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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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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沙,你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世都肯定的说,“你最近心神不宁,为什么?”

怀沙心里一滞。不就是冒失的和狼奴决斗么。难道自己要告诉他,因为从来没有男子那样碰过自己;因为自己觉得那些碰触象火一样灼热,恶心;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觉得受到莫大的侮辱?

怀沙并不知掉,那是未经人事少女的必然反应。狼奴只道她已经“阅人无数”,动作粗糙急躁,虽然只是轻微的碰触,却是猥亵至极。尤其是胯下之物,令怀沙尴尬万分。

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父亲看见她总是愁眉不展。从小到大,身边女性几乎没有。所有的贴身事情都是独立完成。后来,父亲死了,最亲近的就是孔伯,后来又有了即墨,诺郎。即使在军营里角力,凭着天生的神力,她也没觉得女子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今天,她很烦。却不知道烦在哪里。

世都步步紧逼,令她更加烦闷,扭过头去说道:“是吗?可能是饿得吧。对了,你怎么过来的?”

声音冷冷的,带着压抑的不耐。世都有些失望的看着她的悲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放心不下,就过来了。怀沙,狼奴的野心很大。你这是在玩火!”

怀沙却没有接话,看着满天的星辰发呆。世都觉察到异样,扭头去看,身边的怀沙似乎多了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夜色不是醇厚的黑色,清朗的星光勾勒出怀沙的曲线,世都想起白天看到的……

他一直就知道怀沙很美,是那种脆弱和刚强完美结合的美丽,就像玉雕的沧浪花,孱弱的花瓣透着玉的坚韧,却在金器敲击下愤怒的碎成齑粉。

可是今天的怀沙,似乎完全没了那份刚强。星光下一向清明的眼睛染上些许迷惘,似乎有什么东西,深深的困扰了她。

“世都,你知道即墨阿娘的事么?”怀沙突然问道。

世都想了想说道:“只知道她死了以后,朱国主抱着她的尸身封进冰洞。所以才把即墨送进千乘候府。”

“那……之前呢?”怀沙的声音幽幽的,好似有说不尽的叹惋,在这个缠绵的夜色里缓缓的流动。

“之前?”世都小心的看看怀沙,“只知道她是国主的卫队长,率领墨骑打开通向北里的道路,中间嫁给了朱国主。即使出嫁也从来没有回过朱,而是继续兵进北里。朱国主后来干脆与她并肩作战,倒是一时佳话。”

“呵……”怀沙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身子动了动,反复一声幽怨的呻吟。世都身子一抖,竟然有了反应。幸好怀沙专注的看着天空,继续说:“你知不知道国主和她呢?”

世都不得不集中精力,沉吟着思索着。该不该说呢?他当然知道,但是怀沙为什么要问?她知道多少呢?

第499章 冲动5

怀沙似乎并不关心答案,没等世都想好答案,就已经自说自话:“我知道,国主和即墨阿娘之间一定有什么。我经常做梦,梦见他站在城头,冷冷的看着我们,什么也不说,就那样看着。然后即墨的阿娘就死了,血流尽了就死了。我知道,他要她死,他一定要她死。我们可以进城的,可是大门闭锁,他要求即墨的阿娘必须打败兽队。怎么可能?一只长途奔袭的部队,怎么可能打败以逸待劳的兽队!”

世都知道国主杀即墨阿娘的过程,这是贵族间公开的秘密。甚至他还知道,为什么要杀。因爱成恨吧?爱的越深就恨的越深,得不到的就要彻底毁掉,这才是他们的国主。

怀沙不再说话,世都愣愣的看着身边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提这些伤感的往事?风从大地的孔窍间穿行,发出低低的嘶吼。远处一朵星辰落在怀沙的鼻尖,亮晶晶的,一闪一闪……

手指碰上鼻尖的刹那,两人都愣住了。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接近?一低头就可以碰到对方的嘴唇,呼吸间完全是对方的体息。炽热的暧昧的,无法阻拦的气息混『乱』的缠绕着他们。大树上纠结的树结盘绕在头顶,像一副诡异的笑容,痛苦而快乐的极巅。

