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成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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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二弟在金孔雀赌坊认识晴姑娘的,二弟好像还向人家许了婚约。”
“是啊是啊,樊世——”何晴正想说,却被樊世麟打断了:
“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去金孔雀赌坊那种地方,要去也去望春楼,琼香阁画舫什么的。”
小王八蛋,居然刺激我,米脂狠狠掐了一把站在自己跟前的樊世麟的大腿。
茉莉正好站在米脂边上,她见大少奶奶掐二少爷,一脸愕然。
“麟儿,婚约之事不可胡闹,你已经聘下了你的表妹秦花香,不可再跟别的姑娘许下婚约。”秦氏一脸严肃的告诉樊世麟他已经名草有主了,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什么,你已经有婚约了?”何晴不敢相信樊世麟居然欺骗她,一张脸立即变色。
樊世麟对何晴笑脸相迎:
“我可以先娶你再娶表妹。”
米脂猛的看向樊世麟,手攥得紧紧的,似乎都能听到骨节响动的声音。
、第一百零八章 戏演全套
“麟儿又浑说了,像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最重要的就是结一起门当户对的亲,你母舅家乃大富之家,你的表妹几年前来过樊府,长得天仙似的一个人,不但模样好,行事做派更是落落大方,十足一个大家闺秀,能娶到这样的姑娘是你的福分。”
老太太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虽然语气当中充满了嫌贫爱富的味道,可是如果想保证家族兴旺发达就必须和实力相当的家族联盟,想要稳固家族势力,只能强强联手。
何晴从来不知道樊世麟已经和自己的表妹结过亲,何晴从小在山里长大,虽然家贫,但却不像樊府那样有这么多繁文缛节,她只知道自己喜欢樊世麟,要和她成亲,这就是何晴单纯的想法。
“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和你表妹有过婚约的事?”何晴伸手揉捏着衣角,垂眉低首显得很委屈。
樊世麟默不作声,到是月娘咯咯笑了起来,阴阳怪气道:
“晴姑娘,你是怎么和我们家二少爷好的我不管,但你一个姑娘家总得讲讲体面,既无父母之托,也无媒妁之言,一进来张口就说要嫁我们家二少爷,这实在有失姑娘家的体统。”
月娘这个人就是这样,说话永远都是尖酸刻薄,米脂听了不觉什么,不过何晴却觉得非常刺耳。
“你别胡说,我和樊世麟情深意切,他在金孔雀赌坊输了钱被人装在麻袋里打是我出手救的他,他还说要替我治好脸上的胎记,为替我调配祛斑养颜膏他做了九百八十二次试验,樊世麟对我的一片情意哪是你能理解的?”何晴看着月娘的眼神有点动容。
她真的把樊世麟视作知己,可惜那小王八蛋一向都是喜新厌旧,更何况这姑娘脸上还有一块胎记,他哪会真心对人家。米脂心想。
“麟儿,你是不是真的在金孔雀赌坊输了钱,被人装进麻袋里打,你真是太令娘失望了。”秦氏的眼圈红了,想想自己的儿子也真是不争气,不是嫖就是赌。
所有的眼睛此时都盯在樊世麟身上,把他当异类看,当新鲜看。堂堂樊府二少爷既嫖又赌。还和一个脸上有胎记的姑娘有染。这哪是大户人家公子哥的作为。
米脂见樊世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必此时他心里也不好受。
“现在娘正正式式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在赌博?”秦氏激动得浑身颤抖,注视樊世麟的眼睛充满怨怼。
“娘,我,没有。没有赌。”樊世麟嘴上说没有,但表情却很讪然。
“唉——”秦氏重重的叹了口气,觉得这个儿子已经没法教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再不好。难道还杀了他?
