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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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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属下该做,为了侯爷的江山,薛家万死不辞!”

“好好好!起来,起来!”

男子站起身,高大的身型足可以遮挡住整个楚毓,他顿了顿,欲言又止:“主子,不知属下的……”

“你是牵挂你侄女了?”

楚毓眉尖一挑,不恼反笑:“快了!快了!”

快了?有多快?太乙殿的飞檐上匍匐着一名带着罗刹鬼面的男子,他嘴角上扬,露出不屑的冷笑,待薛坤走后,便一个翻身落在楚毓面前。楚毓惊魂未定,就之见那人手臂一伸,冷声道:

“你要办的事我都办妥了,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拿来!”

楚毓勉强一笑,抖缩着从怀中拿出一个明黄绸布包裹的物件,递给鬼面道:

“本说好两日前的事,怎么耽搁了?”

男子不客气地一把抢过,冷笑道:“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说完就要揭开绸布验货,不料楚毓出声制止:

“王爷且慢,这‘炽焰兽雕’切不可见月光,不然清辉之下,必自燃而热如烙铁!”

男子的手顿了一下,望着楚毓,一身清冷的寒意。

“王爷不信我?”

楚毓微微一笑,指着那物件说道:“那王爷请自便!”

可怖的面具下看不见男子的表情,停了一会儿,男子将物件收纳怀中,轻蔑地说道:

“量你不敢骗我!楚毓,我能在一夕之间灭了严安满门,亦可血洗你这西泽宫城!”

说完纵身一跃,已不见身影,楚毓松了口气,突然间面目有些狰狞,半晌咬牙切齿的说道:“罗刹鬼!你等着!”

一回头,看见一抹白色的倩影从回廊飘过,不由的露出一丝冷笑……

黑夜里起了风,有雾,简从封邪屋里走出来,仰头,微微感受夜色的沁凉。他不在,这么晚了,他在哪?

为何要在这深夜里找他?惶惶于太乙殿每一个角落,不停地问着自己,他在哪?简扬起无望的笑,恍然明了心头的那种失落。

雾色中缓缓走来一个身影,简急欲辨认那渐淡的气息,无奈脚下的路一片灰色,跨出的每一步,仿佛踩过青春凋谢的一地殷红,每提起脚心,便看到无边的红,蔓延流动。

“丫头?怎么是你?”

熟悉的嗓音响起,简突然间氤氲了双眼,天空渐渐亮起了鱼肚白,而眼前的那个人却越来越变得不真实。

“封邪……”

那心头渐渐明晰的痛感如流火般炙烤着自己,那已经在脑中问了千遍的话语此刻已变得不忍去想,什么宿命?什么恩仇?什么咒言?

“丫头?”封邪走到简身边疑惑地看她,那双雾气的金眸为何变得如此哀伤?美丽的脸庞点缀在这初晨的宫墙,似是蓬莱幻景,在白光中,一半烟遮,一半云埋……

“封邪,我还要见那个风水师,就是现在……”

“……”

熙来人往的街道上缓缓行着一辆半旧的马车,简掀起轿帘的一角焦急地往外看。

“没有吗?”

兀自咕哝了一声,却听到封邪略带些疲惫的答腔:

“转了三圈了,想必是找不到的,回去吧!”

他和她一早从宫里出来,顺着那晚记忆中的路线寻找风水师街角的店铺,可那条小街就如梦境一般,消失在他们眼前,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不信,既然贾一可以找到,我也可以!”

不知为何,今日的简好像特别执著,封邪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脸上被零散的阳光投下了暗影。

“傻瓜,他只是想让贾一找到而已,那天……他跟你说了什么?”

