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成虫-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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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毒药。”伸手向前一掷,盛着药粉的瓶子被扔到林木丛中,连一丝音响都没有发出,这么小的一个瓶子扔在那里,任谁都不会发现。
就在这时,米脂见樊世麟和阿牛朝山上走去,两人边说边走,很快被树木挡住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转身欲回家,正好看见何晴弯腰进菊花夫人的帐篷,何晴这几天总在笑,好像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跟前段时间愁眉苦脸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究竟什么事令何晴这么开心,难道菊花夫人的出现改变了何晴?对此米脂也不得而知。
不过见她似乎跟菊花夫人走的很热络,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她往菊花夫人的帐篷里跑,光今天就已是第二次见她进菊花夫人的帐篷。莫非这两个女人有什么阴谋诡计?菊花夫人一看便知是那种长袖善舞之人,可何晴断不是这种人,这样看来她们之间似乎没有交集,既然没有交集,就没有必要走这么近。然而情况正好相反,看起来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却走的这么近,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只是一时猜不出猫腻在哪里而已。
独自一人回到小木屋,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照理樊世鹤腿伤未愈应该在家,如何连他都不在。没有人陪米脂说话,觉得闷闷的,一眼瞥见放在漆奁上的桃红色胭脂,不知道这盒胭脂是谁放在那里的,她从来不用胭脂水粉。但却放在她的漆奁上。此时耳畔传来“哗哗”的涛声。米脂闲的发慌,想到海边去走走,自从上岛之后还没有去海边好好玩呢。这么想着,米脂已走了出去。
何晴来到菊花夫人的帐篷,见菊花夫人似在生气。
“把裙和鞋给我扔了,烧了也可以。扔到大海里去也行,还有这张椅子,这个茶杯。凡是那个女人用过摸过的东西全都给我扔了。”
小茹看了看捧在手上的新做的鞋和半新不旧的石榴裙,迟迟疑疑,菊花夫人见小茹呆呆站着。没有照她的吩咐去做,厉声道:
“你还杵在这干嘛,还不快去把东西扔了。”就在这时何晴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何晴见小茹手上捧着裙、鞋,菊花夫人满脸怒意,禁不住吓了一跳。究竟何事竟惹菊花夫人生这么大的气。菊花夫人生气的样子很是犀利,跟平时那个温和委婉的人简直判若两人,难怪刚进来的何晴见了菊花夫人的样子会被吓一跳。
“菊姐姐。”不应在别人生气的时候冒然进来,何晴若是早点知道就不来了,如今人都已经来了,难道还退出去不成,骑虎难下的何晴讪笑着站在地下。
“是何晴啊。”菊花夫人转怒为喜,上来亲昵的拉着何晴的手,满脸堆笑的一张脸根本看不出一秒钟前她还在生气。脸上的怒意在瞬间消逝,狐狸就是狐狸,喜怒哀乐忧愁悲全都有面具可以置换。
“让我看看你的胎记。”菊花夫人把何晴拉到窗前,神情专注的看何晴脸上的胎记,时而用手指在胎记上慢抚,轻点。
“上面的黑毛去掉了,看来我的膏药还有点效,你继续用,看能不能完全去除。”菊花夫人笑道。
何晴专门跑来谢菊花夫人,菊花夫人看出这是一个心眼很实的姑娘,说不定正好可以利用。何晴见菊花夫人似在强颜欢笑,一路追问之下,菊花夫人方才撵退小茹,幽然道:
“我想明天就回家去。”
“什么,菊姐姐要走!”若是菊花夫人走了,谁来给自己治脸上的胎记,何晴不由的着急。
“不瞒何晴妹子,我发现有人监视我。”
“谁监视你,说给我听,我给你评理去。”何晴生性磊落,最不喜背后捣鬼之人,她有一种正义感,一心把菊花夫人当做大公无私的好人,要是谁敢对菊花夫人不利,何晴甘愿挺身而出保护她。
