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成虫-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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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我身边如果派不到用场,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看飞云的意思像是要用玉玺跟我做什么交换,总之放机灵点就可以了,樊世鹤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把玉玺给我。”果不出樊世鹤所料,飞云的目的就是拿到东国传国玉玺,可他是南国王爷,要东国玉玺作甚?
“这——”樊世鹤嗫嚅着。
飞云怒目而视,一字一顿的说:
“你是交还是不交?”
樊世鹤双膝跪地,想,无论交还是不交,命都在他手上,万一交了又被他杀了,我岂不是死的很冤?可如果不交,他会立即处死自己吗?不知道他要东国传国玉玺何用,如果不先摸清楚飞云的意图,我的命只能用来当赌注。此时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拖延,可怎么个拖延法呢?樊世鹤忽然灵机一动,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王爷实不相瞒,玉玺不在我这里,我已经把它交给周凯恩了。”
“你敢跟我耍花样?”飞云正想喊人,樊世鹤膝行到飞云脚下,紧抱住飞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
“不瞒王爷,其实我是替周凯恩办事的,周凯恩的舅父是兵部尚书施震淳,此人狼子野心,想自己称皇做帝,于是勾结自己的外甥暗中培养了一大批效忠他的党徒,我就是其中之一。”
飞云听樊世鹤一席话,感觉就像在听故事,他的暗卫查到东国失窃的传国玉玺为樊世鹤所偷,这就是为什么樊世鹤会逃到南国来避难的原因,可令飞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里面原来还另有隐情,施震淳在东国权倾朝野,特别是老皇帝驾崩,大王子出走之后,他在东国更是肆无忌惮,大有改朝换代的企图。
对樊世鹤的话,飞云始终将信将疑,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把他留在身边就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他毕竟是杀死蜜儿的凶手,狗命能保,活罪难逃,飞云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下的樊世鹤,命他起来接受惩罚。樊世鹤心下一凛,不知道飞云会如何惩罚他。
、第四百七十三章 被干掉了第(15:35)
飞雨一直在等大哥的消息,不知他会如何惩罚樊世鹤,大哥为人机敏,行事诡异,他从来不按规矩出牌,父亲在的时候不止一次对飞雨说,你这个大哥成则王侯,败则寇。大哥一直想成就一番丰功伟绩,父亲就曾说他心比天高,似乎像大哥这样的人适合生在帝王之家,若是让他称王,定会是一个勤勉于政的好皇帝,可惜各人都有各人的命,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注定大哥这一辈子只能封侯而不能称皇。
这些年飞云暗地里培养了一大批党羽,虽说皇帝是他们两个人的姑父,从小对他们疼爱有加,可不得不说飞云的野心大了点,他的心思只有飞雨一个人最清楚。
“危险啊,大哥,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我真替你的前途担忧。”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飞雨黯然的叹息着。飞云培养党羽的目的是替他将来称帝做准备,就在十天前,太医院医正换了人,在宫里做了四十年太医的罗太医写错了一味药的剂量,把二克错写成三克,据说差错是被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年公公发现的,平时皇帝吃的药都有年公公负责,试想一个完全不懂医术的太监怎么会发现这么微量的差池。一些明眼人私下都在议论,罗太医向来谨慎,如何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况且把二改成三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事情一出罗太医立即被赶出皇宫,换了林太医。林太医和飞云私交甚密,飞雨清楚的记得就在罗太医出事前几个月,林太医几乎每过两三天就会到王府来见大哥。两个人关起屋门,可以在里面说大半天话。
尽管飞雨知道某些事情,但他却不敢在人前吐露半句,否则自己的亲大哥就要遭殃。飞云想成就一番事业。飞雨不反对,可使阴谋诡计,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是飞雨所不欣赏的。可不欣赏又有什么办法,谁叫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大哥,就算他玩火**,难道眼看着他烧死也坐视不理吗?这实在不是飞雨的风格。
就在飞雨七想八想之际,见樊世鹤在两名侍卫的加持之下从大哥屋里走了出来,樊世鹤神情痛苦,脸色苍白。好像受了什么折磨,可衣服完好无损,不见血迹,脸除了苍白之外也没有挨过打的痕迹。瞧他走路的样子显得十分艰难,几乎是被两个侍卫拖行的。难道大哥命人打断了他的腿?飞雨心下狐疑,此时见大哥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好像很疲惫,双眼通红,只是目光有点陌生,凌厉而又冷漠,飞雨记得大哥从前不是这样的,他尽管严肃,但不严厉。眼神更不是像现在这样散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咄咄逼人的光芒。
“大哥。”飞雨已经迎了上去,飞云抬头一看,见是自己的二弟,凌厉的目光稍微缓和了一下。
“你怎么还在这?为什么不回去休息,我还有事要办,不能陪你吃午饭。等我办完事,晚上我们兄弟再好好喝一杯。”
飞雨有很多话想对飞云说,但话到嘴边全都又缩了回去,他想找最温和的词,最佳的句子,最不引起大哥怀疑的方式来说自己的疑问。为什么罗太医会被你的亲信林太医取代?为什么不懂医术的年公公会识出用药剂量的差错?为什么暗中培养党羽?为什么不杀了害死蜜儿的凶手樊世鹤?
