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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睁只眼闭只眼-第5部分

小说: 睁只眼闭只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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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见解罢了。”

“还敢说,以前你的女朋友们还不是都会化妆。”自打嘴巴。

“我不会去干涉她们化不化妆,只要她们觉得需要,那是她们的自主权。”再说,职场上的女士化妆是基本礼貌。

“那你做什么一提到送你来医院的女孩化妆,就一脸不高兴。”不是说那是女性自主权吗?人家小女生喜欢把自己的脸蛋涂上厚厚浓妆,关他何事?她记得他向来是非关自家人的事,他连理都不理,别说反感了,连想想都懒。

“不高兴?我?”

“这间病房除了你我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吗?”

简品惇先是沉默,将水杯递回给简品蕴。“也许我真的觉得不高兴。她看起来年龄很小,应该拥有的是少女的气息和活力,想让自己变得太过成熟只会适得其反,让人觉得可笑。”

病房外,抱著大包小包正要推门进房的花漾像瞬间定格地一动也不动,然後将耳朵缓缓贴在门上偷听,在听到“可笑”二字时忍不住戳戳自己的脸颊,不小心刮下一大片的肤色粉块,呃……好像真有点厚耶。

“刚刚才说不会去干涉人家化不化妆,只要人家觉得需要,那是人家的自主权,才过不到十秒,说出来的话又自相矛盾了。”

“那种年龄的小鬼头,会让人忍不住想管教一番。”

“就是因为她的年龄正值尴尬的过度期,想快快长大、快快学个大人,有这样的行为模式很正常呀。就像男孩子会去学抽烟学喝酒一样,女孩子也会有自己宣告长大的方式。”

“心智成长比外在成长更重要。”光外表长进有什么用,脑子里净存著些幼睢的想法。

好狠,说话不留半分情面。花漾又觉得心胸一阵刺伤,好像有根无形的利箭戳刺在那里。即使她人不在现场,也犯不著说得这么直接好不好。

难道他们不知道吗?每次电视剧里演到这种场景时,那个被说坏话的人一定会“正巧”来到门外,然後“正巧”听得一字不漏,再继续“正巧”产生误会吗?

“又来了又来了,又把大家都当小孩子看待了,坏习惯。你呀,别把自己那套哲学强扣在人家身上,你认为不好的事情就真的是不好的吗?别太自我主观了。我最近就遇到这种人,强将自己的认定加诸在别人头上,好像全天下只有她说的话是天理,她看不惯的事情就全是罪恶,别人反驳她一两句,她就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在伤害她、攻击她、都不懂她、都是非不分,拜托,有病耶!”有时坚持己见是好事,但一旦自己的观念已经有了不公正的地方,若还死命坚持就成了固执了,会让人想拿榔头敲醒他或是敲死他。“不过,我看那个女孩好像对你受伤一事相当内疚,我问她叫什么名字时,她一直说她叫罪魁祸首。”

“她走了?”口气很平淡。

“嗯。”到医院地下室附设的福利社去替简品惇张罗一些住院物品。“哥,她叫什么名字呀?”总不好之後都罪魁祸首、罪魁祸首地喊人家吧。

“我不记得了。”简品惇想抽烟,却摸递了胸前找不到放烟的口袋,这才记起了自己身上衣物换成了病患衣服。一烦躁,烟瘾就越大是他多年来无法戒烟的主因,他试过嚼口香糖、叼假烟管,的确让他的吸烟量下降了一半,但一遇上烦躁,他所做的努力就全化为乌有。

烦躁,一涌而上,在听到她走了之後开始。

真是泯灭良心,亏他为了救她免於破相之灾,结果她跑得不见人影,连挥挥衣袖道再见也没有。

虽说每个人都不想惹事上身,她怕他向她狠敲一大笔的医药费或精神赔偿是可以理解的,况且她不过是个孩子,只是他觉得不爽,很不爽。

他也不希罕她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地叩谢他的恩德,但一声不吭地闪人也显得太狼心狗肺了点。

“不记得了?那就是说她有告诉过你,而你没记在脑子里罗?”