谁也没动。怀沙没有躲开,世都没有离开。他定定的看着怀沙,直直的望进墨黑的眸子中,那里似乎有一扇神秘的门正在悄悄打开。

唇上轻轻的碰了一下,怀沙的眼睛透着不可思议的冷静和好奇。轻轻的抬起头碰了一下世都的唇,冰凉的皮肤,火热的气息,带着阳刚的味道扰『乱』固有的认知。这就是男人么?这就是国主希望自己去做的事情吗?

世都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样做下去?她是易怀沙,是刚强不可夺其志的千乘候。但是,她也是

怀沙第二次抬头碰上世都的唇时,世都原本支撑身体的手臂轰然塌落。整个身体落在怀沙的身上,唇瓣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怀沙的身子柔软的不可思议,纤细的腰肢丰盈而富有弹『性』。世都的手留恋的停在那里,即使隔着衣物也可以感觉到那小小腹部传出的颤抖与诱『惑』。怀沙和他一样紧张。世都轻轻的抚『摸』着,慢慢的在她的小腹上画圈,然而怀沙的紧张却丝毫未减。世都犹豫了一下,探询的望向怀沙,却看见一双过于清冷的眸子清冷的,纯洁的,好奇的,还有在这些伪装后面的惶恐!

世都觉得自己抱了一只披着虎皮的兔子,这个念头让他扑哧笑了出来。怀沙,我的怀沙,我怎么忍心这样欺负你!

怀沙放在他后背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僵硬的垂了下来。世都小心的拉开些距离,不想让自己的坚挺吓着她,低低的在她耳边问道,“怀沙,诺郎从来没碰过你是吗?”

怀沙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紧紧的抱着世都,茫然的看着他。世都叹了口气,伸手点了点怀沙身前最柔软的地方,“这里,没有碰过,对吗?”

第500章 冲动6

怀沙的头动了动,分不清是点头还是摇头,但是眼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蓄满了泪水。

世都不得不再拉开些距离,手臂复又撑在怀沙身侧。怀沙紧紧咬着嘴唇,脸『色』通红,瞪大了眼睛看着世都。世都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揉』着怀沙右手,那里已经紧紧攥握成拳。

男人的拇指有些粗糙,轻柔而缓慢的在虎口间滑动。有些热,熨贴着抚慰着紧张的有些痉挛的肌肉。怀沙觉得自己的手慢慢恢复了知觉,食指动了一下,略带艰涩的张开手掌。世都的手滑了进来,十指交错相握,从此羁绊再也分不开。

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挫败,世都觉得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每一寸肌肉都是僵硬的。这时,怀沙狼狈的从狼奴身边躲开的情景突的闯入他的脑海,世都恍然大悟,怀沙的反常是因为狼奴粗暴的举动伤害了她。也许,怀沙现在才知道,有一种侮辱是基于『性』别!而现在,怀沙正试图从他身上了解,究竟有什么样的差别?为什么她会觉得受到羞辱?

身为女人的自觉,被这种方式打开,又要通过这样一种方式鲁莽的解决,令人心痛。

世都知道现在不可以,怀沙迟早会知道这种区别,但是现在她需要的是安慰、是安全。轻轻的啄吻怀沙的眼睛,浑厚温和的气息抚慰着怀沙的紧张。慢慢的,怀沙阖上眼睛。世都喃喃的说:“怀沙,睡吧。明天醒来,一切都是梦,都是梦!”

在呢喃声里,身下的气息渐渐平稳,怀沙已经沉睡。轻轻的叹口气,世都慢慢抽离了自己的身子,下身依然酸胀难忍,心却愉悦的想飞。

抬头,星光璀璨,夜空如水。

第二日清晨,怀沙被树梢的鸟鸣唤醒。捶捶酸胀的身子,手臂上的伤口猛地刺痛了她。昨天的事情系数灌进脑海,最后定格在一声声呢喃里:这是梦吗?怀沙狐疑的看看朗朗晴天。身边空无一人,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没有压过的痕迹。世都没有来过,那真的是梦了?

