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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江山月明 作者:君卿安禅-第67部分

小说: 江山月明 作者:君卿安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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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兵,苍生也免于生灵涂炭。故而,于公于私,明月都恳请先生出谷。”

“老朽久在山野,常与草木与伍,恐不能胜任朝野之事。”这话当然是假的。他连明月多了凤鸣珠都知道,怎么会对天下事没有了解。但被人来请的时候,是应该如大姑娘上轿般矜持点。

“这是北冥世代相传的免死金牌,有此金牌,先生做事便无后顾之忧。晚辈这里还有轩辕家族的家主特使令一枚,先生可凭此调动轩辕家族的财力物力。晚辈唯有此两物请先生留下,其他的事,想必以先生的才智,自当可以解决。”自古贤才多遭杀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并非有免死金牌便可阻挡,但明月拿出那枚古老的免死金牌,却表达了自己的诚意,他也知道吴墨迟疑什么。

北冥每代帝王都会赐一块免死金牌给自己最亲近的人,虽明月并不需要什么免死金牌,但重阳还是在软磨硬泡下让明月收下。而轩辕家族一向以富足称道,明月此举,实给吴墨足够强的后盾支持。而明月此举,也一石二鸟。战乱之下岂有完璧之家,让吴墨随便调遣轩辕家族的财物,也是给轩辕家族找了个管家和靠山。有此,百年家族基业也可避免毁于一旦。

明月既然继承了少主之位,自然不会和家族中的老人那般,想要借着战争发财。虽然以前轩辕家族也靠着在战争发财。但以前轩辕家族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而重阳是什么样的人。重阳那么的睚眦必报。怎么会容忍自己奋不顾身的别人来打劫。一个家族再怎么厉害,也是没有办法和国家抗衡!

“机关算尽,明月真是仁善之王。老朽现在如何不从。若是公子还有时间一统天下,实乃天下苍生之福。”

“那先生可是答应出山?”

“老朽曾立下誓言,能做到石碑上那三件事的人,老朽自会随其出世。”

“这是北冥丞相之相印,明月在此替天下苍生感谢先生大恩。”说着明月跪在地下,磕了三个响头。跪着把相印举国头顶,双手奉于吴墨。吴墨并未说什么,任明月把三个头磕完。诸国统一之路艰难,开国功勋多死难,吴墨将要走的路还很长。辅佐明主统一天下本是吴墨的心愿,当初隐归山林,说是避敌,实则无良主良局。既身怀利器,若遇天时人和之机,自会出世。

“咳……”看到吴墨接了相印,明月心中一松,就在这原本乱作一团被强制压得紧的真气瞬时反噬,让明月冷不防咳出一口血来。

第六十五章:迎接新相

自把重阳用药迷昏之后,明月便连夜赶到栖凤山,在吴墨答应出山后,突然心中的石头落下,紧张的身体一下松下,这身体反而更差了,一下子便吐出血了。舍利子虽然给他力量,但明月的身体却早已如一座梁木将要断裂的房子。纵然有墙在撑着,却也没有太多的作用。大厦经风雨而将倾倒!

“唧唧!”主人!

看到明月吐血,小白鸟立即大叫起来。在小白鸟的印象里,明月一直是最强大的,这下子看到他这个样子,禁不住有些惊慌。

“明月这是……”可是那白色手帕上触目惊心的红色,吴墨心上泛起一阵怜惜。昨夜,吴墨曾夜观天象,见有带着紫微星光之王星将至,只是那紫微星虽耀眼,却见一股暗灰摇落之气一闪而过。原以那是自己看错了,现在看到明月如此,吴墨才发现那耀眼之气委实把其晦暗摇坠之气掩饰的巧妙。那王星恐怕不日将坠。现在吴墨才明白为何方才明月说,非不愿,实不能也!可惜那大好的星势。

命主帝皇,去无命享受,其不惜哉?

“无妨,自幼便如此,习惯了。”自古美人与名将,不教人间有白头。能活到现在,已是上苍的眷顾。对于生死,明月是比别人看开的多。

“北冥皇可……”知晓?虽世人多慨叹重阳明月之兄弟情深,但眼明心亮如吴墨,却知道事情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恐怕是北冥皇对明月王执念相当深,而如今看来,这明月对那人,也有很深的情意。

“暂且不知。还请先生带为保密。”用力把那股血腥之味压制,明月敛住了眉低首掩了思绪说道。

他知道吗?

一个人痛苦便够了,何苦非要两个一起难受?

明月没想过隐瞒重阳自己受伤的事,但看到“吾爱,千秋万载”六个字时,又决定不再说什么。就让彼此在剩数不多的日子开怀过活吧。

他终会忘记自己吧。一切不过是一场无从考察童年便开始的执念,他还是帝王。最是无情帝王家。

不是帝王无情,而是这政治和天下的形势由不得帝王有情。重阳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明月知道他的志向,希望他能完成统一天下的霸业。

“你……有没有什么为完成的心愿。”

“我最遗憾的就是没有留下自己思想的继承人,我总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却忘了……”忘了自己根本活不长。

“如果重新来一次呢?你会怎么做?”