菊花夫人起先绝口不提监视她的人是米脂,后在何晴的一再追问下,才勉勉强强说:
“其实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可能觉得好奇吧,毕竟我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她看上去到不像那种喜欢在背后使阴谋诡计的人,算了,我早点回家也好,免得人家以为我想抢她的什么东西。”
“抢东西,抢什么东西?”何晴细细一想,恍然大悟,菊花夫人和二少爷曾经好过,现在跟二少爷好的人是大少奶奶,若大少奶奶以为菊姐姐这次上岛是来和二少爷重续旧情的,她最担心的不就是菊姐姐把二少爷抢走吗?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单纯的何晴仍然感觉什么地方似有不对,因为在岛上跟大少奶奶相处的这几日,没发现大少奶奶是一个藏奸纳毒之人,于是何晴笑着宽慰菊花夫人:
“菊姐姐,可能是你多心了,大少奶奶为人最爽利,而且我发现她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也许正像你说的那样,她偶尔从你窗前经过往里看一眼,完全是出于好奇,大家伙私底下都在议论,菊姐姐不但医术高明而且还会易容术,三十几岁的人还像个年轻姑娘似的,因此大少奶奶每次经过你窗前的时候都喜欢往里多看一眼,说白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你看你那一张嘴,简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被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宽慰了许多。”菊花夫人笑道。
想要扳倒米脂还真不容易,我到低估她了,没想到她的人缘这么好,原以为何晴淳朴好糊弄,没成想这个丫头很会识人,看来姓米的留给她的印象不错。如何方能扳倒姓米的,还得从长计议。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东国南国
山上樊世麟和阿牛站在一条小溪边,这条溪的流水很急,清澈见底,能看到河床上冲刷的异常干净的鹅卵石。岸边一排柳树抽出金丝,蓬松的模样就像顶着一个爆炸头。樊世麟把阿牛叫到山上,是有要事相托。前几天阿牛下山采购物资,原是照樊世鹤的吩咐给菊花夫人送信去,没想到菊花夫人会跟他一起上岛,这是樊世麟第一个疑惑不解的地方。
若真像阿牛说的那样,他刚把信交给菊花夫人的婢女小茹,过了不一会儿小茹就追上他,喊他到菊花夫人在麻婆巷的家里,这时阿牛才知菊花夫人要跟他一起上岛的话,那事情就变得奇怪了。
樊世麟感觉阿牛应该不会扯谎,关键是菊花夫人,樊世鹤写给她的信他也看过,上面并无奥妙,樊世鹤以一个老友的口吻问了一下菊花夫人的近况,樊世麟其实早就知道三弟和菊有暧昧关系,他一直没有捅破那层隔在他们三人之间的薄薄的窗户纸而已。
信虽然并无奥妙,然正是因为没有奥妙,才让樊世麟倍感蹊跷。若是出于对一位老相好的关心,有必要鬼鬼祟祟写一封信给人家吗?在樊世麟看来三弟和菊的感情不过蜻蜓点水而已,根本没有浓烈到什么程度,既然这样,为何三弟在被困岛上,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要表现出对人家十二万分的关心呢?在樊世麟看来,那封貌似平常的信,实则很不平常,信上肯定有他看不出来的奥妙,否则菊不会在看到信后跟阿牛一起上岛。
对于信的疑惑,樊世麟暂且放下,他另外还有一件需要阿牛去办的事。他要阿牛下山打听皇族的消息。阿牛下山采购完物资回到岛上后无意中说起,废太子玉千池当皇,大太子玉千城再次失踪的消息。若这个消息属实,三弟犯下的罪可能会一笔勾销,若仍是玉千城称帝,三弟的命运就令人堪忧。
“阿牛伱这次下山最好去人多热闹的地方,这些银票伱拿着,找间好点的客栈住下。打听到宫里的消息之后再回来。”
“放心吧二少爷。阿牛记下了。”
“那伱下山吧,万事小心。”
“二少爷等阿牛走了之后,伱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妹妹,我不放心妹妹。”阿牛不好意思的笑道。