轻轻的捂上嘴唇,一丝异样滑过心田。鼻端似乎还残留着世都身上的味道,唇上似乎还有那温润的感觉,轻轻的伸展开身体,空气醇厚醉人,一抹嫣红悄悄的在她脸颊燃起。世都……,他怎么会……。呆呆的看着大树,似乎看见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睛,象月牙儿一般弯弯的。眼睛里蓄满了如水的笑意,一闪一闪的,好像把星光都藏了进去。

世都……,她真的梦见世都吻了自己么?还是世都真的吻过自己?

心没来由的跳动起来,怦怦怦,怀沙捂着脸,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踏进驿馆,洗漱之后,问过从人才知道,世都昨夜很早就睡了,看来真的是梦。怀沙轻轻的长嘘一口气,有些轻松,又有些失落。

一滴『露』珠从叶子上滴落在怀沙的额上,就着晨光闪了一下,怀沙停住脚步,眼前张开一张溟溟水幕,几行字清楚的浮现在上面……

第501章 即墨回城1

刚刚吃完早饭,就接到国主的急令,命怀沙速去接应即墨。即墨和简垚公主被困幽冥森林已经数日,东隐方面已经知道并派使询问。万俟延稳住来使,却无法进入幽冥森林搜索,只能请怀沙出马。

左世都踢踏着鞋踱进来,怀沙把命令递给他,眼睛却看着地面。世都嘴角含笑,看了她一眼,才低头展看。看到上面的日期,不由蹙眉说道:“三日之内?这条路最快也要七天啊!难道即墨他们的情况很紧急了吗?”

怀看看天『色』,转身拿起自己宝剑,道:“你先收拾一下,我下午回来。”

“喂,晚了是要受罚的。你不管即墨了吗?”世都冲着怀沙的背影大喊。怀沙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怀沙走到门口,世都的一个侍从急急冲了进来,不小心撞了一下。怀沙依稀看到他手里似乎拿着一张纸片。世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而且很灵通,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消息?心里想着,脚下却不停步的走出去。她无法面对他,甚至只要知道他在自己周围,全身就会不由自主的发烫!

世都心不在焉的接过纸张,眼睛还停留在怀沙身影消失的地方:怀沙心里有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低头看情报,上面的内容很简单,蛟族要用东隐公主做祭祀,即墨打翻祭坛,把公主救走了。

即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下午时分,怀沙匆匆回来,神『色』中透着几分懊恼。世都听见她嘱咐越总兵不必再盯着什么人,并当面烧了一张画像。

画像他已经看过,听越总兵说,那人是北里的鬼王。怀沙要监视北里的鬼王做什么?趁怀沙沐浴,世都找到总兵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些事,最后取出几张银票:“事成之后,我自会让你兑了这些票子。”

越总兵收好银票诺诺的退下。世都甩甩大袖,趴在榻上静静的等着怀沙启程。

上马后,怀沙问道:“对了,我走后有什么消息吗?”

世都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没有啊,就等你上路了。”

怀沙看看她,眼眸恢复了往日的深不可测。

两人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渴,远远看见一面酒幌迎风招展。叫了几碟小菜,就了几口蒙陶提供的清水,怀沙小心的撕开饼,卷了些葱和菜,慢慢的吃着。从小家里就不让她吃肉,虽然不知道原因,也习惯了。

世都眼皮动了动,算了,即墨的事情等回去慢慢说吧。这两天怀沙挺倒霉的,即墨的变化能缓就缓缓。

小店位于一处三叉口,左右两条道路,分别通往西泽和南阳。但是由于东隐要攻打西泽,南阳又加强了同东隐的关系,南阳和西泽之间至少表面上并不友好。这条路口并不象一般的通衢一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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