“没错。”还记著做什么,反正人都跑得不见人影,就算记住了她叫花漾,也只不过是用来放在心底诅咒暗骂,起不了其他功用,忘了岂不更好?

“我一直一直在你耳边说我叫花漾,结果你还是没记篆…那我的手机和电话你一定也没记篆…”门外的花漾像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陷入了某种黑暗的自怨自艾中嘀嘀咕咕。

简品蕴伤脑筋地沉吟:“那我还是只能叫她罪魁祸首噢?可是我觉得这样很不好意思耶,她昨天整晚都没睡,一直到你从手术房转到普通病房,还替你付了挂号费,又说医药费她要全权负责,现在还跑腿去买奶粉、榨汁机什么的,就算你的伤真的是因为她,我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人,何况她只是个小女孩,手上不可能有太多钱吧……”

“你不是说她走了?”这次换简晶惇错愕。

“走去买奶粉,说是要让你补体力,榨汁机是要替你压些新鲜果汁喝。”

“蕴蕴,以後说话不要只说一半,人明明没走,你为什么要回我“嗯”。”害他误以为——“是你自己没问清楚,她本来就是“走”出病房,去“了”福利社呀。”简品蕴被指控得很冤枉。

“你……”唉,沟通不良,这是年龄代沟。“她叫花漾,花朵的花,余波荡漾的漾。”

“哥,你又想起来罗?这种偶发型的老人痴呆症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简品蕴实在是忍不住戏弄起简品惇。真像个小孩子耶,赌这种孩子气也太不符合他的个性了吧。

“你噢,哪学来的伶牙俐齿?”简品惇精准无误地伸手揉乱简品蕴的短发,他听声辨位的技巧越来越高超了。

“跟你这个坏嘴律师学的,有其兄必有其妹。”她吐舌。

两人都笑开了,病房内没有沉闷的气氛。

“好好噢,有哥哥就可以这样斗嘴、撒娇……”花漾在门外用著羡慕极的灿灿眼光觑向门缝间简家兄妹的互动。一个疼宠著人、一个正被人疼宠著,他们有著密不可分的血源关系,宠与被宠都像是天经地义一般,谁也不需要排练、不需要温习,这是生物的本能,是血缘的羁绊,也是家人。

她也想要这样被宠著或宠著人,有个人能如此畅所欲言地分享心事,明明是另一个个体,身上却流著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血……她,想要家人。

“我也想要家人……只要有他们这样一半和谐的家人,我不贪心的,一半就好……四分之一也可以……八分之一我也甘愿呀……”

花漾垂著颈,感觉心里有块佯装的坚强正在剥落。

她本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过得很好,反正她向来不愁吃穿,不用像其他同学,想要什么东西得打零工赚取,她的银行户头所拥有的金额,足够让她每个月上Chanel买品牌性的高级用品、吃最上等的餐厅料理,连孤单,都可以用钱买来一大群朋友来陪伴,谁说钱不是万能的呢?

可是那一大笔的钱,是用亲情衡量出来的价值,也代表著她存在的价值。

一门之隔的咕哝,飘进了丧失视力但听觉更加敏锐的简品惇耳里,半字不漏。

“回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简品惇的音量不大,却足以让趴在门板上偷听的花漾听得清楚,那句没有主词的句子是说给她听的。她重新提起地上大包小包的提袋,进到病房里,脸上虽有笑,却很僵硬,部分是因为偷听被抓到的窘态。

“我……才刚到门口,你就发现罗?听力真好……”欲盖弥彰地暗示自己没有粘在门板上长达数分钟。

“我来帮你,花小姐。”简品蕴接过花漾右手的袋子,放在病房旁的桌上,“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这……很破费吧?”一个桌子放不下了,其余就往地板上暂搁。光奶粉就足足六大罐,从高铁高钙、珍珠粉配方、冬虫夏草,到脱脂奶粉应有尽有。就算简品惇三餐全用奶粉当主食,到出院为止也喝不完吧?