封邪转脸看向简,眼光深邃,折射着海洋般的蓝,高挺的鼻梁,薄而柔软的唇……

简恍然忆起梦中那个金发的女子,眼前的封邪和她重叠,他们的那种美,看上去都是没有缺憾的,太过于精细,一眼过后,会让人产生砰然心动的感觉,而在梦里,简感觉站在那女子面前,自己是自卑的,仿佛总是在注视着那个可望而不可及的人,莫名的心痛、莫名的伤感,难道仅仅因为那时的自己是人,而她是万民祭奉的神吗……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简一转身,飞快地跳下马车,封邪一惊,赶忙将身子探了出去,气急败坏地大叫:

“你想干什么?”

车外的简已经埋进了人流之中,任封邪怎么迅速的下车追寻,也只看到那抹淡淡的纤红渐渐汇入人海。

“该死的!”低咒一声,封邪追了过去……

简一次次拨开身边的人,努力往前跑着,与其说是寻找,不如说是发泄。一夕间,简不明白为何以往坚持的那些都变了?穆塍哥哥的野心也好,封邪的体贴也好,变得让她没有能力去细想,没有准备去接受。

第157章 她遇见了他

她喜欢封邪,她以为他会和即墨一样,只是成为心里一抹温柔的记忆,但直到他站在宿命里对立的那一面时,自己才明白,对他的喜欢不仅仅只是喜欢而已。

那一夜梦迭花开,老者的笑容依旧清晰,他说,只有心最痛的时候,才是真爱。那现在自己的心有多痛?有没有比穆塍哥哥娶妻时再痛一点?有没有比自己远嫁时再痛一点?

迎面撞入一个女子的怀中,简听到有丫鬟的呵斥:“小心点!别撞坏了我家小姐!”

简眼前一片模糊,立在川流的人群中,只能感到胸腔内擂动的心跳,以及内心深处那一声声地呐喊:

“好痛!真的……很痛……”

“喂!怎么不说话?小姐,看来是个傻子!”

“玉儿,别和她计较了,我们走!”

“小姐,福寿寺今年的纸鸢会不知道比不比的过往年?”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呵呵,是哦!我们快走!咦,小姐,刚刚那个傻子穿的衣服和你一样呢……”

少女的声音渐行渐远,简木木地退到街角。爱吗?我爱封邪吗?

可是宿命的轮回中,我和他的爱以及所有的温柔和荒谬,随着转换的人生场景,会不会成为一场赌局中最后一张盖着的牌……

“嘎……”

“救命……”

耳边响起尖锐的金属碰撞声,人群一下子散了开来,一匹棕色的马儿疯了一样在街道上狂奔,简缩在街角,无措地看着那一场乱局,有人哭,有人叫,伴随着器物粉碎的清脆响声,简见到那抹和自己相似的身影无声息地躺在了马蹄之下……

原来人……是这么脆弱的……

伴着一声短促惨厉的哀叫,那个女子无声息地躺在了马蹄之下,那是属于一个和自己一样年轻生命的声音。简的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那一瞬死亡那样的接近,她突然明白了穆塍哥哥的恐惧。紧紧抱住肩膀,身上却阵阵发冷。

可马儿还在奔跑,越来越多的惨叫此起彼伏,就在简的眼睛变得空洞的那一刻,突然一声大吼响彻云霄,街面上一个男子徒手挡在惊马前,待马蹄扬起的那一瞬,一个纵身向前,双手抓住马的两只前蹄,反身一摔,那样庞大的畜生竟被他撂在身后。

人群响起一阵惊叹,一大群人包围上来,本来就不大的路口,一下子挤的水泄不通。

而简却一步步后退,看着立在人群中央的封邪,发觉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那么那么地想念他,想念的程度在一刹那间穿透了整个身躯,是一种钻心的痛。

而此时制止了惊马的封邪,却不顾身边人的称赞,踉跄着往人群中挤去,简呆呆地看着他,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他的从容,理智,冷静,风趣全部不见了。

他以为那个躺在马蹄下的女子是我?