“我——秦明月,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只是希望先生能代替我厚待这天下苍生。”

“老朽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晚辈还有一句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重阳自幼丧父失母,生长在朝廷争权之中。为人霸道,有些事可能做起有失了君王之德,还希望先生能多担待一下,能多在身旁提点。”重阳那人有多霸道,明月是知道的。对于一个开国帝王来说,霸道是好的,但是对于一个治理国家的人来说,过于霸道却有些不对了。

“老朽在其位一天,便当为苍生竭尽全力。”

“有劳先生了。”在和平的时期,只要用一般的官员,如果他们做到面面俱到,也能撑起局面。但是战争的时候,如果没有能力非常强的将与臣,这国家根本就撑不下去。有了吴墨,明月悬着的心终于放到肚子里去了。

明月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准备与吴墨下山。

“先生不收拾一下行装。”

“最重要的东西都带着呢。归园田居是我的夙愿,再说了,说不定不久我还要回到这里,还是把这里东西都留着吧。”吴墨也不是贪恋富贵的人,否则,就凭着他在山下的那些势力,也完全可以过上比这个好千万倍的生活。

“田园信美,但苍生却是更无辜,若先生执意回归,愿先生能等到天下国富民强之后。”

“哈哈……”听到明月的话,吴墨大笑起来。这个孩子,还真是不错。真是可惜了……

等明月和吴墨说笑着到了山下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重阳前来派人接应的十六铠甲先锋。

“明月王,吴丞相,吾等乃北冥十六骑,奉命在此等候两位,把两位安全送到吾皇面前。”十六骑的首领,很是恭敬的走到明月的面前行了一个君臣之礼,然后递上代表自己身份的金牌。“他有心了。”重阳没来,这让明月松了一口气。明月都没想到,重阳能把这十六守卫君王安全人都派往这里。

“那老先生,我们一起上车吧。”既然有了待步的东西,明月扶着吴墨上了车。

这十六人都是些战场可以一抵千的人,他们的职责本是保护天子的暗中人马。此时,奉命来接北冥皇来说很重要的两人。明月一行一上车,前面的马便嘶鸣了一声,然后一阵尘土之后,不见了踪影。

就在北冥的车队消失之后,从山脚下的树荫处出来几个蒙面人。

“哼,又被他抢了先!”

“这些账,我会和一笔笔算清!”不管是凤鸣珠还是这可以得到天下的人才,都被明月抢了去,蒙面人的心中有些不甘,这些明明都是自己,明明不该花落旁处。

“那接下来?”

“按照计划行事。我不好过,我让他们都跟着不好过。我就不信,抢不回这两样东西!”说话人来的人带着斗笠,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着面具的原因不辨男女。但那说话语调中的恨意,却结结实实让周围的空气冷了三圈。

……

北冥的皇宫里,重阳在吐血醒来之后,又开始如常的处理朝政,而且批阅奏折的速度比以前还快了许多。看到重阳这样,卢太皇太后和白羽都松了一口气,只有七廉在心中隐隐觉得有些感觉不痛快,按照重阳的个性,不该是这样的反应。“看了这么久了,不要告诉我,你在暗恋!”感到七廉打量了许久的目光,重阳有些不悦的说道。

重阳已经在这里批了好长时间的奏折,但是没有一天,他是痛恨只有如此少的奏折。也许,只能在那奏折上钩钩画画的时候,他能让自己强装镇定。他有些担心随着奏折变少,他无法在七廉的目光下强装镇定下去。他在强装,自从那日听了小五的说,重阳便开始在反思自己,他不能不承认。他不得不承认,除了对明月好,他的确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但是他还是不想放手。

重阳从来没有一刻痛恨自己拥有的少,也许是明月拥有的太多,反正显得重阳这个天下少女的梦中情人是那么的不合格。他不能否认小五的话,事实上,他所有给明月的,那个人都可以依靠自己手中的权利办到。那个人本身就是那样的强大。但是,重阳还是不能控制的想把明月留在身边。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种想要疯掉的感觉。

怎么可以那么喜欢一个人呢,只是几天没见,却想几辈子那么长久。

重阳自以为曾经已经很喜欢明月,但是,他现在发现,自己每天都可以喜欢他多一点。

原来,爱并不会随着岁月变老,它只会随着时间,变得更让人沉醉。犹如美酒。

重阳明知道明月什么都不缺,却仍旧像把最后的东西捧在他面前。他就是喜欢这样,他好想一辈子这样宠着那个人。

好想一辈子和那个人不分开。

“哈哈,你不要自恋,我就算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晚上会做噩梦。”笑完之后,七廉还严肃的说,“我现在在想,你是不是变了。”七廉是重阳从小到大的兄弟,自然是最了解他。明明这人以前喜怒无常,怎么能在被气的吐血之后,没有其他别的表示呢。

“有吗?我做的事难道不和以前一样?”也许,真的变了。变得是心。

“可是……”

“报!”七廉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外传令兵的声音。

“说!”看到传令兵,重阳的眼睛亮了亮。只是,连盯着他看的七廉可能都没发现,他握着笔的一只手紧张的要把笔给握断。

“明月王已与吴墨先生坐上了十六骑的马车,正朝着皇宫来。以这个速度,明天中午到。”

“……传令百官,明日午时与朕同道皇宫外迎接北冥新丞相,吴墨!”

“这才是曾经的你呀。”在心中呢喃了一句,七廉现在有些明白,为何方才看到重阳变了,因为,他的眼睛中没有一种光彩,一种叫做……掠夺的东西。忧郁的重阳怎么可能长久的存在,嘿嘿,这个狼一个样的男人,终于恢复了他的本性。

看着重阳没有什么事,七廉优哉游哉的退了出来。他终于可以继续去摆弄他的药草了。

“遭了,我的药草!”想到自己的那还在药罐子里的药草,七廉也不管什么君臣之礼,直接施展轻功走人,他怎么能忘记呢,在他的药罐里,还有药草没弄好,似乎是没有盖盖就出来了。

对于这从小见惯七廉这个德行的重阳来说,只是嘴角溢出一丝浅笑。

刚才,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盯着自己看七廉也很不正常了。

所幸的是,现在大家都正常了。

吴墨的名讳,凡是当官没有没听过的。当年他在南吴的时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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