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呒虾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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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个必要。”她说。
“但是也没有不可以啊。”
她解释道:“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们的恋情还不够成熟,没有必要被人一天到晚地盯着、说着。”
“我们谈了五年的恋爱,还不够成熟吗?”他哀嚎。
“少来!”她盈盈一笑。“我们是中断了五年。”
“没有中断。”他坚持。
“是吗?”她斜睇着他。
“是的。”他靠上她的颈窝,低声地说:“我爱了妳五年,妳爱了我五年,哪里有中断?”
她逸出了笑,他总是能让她心里觉得暖暖甜甜的。
他环紧了她的腰。“如果妳也赞成我说的,那我们就公开吧。”
“你这人呀!”她觉得又好笑又无奈。“我们是在谈恋爱,不是谈生意吧,你只要可以进攻,还真不会松手耶!”
“当然不能松手了。”他一笑。“我可是唯一配得上妳的人,我松手的话,就只剩下配不上妳的人追妳了。”
她吃吃地笑了。“你要这么有自信的话,还要急着送花来吗?”
“我送花,是想公开我们的关系。”他在她耳边说着。“我想不到任何不能公开的理由,除非妳根本就没有把我当男朋友。”
“喂。”她出声抗议。“我在大哥面前明明白白介绍你是我的男朋友了,这个你自己也听到的,怎么可以说我没有把你当男朋友?”
“我们一定是在他面前还不够亲热,他才会还心存侥幸想追妳。”提到余季中,他的语气就是不友善。
“大哥没有要追我。”她一再解释。
“妳对他太没戒心。”
“你对他为什么这么防备?”她皱起眉头。
他反问:“妳对他为什么这么没戒心?”
她迟疑了一下。“我问过他,对我有没有意思,他说,他把我当妹妹看。”
“这种话妳怎么……”他差点讲出“妳怎么会相信”,后来硬生生地转成:“怎么能相信?”
她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场有种被指责笨的感觉。
她挣开他的怀抱,一回身把花放在他的手上。“大哥救过我的命,他说什么我都相信。”
“妳不会了解男人的心机。”
“你又不了解大哥,凭什么这样说他?”她的脸色一沈。
“凭着我在商场上锻炼出来的敏锐嗅觉,凭着我男性的本能,我在在都可以感觉到,他想跟我一较长短,只是他用了个貌似无害的方式而已。”
她皱起眉头,手环在胸前,转过头去。
他抿嘴。他当然知道在她面前这样说余季中没有好处,但是,看她和余季中越亲,他就越忍不住想说。
余乃文咬着下唇。她不明白甜蜜和争吵怎么会这样紧紧缠把着,一个话题不对,争吵就有一触即发的态势。
“Vivian!”有人叫着余乃文的名字。
余乃文一回头,皱起了眉头。“叶仲杰,你来做什么?”
叶仲杰一个箭步地跨上来。“怎么了,这个男人骚扰妳,是不是?”他横看了手中捧着花的纪天律一眼。
叶仲杰来的时间不巧,刚好撞着他们吵架的一幕。
余乃文眉头一皱。“不是。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管。”
“就算妳一时还不接受我的感情,但是我也不会放着妳不管的。”叶仲杰自以为很有骑士风度地说。
余乃文头痛了起来。
纪天律沉着声音说:“我是纪天律,她的男朋友。”
“是吗?”叶仲杰看向余乃文。
余乃文一咬唇,他纪天律是有名有姓的人,叶仲杰一|奇+_+书*_*网|下子就可以查出他们同事之间的关系。这种场景,是要她说是,还是说不是啊?!
她不满地望着纪天律──哼!这个任性的男人。
她拂袖,两个人都不理,走了出去。
纪天律跟了上来,勾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她不悦地扬了眉头。
叶仲杰见状,手一横,马上拉住了纪天律。
纪天律顺手一推,叶仲杰狼狈地狠摔一跤。
“喂!”余乃文气恼地说:“你怎么打人?”
“我没有打人。”纪天律冷睨了叶仲杰一眼。“我只是推了他一把,如果我要打人的话,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余乃文瞪着他。“我不要理你了。”
她拉起叶仲杰,叶仲杰乘机装可怜。“好痛啊!这人怎么这么粗鲁?还好他不是妳男朋友,要不然……”
“他是我男朋友。”余乃文一口堵了他的话。
叶仲杰吃惊地看着她。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请你死了心吧!”余乃文严肃地说。
“乃文。”纪天律面露喜色,急切地拉住余乃文的手。
余乃文抽出手来,冷着脸对他。“我承认你是我男朋友,但这不表示我会忍受你的所有作为。”她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丢下他。
叶仲杰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纪天律。
纪天律冷冷地回应他好奇的目光。“还看?!”