“大哥——”搜肠刮肚半天飞雨仍不知道怎么开口,这几个“为什么”太难说了,此时问大哥这些问题,等于提醒他我已经怀疑上你了。
“有什么事等吃晚饭的时候再说,我现在没空,你先回去休息吧。”飞云显得很急,边走边说,把飞雨一个人晾在身后。看着大哥离去的背影,飞雨重重的叹了口气,三十几年的兄弟情终于有了隔阂。飞雨想和大哥做一世无话不谈的兄弟,可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这只能是奢望。
樊世鹤的神情比刚从飞云屋里出来的时候更痛苦,他躺在一张类似床的床上,裤子没有穿,两条腿劈着,这个姿势让人想起产房里的情景。
“嗯,流了很多血,切的到干净,放心除了不能人道之外,不会影响你方便,只是这几天伤口还没有愈合,所以撒尿的时候会疼,过了这段时间也就好了——”
“臭老头,你到底给不给我上药?啰嗦个屁!”此时的樊世鹤真是五味杂成,飞云好狠毒,要了他的命根。
给樊世鹤上药的是一个干瘪苍老的小老头,见樊世鹤对他大喊大叫,撒了整整一包药粉在伤口上,疼的樊世鹤杀猪似的叫。
“呵呵,知道疼了吧?”樊世鹤差点昏死过去,老头子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喂东西给樊世鹤吃:
“来来,喝了这碗药你最起码能睡两个时辰,等过了两个时辰药自动会醒,伤口也没有现在这么疼了,你看,我替你想的多周到。”樊世鹤看了眼碗里黑乎乎像墨汁,闻起来一股鱼腥味的药,用手打掉了老头端在手上的碗,药洒了一地,碗的一块碎片飞到门口,掉在一个人的脚下。飞雨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大哥都对樊世鹤做了什么,毕竟大哥难解丧女之痛,用这种方式惩罚樊世鹤,大哥的心情可以理解,只不过太毒了。
老头见樊世鹤打掉盛药的碗,很生气,边拂袖而去,边怒道:
“好心好意煎药给你喝,希望能减轻你的痛苦,没想到当我害你,呸,我看你不喝药能挨得了多久,马上就会疼的昏死过去,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老头发现门口似站着什么人,抬头一看,见是飞雨,忙打千作揖,佝偻着原本就驼的背,说:
“小王爷,是您呢。”
“再去煎副药来给他喝,快去。”
“是,小王爷,奴这就去。”王爷的话岂可不听,小老头屁颠屁颠跑出去煎药了。
下面疼的无法动弹,飞雨看不下去,捡起地上的一条裤子替樊世鹤盖上,樊世鹤一脸冷笑,飞雨心下呐喊,这个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第四百七十四章 失友亲兄章(15:35)
场面似乎有点尴尬,话说屋子里只有两个大老爷们,可没有一个男人受到了这种奇耻大辱。飞雨想安慰樊世鹤几句,正想开口,躺在那里的樊世鹤幽然道:
“王爷,我和你朋友一场,你看到我今天这样,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居然问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还能怎么想,他杀了蜜儿,嫁祸秦远宏,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以为我不知道他干的那些坏事吗。飞雨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悲之人必然可怜,他弄成今天这样的下场是报应,是冥冥中的注定,但飞雨实在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人,他边转身朝外走去,边道:
“老苍头的药很有效,喝了药好好养伤。”
“王爷。”樊世鹤欠起身,努力伸长头颈,喊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飞雨。
“什么事?”飞雨在门口停了下来,他想听听伤重不方便行动的樊世鹤有什么要求,如果能帮到他尽量帮。
“你能不能不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不想让世人知道我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樊世鹤以哀求的口吻对飞雨说,他希望飞雨能替他保守秘密。
“唉——”飞雨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转首看向一脸尴尬的樊世鹤,他双眼通红,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颤抖着嘴唇可怜兮兮巴望着门口的飞雨。看他现在的样子不得不让人同情,然而当他杀死蜜儿的时候他又是那样残忍,对恶人到底要不要同情,飞雨陷入了两难之中。
樊世鹤见飞雨停顿了半天都没有反应。再也等不急了,忍着疼痛跪在地下,声泪俱下求飞雨:
“王爷,看在你我曾经的朋友之谊上你替世鹤保守这个秘密吧。世鹤已是一个废人,若不是家中还有老母需要侍奉,世鹤早已自行了断。再无脸面苟活于世,王爷,你是一个古道热肠的好人,相信你肯定会同情世鹤,替世鹤保守秘密。”
飞雨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正如樊世鹤所说古道热肠,不过有时候人如果太善了是会被人利用的,飞雨一方面同情樊世鹤。一方面又心疼死去的蜜儿,当樊世鹤苦苦哀求他时飞雨见他可怜,心有不忍,想答应他的要求,可是当他想到死去的蜜儿时。飞雨的心又变得坚硬,蜜儿是无辜的,为了嫁祸秦远宏他就杀了蜜儿,对这样的人难道还要心慈手软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我不说总有一天世人也会知道,你先把伤养好,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说完飞雨走了出去。
樊世鹤觉得飞雨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让他保守秘密只不过想试探他对自己的情谊,如果他还像从前那样把自己当朋友。就会一口答应,然而飞雨却没有这么做,如此看来飞雨已经不再相信自己。樊世鹤觉得很无助,身体被残害成这样,又失去了飞雨这个唯一的好友,樊世鹤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飞雨逃也似离开樊世鹤的住处。他听见樊世鹤还在后面鬼哭狼嚎般喊叫,他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可他拒绝了他,对一个残忍的杀人犯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让他觉得痛,也许才是对他的帮助。然而飞雨心里明白有些人痛过之后不一定会改,尚不知樊世鹤是否如此,希望他能重新做人,这样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菊花夫人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叩响了樊世麟的房门,没想到秦远宏也在这里。菊花夫人诧异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还是秦远宏先开的口,他冷哼一句,笑道:
“是樊世鹤那个混蛋让你来找世麟的吗?”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秦大哥你不是和樊世鹤同一间房的吗?”菊花夫人越想越糊涂,见樊世麟神色凝重,自从知道米脂的下落之后他就一直都是这副表情。秦远宏朗声笑了起来: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