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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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被中,自己则钻进了床榻下面的空处。
寒光微闪,门帘被轻轻的挑开……
同一天下午,太子别馆。
眼看出征在即,左世都去找即墨。推门一看,即墨不见了。
左世都暗叫不好,就知道他终于忍不住了。
“世都,万俟延好像知道什么,正在调动人手。”范梁跑进来说道,“诶?即墨呢?啊?莫不是”
城里关于他和王后的奸情传的沸沸扬扬,若是让万俟延再来个“当场捉奸”,即墨就毁了!左世都和范梁顾不得多想,兵分两路,一路去王宫接应,一路去墨骑营找帮手,半途交接。和万俟延毕竟同朝为官,如果因此被万俟延抓住把柄,反而是弄巧成拙。
世都当机立断:“范梁,你去墨骑带人到右相府鸣凤楼外的围墙那里等着。我估计王后肯定会在那里。若是被堵,即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从东面花园的后门走,一条是从楼西面直接跳下来。老贼一定会堵住花园后门。但是最近刚刚下过雨,鸣凤楼虽高,但是楼下的花圃土质松软,以即墨的身手虽然危险一些,却是最好的逃生之路。你带人去那里等着。”
“慢着!”范梁道,“若是跳下来,一定会有脚印,倒时岂不留下证据?”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突然,世都眼前一亮说道:“有了!”
“什么?”
嗯……世都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色,搓着手道:“那个,范梁,肯定管用就是了。你别管了,赶紧找人吧!”
“不行,这关系即墨的安全,我还要接应,怎么能不管!”
“嘿!你还记得我有一个手下就住在右相府附近,他家有两条狗,是附近野狗的头头。我们还用这些狗咬过万俟延……”
“你!”范梁恍然大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左世都,你到底是不是贵族啊!快去、快去!别耽误了!”
两人各怀鬼胎,分头行动。
就在范梁从墨骑营带了人的路上,又听说即墨的太子别馆已经被围。明白万俟延做了多手准备。就算他们救出即墨,别馆军营都空无一人,也不好解释。通知世都已经来不及了,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把和世都商量的计策交代好,指明会和地点后,自己一人匆匆赶回别馆。
第540章 蟒军4
即墨在南阳的府邸门口密匝匝地围了一群士兵。范梁走到拐角处,仔细整理了一下仪容,做出不胜怒火的样子,大步走到前面,高声喝到:“反了!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包围护国太子的行馆?你们要造反么!”
领头的校尉神色倨傲,言辞假意恭谨,“范大人,这可是您的舅父,万俟延大人的命令。”
万俟延的妹妹是范梁父亲的继室,范梁虽不是亲生,论辈分这样说也不错。
范梁却不管他,双目一瞪,猛地倒退一步,站在台阶上,用比他还不屑的眼光反击回去,由于头抬的太高,以至于本就细长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直线!大概是做贵族从小练出来的基本功,所有看得见他脸的人,都能看见那条细缝里无比蔑视的白眼!相形之下,那名校尉火候要差的多!
范梁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一反方才的激动,从染的鲜红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手谕!”
大多数纨绔子弟平日酷爱华服美裳、涂脂抹粉,这范梁也不例外,倒是左世都对此嗤之以鼻,所以样貌俊美、偏好打斗的左世都自幼便遭排斥,和别人玩不到一起。即使现在那些围在左世都身边的人,最开始也是认可了范梁,才渐渐把左世都当成头儿来敬的。
范梁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摆出兰花状,用两根指头把手谕捏了过来。看看手谕,又看看那名校尉,再看看手谕,又看看校尉,如此反复,那名校尉颇不耐烦地抄起了手臂,范梁见此嘴角一勾,宽大的袍袖一摆,一股香风“忽”的招呼上那名校尉,逼得校尉连退几步。
趁着这会儿的空挡,范梁猛的背过身去,把那张薄纸揉了三两下,“突”的塞进嘴里,鼓腮瞪眼的强咽下去。一抹嘴,转过身面对众人,身旁的众人皆是直瞪着双眼一脸黑线地看着他,而他却依旧摆出那副风情万种的样子!
