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成虫-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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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樊世鹤嗫嚅着显得有点尴尬,他看了看边上的米脂,米脂全没有他的小家子气,已大大方方走上前去,看得樊世鹤惊愕不已,如果一个男人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夸她美,她应该表现得羞涩才对,为什么米脂一点都不这样呢。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米脂拥有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她又怎么会像古代女子那样小家碧玉呢。
“你还是个王爷呢,老打趣人,刚才在屋里还开大表哥和卿卿的玩笑,现在他们两个走了,你就开起我们两个的玩笑来了,做王爷的人哪有这么不正经的。”米脂笑着责怪飞雨,飞雨先是一愣,想,好勇敢的一名女子,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说这番话,随即爽朗的笑了起来,笑完,指着米脂的鼻尖说:
“好一张伶牙利嘴,连我都说不过你,世鹤,你后不后悔娶这样的女子为妻,她的嘴厉害的什么似的,你就不怕做老婆奴?”
樊世鹤拿着茶盘拾级而上,笑道:
“有什么好怕的,我如果怕她的嘴厉害就不会千里迢迢把她从东国带过来。”言毕对米脂挤了挤眼。米脂愕愣的看向樊世鹤,感觉他怪怪的,居然还对她挤眼睛,冷眼看着和飞雨有说有笑的樊世鹤,米脂心想,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我,既然他下得了狠心把我扔在冰天雪地就说明他想我死,我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的心肠竟这么歹毒。
就在米脂想樊世鹤的时候,她无意中抬头朝左侧看去,正好被她看到卿卿快步从廊上走过去的身影,她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不过就算这样,米脂还是瞥见了她拿在手上的一包药,从药包的大小来看跟刚才管家手上拿的差不多大小,难道卿卿真有未仆先知的本事,知道秦将军会在今天犯病,一早就命管家去药铺赎了药?病生在秦将军身上,卿卿如何知道他会在今天犯病,这不是太玄了吗?
米脂只顾着想事情,走着走着居然撞在一个人身上,只听那个人“哦哟”叫了一声,米脂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他。
、第四百十五章 飞雨懊悔
“米姑娘小心,有没有撞疼你?”原来米脂撞到了那个她一看就觉得讨厌的贼眉鼠眼的管家身上,他居然扶着米脂的肩看上去像在帮她平衡重心的样子,其实米脂根本没失去重心,又为什么要他来扶。米脂用严厉的眼神狠瞪管家,管家嘿嘿笑着总算把手从米脂肩上放了下来,米脂心中暗骂,老**。
飞雨此时已走到屋里,樊世鹤看出了端倪,厉声对管家呼喝:
“滚!”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管家敢怒不敢言,手捂着屁股边回头用阴险的三角眼瞪樊世鹤,边不清不楚的骂着跑了。
“这样的人如何就做了将军府的管家,我要去告诉卿卿姐,让他换人。”
樊世鹤把茶盘放在几上,对米脂笑道:
“你还真是一个无事忙,人家家里的事又与你何干?你看这将军府,寒碜的很,连个像样的佣人都没有,总共才只有这么几个人,名义上那个贼偷似的家伙是管家,其实真正的管家是管家婆卿卿。”
三个人围着一张杌子坐下吃茶,飞雨先开口道:
“卿卿很聪明,知道用梅树上结的雪来泡茶,不过这种喝法我早就知道了,也是一位像卿卿那样灵秀的女子泡给我喝的,只可惜这几年来她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特别是最近一年连我派出去的探子都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她生性活泼好动,喜欢游山玩水结交江湖义士,对剑术特别痴迷,她的剑术还是我教她的呢,唉,人这一辈子不是被人牵挂,就是牵挂别人,总有无尽的烦恼。”