“放心,我会照顾好何晴。”樊世麟知道何氏兄妹的感情很深,阿牛下山不放心何晴。也在情理之中。见何氏兄妹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反观自己和三弟的感情。樊世麟不觉伤感起来,等阿牛走了之后,在溪边站了会儿。方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还没见过三弟呢,他腿伤未好,就算想逃也没逃的这么快,他有可能去了海边,那里不是有一艘小船吗。估计他有坐船逃走的打算。但毕竟是茫茫大海,一艘小船能抵什么用,只要海上起一阵大风就有可能酿成惨祸,世鹤不会连这都不知道。
樊世麟刚走,樊世鹤拖着一条伤腿从柳树后面走了出来。原本今天樊世鹤打算逃跑,没想到让他在无意中听见樊世麟和阿牛的对话。
樊世鹤也是刚才知道称帝的人是玉千池而不是玉千城。在岛上的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想废人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每次出现他都把自己的面目掩藏在斗笠下,从来未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可他对传国玉玺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自己,周凯恩都是他手上的棋子。自己是出于钱财的考虑才替他卖命,周凯恩本就家财万贯,况且皇帝的女儿从小是他们家养大的,怎么说也和皇族有渊源,为何周凯恩也心甘情愿做废人的棋子,樊世鹤对此一直都想知道真相。
在樊世鹤看来废人的身份不但神秘,而且还十分高贵,东国开国之初曾杀掉过一批忠诚良将,这已不足为奇,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被杀的这些人里有没有侥幸活下来的,即使是他们的后代也有可能替冤死的先祖报仇。樊世鹤生得也晚,对于开国之初那段历史的真相他并不是很了解,然而民间一直有一种传言,说当年被杀的那批忠诚良将有的逃到了南国,在那里繁衍生息了下来。
南国不但和东国毗邻,而且一直是东国最强的敌人,北国西国一方面距离遥远,另一方面这两个国家由于土地贫瘠,生产力十分落后,因此军事实力也差了很多,换句话来说根本不是东国的对手。东国后来成为四国当中最强的一个国家,得益于南国的让步,因为两国实力相当,若一直打下去,到后来只会两败俱伤,死更多无辜的老百姓,南国国君自动退让三十万尺江山,把大片肥沃的草原之地主动让给东国。如此东国方才成为四国当中实力最强的一国,如此连续了数十年的战争也方才告一段落。
开国之初,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有意作为,东国主动提出和亲,皇帝把唯一的女儿嫁给南国大皇子为妻,这就是后来历史上非常有名的德昌皇后,她和南国大皇子,也就是后来的一代明君正文帝的爱情故事成为两国历史上的一段佳话。
自从德昌皇后和正文帝开了两国和亲的先河之后,于是一发不可收,两国结亲结出瘾来了,伱把伱的闺女嫁给我的小子,我让我家小子娶伱家闺女,这似乎成了两国的一种时髦。通婚这个词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出现并流行起来的,因为除了和亲之外,由于两国关系好的像穿一条裤子,民间也悄然掀起了一股跨境婚恋。
这可算是两国历史上的蜜月期,然好景不长,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两国的关系变淡了,变冷了,虽然还和亲,不过和亲已成了一件痛苦的事。若是皇帝的哪个公主被选中嫁去南国,非得伤心的哭个三天三夜不可。据不可靠小道消息,东国有一位被选中要去和亲的公主,因为不肯嫁,结果投河而死。情况是否属实尚待研究,不过毕竟八卦新闻在坊间一直都很有土壤的,这不必深究。
值得注意的是,无论东国还是南国结果似都在走下坡路,因为皇族的子嗣越来越少。传到这一代,南国只有两位公主,而且大公主在五年就已经死了,只剩下一位行踪飘忽不定的小公主。东国也好不到哪里去,老皇帝一会儿废这个儿子立那个,一会儿又立这个儿子废那个,如此出尔反尔的皇帝樊世鹤想在历