那名校尉也有些身价,在千乘军里地位不低,见范梁毁了手谕,气急败坏地叫道:“范梁,你敢违背万俟大人的指令!”
范梁也不示弱,板着脸沉声说道:“卞,我国法令,凡三世世家及护国国主太子府邸搜查,务必要南阳国主亲自带领,已示敬重!舅父大人威重朝纲,怎会给你这种轻率鲁莽的举动!若是被国主知晓,舅父大人如何担待的起这昝越的罪名!”说到这里,范梁眼睛一眯,咄咄逼人的继续问道:“莫非是你卞僖矫拟指令,意图嫁祸?或者……”范梁全身忽的放松,站直了身子,走到卞僖面前,友好的拍拍他的肩膀,转瞬间换了一副和蔼的面孔:“卞僖兄是不是看错了,舅父大人只是要你在这里等着。等他老人家来了再说呢?”
见卞僖犹豫,范梁笑了笑,从袖兜里掏出一张方子递给卞僖。附到他耳边神秘的说:“这是我搞到的舒心散的最新配方。天都那里才开始用,卞兄不妨试试?”
第541章 羞辱1
舒心散其实是一种使人发热,瞬间快意,随后疲倦,却可大睡一觉的药散。吃多了,热火虚高,导致人不停地喝水,最后腹胀而死。虽后来药方屡有改良,但却治标不治本。
不过,南阳和天都类似,都沉浸在虚假的太平繁荣里,醉生梦死者不知凡己。这种药反倒成了一种风气,在贵族之间颇为流行。甚至还有观点以为,若是不服用,就不是贵族!
卞僖本嗜好此物,若是拿到最新药方,岂不要羡慕死旁人?连万俟清也不得不求着他了!
况且,方才被范梁一通吓唬,卞也有些犹豫。来的时候,他就担心万俟延是不是利用自己?若是抓住了即墨,功劳是万俟延的;若是抓不住,这昝越的罪名还不得自己担着?但是他也不肯信范梁是为自己着想。此时见了这张方子,又听范梁话里的意思,只要自己不走,先等右相府那边有动静了再动手岂不是更稳当?
随即说道:“嗯,范大人说的有理。卞僖原本就是要在这里先等等的,是那帮没用的废物办事不力。多谢大人调教。来呀,就地等候!”
外面围着的人只看见卞僖交了什么东西给范梁,然后范梁的脸戏剧性地变了几变,最后问了几句,却是卞僖一阵青一阵白,犹豫了一下,还是连连点头。
听见卞僖吩咐,又看见他把纸片揣进怀里,似乎是范梁又把卞给的东西还了回去!卞僖哪里知道一收一放之间,自己已经百口莫辩了。
好不容易,一切顺利,接出了即墨,看他顺利的赶往会和的地点。世都正要赶回蟒军,又被一个同僚拽住,说北芒关关民屡次遭到狼群的骚扰,已经退进关城。城外百里荒凉,请国主派兵解救。想起怀沙在北芒关的事情,世都不得不按下心思,先把这件事处理了。等处理完了,已经是中午。
一进辕门,里面人声鼎沸,校尉甲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道:“都督,都督大事不好。易怀沙,易怀沙疯了!”
啊?!左世都甩开大步,人群一见左世都,呼啦,向两边分开。“噗”,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中心位置是一顶普通的白色军帐。据说是怀沙住的地方。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是从帐子里传出来的。
啊~~~
一声惨叫,从帐子里飞出一个血糊糊的东西,左世都本能的闪开,那东西噗通砸到地上,溅起一滩烂泥
一个面目全非的死人!