此时的飞雨就像一个文艺青年,低头默默注视杯子里的茶,一脸忧伤。看来那个让他牵挂的女子在他心里占着很重的分量,否则就不会是这副神色。
“能令王爷牵肠挂肚的女子想必一定不同凡响。”
米脂朝樊世鹤瞥了一眼。见他正在往杯子里斟茶,心想,他今天拍了飞雨很多马屁,他想在飞雨身上捞好处的意图很明显,我从前真的看走眼了。他果真如樊世麟所言,不是什么好人,唉,我怎么就这么傻。会被他蒙蔽了呢。只要一想起樊世麟米脂的心绪就开始烦乱,她不敢多想他,仰脖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呵呵。米姑娘喝茶怎么像喝酒,居然一口闷。”飞雨笑道。
米脂放下茶盏,道:
“刚才王爷在风雪里舞的一套剑很好看,也很洒脱,我好像见什么人也舞过同样的一套剑。就是想不起来,不过现在想起来了,我在东国的时候认识一个姑娘,她舞的那套剑跟王爷的一模一样,所以刚才我觉得眼熟。”
飞雨惊愕的看向米脂。慢慢放下手上的茶盏,激动的问她:
“米脂可知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米脂边看樊世鹤分茶。边道:
“说起来她跟王爷你还是表兄妹呢——”
“她是不是叫冰莹。”
“对,她叫冰莹,我在东国见过她,她带着一身仇恨,说要替死去的姐姐报仇,其实她姐姐的死是一个误会。”
樊世鹤仔细听着,奇怪米脂如何知道这么多。
米脂跟飞雨讲了她在东国皇宫见到冰莹的情节,当飞雨听说冰莹想杀玉千城替姐报仇时,懊悔不已,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沮丧道:
“冰莹弄成现在这样,我要付上很大的责任,她当初让我教她练剑我就不该教她,她对我说待在宫里实在太闷,我想想也对,因为那个时候大表妹飘雪刚死,她们俩姐妹的感情一向都很好,姐姐死了,做妹妹的能不悲痛吗,为了排解冰莹的忧愁,我居然稀里糊涂的教了她剑术,如果我知道她跟我练剑为的是杀玉千城我绝对不会再教她。”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飞雨再懊悔都没有用,因为一切已成定局,冰莹从他这里学会剑术之后就成了冷酷无情的杀手。
“王爷不必太过自责,你本不知冰莹公主叫你教她练剑为的是杀人,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再有,就算你不教冰莹公主剑术,冰莹公主也肯定会向别人学,既然她心里充满仇恨又怎肯轻易放下复仇大计呢?”樊世鹤第一次听说这些,他朝米脂偷偷瞄了一眼,其眼神流露出的意思似乎在询问米脂——你怎么会去皇宫。
“世鹤说的对,王爷不用觉得内疚,因为你并不知道冰莹公主让你教她练剑是想替姐姐报仇,如果你知道的话就不会再教她剑术了。”米脂安慰飞雨。
“唉,你有所不知,你们统统都有所不知。”飞雨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痛苦的摇着头,自责道:
“冰莹年少气盛,她以为学了我教给她的剑术就可以去杀人了,你猜她才多大,她只有十八岁,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怎么会杀人,她还不是,还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既然如此,王爷何不派人把冰莹公主找回来。”樊世鹤说。
飞雨苦笑了笑,道:
“我派出去找她的人已经断了她的消息,我想她恐怕已经——,已经遭遇了不测,唉,我为什么要教她剑术,为什么,为什么……”飞雨痛苦的用手拼命捶打自己的头,樊世鹤和米脂见状忙过去安抚。
“王爷,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这么糟,我在宫里确实见过冰莹,她信誓旦旦说要杀死玉千城,不过我从她的眼神和样子中看出她对玉千城有好感,玉千城也在我面前说过冰莹有好几次杀他的机会,但不知何故她都没有真正痛下杀手,王爷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即使冰莹要杀玉千城,玉千城也不会要冰莹性命,因为玉千城曾对我说过他会看在死去的飘雪的面上饶恕冰莹。”
不知飞雨是不是听进去了米脂的话,总之情绪激动的飞雨安静了下来,他握着米脂的手认真的问她:
“玉千城是不是真的对你说过这种话,你别骗我,冰莹的命很重要的你知不知道?”