他一开口,肃杀的气息吓得叶仲杰拔腿就跑。
纪天律收了视线,低叹一声。
当年他跟人干架的时候,就是这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很多年了,他以为他已经脱离这样的江湖习气,看来并不是。
很多年了,他以为他已经可以成为一个百分百的情人,不过看来并不是。独占的心情、嫉妒的情绪,总让他一再失常。
第七章
余乃文和纪天律吵架之后,把手机关了,走一个多小时回家。
一到楼梯口,就看到余季中焦急烦躁地抽着烟,神色不定地左右张望。
余季中是个沈稳少言的人,她很少看到他这样。“大哥……”
一听到她的声音,他倏地回头,直直地朝她走来,突然之间把她满满地抱住。
她愣住,连眨眼都忘了。
“太好了,我找妳找好久。”他的双臂有力地箍住她,像怕她消失一样。
他是个粗犷结实的男人,她被他抱得很不舒服。“大哥。”她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她想起纪天律说的话,觉得毛毛的。
她试着不露痕迹地推开他,他却没有任何意思要松开她。“拜托,答应我一件事情。”他说。
她的心口冬冬地跳着,呼吸有些困难,每一口都是他浓浓的烟味。
他从来不曾这样有侵略性地抱拥着她,而且今天是情人节,如果她没和纪天律吵架的话,现在就会是她和纪天律甜蜜地拥吻,而不是被余季中抱得这样心慌。
她笑不出来,不过力图维持幽默感。“大哥,情人节不能随便答应人事情吧。”
余季中是她父亲的干儿子,跟他本来是不熟的,在他当自己的保镳时,他们才培养出兄妹的感情。
她很喜欢他,但只拿他当哥哥看。
他的臂膀僵硬,他的眼眸掠过了一抹她永远看不到的失落。
半刻后,他挺起胸膛。“答应我,要哭的话,不要忍。”
“什么事?”她突然冒了股不祥的感觉。
“干爸死了,被人暗杀的。”他急着找她,就是怕她也会发生意外。
她的身子冒冷,脑子空白,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了。她受了极大的冲击,但泪就是没有掉下来。
“哭吧。”他心疼地说。“想哭就哭。”
她呆了好一会儿,用尽力气挤出来话来。“带我去见他。”
由于余乃文的父亲余居乐,人称“豹子”,是道上知名人物,甚至还是现任立法委员,所以一些消息灵通的媒体早就聚来等着采访。
余季中细心地掩护着她,在不让她曝光的情形下,迅速进到屋内。
屋里头闹哄哄的,各路人马都有,他们两个一走进来,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余乃文很少现身,但重要的大老都认识她。“小文,节哀顺变。”
“谢谢。”余乃文跟他们点头致意。“我要见爸爸。”
帮里地位仅次于余居乐的余彪,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哥流了不少血,样子不大好看。”
“没关系。”余乃文的语气轻柔而坚定。
前面的人让开路来,余乃文走过去,旁边的人紧看着她。她的脸庞清丽冷艳,本来走在路上都会让人多看一眼。此刻,她目光中忍蓄着哀伤的神情,更是紧扣人心。
余居乐的尸体横躺着,她看到后并没有嚎啕大哭,也没被吓到,只是脸色更白了。
四周静得恍若连眼泪掉落的声音都听得到。
余乃文心中满溢着难过和不舍,眼中润着泪光,轻轻柔柔地抱住了余居乐的尸体。“我回来了。”她抵着父亲的面颊低语,像是远方回来的游子,不忍心吵醒熟睡的他。
这样的表情,比她放声悲嚎更让这些平日逞凶斗狠的兄弟难过。
余彪拉起她,说道:“妳放心,丧事彪叔会帮妳处理好。”
“谢谢彪叔。”余乃文忍下悲痛。
“不用客气,这本来就是彪叔应该做的。”余彪又说。“我已经通令下去,要全力追缉凶手。”
余乃文不语,看向余季中。她知道余彪的意思是要“江湖事,江湖了”,可是她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引发仇恨的火并,所以这件事情,她倾向交给警方处理。
余季中猜出她的想法,清清喉咙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当然不能放过凶手。不过干爸是立法委员,条子必然会介入处理。我想他们也不敢跟我们打马虎眼,这件事情条子一定会彻底查办,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余季中的话一出口,就引发底下窃窃私语,一片骚动。
余彪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再打量着旁边的情势。
有大老出面驳斥余季中的说法,不过也有人对余季中的意见表示赞成。
余彪看了看之后,老谋深算地给了个模棱两可的说辞。“季中的话也不无道理
,就像他说的,豹哥可也是个立法委员。”他对着某个人使了眼色。
那人赶紧说道:“是啊,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豹哥过世了,谁来代替豹哥参选下届立法委员?”
此话一出,纷纷有人响应。“论资历、论经验、论辈分,最适合当豹哥接班人的,当然是彪哥了。”
每个人一言一语,余乃文冷冷地旁观。她这才意识到,她父亲前脚刚走,尸骨未寒,他们就等不及占据她父亲的位置了。
她向来不喜欢江湖的事情,此刻的厌恶更深。
余彪谦推了几句之后,面露喜色地定案。“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就接下这个担子,将来就由我来为大家争取权益。”
有人乘势说道:“选立委要不少钱,豹哥底下的事业是不是也应该早一点处理?”
“这话什么意思?”不同意余彪的声音出现了。“豹哥生前最倚重季中了,这些事业季中管理得好好的,有需要什么处理的吗?”
“话不是这么说……”
听着他们热烈的讨论,余乃文只觉得浑身更冷。
她看出来了,这些声音分做两派;一派支持余彪,一派拥护余季中,讨论着谁该继承帮中大位。
两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吵得几乎要打起来了。
余乃文觉得难过。她父亲经营一生的帮派,最后只是派系斗争中抢夺的大饼。她看着余彪,面红耳赤地步步进逼,说什么也舍不得到手的肉飞掉。
余季中态度坚毅。“干爸的事业,我没有一定要继承,但是干爸的精神,我一定要延续。”
余彪双手环在胸前,勾了一抹笑。“话是没错,不过继承这件事……”
余乃文轻柔地接口:“继承这件事,我应该能说话吧。”
她一说话,全场的人都傻了眼。虽然她是余居乐的独生女,但是她和帮派之间实在是极少有牵连,甚至她大学时就自己搬出去住。
余居乐虽然很疼爱她,但是她和余居乐向来都说不上几句话。今天大家把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