“娘。”樊世麟见母亲气极,跑到门口站着叫了一声娘,秦氏头也不回走得很决然。
“你看你把你娘都气走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老太太无奈的摇了摇头,扶着锦绣的手重新坐到太师椅上。这到底是一个经历过风雨的女人。当重新落座之后,满脸堆笑的看向王夫人:
“阿玮,你很久都没有回家了,我命人打扫了雅园给你居住,那里既幽静又宽敞,住着舒坦。”
雅园正是米脂和大少爷的婚房,大少爷生前也一直住在雅园,王夫人曾经陷害过大少爷,现在老太太居然让她住雅园,米脂感觉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再看王夫人的表情,略微怔了一下,即刻笑道:
“儿媳二十年没有回家,还是念着旧居,想住原先的桑园,还请老太太恩准。”
“不。”老太太摇了一下手,抱歉的对王夫人挤出一丝笑:
“桑园一直空关着,前几天大少奶奶叫人去打理,发现破败的不成样子,连梁柱也歪了,要是刮个大风下阵大雨什么的,怕房子会倒,如果阿玮还念想原先的住处,等开了春我让路儿请工匠来重新把桑园建一建,这样你住进去之后才安全。”
王夫人听了老太太的话默默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搬到雅园居住。
“咳咳咳……”樊世麟咳了几声,开口道:
“奶奶我累了,想回去歇着。”
“去吧去吧,你们几个一起跟去好好伺候二少爷,千万不要再有什么闪失。”
“是的,老太太。”刚才那几个跪在地下的仆妇和丫鬟簇拥着樊世麟走了出去,米脂见到一群女人拥着一个大老爷们,那个大老爷们又长得特别高,就像一根电线杆似的插在那里,显得很突兀。
小王八蛋又装蒜,我得来点绝的。
只听“噗通”一声米脂直直的倒了下去。
周氏第一个冲上去,扶起米脂的头:
“老太太,大少奶奶晕了,快叫人请大夫。”
何晴见米脂忽然昏倒,用大拇指的指尖用力按米脂的人中:
“可能是中暑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大少奶奶在日头底下跪着。”
米脂根本就是装晕,目的是引起那个小王八蛋的重视。然而令米脂失望的时候,小王八蛋并没有过来,这小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还在乎自己吗?如果为了避嫌也得有个分寸,以小叔子的身份也好关心一下忽然昏倒的大嫂,比如喊人请大夫过来瞧瞧什么的,他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何晴使很大力气掐米脂的人中,米脂被她掐疼了,睁开了眼睛。
“大少奶奶醒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准备糖水喂大少奶奶喝,去叫几个粗使的仆妇,把大少奶奶抬到房里去。”周氏话音刚落,响起老太太冷若冰霜的声音:
“别忘了把她抬到柴房去。”
“娘,柴房离这里远,恐怕大少奶奶吃不消,雅园就在边上,比较方便,况且柴房没有床,雅园还有一张大床可以让病人睡。”周氏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根本不理会周氏:
“抬柴房去,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没资格睡床,柴房的草垛子最适合她。”
“娘,就让大少奶奶去我的雅园吧,反正我身边只有茉莉一个丫鬟,有大少奶奶在,还可以陪陪我。”
老太太盯了说话的王夫人一眼,沉声道:
“你刚回家,还不知道这个人做的那些事,如果不给她厉害尝尝,她是不会悔改的,送柴房去,走得动让她自己走去,走不动叫人抬着也得送过去。”
王夫人看了米脂昏昏沉沉的样子,用手指拨着念珠,默诵了一句阿弥陀佛。
何晴冷眼旁观,觉得樊府老祖宗真够威严的,她想替米脂说几句公道话,没想到边上的周氏拍了拍何晴,对她笑道:
“姑娘,麻烦你扶大少奶奶去柴房。”
“哦,好。”何晴扶起米脂,周氏的丫鬟百合也扶起米脂,米脂在两人的搀扶下走得摇摇晃晃,老太太瞄了米脂的背影一下,嗤了下鼻,乜斜着眼显得很不屑:
“一看就知道在装蒜。”
老太太真是火眼金金,什么都瞒不过她的法眼。
、第一百零九章 心机
月娘见米脂被人搀扶走,想跟过去:
“我去看一下,到底要不要紧,大少奶奶一早起来就在庭院里跪着,到现在米粒未进,我真的怕会出事。”
“你别忙。”老太太伸手拉住了月娘的衣袖:
“她装出来的,我一看样子就知道。”
“老太太——”月娘还想说什么,被老太太堵了回去:
“她在我府里我当然不会让他出事,放心吧,别去管这个人,想起她我心里就憋闷,等明儿个让路儿把族长叫来,我和族长商量好了之后就把那个主送到铁塔去,管她是生是死,只要落个眼不见为净就好。你跟我回房打叶子牌去,昨天我又赢了你,难道你不想赢回来。”
老太太拉着月娘的手要和她打牌,还邀请王夫人跟她们一起打,王夫人笑着摆了摆手:
“我很久都没有碰过牌了,在白菜庵的时候整天只是吃斋念佛,完全不理这些俗物。”
“呵呵,好一个虔诚的信徒,你都快成佛了。”老太太笑着用手指点了点王夫人,王夫人谦虚的低下了头,弱弱的说了句:
“若说修为儿媳还很不够,只是半个信徒而已。”
“到底是行善之人,说出来的话让人听了舒服。你如果不想和我们打牌就让琉璃带你去雅园歇着,等下吃饭的时候再喊你。”
老太太扶着月娘的手走了出去,王夫人看着老太太略显佝偻的背影又念了一句佛。
等老太太走了之后,琉璃就要带王夫人去雅园:
“夫人这边请。”
“慢着,茉莉呢?”王夫人发现茉莉最近老魂不守舍,朝门口一看发现茉莉站在一棵橘树下正伸长了脖颈朝前张望。
王夫人来到茉莉身后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察觉:
“你怎么了?”
王夫人只是轻拍了一下茉莉,她居然吓得跳了起来:
“夫。夫人。”茉莉低垂着头,一脸憔悴,这个苗条身形的姑娘跟随王夫人一起到白菜庵,过青灯古佛的日子整整二十年,真难为她了。她现在也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只是王夫人奇怪的发现茉莉最近老像丢了魂似的,不能够集中精神,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米脂从周府出来的那天晚上在一条黑咚咚的巷子里救过一个险些被人玷污的姑娘。没想到米脂救的人就是茉莉。
因为急着追赶淫贼。米脂没有看清茉莉的脸,不过茉莉记住了米脂的容貌。
救命恩人原来是大少奶奶,茉莉做梦都没有想到。
来到柴房,并不见黑皮鲁和金嬷嬷,柴房的门大开,周氏惊讶的发现门上有一个洞:
“门都坏里。还让人怎么住?”周氏直摇头,似乎有点看不下去樊府如此刻薄大少奶奶。
何晴凑近了看了看,说:
“好像是被人踢坏的。”
“这还了得。鲁大娘和金嬷嬷也太不成体统了,居然对大少奶奶用刑?”周氏以为米脂遭到那些恶仆的毒打。
米脂也不作解释,一屁股坐在草垛上:
“鲁大娘和金嬷嬷不是都已经被撵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周氏唉了一句对米脂说:
“没有真的撵出去,只是在庄子上关了几天,老太太派左大娘去问两人知错了吗?两人跪地求饶,说知错了,以后一定改邪归正。就这样两人又都回来了。”
“左大娘是谁?”
“她是老太太的陪房丫鬟生的女儿,大少奶奶可能从来没有见过她,大多数时间她都在庄子上。”
米脂点了点头,觉得樊府老太太很会出尔反尔。
当初言之凿凿要赶鲁金二人出去,如今又轻而易举让两人回府,真不知道老太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何晴始终很好奇大少奶奶为什么会受到责罚:
“听说你嫁过来还不到一天就成了寡妇,现在街上的人都在议论,樊府弄了个大笑话,冲喜变成奔丧,其实你也怪可怜的,只是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晴姑娘你有所不知,我是个罪人。”米脂说话的语气很低沉。
“大少奶奶究竟犯了什么罪?”何晴有此一问不是出于心机,更不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