简被他脸上的表情吓住了,不止是她,连围观唏嘘着的人们也被这样一个男人的惶恐吓着了,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简觉得眼前总是模糊的,她伸手去摸眼睛,竟是满手的泪水。

她和封邪就这样站在车水马龙的空间里,用生与死作背景,然后看到了自己和封邪之间原来只是单纯相爱的男人和女人,一样为了未知的命运慌张,惶恐和苦痛。而自己的泪不单单是为了和他之间这样的爱,更多的是害怕,非常非常的怕,也许和拼命挤进人群的他,那害怕的源头是一样的……

简流着泪水,从角落里冲出来,想要在人堆里找寻他的背影,那曾经只要一转身就能看到的慵懒的笑脸,此时,他去了哪里?

简的脑中一阵昏眩,身子被人用力一推,向着一边倒去,这个时候,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她。那力量仿佛穿过身体,紧贴着骨骼,经过了刚刚的恐惧更加深了羁绊的意味。

简转过身去,带着泪水,终于把从没有回应的双手,完全的张开,也穿过他的身体,用尽灵魂里力量和勇气拥紧彼此。

舍不得……舍不得……

这个为了自己惊恐奔跑的男子,这个总在自己最脆弱时给予温暖的男子,舍不得……不爱……

纵使花开花落,纵使流年无情,他们遇上了,不在这个路口,便也会在下个街角……

“傻丫头,别哭了,带你去看纸鸢会好不好?”

封邪轻拍着简的脊背,心疼她因害怕而出的泪水,简仰起头,微笑起来,那个笑容,带着所有稚气的昨天,流失在生命的河流,而那一刹那也懂得了封邪的眼神,望着她的蓝眸里包含了爱,不是亲昵不是温暖不是体贴,只有惟独的、大量的爱。

“好!”

两人相视而笑,手牵着手,顺着人流走去。

“封邪,你的手受伤了!”

“没关系,刚刚刮到马掌了,这点血,吃两个鸡蛋就补回来了!”

“封邪……”

时间的河流随着命运缓缓流过,它把简带到了那一天,让她遇见了他,爱上了他。直到明了心中的感情,简才发觉自己的脆弱,面对宿命,面对未知的未来,她竟没有下注揭盅的勇气。而两人相握的手掌依旧明晰,那里有封邪斑驳的血迹,可简真的看不到他的未来……

简仰头看着那些飞在风里云里的自由快乐的精灵,喃喃自语:

“纸鸢也是鸟,它也会有巢,有梦想有牵挂。”

“天空便是它的巢!”

封邪立在莲池上的拱桥边,远远地摇着手中淡粉色的纸鸢。对着简浅浅地笑,嘴角牵出一串涟漪,安逸动人。笑得净若浮云。仿若春发初草、白雾浮起山泉后天地间摄人的清……

“想放吗?”

“想!”

“会放吗?”

“不会!”

“我教你!”

于是粗糙的大掌将简娇嫩的柔荑紧紧包住。

风,带着清凉和舒爽,一路抚摸着院墙上爬山虎的叶子,在浓密重叠和苍翠欲滴中,轻轻地诉说着对人间的爱恋。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悄悄地飞落在寺院外那棵孤独的棕榈树上,在扇子形硕大的叶面下,翘首远方,不停地啁啾呢喃……

第158章 情到浓时

简躺在封邪怀里,侧头看他仰起的兴奋且认真的脸,顺着他的手看向天空那淡粉色浮云,感觉自己便化作了纸鸢,在云间轻轻地飘。而她和封邪便似这放飞的纸鸢,那根线,始终握在他的手中。虽然,自己不肯低头,但线却执著的牵着自己,即使很多年后,封邪仍不愿放开。

在这场爱情里,封邪始终是有勇气的,简后来在重重叠叠的光影里追溯往事,仿佛还看见当年志在必得的他和自己较量,而为什么那样深爱一个人却说这是一场较量,难道,是他们不懂爱?还是爱情看到了他们,也变得迷惑……

“丫头,你好香……什么香”

封邪将脸埋进简后颈的发丝,深深吸气,脸上说不出的陶醉。简歪过头莞尔轻笑:

“一半荼蘼,一半葭南,你可喜欢?”

封邪抬头,干燥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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