见人,要见到他,都是一个挑战。
可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陆景初相信,只要信念坚定,怀着一颗赤诚之心,皇天定不负有心人。
秋日凉爽的天气里,并没有毒辣的太阳,陆景初却已经是满头大汗。抬头望去,却还像是走不到边际一样,真是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原来这归元寺这么难爬!难怪人家都不来这里的!
陆景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口干舌燥,却忘了带壶水,她只好咽了几口唾沫,继续往上走。
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她已经腿脚发软了,这也让她再一次肯定自己平时肯定缺少锻炼,现在都觉得自己腿脚要断了。她蹲下身子揉了揉酸胀发麻的小腿,然后继续往上走。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归元寺的大门,陆景初就像沙漠中的人看到了希望的绿洲,身体一下子充满了能量,打了几口气,咬咬牙加速地往上面跑去。
走进寺里,有打扫的僧人双手合十朝她默默致礼,她也行以相似的礼仪。
大殿里,有尊金佛宝相庄严地立于殿前,陆景初屈膝想要参拜,可是膝盖刚弯便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跌跪到蒲。团上,姿态滑稽。周围的上香的僧人投来异样的眼光,陆景初心里汗了汗,赶紧撑起身子跪好,尴尬地想找地缝钻进去。
实在是没力气了,所以连参拜都闹出这样的幺蛾子,陆景初心里实在不好意思,朝着金佛磕了三个响头聊表歉意。
上了柱香,陆景初便朝旁边一个僧人问道:“请问,你们住持在吗?”
“住持在闭关打坐,施主有何事?”
“听闻住持医术了得,家中有人身体欠安,我是特地来寻医的。”
小僧人了然一笑:“原来如此,住持闭关之时不见客,施主改日再来吧!”
陆景初有些着急:“我有时间改日再来,可是家人病重,恐怕等不及了!求小师傅带我去见住持。”
小僧人默了默,点头道:“贫僧可以带施主去求见,可是住持见还是不见,贫僧就无能无力了!”14938749
陆景初感激地笑道:“谢谢小师傅!”
后院的青竹屋前,陆景初虔诚地跪在门前:“信女陆景初有急事相求,求住持一见。”
☆、都是奇怪的人
后院的青竹屋前,陆景初虔诚地跪在门前:“信女陆景初有急事相求,求住持一见。”
半天没有动静,陆景初不确定地再次出声:“住持可否一见,信女真的有急事。”
“急事急事急什么急!”竹门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吼声,声音浑厚而暴躁,“我说了多少遍不要来烦我不要来烦我,我怕吵难道都不知道吗?什么狗屁信女,都别假了,以前几十年没见露个面,一有事了,就都跑来求我说是什么信男信女,当我老头子是傻子是不是?”
陆景初在门外惊得抖了抖,这……这是传说中的高僧吗?怎么听着像个性情怪癖脾气暴躁的糟老头子!
“小姑娘,我可告诉你,你现在在心里骂我,今天就别指望着能踏进这扇门!”
陆景初心里一凛,赶紧低头道:“高僧明鉴,是我无知,高僧莫要相怪!”
“啊呸!”里面的人毫不文明地啐了口:“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今天很不开心,不要再来惹我!”
陆景初终于有些急了,忙道:“我真的有事相求,家人被歹人所害,中了奇毒,性命危在旦夕,听闻住持神医盖世,求住持救一救我的家人。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住持菩萨心肠,我相信住持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古语有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陆景初只好走这条老道了!
可是某人却并不领情,“别给我来这些虚的,老头子我早看破红尘几十年了,你这些虚名马屁都是浮云,我也没有什么菩萨心肠,你这样说,简直是有辱菩萨的威名,菩萨会怪我的!”
陆景初满脸黑线,传言玄一脾气又臭又硬,性子怪异,看来传言不假!少我屋什。
她深吸了几口气,心里思量一番,继续道:“住持佛法高深,潜心向佛数十年,自是参透了凡人的七情六欲,六根清净。可是小女子不解,住持因为我毫无恶意的恳求而轻易动怒,岂不是动了嗔念!而住持执意给所谓的有缘的人医治,可是众生平等,能走上这千级台阶寻到住持门前的,岂能算是没有缘分。执念,且是佛门中人的大忌,小女子相信住持早就摒弃了贪嗔痴恨爱恶欲这些困扰凡人的杂念。今日是我有求于大师,打扰到大师清幽是我的错,可是家人病重,于大师无关却也是一条无辜的生命,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师若有能力挽回一个人的性命,那便是大功德一件,大师解救的,更是所有关心他的人!”
半晌没有动静,陆景初心里忐忑不安,突然门啪的一声被拉开,露出一个长白胡子的老者,穿着住持的袈裟,满脸不悦之色地看着跪在门前的她,手指气得一抖一抖地指着她:“你你你还给我论起佛法来了!好你个小兔崽子,年纪轻轻口齿倒伶俐得很!”
陆景初被他的样子弄得一愣一愣,突然发现和这位住持说话,太严肃太正经了就显得不太正常了。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门口的老者,直言不讳道:“请您直接告诉我,要怎样您才肯帮我救人!”
玄一冷哼一声,开始高傲起来,翘着鼻子道:“要我救人也可以,可是今天我有些累了,你去城东帮我买点提神的碧螺春,再去城南帮我买点宁神的熏香,能在三个时辰内回到这里,那有事可以好好说!”
陆景初咬了咬干涸的下唇,点头道:“好的,那您等我。”
说罢,她便马上朝外面跑去,一刻不敢耽搁。
玄一哼笑着看她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