米脂对飞雨重重的点了点头,正色道:
“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玉千城绝对不会加害冰莹,即使冰莹拿剑对着他要取他性命他都不会害她,因为玉千城和飘雪的感情很深,如此,试问玉千城又怎么会要冰莹的性命呢?”
、第四百十六章 病的离奇
飞雨不敢相信他可爱的小表妹居然会去杀人,在飞雨的印象中冰莹始终是一个调皮捣蛋喜欢跟在他身后问这问那,对一切充满好奇,对大自然充满热情,对人情世故一知半解的小女孩,他无法想象冰莹变成杀手的样子。
“米脂,你在皇宫见到冰莹的时候,她是怎样一副情景,她瘦了吗?你有没有注意过她的眼睛,人们说杀手的眼睛没有感情,如果你看到的冰莹是这个样子,我真担心她已经被仇恨包围,再也回不了头。”飞雨的神情显得无比痛苦,米脂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安慰他。
此时樊世鹤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米脂,米脂一脸茫然看着他,樊世鹤朝闭着眼睛沉浸在痛苦中的飞雨努了努嘴,意思是让她劝人家,米脂就是不知怎么劝所以才不作声。
“王爷,东国太子玉千城以仁厚着称,老百姓都很爱戴他,就像米脂说的那样,玉千城会看在死去的飘雪公主的份上饶恕冰莹公主的年幼无知。”樊世鹤道。
“不,不可能,试想当一个人拿刀剑对着你,你会是什么心情,你难道不恨那个要杀你的人吗?别安慰我了,我知道冰莹年少气盛,如果杀不了玉千城她不会就此罢休,肯定会一次又一次像飞蛾扑火那样直到把自己焚毁为止。”飞雨想的似乎太悲观,但如此正好证明飞雨对冰莹的牵挂。
对别人来说冰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高贵、骄傲、美丽、不可一世,然而在飞雨心里冰莹只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她需要人去好好教导,去疼,去爱,去关心。是的,飞雨喜欢冰莹,她是他的小表妹,从小看着她长大。就像看着一朵花开那样,从一个娇嫩的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然而可怕的是冰莹成为杀手去杀人的剑术还是他教的,飞雨觉得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血腥,他恨自己为什么要教冰莹剑术,为什么要把她培养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这些年冰莹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我隐约听见她在外面做了杀手。不过传闻似乎很不可靠,试想一个当公主的人怎么会去做杀手,她如果跟谁有仇,派皇宫的军队过去。或者派暗卫过去不就可以手刃仇人了。所以我始终都把那个不经推敲的传闻当作耳旁风,直到你今天告诉我曾在东国皇宫见过冰莹,我才相信那可怕的传闻居然是真的。”飞雨用手捂着脸。把头埋在膝上。
“王爷不用太过自责,教冰莹公主练剑的时候你又不知道她要去杀人,就算你不教她,她也会让别人教她,既然她心中充满仇恨。又不愿对人述说,她是忍不下这口气,早晚有一天是要爆发的。”樊世鹤说的好像是他自己,他从小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发誓早晚有一天做樊家老大。樊世麒已经死不去管他,樊世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过迟早有一天他会拔走钉和刺。
米脂毕竟是女的,看问题比樊世鹤心细,见飞雨如此痛苦,米脂感觉飞雨喜欢冰莹,他的样子不像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关心,那副痛苦到极点的神情只有恋人之间才会有。
然而只有米脂一个人清楚,冰莹喜欢的人是玉千城,她从冰莹看玉千城的眼神中感觉出来了,因此冰莹绝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米脂不敢把这些告诉飞雨,怕雪上加霜,令他更加痛苦。
说起来还是樊世鹤聪明,他见飞雨始终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就故意扯开话题,说起了秦远宏的病:
“唉,我这大表哥,也不知道生的是什么病,看上去结结实实的一个人竟这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