走近些,帐子边角还在向外渗血,缝隙处有些地方流出些百花花的东西,大概是脑浆子一类。左世都虽然好武,却从没上过战场,见到这些东西,忍不住有些恶心。
帐子里面安静了些。帐帘一动,所有的人——包括左世都——都后退了一步。易怀沙苍白着一张脸,脚步微乱的走了出来,发红的眼睛瞪着诸人,恶狠狠的说:“谁还想做恩客?!”
呼啦,人群又退了一步。左世都没有动,突兀的立在那里。
第542章 羞辱2
怀沙躬身单膝点地:“易怀沙见过左都督!”想着是在这里把国主的手谕拿给世都,还是等这件事情落定再拿,犹豫间,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带着几分尖细,传进耳朵:“易怀沙,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藐视军纪,滥杀无辜!”
这是卞僖的声音,他来干什么?还这么嚣张!怀沙原本杀红了眼,此时更是霍地站起来,对卞僖怒目而视!
卞僖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转过脸来,换了笑模样向左世都行了一礼,递上来一份文书:“都督,奉国主调遣,千乘军威盛校尉卞僖报到。”
左世都打开文书一看,原本应该是范梁的监军一职,竟然便成了卞僖。万俟延这个老狗!
“幸会。”左世都打了个哈哈。今天的事情看来不简单啊!
卞僖转过脸,一板,冲易怀沙说道:“易怀沙,你可知罪!”
易怀沙站起身,嘴角斜斜的勾起,满不在乎的问道:“卞僖,我何罪之有?”
卞僖怒道:“你违反军规,拒绝军士招幸,还大开杀戒,枉杀同袍。其罪当诛!”
易怀沙没理卞僖,转头问左世都:“敢问都督,可有命怀沙从军红帐的说法?”
红帐,怀沙?左世都顿觉象吃了一颗苍蝇,强压着打人的冲动,没有把头转到卞僖那边。因为,卞僖来的太突然了,这里面莫非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卞僖也知道这是万俟延私下里的命令,事实上,远不止于此,却万万不能让左世都知道的,听怀沙如此一说连忙呈上万俟延的手令。世都接了,直接攥在手里,看也不看。
怀沙跟着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说道:“监军大人,副都督易怀沙向您报道。”却是国主的那份手谕。
世都眉毛一挑,似乎有些责怪怀沙这个时候才拿出来,怀沙背着手看着别处,一脸的无辜。卞僖冷汗涔涔,不是说国主昏庸,根本不管军中事务吗?
世都道:“卞大人,国主虽然命令万俟清大人接管千乘军,可也没有说万俟延大人可以干涉军中任命啊!这真是万俟延大人的意思吗?”此言一出,卞僖更觉全身的水象不够用似的往外冒,不管易怀沙有没有国主的任命,这个左世都都不打算饶过他啊!而且,这个左世都竟和范梁一模一样,专拣软柿子捏,倒霉事都要推给他!双膝发软,人也哆嗦了。
怀沙看看抖如筛糠的卞僖,又看看一边的黄龙黑豹,心里叹气,所谓精锐或许早就成了架子货中看不中用了!
旁边有人呻吟了一下,是被怀沙打的人。卞僖眼前突然一亮,梗着脖子说道:“左大人,即便万俟大人的任命有所不妥,易怀沙滥杀无辜,亦应受军法处置!”
左世都浓眉一拧,正要说话,易怀沙抢上一步,拱手说道:“两位大人,易怀沙不才,今晨接下这几位兄弟的战贴,一较高下。生死由命,与人无咎。有文书凭证,请大人明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羊皮纸,交给左世都过目。
第543章 羞辱3
左世都皱着眉头看了一遍,心里嘀咕,从墨迹上看,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上面有不少人的签名,和怀沙的名字。不过这些人的名字似乎都是被人拽着写的,斑斑血迹倒是新鲜。怎么回事?若是有人刻意安排,难道——这是一次安排好的谋杀?
他想着的功夫,怀沙跳到高处,扬声道:“兄弟们告诉我,咱们蟒军有个规矩,新来的人需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