“不会啦,能早点养好身体比较重要,不过是小钱罢了。”她花漾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一罐奶粉四、五百块,六罐少说也要两、三千元,对一个学生而言是小钱?!现在的小孩子零用钱都高到这么吓人了吗?简品蕴暗忖。

花漾手里那个购物袋也是满载,一些必要的、非必要的东西,她也是买到毫不手软。

“花小姐,我哥没有打算在医院长住,你……你买盘子做什么?”接著看到餐具组、锅子、锅铲一件件从花漾手中袋子拿出来,简晶蕴又是一阵惊呼,别告诉她说她还订了微波炉……“我打电话订了微波炉和小冰箱,这样就不用怕食物冷掉或是坏掉了。”花漾抬起小脸道。

“医院不能摆那些东西吧?”真是默契十足。

“真的吗?”花漾的表情又是惊愕又是失望。

“我不认为医院愿意替我们缴那些额外的电费。”简品蕴提出她认为医院会拒绝的最大可能。

“好可惜……那,床可以吗?”床总不耗电了吧。

“什么床?”

“我打算订一组单人床放在他的病床旁,这样我就可以在这里照顾他了。”

“你乾脆再买套家庭剧院组和KTV影音设备岂不更好?”简品惇打断她的话,那双让花漾印象深刻的黑眸正隐藏在纱布之下,但是透过纱布,背後那双眼似乎仍直勾勾落在她身上,炯然地瞅著她。

“你想要是不是?你要的话我马上订一整组过来。”花漾还当真以为简品惇在提建议。

反正简品惇看不见任何动作,所以简品蕴直接扯扯花漾的皮衣,小小声道:“花小姐,我哥在反讽啦。”这么简单的语气还真不出来吗?

“喔……”失望。

“他讲话都是这样,没恶意的,就是嘴坏了点。”赶快安慰一下看来被她大哥给吓到的小女孩。

“可是他跟你讲话都好温柔。”天差地别的态度再驽钝的人也听得出来。

“我是他妹呀。这算是身分上的某种特权吧。”

“当妹妹真好……”花漾更羡慕了。

“那是指嫂子还没娶之前才好,你没听过,“有了娘子没了妹子”,这句话是老祖宗千年来的智慧结晶,值得天底下做人妹妹的奉为圭臬。”简晶蕴笑道。

“当妹子好,当娘子更好……”花漾眼底漾起一阵涟漪,心里像是有个迷雾顿时开朗,差点让简品蕴误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中乐透之类的好事,才会换来花漾整张俏颜亮了起来。

不过简品蕴没机会细问,突地,她的手机响起,轻道了声抱歉,走到窗边去接电话。

花漾缓凑到简品惇面前,无声无息地觑著他包扎纱布的眼部,再慢慢转移到其他五官,之前没机会这么仔细端详他,现在她才觉得,他不只是眼睛出色,连其他部分都相当有特色,难怪拼凑出一张这么让人印象深刻的脸。

“看什么?”薄唇一启,轰出音量不大的沉雷声。

咦?!他眼上不是缠紧了纱布吗?还能发现她偷偷靠近他吗?

五指赶快在他眼前挥了挥,要确认那双隐藏在纱布後的眼是不是正死瞪著她。

“晃什么?”

“你看得到?!”连她的手在眼前晃都知道噢?

“乳臭味飘过来了,不用眼睛看也知道。”再加上她的手掌挥来挥去总会拂来“掌风”,谁会猜不到?

喔,害她小小地高兴了一下下,以为他的双眼神奇地痊愈了。“你的眼睛还会痛吗?”

他没兴趣逞英雄,痛是理所当然的,没什么好隐瞒,“当然——”刻在记忆里花漾的脸孔猛然浮现,不是依靠视觉,而是昨天夜里,不,严格来说是今天凌晨的记忆,顶著刺猬头的浓妆少女简简单单在眼前一片黑幕间回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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